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竟信王是因为皇后又怀了嫡子才能顺利回大都,而皇后腹中那个所为嫡子……更是被天师称作是神鹿转世,最心慌的便是太子。
太子身边那个谋士方老,若是知道皇后腹中之子可能并非陛下之子,定然不会让皇后安宁。
白卿言便着急将如此重大之事告诉太子,再顺便问问军情,顺理成章。
太子这一路心惴惴不安,直到白卿言随太子进了太子府书房,听到太子让全渔去唤方老过来,白卿言这才道:“殿下,事关皇家颜面,言还是先说于殿下一人听的好。”
太子颔首,在案几后坐下,对全渔道:“全渔,你在外面守着,别让旁人进来!”
“是!”全渔迈着碎步带一众太监婢女退出书房,因为顾及白卿言是未嫁之女,并未关门。
“殿下,殿下曾言……见过皇后身边贴身婢女送符将军出宫,可有此事?”白卿言在一旁坐下,目光灼灼。
要将皇后腹中之子并非皇帝之子的事情引出来,还不能牵扯到卢宁嬅和白家人,这才是白卿言的目的。
太子点头:“正是!如今那出入宫禁时辰登记的册子还在孤这里。”
“后来,陛下坠马昏迷,安平大营符若兮竟然疯了一般当众刺杀太子,全然不顾符家家眷还在大都城,太子难道就没有怀疑过?”白卿言眸色灼灼,“太子殿下想想,从皇后怀孕……到召回梁王,再到神鹿中毒,天师诊断出皇后腹中之子乃是神鹿转世,这一连串的事,难道背后就没有推手?”
第593章 怎么敢
“孤……曾经怀疑梁王和皇后已经联手,毕竟父皇封的那个天师,就是从梁王府出去的!而如今后宫之中最得宠的秋贵人,也是从梁王府出去的!”太子眸色沉沉,想起梁王便咬牙切齿,“且当初梁王诬陷镇国王叛国是为了信王,孤不相信梁王如表现那般懦弱无能,想着……这些事情都是梁王和皇后联手做下。”
太子手肘担在扶手上,朝白卿言靠近了些:“可镇国公主说……事关皇家颜面,又提起符若兮,难不成……这些事情都是皇后和符若兮所为?”
“不敢欺瞒太子殿下,曾经言在年幼之时,曾隐约听祖母提过一嘴,似乎在皇后嫁予陛下……成为太子妃之前,曾经同符将军有过婚约,但此事过去多年言已经记不太清楚,后来太子殿下说起,曾见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女送符若兮出宫之事,言便觉奇怪……”
“再后来,言担心大都城方向会有人做出假冒圣命之事把控安平大营,命卢平在大都城与安平大营要道拦住往来送信之人,却截获了符若兮往大都城送的信!再便是符若兮当着安平大营众将士的面,不顾符家上下死活刺杀太子殿下!言深感奇怪,回大都城见到祖母,头一件事便问了祖母此事,祖母说……当年的确是听说过此事,不过因为在陛下迎娶皇后之后,符若兮也娶了妻室,听符老太君说事自幼订亲,所以当年也只当这是无稽传闻罢了!”
太子手心收紧,他已经能猜到接下来白卿言要说什么了,顿时屏住呼吸。
皇后和符若兮?!
他们怎么敢!
白卿言看到太子陡然一白的脸色,便明白太子听明白了。
之所以搬出祖母大长公主,一来是因为皇帝和太子多少都会信白卿言的祖母当朝大长公主一些,二来……此事既然是蒋嬷嬷带着魏忠来告诉白卿言的,祖母定然也已经知道!
从卢宁嬅碰到皇后和符若兮私会,到魏忠去查皇后和符若兮的关系,或许祖母只是想要弄清楚皇后为何会找符若兮谋划逼宫,或许……以祖母的睿智,已经怀疑皇后腹中之子是否为皇帝的骨血。
可作为大长公主,祖母又已经是白家人,即便被皇帝托付主理后宫,也不能冒然去盘查皇后,而大长公主绝对不能容许混淆皇室血统的事情发生。
不论此事是真是假,都是皇室丑闻,绝不能由大长公主揭开,否则恐怕会连累自己的孙女儿们。
此事就算是要揭开,也只能由皇帝后宫的人,或者是……皇帝的亲儿子揭开,如此皇帝才不会为了守密杀人,毕竟此事对男人来说,算得上是奇耻大辱。
“如今信王回都,皇后腹中子嗣身份不明,梁王欲做壁上观,等着殿下和皇后斗……他好渔人得利,原本言以为太子殿下只要殿下稳得住,立身端直,让人抓不到把柄,设局的人就该着急!可若是皇后腹中之子并非是陛下的,太子出手悄无声息查清此事,等陛下醒来告知陛下,让陛下私下处置……全了陛下的颜面,反倒是大功一件!”
听到大功一件四个字,太子打起精神来:“愿听镇国公主指教。”
“殿下,如今当务之急两件事,其一查清楚当年皇后和符将军曾有婚约之事是否属实,此事查起来并不难,殿下可派人找大都城内的人牙子,翻看他们在陛下和皇后成亲那年,皇后母家和符家……两家家中仆从变动!找出被发卖的老仆,询问一二!”
太子一张脸绷着,点头:“当年符将军和皇后有婚约之事要详查,可当务之急是要确定皇后怀孕的确切月份!若是和符若兮出入皇宫,多逗留的那日没有相差,且那段时间父皇又不曾留宿皇后宫中的话……”
太子话说一半,又想起皇后自从怀孕后,一直是由太医院的胡太医负责,还有宫宴之上……皇后腹痛难忍,也是说让唤胡太医过来,说是胡太医熟悉皇后的身子和脉象,这话听起来没有错,可要是联系到皇后腹中之子并非父皇的,那便古怪了。
“若是真的并非是父皇之子,是皇后和符若兮的,那符若兮往大都城送的……待机而动四个字是送给皇后的?”太子对符若兮恨得咬牙切齿,心中却也生出几分欢喜来。
符若兮“待机而动”那四个字,太子还留着,准备做符若兮谋逆的证物,就是可惜……那个送信的死士死了,问不出什么东西。
倘若皇后腹中那孩子真的是符若兮的,信王、皇后……就永无翻身之日,那个梁王又怎么是他的对手。
太子眉毛挑了挑,长长舒了一口气,脊背靠在椅子上,唇角若有似无带着笑意。
事不宜迟,太子想了想吩咐道:“全渔,派人去将方老和秦先生、任先生唤来!”
“殿下……此事关乎皇家颜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怕陛下会怪罪太子殿下。”白卿言又道。
太子一想是这么个理,他便道:“此事,孤倒是想交给你去办,可父皇对你的疑心并未解除,你办父皇反倒要怀疑!此事便交给方老去办吧!”
立在门口的全渔听到这话,转身派人去唤方老。
白卿言能为他奔波,太子自然也要做出为白卿言打算的模样。
“言倒不怕被陛下疑心,就是怕坏了殿下的事情!”白卿言起身朝太子殿下长揖一礼,“那此事便交给方老,方老老成持重必能办好,言便不多留了!”
此事,白卿言只能充当一个点拨太子的人,而不能做那个将事情做完之人,否则太子定会怀疑她,所以即便太子不这么说,白卿言也会称大都城中无人,无法为太子详查此事。
“对了……”白卿言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太子,“在回镇国公主府的路上,我看到有似乎有战报送往官署了,是从东边儿来的,可是安平大营出了什么事?”
第594章 不无道理
太子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那倒没有,是大燕和北戎联合攻打南戎,此事也能理解,这南戎设伏杀了大燕的和亲公主……北戎的新后,大燕和北戎怎么能咽下这口气,自然是要打南戎的!也好……南戎刚刚劫掠我晋国登州城,也该吃点儿教训苦头。”
太子显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殿下!”白卿言突然表情郑重起身,朝太子一拜,“大燕和北戎攻南戎,此事……我们晋国可不能置之不理,听之任之!”
太子没明白白卿言的话,眉头一紧:“镇国公主此话何意?是……觉得晋国应当趁机剿灭南戎?”
白卿言视线落在太子书房里挂着的疆域图上,起身朝疆域图走去,太子也忙跟上。
“殿下您看……”白卿言手指向居于晋国之西的大燕,“大燕居于我晋国之西,如今更是掌控居于我晋国之东的北戎,若是此次一战……北戎吞了南戎,大燕和戎狄关系密切,便会对我们晋国形成夹裹之势!殿下……南戎在,则与北戎、大燕纠缠,可使晋国安啊!”
太子看了眼疆域图下方的大燕,又看了眼疆域图上方的戎狄,身侧拳头紧了紧:“南戎刚刚劫掠登州,难不成我们还要帮着南戎吗?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殿下,居安而思危,忍一时意气着眼全局,才能谋得天下!为我晋国安宁,白卿言请太子遣使前往北戎大燕予以警告,派人传信舅舅,可让安平大营和登州军枕戈待旦!”白卿言长揖对太子道。
在军事之上,太子一向相信白卿言,毕竟南疆之战他曾对白卿言有疑,结果损失惨重。
太子殿下视线凝视着疆域图,拳头紧了紧:“可是父皇还未醒来,此事……”
“殿下,您将来迟早是要登上帝位的,陛下如今昏迷不醒,将朝政交于殿下之手,殿下要做出一些事情来,才能让陛下放心将大晋江山托付给殿下啊!只要殿下觉得是为晋国好,便可以下令!自然了……此事若是殿下拿不准,可即刻招兵部尚书还有谭老帝师商议!陛下托付谭老帝师辅政,老帝师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
说来说去,太子还是还怕担责任,白卿言摸透了太子的心思,所以提议将此事与谭老帝师商量,得到帝师和兵部尚书赞同之后行事,太子就会觉得……即便办错了他的责任也不那么大。
果然,太子点了点头,又吩咐全渔去召兵部尚书和谭老帝师速速来太子府。
对晋国来说,围在晋国周围的诸国越是分裂的多,越对晋国有利,白卿言明白这个道理,谭老帝师和兵部尚书也明白。
不论这一次北戎和大燕攻打南戎……是为了替大燕明诚公主复仇,还是为了为来日布局谋划,白卿言都要护住南戎!
因由,除了的确没有南戎之后对晋国不利之外,白卿言还要护住阿瑜,还要舅舅安然在南戎训练自家骑兵。
“此事你不用担心,和老帝师还有兵部尚书商议之后,孤会立刻遣使入大燕和北戎!你回去好生休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太子又吩咐全渔去开库房,给白卿言送了不少上等的补药,又派人送去金银,明着说供白卿言朔阳剿匪练兵之用,其实也就是赏给白卿言,为了卖她一个好的。
白卿言出府后没多久,方老便匆匆赶来书房。
太子已经换了衣衫,正倚在榻上,用冰帕子敷着头,听到全渔说方老到了,这才拿下头上的帕子坐起身,随手对方老指了指软榻旁的蒲团:“方老先坐!”
方老拎着衣裳下摆在蒲团上跪坐下来,小太监迈着碎步上前给方老上了茶后又退下,太子才望着方老开口:“有一件事,要方老私下去查一查!但要快!”
方老朝着太子的方向拱手:“太子殿下吩咐便是!”
“你去查一查,父皇迎娶皇后为太子妃那年,符家和皇后母家发卖的仆从都被卖到了哪里,找几个问一问,当年符若兮和皇后是不是有婚约!!”太子眸色沉沉望着方老,郑重叮嘱,“此事关乎皇家颜面,所以孤只告知方老一人,方老查的时候务必小心。”
方老一听,此事只告诉他,又见太子没有唤秦尚志和任世杰来,当下跪直身子朝太子行礼道:“殿下放心,此事老朽必定办妥!殿下……这可是怀疑皇后和符若兮的关系?”
太子点了点头:“这皇后自打怀孕之后只让胡太医诊脉,孤想起之前皇后身边贴身宫婢送符若兮出宫之事,怀疑……皇后腹中的孩子,并非是父皇的!若是此事为真,那皇后、信王便是万劫不复,再也没有人威胁孤的位置了!”
方老很快将太子给的消息顺了顺,猛然抬头朝太子望去:“要想将皇后和信王至于万劫不复之地,老朽倒是想起来一事……”
太子将冰帕子丢进水盆之中:“方老直言。”
“太子殿下可曾记得,当年皇后入太子府后,得知俞贵妃已经生下了殿下,对俞贵妃百般刁难,后来皇后有孕……信王未到足月,俞贵妃与皇后发生争执,以致信王早产!当时……皇后声称俞贵妃推了她,若非后来寿山伯夫人赶回来称皇后是自己绊倒,俞贵妃当时与她说话,是匆匆赶过去扶皇后的,怕是俞贵妃当时就性命不保!”方老眸色沉沉,“如今想来,太子殿下难道不觉得,或许是皇后妊娠之期已满,想要借此来陷害俞贵妃吗?”
太子听到这话,陡然抬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