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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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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门口探进来的恶犬,微微一笑,他伸手用手指一勾:“嘬嘬嘬——”
  恶犬亮出獠牙冲他扑来。
  他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满足而诡异的笑容。
  现场不少人,光是看最后一个片段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位东方男人实在是让人惊艳。
  谜底揭晓时刻,全场屏吸以待。
  主持人高喊出本次奥斯卡最佳男主的获得者:“HelenSui!”
  雷鸣般的掌声瞬间响起。
  导播将镜头给到鹤遂的座位,屏幕上,座位上空空如也。
  掌声瞬间弱了下去。
  全场哗然。
  明明二十分钟前还坐在座位上的鹤遂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主持人都惊呆了。
  沉默半分钟后, 主持人才想起救场, 让同来参加颁奖典礼的生东返导演代为领奖,正好他也是《六十六道》的导演。
  ……
  鹤遂在奥斯卡颁奖礼现场消失的消息很快传回国内。
  网络上一片哗然。
  粉丝疯狂抨击工作室的不尽责,要工作室立马给出解释,并且交代出事情真相。
  工作室装死沉默,被逼得不行后才发了一篇声明,全是些口水废话,既说不清鹤遂为什么会在典礼现场消失,也没告诉粉丝现在鹤遂究竟身在何处。
  舆论还在疯狂发酵。
  '工作室是死了吗?半个月过去了,连鹤遂在哪里都不愿意告诉我们?还是说工作室也不知道啊?'
  '哥哥究竟在哪里啊呜呜呜呜呜'
  '拿了奥斯卡影帝本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现在却搞成这样。'
  '我真是要疯了,人到底在哪里……'
  花楹镇上的人也都在讨论这件事,毕竟鹤遂的国名度很高,又是从这个小镇走出去的人,几乎茶余饭后都在聊这个。
  所有人都在好奇,鹤遂究竟去了哪里?
  又是一年春夏交接的四月。
  蓝花楹的花期到了,簇簇合怒而放的淡紫色花朵,染得半面天空都是紫。
  近日里的周念总爱发呆。
  她要么坐在院子里发呆,要么坐在卧室阳台上发呆,就么就是躺在床上发呆。
  以前她总不理解,小镇上的老人为什么总喜欢坐在一根小板凳上发呆,老人们不玩手机也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就只是发呆。
  她现在理解了。
  发呆就是唯一的娱乐活动,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自然也不会觉得累,会让人有一种麻木的快感。
  周念享受着这种麻木的快感,不再悲伤,不再恨,只成为一潭没有生气的死水。
  她感受到眼皮上的红一点一点消失,就知道一个新的夜晚即将来临。
  周念准备睡觉,即便她这一天还没下过床。
  这么想着,但睁着的眼睛却还是没有闭上,只无神地盯着虚空着某一个点。
  最近入睡越来越困难了。
  总是很容易惊醒,醒来后浑身都是汗,但她感觉不到自己是冷还是热。
  周念的一只手放在被子外,她感觉不到冷热,却感觉到有人将她的那只手轻轻握住,再缓缓收紧。
  那是一只很大的手,将她的整只手都包裹住。
  即便她现在的脑子很迟钝,也很清楚这不会是冉银的手。
  并且冉银也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握住她。
  就在周念疑惑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体一轻,轻而易举地被人抱起来。
  上半身感受到一股腾空感。
  周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就感觉到自己被抱在一个宽阔的怀抱里,有一条手臂从她腰侧出来,从背后紧紧将她圈住。
  她被圈在一个人的怀里。
  来人一只手圈搂着她,一只手紧握着她的手。
  “是……”周念的声音哑的厉害,“是谁?”
  没有人回应。
  只是下一秒,抱着她的人将她抱的更紧了。
  周念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被抱得太紧,以至于她快要无法呼吸。
  她微微张开唇,开始大口地用嘴呼吸。
  与此同时,周念纤细的肩颈被东西压住,她细细分辨着,是有人把脸深深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这让她一下慌了神。
  突然被人闯进房间紧紧抱住,换谁都会慌吧?
  “放开我,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里已经透露出了颤抖和恐惧。
  一声低低的啜泣声在耳边响起。
  离得太近的缘故,即便周念听觉下降也能听清楚。
  也正是这一声啜泣,让周念瞬间浑身都僵硬住。
  有的人在骨子里留下深刻记忆,以至于光是发出一个音节都能被瞬间辨认。
  她的呼吸停住,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抱着她的人再次收紧手臂,眼泪流到她的锁骨上,蜿蜒着往下淌,开口时嗓音又低又哑:
  “念念,我回来了。”


第74章 病症
  ==============
  窗外是潜逃中的夜色;月光正在追影寻踪。
  周念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分辨眼前这一幕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毕竟她已经将两者搞混了很多次。
  她现在没有视觉;看不见此时的景象,也没有嗅觉,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
  极端的感知丧失将她困于混沌的狭岸。
  也许是五分钟,十分钟,再或者是更长的时间过去。
  才让周念搞清楚;这不是梦。
  此时此刻紧紧抱着她流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鹤遂——
  是那个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认识她的鹤遂。
  是那个将智齿项链扯断扔掉的鹤遂。
  是那个失诺没有赴约,让她在火车站等了整夜的鹤遂。
  ……
  他回来了。
  周念浑身剧烈地哆嗦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开始挣扎;激动得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
  可他的手臂像钢条般砥硬;将她死死禁锢。
  周念咬着苍白的下唇,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颤声开口:“放开我。”
  抱着她的男人没有回应;也自然没有放开她。
  她没有停止挣扎;却一直在做无用功。
  他抱得她上半身钝痛不已。
  周念被气得呼吸不匀;哽着脖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放,开;我。”
  从身后紧拥她的鹤遂终于有了反应。
  他的脸还停留在她颈间;一滴眼泪正好滑落到他冷□□致的鼻尖,悬悬欲落,他的嗓音也是:“我不放。”
  话音落下时;鼻尖上的那一滴泪滴到了周念的锁窝里。
  只是他的眼泪却没能让周念动容,反倒叫她心里横出一股狠意。
  她偏头,一口重重咬在他的胳膊内侧。
  鹤遂穿着一件布料薄软的黑色衬衫,被周念咬住那处迅速蜷缩泛皱。
  从起皱的程度就能看出她有多么用力。
  周念的确用了她现在能使出的最大力气,她狠狠咬住他,唾液浸湿他的衬衫布料,牙齿深陷进他的肌肉里。
  很快,她感受到另一种湿润从衬衫里冲出来。
  ——是血的味道。
  即便她现在没有味觉,也知道那就是他的血。
  浓腻的血意迅速在口腔里扩散,周念却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甚至皱着眉咬得更重。
  她咬得腮帮开始酸软作痛,可他却还是没有任何放开她的意思。
  “念念。”
  他在她耳边叫她,低沉嗓音颤得很厉害。
  周念没有回应。
  然而他也什么都没说,也好像根本说不出,只能反复地低低叫她名字。
  “念念。”
  “念念。”
  “……”
  僵持到最后,周念是先累的那一方,她的体力根本难以再支撑下去。
  她松开嘴,浑身脱力地瘫在他怀里。
  “别让我恶心你。” 她有气无力地说,“请你离开。”
  “……”
  鹤遂在她耳边低低道:“我不会走,我要陪着你。”
  周念喉间一哽。
  又听见他说:“念念,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周念缓缓闭上眼睛,让眼前原本的黑更上一层,心灰意冷地说:“可是我不需要了。”
  四年的等待折磨,重逢时的剜心之痛。
  她独自熬过那些至暗时光,在深渊的泥沼里挣扎求生,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冷漠重创。
  可不是他现在的一句不会离开就能抵消掉的。
  一切都再无转圜之地。
  鹤遂嗓音相较之前更加嘶哑,气息是乱的,他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我会守着你。目前你的身体最重要,先让你的身体好起来再说。”
  “……”
  “没什么好重要的。”
  愤怒过后,周念的内心又回归为死水状态,“我的身体不重要,也没有任何事情重要。”
  鹤遂没有接话。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像是被她说的话狠狠刺痛,悲伤迅猛地泛滥着,却又在竭力地控制。
  良久后。
  他抬起一只手,捧着她的头,让她的头与他的靠在一起。
  两人的脸庞贴上。
  周念感觉不到他的温度,她累极了,没有挣扎,但也没有任何反应。
  好像他紧挨的不是一个活人,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真矛盾啊。
  他们明明紧靠在一起,头碰头,脸贴脸,却遥远得如同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无形中有一根线在牵掣着两人的靠近。
  无论他怎样将她抱紧,与她无限近,依旧不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这一刻,鹤遂终于明白——
  她对他完全死了心,并且对他不再有任何感情。
  不再喜欢,不再爱,不再憎恨,不再厌恶。
  什么都不再有。
  鹤遂捧着她的脸,长指在她瘦削脸颊上摩挲,近乎乞怜的语气说:“念念,你继续咬我吧,你别这样不理我。”
  周念依旧闭着眼,表情疲倦,没有任何回应。
  接下来,他更像是在对自己说,嗓音低而哀:“就算是恨我也好过这样。”
  听上去他对周念不理他这件事却有悲肠。
  周念终于舍得开口,平静到不能再平静:“我一点都不恨你,恨一个人是很累的你知道吗?”
  “……”
  “我没有力气来恨你,你也不值得我花一份力气来恨你。”
  鹤遂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也不想着急地向你解释,一切都等你身体好起来再说。”
  周念没有理他,倦怠地把头偏到另一边,不肯与他相贴。
  见她这样,鹤遂说:“你很累了,先休息吧。”
  他轻轻把她放回到床上,替她把被子盖好,仔细地掖了被角。
  躺着后,周念听见他的手机响了,不过没响几下,就没了声音。
  他动作很快地挂断电话,没有接。
  随后,她听见他来到床头的位置,空气里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挲声,她险些没能听见,是他坐到地上的声音。
  周念没有去管他,她翻了个身,把脸对着窗户,把纤瘦的后背留给他。
  鹤遂看着她的举动,也看着她颈椎的骨头一节一节地突起,他的目光凝定两秒,然后缓缓抬手用指腹擦掉眼角残留的湿润。
  紧跟着,他的手落到颈间,摸到空空如也。
  心突然就空了。
  ……
  夜色还在窗外潜逃。
  空气里飘着好多无法安放的情绪。
  周念不记得自己是多久睡着的,只知道醒来后,动动眼皮看见模糊的红色,才知道外面已经天亮了。
  她手指微微一蜷,才发现手被男人紧紧握在掌心里。
  他就这么在地上坐了一整晚,握着她的手,只在她熟睡的时候小寐了会儿。
  她醒来后,他也第一时间就醒了。
  “念念,你醒了?”
  鹤遂从地上站起来,俯身弯腰看她。
  周念没有理他,悄无声息地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
  又躺了一会儿。
  周念撑着手想要坐起来,鹤遂搂着她的腰将她扶起来,她下意识地将他的手一把推开。
  鹤遂看着悬在空中的手,有两秒的失神。
  她现在一点都不愿意和他有接触。
  周念掀开被子,盲着伸手去够床尾的轮椅。
  怕她反感,鹤遂不动声色地放轻脚步走过去,轻轻把轮椅挪到她的手能够到的地方。
  周念一下就摸到了轮椅扶手。
  今天的轮椅似乎比往日放得离床边更近,让她更容易碰到。
  她动作缓慢地下床,准备坐上轮椅。
  鹤遂静静地站在轮椅后方,注意到轮椅的刹车扳手没有放下,他怕她上轮椅时轮子打滑,就用一只手紧紧握住后把手稳着。
  周念稳稳地坐上轮椅。
  等她坐好后,他松开把手,看她前进键往厕所方向去,他也跟了上去,在门口等着。
  周念在洗漱时,不停在想,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找她?
  大半个月前,他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突然消失,然后再次现身竟然在她的卧室里。
  显得格外突然且扑朔迷离。
  只是不管他这次突然回来找她的原因是什么,她都不愿意和他再有任何交集,希望他尽快离开,别来打扰她的生活和已经落定在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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