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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太后也被吓得向马车上退了一步,睁大了眼。
带头而来的禁军副统领张关高声道:“陛下有旨,慕容骇护送太后不力,让太后受了惊扰,即刻押入大牢!命张关护送太后前往行宫即刻启程,即日起禁军由张关接管!”
燕太后听到禁军副统领这话,险些晕死过去,阿沥……竟然就这么迫不及待赶她走!
“副统领!副统领我这是没有办法!您看看……”被五花大绑连盔帽都歪了的慕容骇冲了出来,“我家祖父和父亲都来了,二话不说就将我绑了起来,我能有什么办法!陛下要追究也不应该追究我的责任,应当追究谁将太后今夜出发前往行宫的消息走漏了出去啊!”
皇室宗亲这些长辈们刚开始并没有出现,他护送太后车架从宫内出来,就瞧见自家祖父和父亲在宫门前,他便下马同祖父和父亲行礼。
谁知道祖父和父亲二话没说就追着他打,仆从上来将他捆了一个结结实实,禁军将士们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太后的车架就被那些宗亲给围了,说若是想要送走太后就要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再后来慕容骇的祖父说,也不让慕容骇危难,自己带着半数宗亲入宫去向皇帝请罪,恳请皇帝留下太后,慕容骇又是被自家父亲按着自然不敢反抗。
慕容骇是摄政王一手提拔,他是忠于摄政王的,摄政王也不在,他觉得小皇帝一向好说话,难免懈怠了一些,他就只是心存侥幸怠慢了那么一点点,谁知道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竟然捅出摄政王是大周皇帝的皇夫的消息!
这消息将慕容骇都给骇住了!
这怎么可能,旁人不知道慕容骇还不知道吗?摄政王为了燕国那是殚精竭虑。
慕容骇为自己申辩之后,还惦记着赶紧给摄政王送个消息,这小皇帝虽然目前看着信任摄政王,可万一要是听信了这个总和摄政王作对的太后之言,怕是摄政王危矣!
燕太后见眼前这情景,便知没有回旋余地,只能哭着软软地倚靠着侍婢上了马车,歪倒在隐囊上泪水如同断了线。
她真的不明白,她可是阿沥的亲生母亲啊!这个世上难不成还有比她更爱阿沥的人吗?
为何阿沥要那么在乎萧容衍,不在乎她这个母亲?
那萧容衍以前没有孩子还好说,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不为自己的骨肉盘算,难不成还会为阿沥这个侄子盘算吗!阿沥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个世上只有她这个做母亲的不会害他!
“太后……”燕太后的贴身侍婢将帕子递给燕太后,“您别哭了,仔细眼睛!”
“儿子都要外人不要哀家了,哀家还要这眼睛做什么!”燕太后声音哽咽的越发厉害。
第1546章 疯言疯语
马车外传来“恭送太后”的声音,燕太后更难过了,干脆整个人埋头在隐囊之中,哭声止不住的上扬。
送走了燕太后的车架,皇室宗亲都围着那年龄最长的宗族长辈,问道:“叔爷,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召集族人来皇宫,就在宫门前跪着!”那宗族长辈拿着手中的信件,“这信件就是慕容衍为萧容衍的铁证,也是萧容衍叛国的铁证!他已与大周皇帝成亲,且有了孩子……心早就不在我们燕国了,一定要让陛下清醒过来,杀慕容衍,将太后迎回来!”
那祖宗长辈一声令下,其余皇室宗亲纷纷让自家仆从前去传信。
宫外慕容宗室和太后说了些什么,消息一个接一个传回慕容沥的耳朵里,当慕容沥听到他的母后疯了一样将九叔是萧容衍的身份公布,惊得站起身来。
慕容骇亲自来请命,说请慕容沥让他护送太后去行宫,让慕容沥信他,可他就是这么辜负他信任的?
“慕容骇呢?他是死人吗?胆大妄为放宗亲去同太后说话也就罢了,太后失心疯胡言乱语他就听着毫无作为,他该死!”慕容沥语声攀高,“张关呢?张关难不成也没有阻止太后疯言疯语!”
“回……回陛下,副统领去的时候,太后已经说完了!而且……而且太后不知道拿出了摄政王曾经写给先皇的信件,宗亲们现在说要跪在门口们逼迫陛下杀摄政王!”那禁军跪在慕容沥脚下,将事情说完,重重叩首不敢再抬。
慕容沥负在背后的手收紧,道:“他们要跪就让他们跪!”
那夜大雪纷飞,燕国皇宫门外,陆陆续续有皇室宗亲赶来,跪于宫门前,手捧慕容衍当初写给先帝的书信,请陛下下旨捉拿国贼慕容衍。
——
白卿言在柳平高所率安平大军护卫下,人已经到达安顺城。
安顺城的守城将军与当地父母官早早便在城外相迎,白卿言下马徒步同当地父母官与守城将军进城,如今百姓多数关门闭户在家中,街上少有店铺开张,跪于两侧的百姓带着面巾,都相距有一段距离,故而……街道上显得恨空旷,尽管如此白卿言等将士们还是未曾懈怠,人人都带着用药水浸泡过的面巾。
“多亏陛下派人送来了药材的同时还送来了粮食,否则安顺城的百姓肯定和隔壁栎邑城的百姓一样都出门讨吃的,这疫病人传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安顺县令这话发自内心,说实在的虽然他是燕人,可当他们被交给大周管辖,又发生了疫病这样的事情,守城将军这才明白燕国和大周的国力不可同日而语。
至少据他所知,若是放在燕国,至少燕国是没有底气让曾经家中出现过疫病病患的百姓和邻里们留于家中,官府给发放粮食的。
但相对的,大周的法令也非常严苛,若是不符合可以出门条件的百姓出了门,就会丢了脑袋,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是啊,这都多亏了陛下!”守城将军本就是大周将士,听说燕国管辖城池的惨况,再看他们大周管辖的燕国城池,自然是有些骄傲的。
“可有闹着要出城的百姓?”白卿言仔细瞧着这长街还有哪些商户都开着门,粮食铺子开着,路边也有卖菜的小摊贩,酒楼和日用铺子也都还开着,此时不论是掌柜、小二还是百姓都跪在两侧,头也不敢抬。
这安顺城的情况,要比白卿言意料之中好一些,她记得最早发现有疫病的城池之中便由安顺城,便出言夸奖了守城将军与县令一句。
谁知听到这话守城将军和县令对视一眼,最重还是守城将军同白卿言开口:“陛下……安顺城疫病发现的早,却没有别的城池那么严重,是因……当初发现疫病燕国朝廷下令不许各处药材往咱们大周管辖城池运送,是栎邑城中的一位姓朱的大夫名唤朱成儒,曾经偷着给安顺城送过几批药材,被当地官府抓了回去,要以通敌叛国罪论处朱成儒,如今朱成儒全家都被下狱了,听说要处斩,后来我们也断了栎邑城的消息,不知道现在朱成儒全家是否安好!”
白卿言脚下步子一顿,黑白分明的幽深眸子看向那守城将军,守城将军连忙抱拳单膝跪下:“末将曾经前去要人,可栎邑不给!这一次陛下来了……末将斗胆向陛下请命,能否派遣周使向燕国皇帝将此人一族要到咱们大周管辖的地界儿来,这朱大夫救了这么多人,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其实,守城将军也只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燕国那些混账羔子还没有害了朱大夫。
白卿言抿了抿唇,开口道:“你起来吧……”
那守城将军起身,眼巴巴望着白卿言,只听白卿言说:“现在遣使前往燕都,怕是等使臣回来,那朱大夫的命就保不住了,所幸……燕国那位摄政王人应当也已经到栎邑了,朕亲自去要人!”
“多谢陛下!”县令连忙跪了下来,“下官替安顺城的百姓多谢陛下!替朱大夫多谢陛下!”
“朱大夫救民于水火,是个英雄,这都是应当的!”白卿言缓声开口,“事不宜迟,柳平高……你派一队人马先前往栎邑城,就说朕想见一见燕国摄政王,请摄政王不论如何留这位朱大夫一家性命,朕随后就到。”
“是!”柳平高领命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先赶往栎邑,企图能快一些,好保住这位朱大夫。
刚刚抵达栎邑不久的萧容衍,瞧着栎邑城池的疫病控制的不错,又听当地的县太爷说……此次被慕容衍从燕都赶出来的几个皇室宗亲在这一次抵御疫病之事上,又出粮食出了银子还出力,萧容衍便亲自见了这几个皇室宗亲。
这几位皇室宗亲一幅认识到自己错误,一心想要悔改的模样,称自己不敢领功,只想自赎一二,为百姓做些事情。
第1547章 轻贱
坐在主位上的萧容衍,一手拿着当地县令还未来得及派人送往燕都……给这些宗亲请赏的奏折,一手伸出烤着火,垂眸看也不看跪在正厅中的皇室宗亲,一张银色面具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
当地的县令和守城将军跪在几位皇室宗亲身后,头低垂着,也是不敢去看主位上那位手段狠辣声名在外的摄政王。
“栎邑县令何在?”萧容衍问了一句。
栎邑县令闻言身体紧绷,连忙膝行从后面上前:“下官在!”
萧容衍将折子随手丢在身侧的乌木几上,双手烤火,幽邃的眸子望着那县令:“栎邑城染疫,是这几位皇室宗亲衣不解带,在救治所和城内为百姓把脉,开药方的?”
听着萧容衍平静冷清的声线,栎邑县令顿时明白,原来摄政王要见这几位皇室宗亲,不是为了赏这些宗亲,而是为了来问罪的,要问他们所有人的罪。
“不……不是……”栎邑县令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将头垂的更低,“自然是大夫去救治所为百姓把脉,开方的!”
萧容衍又问:“那……就是这几位皇室宗亲入了救治所,带着自家仆从,帮忙照顾病患?”
“也……也不是!”栎邑县令声音越来越小,“是……是守城将士。”
“哦?那本王倒是好奇,皇室宗亲做了什么功不可没之事,让县令一见到本王就说此次皇室宗亲出力不少,折子里也为皇室宗亲请功,却含糊其辞……说不清楚什么功不可没?”萧容衍端起茶杯。
跪在萧容衍脚下的几位宗亲听到这话,已经怕得不行,小皇帝登基之时……萧容衍是怎么收拾宗亲的他们还记得,就是他们中的两人也是几个月前犯了错,被萧容衍赶出燕都的!
原本,他们还想着趁这次城中出现疫病之事,让这县令给他们清个功,好让小皇帝知道他们的忠心,也能给他们一个重新回到燕都的机会,毕竟若是真的一辈子都呆在这里远离权利中心,那这辈子就完了。
没想到,摄政王便来了安顺城。
栎邑县令看了那几位一声不敢吭的宗亲们,缓缓开口:“宗亲们……宗亲们派人搭粥棚为百姓们施粥,这才让安顺城没有饿殍遍地,下官……下官以为,这民以食为天,这便是天大的功德。”
萧容衍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开口:“想来这栎邑城中,只有宗亲大方施粥,旁的人家都没有,所以栎邑县令这才只给皇室宗亲请功?那本王可要好好查一查。”
一听这话,有宗亲连忙叩首道:“摄政王,我等是因罪被摄政王贬返栎邑的,从来未曾想以此事居功,只想要自赎一二!”
宗亲们眼明心亮,自然知道萧容衍要因此事而发作,连忙先将自己撇清,惶恐叩首:“是啊摄政王,我等从来未曾想居功,摄政王明鉴!”
“摄政王,此事都是栎邑县令自作主张,与我等无关啊!”
其中一位宗亲看向那栎邑县令:“县令大人,我等搭粥棚施粥从未想过居功,你为何要害我们?”
“栎邑城的疫病控制住了,城中大夫们功不可没,县令这折子上怎么没有为大夫们请功,反而为我等宗亲请功,这显然不合适,县令……我等是皇室宗族,搭粥棚施粥乃是应当应分,这并不值得夸耀,可您这折子是将我们陷入不义之地,让摄政王如何想我等!让天下人如何看我等啊!”
栎邑县令简直是有口难言,当初明里暗里让他上折子替他们请功的是这些宗亲,现在推脱的也是他们这些宗亲,他一个小官如何和人家宗亲斗?还不是只能乖乖顺从!
可不管如何……这些宗亲的确是没有明说此事,他就算是变白也不知道应当如何辩白。
萧容衍看着栎邑县令有口难言,栎邑城守城将军愤愤不平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几个燕国皇室宗亲是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
这几个皇室宗亲固然可恨,可这栎邑城县令想来也是一个没有担当的,否则为何现在也说不出一个一二三来,想来是得到了这几个皇室宗亲的暗示,恐怕宗亲们连威胁都没有用上,这栎邑县令便巴巴儿的上折子给这些宗亲请功了。
“都是下官的不是,下官……下官……”
栎邑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