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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将军曾说,希望我用这杆银枪多多杀敌立功!”她含笑的眸子认真看着吕元鹏,“今日……我便将这杆银枪送给你,也希望你能多多的杀敌立功!”
吕元鹏发亮的黑眸看了沈昆阳一眼,再次将手心在衣裳上擦了擦,双手接过白卿言递来的红缨银枪,紧紧攥在手中,郑重道:“白家……陛下放心!元鹏一定会多多杀敌!一定要成为陛下这么厉害的将军!给这杆红缨枪争气!也给我家翁翁争气!”
见吕元鹏认真的表情,白卿言颔首:“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将军,以后跟着程将军要多学!”
“是!”吕元鹏将红缨银枪抱在怀里对白卿言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自己又憋不住嘿嘿直笑。
白卿言转而看向姿态恭敬……全无曾经在大都城和时懒散肆意模样的司马平,道:“沈将军同我说,你是个将才,昨日我在城墙之上……看到你剑用的极好。”
昨日吕元鹏极为勇猛,一路驰马狂奔甚至抢在了程远志的前面,一路冲杀,逼近城楼的方向……
司马平不放心一直在后面跟着。
正是因为吕元鹏冲杀的速度太快,这才没有来得及躲开巨象,以致坐下战马被踢飞了出去。
司马平听到白卿言昨日在城墙之上看到了他,手心收紧,内心也是高兴的,可他还是低垂着视线,态度恭敬,仿若宠辱不惊。
魏忠捧着一把长剑,迈着碎步上前,将长剑递给司马平。
“这长剑是昨日缴获的,是用天凤国的墨粉混合锻造而成,堪称吹毛断发,今日借花献佛赠予你。”白卿言笑着说。
司马平抬头,双手接过宝剑,轻轻用拇指抵住剑柄,还未拔剑便已经能感觉到剑气逼人,果然是……极为难得的宝剑。
司马平忙单膝跪地:“司马平谢过陛下!”
“身上有伤起来吧!不必行礼了!”白卿言又同二人说,“回去好好养伤,很快……我们大周便要同天凤国开战,届时你们还要多多杀敌才是。”
“是!”
吕元鹏和司马平高高兴兴带着各自新得的武器离开后,负手而立的白卿瑜慢吞吞上前,说:“阿姐,既然明日便要同西凉和天凤国开战,我以为……定下大致战略之后,阿姐应当回大都城坐镇才是。”
“大都城有阿娘和吕太尉他们,我很放心。”白卿言知道阿瑜这是担心她的安危,镇定自若同白卿瑜道,“我在这里,也是为了让你们知道,此战……我们大周无路可退,春季一到,我们的优势便都没有了,所以必须在冬日结束之前,将天凤国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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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抵达蒙城的燕国太后,听说慕容沥昨夜随军驰援大周平成受伤的事情,顿时慌的不行,下马车时险些腿软摔倒,多亏贴身婢女眼疾手快将燕国太后扶住。
慕容衍知道嫂嫂已经抵达蒙城,颇为意外,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收到,嫂嫂人便已经到了蒙城。
作为权倾大燕的摄政九王爷,在外人面前,至少应当是和皇帝、太后不和的,故而慕容衍并未出城相迎,慕容沥是正喝药得到的消息,披了件大氅就往外面赶,刚跨出正门,太后的马车便已经停在了黑漆金钉的六扇大门前。
慕容沥忙走下高阶相迎,燕太后瞧见慕容沥,冲过去一把扣住他的双肩来回打量……
她摸了摸慕容沥的脸,又不敢随便触碰慕容沥的身体,生怕触碰到慕容沥的伤口,不知如何是好,只哽咽问道:“伤到哪儿了?啊?告诉阿娘伤到哪儿了?!”
“阿娘……儿子没事!”慕容沥笑着用左手握住自家阿娘的手,“伤在胳膊上,是皮外伤,洪大夫已经帮忙看过了,说只要按时换药不碰水,养个三五天就能好。”
说着,慕容沥动了动手臂:“您瞧,真的没事儿。”
燕国太后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抬手摸了摸慕容沥的脑袋,用力攥着慕容沥的手,与慕容沥一边往府内走,一边训斥慕容沥:“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是燕国的皇帝,你要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燕国怎么办?阿娘可怎么活?”
“阿娘放心,月拾在旁边护着儿子呢,而且还有谢将军和九叔在!”慕容沥笑着为自己开脱。
说到这个,燕国太后心中就大为恼火,不满慕容衍让阿沥跟随一起上了战场之事,可宫婢太监和护卫都在,燕太后不能说什么……
“阿娘怎么突然来了蒙城?我和九叔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收到。”慕容沥笑着问自家娘亲。
燕太后扯了扯唇角:“马上就要除夕,阿娘不忍心你一个人在外过除夕,担忧不已,这不……你舅公知道阿娘惦记你,便设法让阿娘悄悄出宫,派人将阿娘送了过来。”
燕太后来蒙城的消息瞒得死死的,就这会儿……燕国都城的大臣还都以为太后病重在卧床静养。
听到舅公二字,慕容沥的眉头紧了紧。
第1096章 不经风雨
慕容沥知道阿娘一向性子软弱,故而在慕容衍和他决意对外假装叔侄俩人因权利日渐生了嫌隙之时,慕容沥选择假装倚重自家舅公。
但……自家舅公的能耐慕容沥清楚,想要瞒着九叔的人将阿娘送出宫,是万万做不到的。
燕太后一路拉着儿子的手去了慕容沥的书房,掀开慕容沥的衣袖,瞧着用细棉布包扎的伤口好似真的是皮外伤的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眶忍不住又红了。
见四下无人,燕太后这才摸了摸儿子英俊的小脸,同慕容沥说:“你呀……长点儿心吧!以后那战场可是千万去不得了!你现在就命人收拾东西,除夕一过便随阿娘回都城!”
“阿娘?”慕容沥表情错愕,阿娘刚到就要他收拾东西随她回都城,是都城出事了?
他攥着阿娘的双手蹲在自家娘亲的面前,仰头望着阿娘:“是不是都城出什么事了?阿娘您别怕……有儿子在!”
燕太后唇瓣嗫喏,迟迟没有说出口,只道:“你随阿娘回都城就是了,你留在这里阿娘不放心。”
“我和九叔在一起,阿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燕太后话头陡然一止,硬生生又将话音咽了回去,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你若是心里还有我这个阿娘,就同阿娘回去!”
“阿娘,不是儿子心中没有阿娘,只是现在大燕和大周合兵征伐西凉和天凤国,大周皇帝身怀有孕都还在平阳城,就是为了鼓舞将士士气,儿子堂堂男儿怎么能走?”慕容沥不赞同,“阿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您说出来我们同九叔商量……”
燕太后还未开口,就听见外面叠声的“九王爷”传来,她忙抽出帕子沾了沾眼泪,就见她的贴身嬷嬷进门禀报,说九王爷来了。
燕太后理了理衣裳道:“请王爷进来吧!”
萧容衍一进门,便朝燕太后行礼:“阿衍见过嫂嫂,刚才天凤国遣使前来致歉,阿衍在书房见天凤国使臣,便未曾出门相迎,还望嫂嫂不要怪罪才是。”
“九叔!”慕容沥朝慕容衍行礼。
“阿衍坐吧!”燕太后唇角勾起笑容,装作一如往常的模样,先开口,“这一次来,没有提前通知你和阿沥,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就想着来和你们过一个除夕,随后带阿沥先回都城,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阿沥是皇帝……在前线要是有什么万一,我们谁都担待不起,你说是不是?”
他在列国行走多年,阅人无数,自家嫂子虽然装作和往日一般,可神色变化他能瞧不出来?
“嫂嫂可是因为此次阿沥受伤之事,生气了?”
对自家人,他愿意推心置腹,不想同嫂子绕弯子说话,便有话直言:“嫂嫂,这里没有外人,嫂嫂要是有气打阿衍两下都是行的!长嫂如母……不论嫂嫂如何教训阿衍都会受着!但……阿衍以为,阿沥作为燕国的皇帝,作为我慕容家的男儿,战场是他应该去见一见的。”
“而且,有我、有谢荀在……还有月拾在,必不会让阿沥真的受重伤,男子汉流点血……皮外伤这都是成长路上必须经历的,不论是兄长也好,还是我也罢,我们都上过战场,阿沥身为燕国的皇帝不能让他涉险,至少也得让他见见,不能只待在帝都的锦绣堆里不经风雨。”
燕太后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她不是不明白慕容衍这是想要同她推心置腹说话,她也承认慕容衍的话自有慕容衍的道理。
既然慕容衍坦诚,燕太后也不想藏着掖着,她转而同慕容沥道:“你先出去,就在外面候着,我有话同你九叔说。”
慕容沥犹豫着看向慕容衍,燕太后顿时大怒:“怎么,阿娘说的话不管用,非得你九叔下令才行?”
慕容沥这才对燕太后和慕容衍行礼后,跨出书房,却在书房外支起耳朵往里面探听。
“嫂嫂有什么话尽可直言,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望着燕太后,“嫂嫂若是觉得阿衍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尽可指出。”
燕太后双手紧紧揪着帕子,几乎要将帕子扯烂,半晌酝酿好情绪才道:“阿衍,当初嫂嫂刚嫁给你兄长……咱们大燕是个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那个时候的大燕是个烂摊子,父皇杀了母后,又要来杀你兄长,那时嫂嫂已经四个月身孕,拼死逃出行宫回母家,以死相逼求父亲带兵救你兄长和你,我和你兄长的第一个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没的,我父亲也是那个时候没的……”
燕太后说到这里语声哽咽,身体轻微发抖,那年的情况对燕太后来说,如同噩梦一般,每每午夜梦回还会惊出一身冷汗。
也正是因那时没了那个孩子,燕太后的身子才一日不如一日,以至于多年后才有了大皇子,甚至怀阿沥的时候险些命都没了。
慕容衍身侧拳头微微收紧,也被拉入了那惨痛的回忆之中去。
他撩开衣衫下摆,在燕太后面前跪了下来:“嫂嫂……阿衍没忘。”
燕太后看着他的模样,不忍心,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哽咽着开口道:“后来,阿衍你志气高,说要为燕国布置一张大网,消息网,所以想要成为他国商人,以商人的身份游走在列国之间,而那时的燕国银钱悉数送往晋国,穷得……就在亡国边缘徘徊!”
“你兄长一筹莫展,只能屈膝恳求官员百姓共渡国难,举国上下为你筹措银两,我母家家产悉数捐出,我所有的嫁妆首饰全部交于你,身上连一样珠翠都未留。”燕太后摸了摸自己腰间不知道换了多少绳结的玉佩,“只留了……你兄长当年聘我时,送的这枚定情玉佩。”
“嫂嫂……”他抬头望着自家嫂子,眼眶泛红,“阿衍没未忘记过。”
虽说后来嫂嫂的嫁妆,萧容衍都全部找了回来,可危难时嫂嫂倾囊相助的恩情,慕容衍没忘。
第1097章 怀疑
“大魏富商萧容衍,是你的化名,假身份!而今……大魏富商萧容衍又是大周皇帝的亡夫,且大周皇帝的腹中……还有了遗腹子!”燕太后定定望着慕容衍问,“大周皇帝腹中的孩子,是你的骨肉,还是……迫不得已只借用你的身份?”
听到这里,他隐约知道了,嫂嫂在担心什么,坦诚直言:“不敢欺瞒嫂嫂,卿言腹中的……是阿衍的孩子。”
“那嫂嫂再问你……”燕太后通红的眸子里尽是凌厉之色,“大周皇帝,知不知道你是燕国的九王爷?”
慕容衍点了点头,未曾欺瞒:“早在晋国宣嘉年间卿言便知晓了阿衍的身份,还曾助阿衍隐瞒身份,助阿衍脱困,卿言知道阿衍的目的是在列国扬名,更是给了阿衍这个机会,借着白家打出了义商的名号,也正因此……阿衍在列国行走起来才更容易了些。”
燕太后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眼里有了更深的戒备:“你兄长曾经同我说,阿衍有了心意的女子,那女子对阿衍说过……唯有天下一统,方能还百姓万世太平,是个同阿衍有着一样志向和抱负的女子,这女子……可是大周皇帝?”
慕容衍颔首。
燕太后见慕容衍点头,瞳仁骤然一紧缩,猛然站起身来:“是了!这就是了!你兄长身体孱弱世人皆知!她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早有谋划……想着你兄长若是不在了必定是你登上燕帝之位,所以早在大都城的时候就卖人情于你!”
“嫂嫂……”慕容衍不可思议望着燕太后,不知道燕太后哪里来的这些猜测。
燕太后神色紧绷,来回踱着步子:“后来她推翻了晋朝,自己登基为帝,可她的目标是天下一统!所以又开始打燕国的主意……”
“嫂嫂!”
慕容衍企图大殿燕太后的话,可燕太后完全听不进去,自顾自说着:“那个时候晋朝的大长公主没了,虽说那个时候是她祖母的孝期,可皇家的孝期和百姓守孝时间不同,所以她勾着你用萧容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