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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种话……您不能说。”忧叔皱起眉头。
公子在原府时,每个医治他的大夫都持着这个说法,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了他。
但忧叔知道,公子这些年拼着一口气,这么努力地活着,他本人绝不接受这个结果。
原囿安放下书看了忧叔一眼,意识到忧叔是真的在为自己考虑,垂下眼睑顿了顿,他道:“好,不说了。”
忧叔一怔。
原囿安放下书,又道:“我想自己一个人锻炼。”
忧叔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赶紧点点头,“我去收拾屋子。”
在屋里,他不止一次地透过门洞或窗户观察原囿安,一是他必须注意公子的安全,二是他觉得公子确实有什么方面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似乎是霍家那个小姑娘带来的。
想到霍玉玉,忧叔默了默。
自从那日公子把小姑娘赶了出去,她已经有三日没来了。
他忙着照顾公子,根本无暇打听小姑娘那边怎么样,只知道小姑娘出去的时候,哭得满脸都是眼泪。
那样活泼的姑娘,一定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被公子说了重话赶走,肯定伤心极了吧。
忧叔无奈,他不能代表公子去道歉,他没有资格,那样的道歉也没有用。
给书架扫尘时,忧叔注意到一堆奇怪的东西,黄褐色,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两串早就蔫掉的黄桷兰。
他拿出去问:“公子,这个花已经枯萎了,我去摘些新鲜的吧。”
原囿安扫了一眼,漠然道:“不用,把这个扔了吧。”
忧叔犹豫了一下,少年却没再管他,扶着墙往另一边走了。
忧叔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圈庭院,庭院中没有一棵黄桷树。想必这两串花,是霍姑娘送给公子的。
公子这般果断,看来是真的不打算跟霍姑娘和好了。
唉。
忧叔将花葬在了亭子旁边的一颗树下,在这个亭子里,少年曾拿着一本筹算,讲了他生平最多的一次话。
忧叔神色悲怆,好似在埋葬公子的友情。
然而到了傍晚,原囿安吃了晚膳,突然对他道:“在院子里栽一颗黄桷树吧。”
少年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有些嫌弃道:“到处都是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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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原囿安不生气好不好===
翌日一早,忧叔便出门买树。下千重阶时,发现有人往阶梯两侧的木栏上挂灯笼,上前一问,原来是到了乞巧节,这天晚上,不少人都会沿着千重阶一路往上,在山顶观锦官城夜景。
想到那晚公子开心的神情,忧叔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擅作主张打听一下霍玉玉的情况。就在霍宅后门,他找了个择菜的妇人问及此事。
回来忧叔就对原囿安道:“今日路过霍家后门,听说霍家的小姑娘风寒发烧了。”
原囿安在廊下看书,翻了一页,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脸无动于衷。
忧叔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他恨不得拎起公子的耳朵的告诉公子:霍玉玉没来,是因为生病了。
原囿安皱了眉,微恼道:“我怎么记得忧叔不是个爱多管闲事之人?”
“您生病时,那小姑娘很是自责,一直道歉,还说什么生病的是她就好了。那天跑出去的时候,哭的很难受。”
忧叔劝道:“公子,落水这事,小姑娘也生病了,您就别为此同她置气了。您要是面子上过不去,属下替您去送些慰问可好?”
原囿安眉头一压,不耐烦道:“看来你现在不仅爱多管闲事,还很会擅自替我做主。”
“公子,霍家的小姑娘孩子心性,受了委屈,气消得快,但是您也要认真道个歉,这件事才算翻篇。”忧叔苦口婆心,甚至想把这自尊心强得过分的公子拉过去跟小姑娘和好。
“不需要翻篇。”原囿安烦躁道,“她不来了更好,聒噪。”
忧叔看着他,嘴唇阖动,终是叹了口气,“今日是乞巧节——”
“与我何干。”原囿安快速道。
忽然想到什么,他攥著书的手指紧了紧,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忧叔道:“夜里,千重阶的沿途会亮灯——”
原囿安恼怒地看向忧叔:“难不成你也信她的鬼话吗?”
忧叔担忧地看着他,没再说话。
上一次公子这样易怒,还是十年前刚毁容那时。
原囿安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太激动,猛然一僵,白着嘴唇,将视线拉回书页上,顿了顿,他道:“抱歉。”
忧叔摇摇头,平和道:“我只是提醒公子,夜里有人上山观夜景,或许会有些吵闹。”
原囿安没有回应,沉默着,一动不动。
良久,他才轻飘飘道:“忧叔,我是不是很难伺候?”
一定是的,不用别人回答,他知道答案。
那些他曾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他身体不好,性格古怪,脾气大,一点也不好相处。
若不是原家对忧叔有恩,若不是家主的命令,原囿安不敢确定,忧叔是否还会离开平京的妻儿,来这么个偏僻又阴森的山顶老宅,照顾他这样一个自卑又乖僻的将死之人。
而那个总是带着一身青草味儿的小姑娘,被他说了那样的重话,肯定也这样觉得了。
忧叔连忙道:“没有。”
原囿安自嘲地牵了牵嘴角,并不相信。
如此就好,他一个人也习惯了。
霍玉玉身体好,像头精力充沛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牛犊一样,她的病也会很快就好。
她不是在学医吗?那是门庞大的学问,足以消耗她过剩的精力。
她有一起长大的友人,有同窗,她很快就会回到他们身边,然后开始忘记山顶上这个阴郁又讨人厌的病秧子。
她迟早会离开他,像迄今为止他遇到过的所有人一样。即便刚接触时尚有些新奇感,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发现他平庸无趣,且毫无价值。
他只是预演了这个过程,让注定的结局提前了而已。
——
傍晚时暮霭沉沉,千重阶果然亮了起来。远远地看,像是有两条纤细的光蛇并行者盘山而上。
有人携家带口,先来宅子外的空地,占了块相对最安全视野最开阔的位置。
随着夜幕降临,来的人也越来越多,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原囿安站在二楼的阴影中,垂眸向满城灯火看去。
霍玉玉说得不错,这一日的锦官城,真是热闹至极、漂亮至极。
灯火仿佛是从地缝中裂出来的一样,分错交杂,其间人影幢幢。倒是分不清哪一条光流中盛满了许了愿的花灯。
但……明明热闹就在耳边,热闹就在眼下,他却觉得比以往还要冷清。
似乎,身边少了个红着脸叽叽喳喳的小孩。
忧叔拿了个孔明灯上来,对他道:“公子,外面的人送的。”
孔明灯白底黑字,隶书写着几个大字:平安喜乐。
“放着吧。”原囿安扫了一眼,淡淡道。
将心愿写在孔明灯上,放飞,心愿若是被天宫中的神仙看见,神仙便会帮人实现该心愿。
这样的美好传说,那个笨小孩会信吧。
这时,冉上升,橙黄的光映出各色字迹,飘飘忽忽地朝远离宅子的方向飞远。
苍茫沉浮间,将夜空变成了飘荡花灯的天河。
忽然,一个红色的孔明灯出现在半空中,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那孔明灯比旁的大一圈,笨重一些,红底黑字写了三个大字。
等有字的那一面转过来时,原囿安才看清楚,顿时脸色一沉。
——原囿安。
那诡异的孔明灯上用楷书写着他的名字:原囿安。
他皱着眉看了眼忧叔,但忧叔也是一脸茫然。他意识到什么,猛地移到栏杆边,探身朝下看去。
他心脏一紧,立刻缩了回来,跌坐在地,呼吸有些急促。
这时,忽然又是一个孔明灯升了起来,也是红底黑字,同样的字迹,字稍微小了些,在原囿安正对的方向。
灯上面写着——原囿安,不生气了好不好。
原囿安腮帮子鼓了鼓,撑在地上的手攥紧了,骨节泛白。
这时一阵风来,这一个飞得比较快,却在空中停了停,像是风筝被人扯了扯一样。不一会儿,像被剪了线一般随风飘远了。
接着,第三个红色孔明灯,写着“原囿安”,在他前面停着转了片刻,飞远。
第四个,“原囿安,不生气了好不好”,停片刻,飞远。
第五个,“原囿安”。
第六个,“原囿安,不生气了好不好。”
……
数个红色的孔明灯,重复着这两句话,在原囿安面前露个脸,飞得又高又远。
“原囿安?是谁?”
“谁心仪的郎君?”
“他为什么要生气?”
“都这样道歉了,快原谅她吧。”
“原囿安是这座宅子的主人!”有人激动道“我方才注意了,所有的孔明灯都被人牵着,在二楼那边停了片刻。二楼!”
有人对着二楼喊:“原囿安,你原谅她吧。”
接着,一群人对着二楼笑道:“原囿安,快原谅她吧。”
原囿安原本还冷着脸,隐忍着怒意。
遇到这种情况,他的故作冷静根本不管用,只觉得心跳像匹脱缰的野马,口干舌燥。
他想冷漠地呵斥霍玉玉,让她走开,却害怕
少年又惧又怒,看向身后憋着笑意的侍卫,低声催促道:“还不快去把那丫头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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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是个例外===
外面的人都在起哄,原囿安根本没办法欣赏夜景,红着脸下了楼。回屋,闭门关窗,一气呵成。
屋子里没有点灯,伸手不见五指,少年睁着眼习惯了片刻,才逐渐看清屋内东西的轮廓。
他摸索着坐到书案前,尽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胸腔中充盈着满满的夜露气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忧叔回来了,敲了敲门,隔着门板道:“公子,霍姑娘在门外。”
原囿安紧了紧喉头,冷漠道:“不是让你把她赶走吗?”
忧叔:“霍姑娘说,她有话要同你讲。”
原囿安皱眉,“我不想听,你让她走。”
忧叔:“霍姑娘她不走。她说,如果您不见她,她就继续放孔明灯。我方才看见,她身边还有很厚一摞。”
原囿安冷哼:“她放她的,关我何事。”
忧叔:……要是不关您的事,您怎么躲这么快呢?
原囿安稍稍一想,怒火中烧起来。
他颇烦躁,“那你把宅子外的人都赶走。”
外头犹豫了一下,“公子,外面并非原宅的地方,赶走赏景之人,不太妥当……”
原囿安一哽,负气地侧过了身。
过了一会儿,他道:“你把她的孔明灯都抢来烧了。”
忧叔无奈:“公子,我们不是土匪强盗……”
原囿安:……
他们不是土匪强盗,霍玉玉才是!
这烦人的小屁孩,居然抱了那么多孔明灯上山,到底要做什么?!
原囿安气得差点七窍生烟,啧了一声,将手边的书挥到了一旁去。
“那我去对霍姑娘说,她的所作所为给公子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公子很讨厌,希望她自行离开,不要不知好歹。”
忧叔顿了顿,又道:
“若是公子需要,我也可以将她骂一顿。小孩子嘛,凶一凶,吓一吓,很容易就哭着跑了。”
不知为何,原囿安感觉更暴躁了:“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做,非要多此一举?!”
忧叔没开腔,在外面站了片刻,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忧叔的影子从门上划走后,原囿安双肘撑在书桌上,托着额头,失力地埋下了头。
他无法保持冷静,呼吸声越来越重。
她是厚脸皮还是缺根筋?他都说那么重的话赶她走了,她怎么还来?
在看过他虚弱卧床,只能拄着拐走路,看过他咳得吐血的狼狈模样,知道他这辈子都只能像个废物一样苟活着,说不定哪一场病就轻易夺走他的性命,被他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