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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玉玉有些遗憾,“哎呀,骑白马迎新娘,肯定特风光,我都没看到。”
原囿安被她逗笑了,指腹在她掌心揉了揉,心想她若是真想看,那明日穿着给她瞧一瞧也不是不可。
将霍玉玉送入新房后,原囿安便被三舅母催去了前厅。留霍玉玉和小云两个,默不作声地对着满屋的红光。
大红的被褥下摆满了红枣花生一类的干果,霍玉玉坐得不舒服,叫小云牵着去旁边的凳子上坐。小云有些迟疑,她什么都不懂,记住的也不比霍玉玉多,下意识觉得这样不行。
霍玉玉小声道:“小云你帮我把着门儿,我休息会儿。”说着,她就要摘头上的东西,被小云一把摁住了。
“不吉利。”小云直摇头。
霍玉玉觉得也是,又坐了会儿,实在撑不住了,开始扭来扭去,没扭几下,门被推开了。小云结结巴巴喊了句“姑爷”,一双鞋尖翘起的红靴出现在霍玉玉面前。
原囿安也没说话,一把将霍玉玉搂住了,隔着盖头,霍玉玉听见他极速又强劲的心跳。
她小声问:“原囿安,这么快就宴完宾客了吗?”
当然不可能,可霍玉玉觉得度日如年,只有被他拥在怀中时,时间才是正常的流速。
“没有,我来看看你。”青年胸腔震动,两只手在她后背揉了揉,“不舒服吗?”
霍玉玉点点头,“一直坐着,腰疼。”
原囿安顿了顿,手移到她后腰处,不轻不重地揉着。
霍玉玉缩了一下,哼哼道:“脖子也僵了。”
原囿安又给她揉了揉后颈。
霍玉玉得寸进尺,又道:“胳膊也酸。”
原囿安皱着眉,又捏了捏她的肩头。霍玉玉舒服地抿起唇,没等她想个其他的地方,原囿安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玉玉,受累了。”
听声音,他是真的在内疚。
霍玉玉一下子就坐直了,“还好啦,我身体好,不觉得很累。”
原囿安没说话,沉默了片刻,她催道:“你快回去吧,免得有人寻你不到。”
青年这才起身,却没动。
霍玉玉咬咬下唇,不舍得道:“你再抱抱我罢,抱抱我就不难受了。”
说完,她便等着,可想象中的怀抱没有来,一只手牵着她的盖头,正要往上提。霍玉玉一把摁住他的手,嗔怪道:“不行不行,不到时辰不吉利。”
她还想跟他百年好合呢。
原囿安低低地笑了一下,“好。”但霍玉玉放下手后,他牵着盖头的那只手却没松开。
“原囿安?”霍玉玉疑惑地喊了一声。
“外祖父与我取了表字,知懿。”原囿安道,“玉玉,叫我知懿。”
霍玉玉抿抿唇,“知懿——”
话音刚落,一个炙热的吻便覆了上来。霍玉玉愣了一瞬,亦回应了,原本极有耐心的吻,瞬间带上了强烈的占有欲。
霍玉玉赶紧推了推他,他松开唇后,她有些气:“口脂都没了,等等不好看。”
原囿安笑了,“好看。”有没有口脂都好看。
“哼,你看都没看过。”霍玉玉挥挥小手催道,“快走快走,不然我咬你了。”
原囿安闷闷地笑了一声,留下句“等我”便走了。
霍玉玉咬着唇,脸红地笑了一下。与表象不同,原囿安的嘴唇可真软呀,温温热热,舌尖是甜的,呼吸间也是茶味。她忽地想到乞巧节那日晚上,在小舟上,他们第一次亲吻,她重心不稳,两人的唇都磕破了。
——
霍玉玉等啊等,等得肚子咕噜噜地叫,好在原囿安的二舅母差人送来碗蜜甜的水煮蛋甜汤,算是霍玉玉一日的进食了。
酉时,天色已暗了下去,霍玉玉感觉浑身僵木得不像自己的身体时,外头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和笑闹声。
一听就是顾怀荣起着哄跟来了。
不过脚步声到门口,便停了。隐约听得顾怀维问:“表哥,能自己走吗?”
接着,“轰”地一声,有人撞开了门,“吱呀——”门沉丝丝地响了,有人说,“表哥连新娘子都不给看,真小气。”然后“哐”地一声,这些声音都被关在了门外。
原囿安进来了。
霍玉玉松了口气,再度坐直,等着他揭开盖头。结果又是“轰”地一声,小云惊呼了声“姑爷”。
霍玉玉掀着盖头就想去看,攥着拳头忍住了。
原囿安从地上爬起来,对小云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霍玉玉闻到满身酒气,知道他摔了,焦急万分,身体僵着,还是伸手接住了原囿安,让他坐在她身边。
原囿安一脸绯红,脑袋发蒙,强撑最后一丝清明,喊了句“玉玉”。
霍玉玉“嗯”了声,急得想自己掀盖头。
好在原囿安争气,没去拿挑盖头的金秤杆子,直接用手掀开了盖头。他看着她,双眼迷蒙着,看了片刻,偏着脑袋就要亲上来。。。
霍玉玉捧住他的脸,赶紧对小云道:“合卺酒!”
她亲了亲原囿安的唇,“原囿安,再坚持一下。”
原囿安眼神涣散地看着她,笑了,白日里的守礼全卸了去,整个人异常温顺乖巧,“好看。”说完,又要亲上来。
霍玉玉赶紧将他扶正,往他手里塞了杯酒,哄道:“喝完交杯酒再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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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敬茶===
日上三竿。
霍玉玉站在窗户边透气,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打着哈欠,眼角尽是黏泪,嘴角一点红痂——喝完交杯酒,她又磕破了嘴唇。
新婚之夜,原囿安醉得不省人事,她把他搬下床,让小云清理了床面,又把他搬上去,给他脱了鞋又脱衣裳,好不容易搬进去睡了,自己热出一身大汗。她沐浴的时候,让小云去叫厨房煮碗醒酒汤,结果身上还没擦干,原囿安吐了……收拾过屋子,燃了好久的熏香才把那酒臭味给冲散。给原囿安喂醒酒汤,怕他饿又哄着他吃了碗酿圆子,好不容易可以睡了,那厮搂她搂得实在紧,她还得等他睡着了才能安然入睡。
就这样,她醒了,原囿安还睡着。
因此,听到床上窸窸窣窣的动静时,她气鼓鼓地一眼也不想看他,直盯着窗外。
前院种着的那棵银杏树正在落叶,风一吹,金黄色的蝴蝶翩翩起舞,落在别院的檐顶上,好似一丛丛开得极灿烂的迎春花。
原囿安脑袋中间一阵一阵地挖着疼,不得不揉着太阳穴,可仍觉得“隔靴搔痒”。他坐起身,看了看身上的中衣,又看向站在窗边的少女。
霍玉玉在锦官城时,总是扎着垂下去的双髻,乌黑油亮的头发圈将头发竖起来,发髻堆叠在头顶,端庄却不失娇美。他甚至还见过她头发乱糟糟的模样,却没见过她梳头时的模样。
乌发如缎,乖顺地垂在身后,两绺从肩膀上岔开,露出白皙的耳朵尖尖和一线幽暗的细脖,显得她格外恬静,甚至,有一丝丝意外的忧愁。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坐着没动。
霍玉玉能绷一会儿,但她的定力显然不如原囿安,不多时,她先忍不住,凶巴巴地扭身看向他。
原囿安以为是昨晚喝醉后不省人事唐突了她,皱了眉。同时又不免懊恼,因为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就这样,懊悔和委屈两种神色在他脸上完全融合。
见他这样,还怎么生得起气嘛。霍玉玉只好转过身,硬声问:“头还疼吗?”
此话一出,他眉头一蹙,瞬间露出极其委屈的表情,不得章法地揉着额头,故作逞强,“不疼。”
霍玉玉:……
“不疼就去洗漱吧,你昨晚出了好多汗。”她朝屏风后扬了扬下巴,“里面备好了热水。”
原囿安却不动,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好像她不是个看不懂他故作坚强的人,而是个拔吊无情的狠人。
霍玉玉咬了咬后槽牙,只得走过去。少女的身躯初具风韵,步步行走时,本就没系上的外袍微微敞开,曲线在薄绸下若隐若现。。
原囿安喉结一滚,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然后攥紧了膝盖上的织物,又忍不住看了回去。
昨晚的记忆,他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一回想,脑袋就疼得像要爆开,他眉头蹙得越来越深,不觉间鼻息也加重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玉玉看起来还好,他应该没怎么伤到她。
霍玉玉压根不知道这人脑子里装了一堆不存在的画面,还是发现了他肩背绷着,隐约是生气了。
“不舒服就不舒服,你生气做什么呀?”她将手搭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柔柔地打着圈,“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哦。”
她的指腹温热,摁在他的瘢痕上他也不觉得抵触,这种陌生的舒适感让他享受了片刻。但随着她的动作,女儿家的幽香一阵阵地往他鼻腔里钻,惹得他忍不住再去深挖记忆。结果又是一阵头疼。
霍玉玉以为没用,撒了手,手还没放下去,被原囿安一把握住了左手小手臂。
他的掌心很热,摩挲在她手臂内侧的软肉上,有点痒。
他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发热了吗?”霍玉玉皱眉,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了一下,退了一步,她明显感觉到原囿安拉了她一下,不过也只退了一步,倾身将额头贴了上去。
“唔,还好,没有发热。”她起身,稍微使力,顺带将原囿安也拉起来。
原囿安的眼睛不自在地微瞪着,又不自在地眨了眨,懵懵懂懂,像是被方才看到的画面惊到了,又像是脑子想到别处去了,总之很乖,被霍玉玉牵到了屏风后面。
霍玉玉指着冒着热气的浴桶,“洗个澡会舒服一些。”
说完,她留下神游天外的原囿安,走到了屏风外面,叫小云让人再提一桶热水来,然后坐在梳妆台前。
屏风内“哗啦”响了一声,又过了片刻,原囿安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玉玉,你呢?”
霍玉玉一头雾水,“我?怎么啦?”
那里头诡异地沉默下来。
“你不会想让我跟你一起——”霍玉玉立刻噤声,脸色爆红。
昨晚没吃到猪肉,他不会是……天呐!原囿安看着那么禁欲,原来是个玩得很花的人!
原囿安出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霍玉玉呼出一口气,拍拍脸,哼哼道:“被猪啃的。”
里面再度沉默了。
良久,传出来一句“抱歉”。
霍玉玉为自己满脑子吃猪肉的事情忏悔两秒,忍着羞吓,故作爽快道:“没事儿,我也啃回来了。”
浴桶中的青年屈指抚上唇,微微抵着食指的指关节,弯起了唇角,耳尖还有没散去的红,妖冶异常。
——
原囿安沐浴出来时,霍玉玉已经穿戴整齐。这一日需回顾府给顾老和几位长辈敬茶,所以两人没有耽搁。
几位长辈看霍玉玉讨喜,都给了不少红包。
原囿安这边因是新婚,眼角眉梢都是喜气,虽仍旧没什么表情,但整个人比平常柔和了许多。
趁长辈交谈的间隙,顾怀荣凑上来,厚着脸皮悄悄地问原囿安:“大表哥,昨晚洞房花烛夜,你醉成那样,何时醒的酒?”
原囿安浑身一绷,冷眼看着他,握着茶盏的手因为使力而微微颤抖。
顾怀荣灰溜溜地走了,他毫不怀疑,大表哥这是把茶杯当他的脑袋了。
因这一问,原囿安的气场瞬间凛冽下来,对面的两个舅母一眼就发现了,二舅母笑着对霍玉玉道,“我这大侄儿脾气古怪得很,以昭多担待。”
霍玉玉看了眼原囿安,笑着道:“还好。”说完,她朝原囿安走去。
小气包怎的又生气了?
她上去,借着倒茶的功夫,捏了捏他的手,原囿安看过来,她眨眨眼睛。很快,他眼中的森寒尽数散去。
就在霍玉玉以为这一日的敬茶任务圆满完成时,正厅大门光影一闪,进来两个人。
准确来说,是三个人。
原囿安的父母,和被两人牵着的小豆丁原誉宁。
原誉宁一进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准确定格在原囿安身上,却也不喊,而是抬头看向母亲。
原父对主位的顾老作了一揖,手中呈着原囿安脱离原家的文书。
真做到这种地步了,原囿安忍不住冷笑一声。
他看了眼一无所知的霍玉玉,压抑着咆哮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