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和煦的风,温暖的阳光,叽喳的鸟啼,还有他干燥宽大的手掌,整个人像栽入春天的怀抱里。
灵魂轻飘飘的,因为天气好,因为和爱的人在一起,像蝴蝶展翅的那一刹那,美丽得难以置信。
这一切都刚刚好。
心脏在胸口鼓噪着,像在蹦迪。
在春天,一个充满活力的少女的幻想,理应得到尊重。
她想拉他跑起来,让风吹起自己的头发,让和他在阳光下拥吻,不顾所有人的眼光。
让风吹,庆祝草木绽出了新芽。
让风吹,抚平午后阳光晒得慵懒的猫的毛发。
让风吹,鼓唱歌颂人间所有美好的事物,譬如盛大的日落,譬如伟大也平凡的爱情。
程如珩——
趁南风过境,气温回暖,我们来谈恋爱吧。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写完了,正文就结束在温暖的春天吧,春天也许是恋爱的最好时机。
一时冲动开的这篇文,写得很开心,也很喜欢他们俩,再写一点点番外,就要正式和他们告别啦~
第51章 番外三则
◎从今以后,他们将成为彼此的唯一。◎
【关于初恋】
一次; 向楠和周悦然聊到初恋——准确地说,是青春期时,芳心萌动的瞬间。
周悦然曾经暗恋过班里一个男生; 对方高高帅帅,成绩好; 会拉小提琴; 还学过书法。
这本是追忆青涩岁月,好闺蜜一起感怀的时刻; 周悦然又愤愤地说:“白月光永远只适合留在记忆里; 现实里连粒饭黏子都比不上。”
那位白月光先生,在她去年再次见到后,所留的美好的印象便全部破灭了。
——依然俊朗高大; 却仗着有资本,满是傲慢之气,不顾在场有女士,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而朋友圈里; 是各种炫富; 炫女伴。
“这种人; 是; 了不起; 用世俗的眼光看,哪哪都有优秀,可我为什么这么犯恶心呢?”周悦然自问自答道,“也许是我仇富吧。”
向楠说:“不; 因为他身上满是铜臭气; 令他面目可憎。”
她又若有所思地说:“所以; 人要多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看看我们家程老师。”
周悦然:“……”
爱河爱河,估计是因为每个陷入爱情的人,都像溺水,无法自救吧。
周悦然觉得向楠傻人有傻福,她掉进的八成是一池温泉,不仅不会将她淹没,还让她舒爽得很。
“那你呢?你还记得那个人吗?”
向楠茫然:“谁?”
“初中的那个啊,隔壁班的,叫什么来着。”周悦然一时想不起名字来。
向楠连忙把周悦然的嘴捂住,生怕她抖落出更多东西,“你瞎讲,我初恋不就是程老师吗?”
她扭头,和程如珩的视线对上。
天灰,下着毛毛雨,窗户尽数关上,外面是风雨飘摇,灶上架着锅,是向楠要求的卤猪蹄,卤料香气浓郁。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窝在沙发里,抱着猪蹄啃,做一些不费脑子的活动,譬如看电视剧。
于是,向楠请了周悦然来,与她一起“共襄盛宴”。
她现在后悔了。
聊什么不好,聊初恋。
程如珩面色不变,淡声:“我又没有质问你的意思,你怕我干吗?”
“我知道程老师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哪会计较数年前的青春懵懂,但,”向楠神情真诚,“真的没什么。”
被限制开口的周悦然使劲眨眨眼,就当是附和。
程如珩用夹子将猪蹄捞出来,盛在碗里,颜色红亮,喷香。
向楠夸得不留余力:“不愧是程老师,做什么都好吃。”
他卤得刚刚好,十分入味,还够有嚼劲。
两个女孩在看电视,边吃边聊天,但向楠总是心有戚戚焉,视线不由自主地往紧闭着门的书房瞟。
周悦然说:“不是我说,程老师不是会计较这种事的人吧。”
向楠小声道:“他会吃醋的,但他就是不说,也不会承认。其实逗他还挺好玩儿,但一会儿不解释,他肯定就当真了,然后憋在心里想。”
不怪谢天跃说他白长了一张聪明的脸,其实极好欺负,因为他很信赖身边的人。
晚上雨停,周悦然回家,向楠揽了洗碗的活,程如珩坐下,捧了本书看。
她探出头来,看客厅里的他,“程老师,你想吃菠萝蜜吗?悦然带来的。”
“菠萝蜜热量高,晚上就不吃了。”
“哦,好吧。”
向楠的手湿漉漉的,随意在毛巾上擦了擦,又问:“程老师,你的文献看完了?”
“嗯,下午看得差不多了。”
她坐过去,蹭他的胳膊,“天气太湿了,衣服总不干,都要臭了,一起送去烘干店吧。”
“我明天上午只有一节课,我送去吧。”
向楠还是一副要说什么的样子,程如珩翻了一页,睨她一眼,“想说你初恋的事?”
“看吧看吧!”她顿时激动,坐直了背,翘着食指,“你果然还是介意这件事,等着我来自投罗网呢。”
“……”
程如珩习惯她咋咋呼呼的,也就不会被吓到了,他坦陈道:“我介意女朋友有个没告诉我的初恋,并等着她和我展开说说,不过分吧?”
聊到这个,书是看不下去了,他夹了书签,合起来,放到一边。
“事先声明,过去的事我不会计较,但允许我有点点小心眼,想了解你们的过往。”
向楠无辜:“可是程老师你就是我的初恋啊。”
“暗恋不算?”
“你觉得我这种性格,会玩这一套?”
程如珩顿住了。
那本文献,按照往日速度,两个小时就可以解决,他今天花了一整个下午,还剩一点儿,扰她心神的人还在有说有笑。
这话一出,让他像个抱游泳圈去淌半米深的小溪的人,傻得狼狈。
“好吧,”程如珩举白旗投降,“我承认,关心则乱。”
向楠揉他的脸,“所以你真的酸了自己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像一只黄澄澄的大橙子,好想咬一口。”
她对他的形容总是莫名其妙。
程如珩言归正传:“所以周悦然说的是什么?”
“初中班上一群男生讨厌死了,硬把我跟隔壁班的男生凑成一对,我就是跟他偶尔一起聊天,回家顺路,因为他妈妈和我妈妈认识。”
他狐疑:“仅此而已?”
“一点点,”她比着两毫米的量,“觉得他作为异性还不错,不过可能是逆反心理,他们越起哄,我就越反感。你不知道,在他们看来,和他在走廊对视一眼,都是有奸情。我被迫早了个恋,周悦然调侃而已。”
当时还觉得挺烦的,明明只是普通认识的关系,连好朋友都算不上。
十来岁的事,现在谁还会去计较啊,要是真有点什么,周悦然也不至于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向楠跨坐到程如珩腿上——此处被她当做自己的专属坐垫,“小醋怡情,我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异性朋友,要不要都说给你听?”
“……”他轻掐了把她的腰窝,“这么喜欢耍我?”
“把‘耍’字去掉。”她养成条件反射了,腾地站起来,躲开他的挠痒,并义正辞严,“不要用这么难听的字眼。”
“平等地说,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程如珩轻咳了一声,说:“我没有,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斯嘉丽。”
向楠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米切尔的《飘》的女主角。”他仔细想想,“应该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喜欢一个女性角色。尽管她虚荣骄纵,但她也充满生气、充满斗志,非常立体、饱满。”
人的部分审美大概是一以贯之,经久不变的,向楠和斯嘉丽还有些许相似性,比如:
“值得一提的是,她也不爱读书,对诗词歌赋更是不感兴趣。”
这个“也”字,用得传神。
她笑得差点被口水噎住,“行,鉴于你的诚实,以及你这张可爱迷人的脸,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程如珩笑说:“十分感谢宽容大度的向楠小姐。”
“不客气。”
向楠捧着他的脸,挤得鼻子眼睛都皱到一块,然后对着嘴亲了亲,“我最最亲爱的程老师,今夜服侍我沐浴更衣,怎么样?”
嗯,还需要习惯的是,接受她随时随地散发的爱意,并被她像毛绒玩具一样蹂|躏。
然后,也不顾他的意愿,把他拖进浴室。
【关于吵架】
向楠脾气不好,气性大,这是她身边人都知道的。
她冲程如珩发了一通脾气,然后自个儿跑到小区篮球场,抢过小孩的球,一直投篮。
球“嘭嘭嘭”地砸在地面,一个接一个,不带停的。十投有七八个中的。
那些小孩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在旁边鼓掌,满眼崇拜地说:“哇,姐姐你好厉害。”
“你们玩吧。”向楠把球抛回去。
热出了一身汗,然后也没水喝,旁边有公共厕所,向楠去洗了两把脸,让自己冷静一下。
其实程如珩也没做错什么。
前段时间,程如珩去外地参加研讨会,回来后,也是忙得经常看不见人影。
向楠来例假,又恰逢工作不顺,反正什么事都碰到一起了,她就埋怨程如珩越来越冷漠了,跟他说什么,他都是几个字回应。
埋怨到后半程,她就开始大小声,说他这不对,那不对的。
从洗手间出来,向楠看到篮球场里多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
他显然不太会打篮球,连投了三个,才将将中了一个,还是一分球,站在罚球区投的。
她站在原地没动。
可能有的人就是天生缺乏运动细胞,程如珩就属于这一挂的。
看见向楠,他走过来,伸手要来牵她,还说:“刚刚用湿巾擦过手了,干净的。”
她真的,一下子就憋不住了,扑到他怀里,热烘烘的,尽是初夏的暑气。
“程老师,我不该凶你,我没控制好脾气,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捋了捋她的头发,这几个月,又长长了许多,已经盖过肩膀了,她给扎了个高马尾,“我最近态度确实不好,不是你的问题。”
临近放假的这一个月,学校给程如珩安排了一堆事,说是有助于他评职称。
院长有些急功近利,想把这个新招的博士生物尽其用,为学院多争取一些荣耀。推也推不掉,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做。
程如珩素来情绪稳定,那是在他一个人的时候,身心俱疲的时候,不想跟人进行社交,自己调整,很快就能恢复到常态。
但恋爱不是这样。
对方会挤占你的生活,在你空闲的时候,需要你的陪伴。
他没有交过女朋友,这些事情,还需要跟向楠一点点磨合。
在向楠指责他的时候,程如珩没有反驳,因为在反省,他确确实实做得不恰当。这不是一两天,是长达半个月。
她对他嘘寒问暖,他却回以冷冷淡淡的态度,换位思考,他也会心寒。
刚冲过水女孩子的脸,还有点凉气,他亲了亲,“你骂我是应该的,我是讨骂,你打我几下都是应该的。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好笑,“拿我当思思哄呢?”
向楠又摇了摇他的手,“我是在气我自己,以前任性惯了,怎么都二十几了,还控制不住坏脾气。”
她抬头看他,“我刚刚说话是不是挺难听的?”
追程如珩的时候,把他当宝贝,一句重话也不曾说过,恋爱到现在,她彻底原形毕露了。
向楠也不是窝里横,惹到她的时候,她谁都敢怼。方才跟程如珩吵架,她气上头了,口不择言的,也不知说了什么话。
但程如珩呢,一个好好先生,就不会跟人脸红脖子粗地吵的人,他只是沉默地接受她所有的唇枪舌剑。
她反而更生气了。
吵架吵架,一个人的吵架,就是吵而已。
程如珩摇头,说:“你不哭就行,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哄。”
向楠笑,“要是我被你气哭,你就完蛋了程如珩。”
这么多年,除了看一些悲剧电影,她就没怎么哭过,很奇怪,她笑点低,泪点却奇高。
脸凑上去,只差一两厘米就会亲上,向楠小声说:“不过……你可以在床上试一下。”
感受到几道视线,程如珩把她的脑袋往怀里摁,手臂一揽,把她带走,隐约听到那边的小屁孩遗憾道:“怎么不亲啊?”
程如珩还是那个程如珩,当着别人的面,就经不起调戏。
向楠乐不可支,又嘲笑他:“程老师,你白长这么大一个子,明明跳一下就能抓住球框,球都投不进。”
“不是你说的吗?我要是太优秀了,会遭你嫉妒。”
“我男朋友耶,当然越优秀越好。”她又自我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