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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白卿言知道白卿玦此去城池的路线,她这边错开白卿玦的路线,也可以尽可能多的安抚百姓。
“但,朕若是一走,这坏人……就要交给你们二人来做了!想要回来的百姓必定会恳求你们二人,你们二人以皇命为借口,不允许这些百姓入城,救治所也要安排军队把守好!”白卿言眸色沉沉,“若是有人仗着人多势众,强闯大周城池,你们也不必留情!”
白卿言这话说的,让钱永忠和他的副将只觉得白卿言全然将他们当做心腹对待,才会这么推心置腹的同他们说,这坏人得让他们二人来做。
“陛下放心!末将二人知道轻重!既然他们这些燕国旧民不想当咱们大周的百姓,走了就别想回来!也好叫城中这些燕国旧民知道,咱们大周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钱永忠一想到到时候这些离开大周城池的燕国旧民回来,还带着他们燕国的的流民,想要入大周城池,成为大周百姓,心里就觉得痛快。
谁让他们不相信他们大周皇帝的话,竟然还觉得他们家陛下是骗他们才说燕国城池不许流民进入,简直升斗小民。
哪里去找他们陛下这样好的皇帝,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如此……这里便拜托你二人了!等赌国大胜之后,朕……必论功行赏!”白卿言笑着同二人说。
钱永忠和其副将连忙跪地谢恩,又十分关切的请白卿言早些歇息,这才退了出去。
“陛下,大都城送来了折子,刚到!还有太后送来的信!”
魏忠心疼白卿言这一日都没有好好歇着,趁着用膳的间隙抽空见了钱永忠和其福将,想让白卿言好好歇着,可若不是大事,白卿琦也不会派人将折子送到这里来,魏忠不好自作主张瞒着。
“拿来吧!”
魏忠连忙将折子递到白卿言的手中。
这是秦尚志送上来的折子,意思是水利大家司马胜的孙子有意将河道在原本的宽度上继续拓宽,如此能保证之后即便是充沛雨季也能减少水患。
秦尚志的折子将问题描述的很详细,还附上了图纸……
说是,若大周如今国库吃紧,可以按照之前定下的方案修,回头等赌国胜了之后再改宽河道。
白卿言详细看过之后,也看了白卿琦让人送来的朝中大臣意见。
如今大周已经推出大周国债劵,倒是不害怕国库吃劲,其实秦尚志没有明说……但白卿言可以看得出,秦尚志这是在担心大周最后给燕国做了嫁衣裳。
半晌之后,白卿言提笔,准了将河道拓宽。
一来,以后在拓宽,要比如今修河道更麻烦。
二来,若是河道启用之后,发生水患,伤的是自家百姓的性命,不划算!
所以白卿言写了两封信,一封让魏不恭拨款,全力支持秦尚志修河道,一封给秦尚志。
“两份信,一封快马送回大都城,一封快马送到秦尚志手中!”白卿言同魏忠说。
“是!”魏忠领命带着两封信出去。
给秦尚志的信内容,就三个字,准拓宽。
秦尚志看了信,自然明白该怎么修。
瞧见魏忠出去,白卿言又拆开母亲董氏送来的信,她料到母亲会骂她,果然……瞧见母亲信中所书,白卿言便明白母亲这一次是气得很了。
不过末了,对女儿不辞而别的担忧胜过的愤怒,董氏千叮万嘱让白卿言小心,要听洪大夫的话,千万为了她与喜乐和康乐两个孩子保重,要是敢伤了病了,回去就要罚白卿言跪祠堂不许见两个孩子。
等魏忠将两封书信派人送出回来后,竟瞧见白卿言手中还握着董氏送来的信,倚着隐囊闭上了眼,睡着了。
“陛下……”
魏忠轻轻唤了一声,却不见白卿言回答,他不敢再唤惊醒白卿言,便取了一条薄被前来给白卿言盖上,又命人轻手轻脚将火盆抬近了些,这才灭了灯静静守在白卿言身边。
——
魏不恭被吕太尉、董司徒和护国王唤入宫中,将白卿言之命传达,让他筹措药草和粮草还有银子送往燕国大周城池,决不能短了燕国染疫城池所需。
另外还要往大周与燕国接壤的边界运送药物和物资,以防疫病传播过去。
吕太尉瞧着垂着眸子若有所思的魏不恭,问:“魏大人可是有难处?”
第1529章 婚配
毕竟历朝历代,最会哭穷的便是户部尚书了,吕太尉想着魏不恭也不例外……
魏不恭跪坐在桌案后,摇了摇头,双手抄在袖子里:“银钱不是什么问题,这不很快英慧君和白家军就要押送东夷国第一批赔付回来了,短期内咱们大周不缺银子,但……下官倒是觉得咱们大周可以趁这个机会多多推出大周国债券,让百姓知道大周国债券可信。”
吕太尉听魏不恭如此说,点了点头:“这倒是!大周国债劵转动起来,日后陛下要是有什么大举动,户部也不会为难。”
坐在案几之后的白卿琦手指摩挲着,半晌之后抬头看向吕太尉和魏不恭,神容镇定,慢条斯理开口:“既然陛下已经去了燕国,倒是……不能白去啊!应当让燕国在大周城池的百姓们知道,他们陛下因燕国大周城池发生了疫病,故而奔赴燕国大周城池,与远在燕国的大周百姓同甘共苦,如此他们陛下收揽了燕国百姓之心,又能让在燕国管辖之内的大周百姓明白,自家皇帝的好!”
魏不恭觉得此计甚妙,忙不充了一句:“还有大周国债券之事,也应当派人去大周境内的燕国城池好好宣扬宣扬才是!最好就是让四处跑……且已经从大周国债券之中得到好处的商人来宣扬。”
“此事本王来做!”白卿琦语声沉着,眸色平淡,“陛下托付之事,就要依靠魏大人了。”
从大殿之中出来,魏不恭接过小太监手中的灰色大氅披上,搓了搓手,立在宏伟的重檐宫殿廊庑下,仰头瞧着纷纷飘洒的雪花已将这红墙碧瓦的皇宫覆上了一层皑皑之色,心里只觉沉甸甸的,他们大周的皇帝真的胆子太大了,燕国疫病肆虐,多少人想要从燕国逃来大周,可他们陛下竟然去了燕国。
他望着这纷扬大雪,不知道为何却觉得这大周的前程……越来越有盼头了。
行吧,陛下如今以身涉险,将重担交给他这个户部尚书,他不论如何也得设法满足陛下的一切御令,不就是要给燕国的大周城池送药草、粮食和银子嘛,也不是多难。
就在魏不恭凑齐了给燕国大周城池送去的银两、药材和粮食,想着最起码能顶上一阵子,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白卿言的御命又送回来了。
他们家陛下准了秦尚志拓宽河道,让魏不恭一律按照秦尚志所需拨银子。
早朝一下,魏不恭就着急的将白卿瑜和白卿琦给拦住了:“镇国王、护国王,这微臣刚刚筹措了银子送往燕国大周城池,陛下又要微臣筹措这拓宽河道的银子,这……微臣管着大周的户部,可也不是凭着一双手就能凭空造银子的啊!”
白卿瑜瞧着魏不恭这一脸难为的模样,看了眼自家三哥,笑着开口:“都说这天下最会哭穷的莫过于户部尚书了,本王一直不信,没想到今儿个魏大人就让本王知道了什么叫果真如是。”
魏不恭听出白卿瑜这是打趣他,干脆两手一摊:“镇国王……您这……您这就算是揶揄微臣,微臣这也变不出银子来呀!”
“魏大人您就别在这里糊弄我们兄弟俩了!”负手而立的白卿琦还是那沉稳肃穆的模样,眼底却带了薄笑,“陛下让英慧君和程远志程将军率白家军押送东夷国赔付回来,都入了国库,魏大人可是满脸笑容的收了,而送往燕国大周城池的银钱都是用的大周国债券。”
魏不恭不免牙疼:“可这马上一月到期,便要给攥着国债劵的百姓分发利钱,这也是要银子的,发不下去就是失信于民,往后这大周国债券恐怕就不好推行了!再者……咱们国库决不能空,空了万一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可怎么办?护国王、镇国王……您二位真是不知道当户部尚书的难!”
“不然怎么能让魏不恭大人来做户部尚书呢!”白卿瑜抬手拍了拍魏不恭的肩膀,“为臣者,不就是为陛下分忧么!陛下圣旨已下……魏大人你身为户部尚书大周重臣,怎么好意思只挑轻省的来做!”
白卿琦也被白卿瑜这话逗笑,垂眸掩住眼底的笑意,负手前行,同白卿瑜说了一句:“走了……”
“魏大人……那就辛苦了!”白卿瑜不轻不重说了一句。
“镇国王!”魏不恭知道白卿瑜这意思,就是非要让他接下这个担子,追了两步,又唤了一声,“护国王!”
可白家那兄弟二人并肩而行,就没有回头搭理他的意思,魏不恭双手抄在袖子里,无语望天……
这扮可怜之事原本魏不恭并不擅长,后来发现……自家皇帝给他下命令弄银子,好似他能变银子一般,便同吕晋讨教了一二。
吕晋点拨他说,户部尚书……一定要学会扮可怜对着皇帝哭穷。
这魏不恭一想到之前的顶头上司,好似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在家中对着正衣冠的铜镜好一通练习,谁成想还没有练好……这出银子的事情又摊到了他的头上。
他想了想,估摸着大约是自己学艺不精,扮相不可怜,所以……镇国王和护国王就没有发发善心可怜他。
得了……回去再练练吧!为下一次未雨绸缪。
“魏尚书……”
魏不恭正想着吕晋呢,就瞧见吕晋也从大殿之中出来,朝着他走来。
魏不恭连忙转身朝着吕晋行礼:“吕尚书!”
吕晋还礼之后笑着道:“可是这哭穷的法子不好用?”
“哎……”魏不恭叹气,“许是我这学艺不精,回去再钻研钻一二。”
吕晋被魏不恭逗笑,惦念着吕太尉托付的事情,便想与魏不恭一同出宫,探一探口风,笑着说:“魏大人请,听说魏大人膝下有一女,不知道可曾婚配?”
魏不恭一愣,瞧着吕晋,又左右瞧了瞧,见没有旁人这才开口:“吕大人你我之间有话直说就是了,你如此……倒是让我心生惶惶。”
第1530章 军棍
“我这也是受人之托,你应当知道吕太尉家有几个儿郎,那吕元鹏……虽说之前在都城之中是个纨绔不着调,可好在去了白家军之后屡立战功不说,深得陛下的喜爱!”吕晋笑盈盈夸赞着吕元鹏,“听说吕太尉家的三夫人……也就是吕元鹏的母亲,在谭帝师的寿宴上,瞧见你们家的大姑娘,觉得十分娴静,倒是和吕太尉家那个性子活泼的孙子互补,这不……吕太尉瞧着平日里你我能说上两句话,便让我来探探口风。”
魏不恭那女儿是家中的嫡长女,再过一个月就要及笄了,也确如吕家三夫人所言,他们家大姐儿那是十分娴静,性子沉稳,约莫是因为嫡长姐的缘故,在弟妹之中颇有威严。
虽说这吕元鹏是纨绔可人家到底是吕太尉嫡亲的孙子,吕家六郎!
魏不恭这尚书,是他们陛下破格提拔的,说起来……家族底蕴那和人家吕家简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是决计配不上吕家的!
瞧着魏不恭还未缓过神来的模样,吕晋能猜到魏不恭在想什么,毕竟这魏不恭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高攀之人,这也正是吕太尉看重魏不恭的原因。
“此事你回去后也和弟妹好好商议商议,改日我再让贱内登门去见弟妹,不论你们夫妻二人如何决定都不打紧,吕太尉说了……知道自家小孙子以前那名声不大好,也要问问孩子自己的意思,不想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造就怨侣,那便是他的不是了!”吕晋笑着将话带囫囵了。
其实,吕太尉这意思很明确,这桩婚事除了需要魏不恭同意之外,还需要魏不恭家那位嫡长女同意才作数。
“可这……吕相家听说四公子和五公子还未议亲呢,怎么就越过这二位公子,为最小的公子盘算婚事了?”说完,魏不恭想起那吕家最为出类拔萃的吕四郎吕元庆,生怕吕晋误会他想要高攀吕元庆,忙道,“我这没有高攀的吕元庆的意思,只是……觉得奇怪了些。”
“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性!”吕晋拢了拢自己的大氅,叹气道,“那吕元庆自是不必说,那五公子虽然是庶子在大都城中从不冒尖挑事儿,唯独这吕元鹏……是愁坏了吕太尉!吕太尉自然更上心一些!”
魏不恭点了点头:“承蒙吕太尉不嫌弃我们魏家门户低,我回去问问妻女的意思。”
吕晋听到这话,笑开来,朝着魏不恭拱了拱手,压低了声音说:“若是此事成了,魏大人可别忘了吕某人这辈谢媒酒啊!”
自打高义王白锦稚带着白家军回来,白家三夫人李氏开始暗地里张罗高义王白锦稚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