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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枝一向听话,点了点头。
春桃也是成了亲的人了,不似春枝那么傻乎乎的,魏忠这么一点便立时明白,大姑娘和姑爷约莫是小别胜新婚,他们怎么好抱着两位小主子进去打扰,连忙红着脸应声:“魏公公放心!我们就在偏殿候着……”
春桃说着话耳朵都红透了。
春桃一向稳重,瞧着她的模样也明白一二,魏忠便颔首去正殿外面候着,不让人打扰白卿言和萧容衍。
殿内。
白卿言到底还没有全然被情动冲昏头脑,在萧容衍意乱情迷,大手欲解开她的腰带时,她忙一把扣住萧容衍的手,偏过头去,喘着粗气道:“一会儿,喜乐和康乐就要过来了,阿衍,你别闹……”
萧容衍越发幽邃的眸子望着白卿言,喉头翻滚着,半晌松开扯住白卿言腰带的手,呼吸粗重,极为艰难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虽然这个时候被打断,作为男人萧容衍心情不是很愉悦,可一想到白卿言拼了命为他生下的两个孩子,萧容衍心中的那点子不愉快便消失不见,只余愧疚。
他吻了吻白卿言的侧脸,低声说:“你生子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这是我这辈最大的遗憾,和对你的亏欠!阿宝……我欠你良多,只希望等到天下事大定之后,我能够用剩下的一辈子来补偿你!”
白卿言凝视着萧容衍深邃的眸子,眉目间是比蜜还甜的笑意,萧容衍掷起白卿言掌心遍布茧子的手,放在唇边一吻,低声同她说:“阿沥这一次给弟弟妹妹带来了礼物,我回头让月拾偷偷送进来,不好太明目张胆!”
“阿沥有心了!”白卿言很是喜欢慕容沥这个孩子,有骨气也有气节,小小年纪很是难得,慕容彧将慕容沥教的很好,若是慕容彧还在世……一定会将慕容沥教导成一位明君。
听到白卿言夸赞慕容沥有心,萧容衍认真望着白卿言,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说:“我也给两个孩子和阿宝准备了礼物,我也很有心……”
“萧先生贵庚啊?怎么还吃一个孩子的醋!”他瞧着萧容衍的模样忍不住打趣。
萧先生这个称呼,萧容衍还真是许久没有听到过了。
陡然听到白卿言如此称呼他,萧容衍倒是想起和在大都城相逢之时,她不似曾经在蜀国皇宫那般,银甲飒飒,红色披风猎猎,快马穿过重重宫门,而是一身浅色素衣,身量纤细,看起来如弱柳扶风似的脆弱,可唯独那双眼,幽沉坚韧的让人心惊,仿佛任何艰难和苦痛都不能将她纤细的脊梁折弯。
“阿宝这么久没有见到我,可有用心为我准备生辰礼?”
不知是不是因为深夜的关系,萧容衍的语声显得格外有蛊惑力,低沉醇厚……让人耳根不禁生出酥酥麻麻之感。
“有的……”白卿言低声说,“阿娘,也准备了,只是我想着你身边必定会有燕太后派去的细作,不想给你惹麻烦。”
不仅白卿言有准备,董氏也有准备,又因为董氏记挂着萧容衍七岁便没有了娘亲,想了想便将这二十年母亲应当给自家孩子备下的生辰礼,按照往日里给阿瑜准备的规格,都给备上了。
自从经历了萧容衍舍弃云京带兵前往江孜城救白卿言之事,董氏又知道萧容衍和他那位嫂子的事情,便打定主意将萧容衍当做自家儿子疼爱,她每每想起萧容衍在自己面前跪下请罪……望着自己和阿宝时眼底的艳羡,就很是心疼。
董氏也是一个做母亲的,又非铁石心肠,萧容衍对女儿如此真心,她又怎么能不动容。
萧容衍表情错愕,心底更多的约莫是欣喜和受宠若惊。
萧容衍是燕国的王爷,曾经还是天下第一富商,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奇珍异宝不是唾手可得,可为他准备生辰礼这样的事情,若非亲近的人怕是不会做。
以前母亲在的时候,母亲会给他准备,后来母亲不在了……兄长就是再忙也会为自己准备,让人快马加鞭送到自己身边来。
如今有阿宝,只不过他和阿宝的身份悬殊,他身边又有嫂嫂的人,所以阿宝是不方便将生辰礼送到自己跟前来的。
萧容衍强压下心中对董氏的感激和那种受宠若惊之感,转而瞧着白卿言,抬手将她的碎发拢在耳后,低声问:“阿宝准备了什么生辰礼,我倒是好奇的很!”
“奇珍异宝你见过的未必就比我少,怕是也不稀罕,所以……我都是抽空亲手准备。”白卿言从萧容衍怀里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棉花团和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萧容衍注视着白卿言拎着衣裙下摆,走至她平日里批阅奏折坐的案几后,从沉香木案几下方拿出一个锦盒,朝着萧容衍的方向走来。
第1324章 也应如此
不知道为何,萧容衍瞧着白卿言耳朵比刚才还红的模样,竟然心中略有些紧张,坐直了身子,将自己直裰下摆理好。
白卿言捧着锦盒站在萧容衍的面前,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枚绣着双雁的荷包,绣工谈不上精致,但是很细密,可以看得出绣荷包的人很用心,荷右下角还绣着一个“衍”字。
“这是……你亲手绣的?”萧容衍燕帝藏不住的喜悦,抬头瞧了白卿言一眼,伸手将锦盒里的荷包拿起来,这才发现荷包沉甸甸的,里面似乎有东西,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物件儿的孩子,眼底掩不住的兴奋问,“里面是什么?”
白卿言只笑不语,萧容衍搁着荷包摸了摸,觉着里面是一块玉,拆开荷包……一枚玉蝉就出现在萧容衍的眼前,白玉玉蝉,虽然与萧容衍送白卿言那一枚大小一般,极为像似,但确非之前萧容衍送白卿言的那一枚。
“玉蝉?”萧容衍一向深沉如幽潭的眸子,毫不掩藏喜欢和笑意,“你亲手雕的?”
不论是玉蝉还是荷包,给萧容衍的礼物,哪怕是小到丝线,都是白卿言亲手准备的……
白卿言不想让春桃她们发现,怕她们非要帮着她做,就将绣线和荷包放在这个锦盒里,每每批阅奏折的间隙,便拿出来绣上几针,好不容易将荷包绣好了,又着手挑玉石。
萧容衍赠予她的玉蝉,这样纯透几乎没有什么杂质的玉石实在是难寻,好不容找到了成色稍好一些的玉石,白卿言又要从头学起如何雕玉石。
不得不说,骑马射箭白卿言倒是一把好手,可这捉绣线和雕玉石……就如同让白卿言修剪花枝一般,实在是难为白卿言了。
绣废了多少个荷包……手指被针扎了无数次就不说了,这原本好好一块玉石,切割成好多块,让白卿言也耗费光了才得了这么一个满意的玉蝉。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雕的?”白卿言将锦盒放在一旁,拎着衣裙下摆在萧容衍身边坐下,“说不准是我让人雕的呢!”
萧容衍举着玉蝉和荷包凑在灯下,爱不释手反复的瞧着,低声说:“这么差的雕工,想来应当是阿宝头一次雕玉……”
白卿言一听这话,伸手就去去夺玉蝉,却被萧容衍攥住了手,转而瞧着故作羞恼瞪着他的白卿言。
烛火轻微摇曳,映着白卿言精致动人的五官,他喉结翻动,缓缓朝白卿言靠近,想要吻她,语声低沉而郑重:“阿宝的礼物,我很喜欢,这是我这辈子……收到过最好最好的生辰礼!”
萧容衍说话时,薄唇几乎擦着白卿言的薄唇,话毕便在白卿言的唇角轻轻落下一吻:“这样的阿宝,我也很喜欢,这辈子……最喜欢!”
他再次轻啄白卿言刚才就被吻的嫣红的唇,弄得白卿言屏住呼吸面色越发通红。
家国大事,哪怕是天塌了……白卿言都能镇定自若,唯独面对萧容衍的亲昵,明明都是孩子已经有了的夫妻,她却还是这般放不开手脚。
察觉到羞赧的白卿言要推开他,萧容衍攥着玉蝉的手握住了白卿言推他的手,身体前倾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你入宫不能久留,估摸着奶娘已经喂完两个孩子了,我让春桃抱过来,你多多抱抱他们,这还是他们出生后头一次见到爹爹。”她柔声同萧容衍说。
想到两个孩子,萧容衍的心里跟有蜜糖溢出一般:“好!”
很快,春桃和春枝将两个小主子都抱了进来。
再次进来,刚刚吃完奶熟睡的两个小不点儿竟然都醒来了,睁着两个大眼睛瞅着萧容衍抱着他们的萧容衍看,也不哭闹,小嘴和小舌头动着,全然是懵懵懂懂的模样。
“眼睛长的可真像阿宝……”萧容衍看了眼白卿言的怀里的女儿,又低头看看怀里的儿子,笑着同白卿言说,“希望……我们的康乐的双眼能永远这么纯净无尘。”
“喜乐呢?”白卿言瞧出萧容衍的偏心。
“女儿是要娇宠着长大的,男孩子自然是要好好习武同爹爹一同保护阿娘和妹妹!”萧容衍低头瞧着怀里瞅着他的小喜乐,“我们喜乐要快快长大,同爹爹一同保护阿娘和妹妹!”
说着,萧容衍又疼爱的瞧着康乐:“我们康乐也要快快长大,爹爹定然会将一身武艺交给你和你哥哥!”
“女儿不是要娇养长大,你教她武艺不怕她吃苦?”
“武艺是一定要学的,不论是爹爹和娘亲还是兄长,都不能无时无刻护在她的身边,若是我们都不在她身边,她又遇到了危险,武艺高强才能自保!”
萧容衍这算是体会到了当爹的滋味,想要娇养孩子,又觉得有些东西必须要学,而且必须出类拔萃,心里也是十分矛盾,毕竟他和白卿言都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习武……要吃多少苦头。
萧容衍忍不住又想起母亲来,母亲是最疼爱他的,可是也会在他惫懒的时候,毫不留情用的戒尺惩戒他,又会在夜里偷偷去他床榻前,给他两只手上药。
如今,萧容衍也算是能体会到母亲那份用心良苦。
他抬眸朝着白卿言看去:“我们做父母的,将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虽然有心想要护他们一生一世的周全和安稳,可人寿数天定,意外和明日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哪个会先到,所以……该学的东西,还得让他们二人学起来,如此……我们才能放心!阿宝以为呢?”
白卿言垂眸看着怀中的女儿,笑道:“端看他们自己,在白家……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叔父和婶婶们,从来不逼迫我们应当做什么,他们不因我们是女儿身而过分宠溺,对我们白家的所有子嗣一视同仁,只要想学他们便教,但学了……必须要学到最好,不可半途而废!他们为我们指路,怎么走……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关于如何教两个孩子……我以为也应如此。”
第1325章 慈父严母
祖父曾经总是同他说,阿宝……你是长姐,所以要更能吃苦,要为下面的弟弟妹妹做榜样,要有长姐的样子,护住下面的弟弟妹妹,不要因为你是女儿身便以为,自己定然不会比男子做得好,你只要肯吃苦……即便是男子也比不上!
白卿言对女儿也是这样的期望,希望康乐不会因为自己是女儿身,便觉着自己应当被家中亲眷护着,她想让女儿和儿子都能成长为一个能够顶天立地之人。
萧容衍略有错愕,没想到白家竟然是这样教子女的。
半晌之后,萧容衍眉目带着笑意:“白家家风衍十分钦佩,看来日后如何教两个孩子,得靠阿宝多辛苦了,那……日后我们家,便是慈父严母!好人让我这个父亲来做吧!”
白卿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好,我做严母,你做慈父。”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阿宝是皇帝,说话可要算话啊!”萧容衍抱着怀里的孩子满心欢喜,“等以后,我们一家子团聚后,他们俩要有什么做的不好,为夫便告诉阿宝,让阿宝来教训他们二人,为夫便出来护着他们!”
“摄政王怎的如此会算计,恶人我这个阿娘来做,好人你这个爹爹来做。”
立在红漆圆柱一旁的春桃忍不住掩唇轻笑,倒是想起自己娘亲曾经同她说过,他们夫人刚刚生下大姑娘出生的时候,老爷也是这般,抱着大姑娘爱不释手,大姑娘还是个奶娃娃呢,老爷便同妇人说,以后要让夫人千万做一个严母,让他来做慈父,这样女儿就必定会多同他亲近。
春桃瞧着白卿言和萧容衍抱着两个孩子凑在一起,说笑的模样,不知为何想起已经过世的白岐山,眼眶便红了,若是老爷还在,瞧见大姑娘和姑爷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外孙,必定高兴。
这头一次进宫,萧容衍不能待太久,哄着两个孩子睡着之后,萧容衍便要回去了。
“这次入宫,带的护卫队里面有嫂嫂的人,我不能久留……得回去了!”萧容衍攥着白卿言的双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低声道,“不过好在我人在大都城,总算是离你还有孩子更近了些。”
春桃和春枝见状,笑着抱着两个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