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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宿弛:“……”那当然是一次没有,他在外面能忍住对江榛的抱怨不主动吐槽就好了。
江榛:“还有最过分的,我们婚礼当——”
封宿弛听不下去了,再说他都十恶不赦了。
于是急中生智,反将一军:“不对啊江榛同志,你为什么会不认识我呢?当年我用来p结婚证的照片跟现在长得也没什么两样啊!”
江榛:“……”
怎么会认识呢?他连看都没看就扔了。
封宿弛眼睛一眯:“你不会看都没看就扔了吧?”
江榛简直想给他鼓掌,说你真是个大聪明蛋子,这都能被你猜中。
但心虚的同时,他忽然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不对啊封宿弛,你好像之前也没认出我吧?”
封宿弛:“……”
江榛敏锐:“那红本本你不会也看都没看扔了吧?!”
封宿弛:“……”
一回合,平手。
江榛一拍轮椅扶手:“你扔哪儿了!?”
“书架上。”封宿弛自动省略前面本应加上的「快报废」前缀形容词,凶巴巴看着他,“你又扔哪儿了?!”
“抽屉里。”同样,江榛也省略了「落灰荒旧」这一前缀形容。
二回合,平手。
两把下来都分不出对错、算不明白账的两人同时卡壳,安静地面面相觑。
这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能比什么?
总不能比扔出去的姿势哪个更嫌弃吧?
半晌,还是封宿弛先用轻咳的声音打破沉寂。
“不然……跳过?不吵了?”
江榛咬咬下唇,不情不愿放下手,点点头:“行吧,勉强扯平。”
他压下心中的遗憾。
……最想问的还没问出来呢。
当年封宿弛婚礼前半小时忽然发消息说不来了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不轻不重搁在他心里。
逃婚其实不是什么要紧事,但之前说得好好的忽然不来,显然是没有把当时的「江榛」放在眼里,都不能说是不尊重,简直是轻蔑看不起了。
所以一开始,他对封宿弛的印象才会这么差。
可认识了封宿弛后,江榛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原因和理由,毕竟这人不像品德道德败坏的二代,应该干不出那种事。
但现在再把放下的话题提起来显得有些奇怪,他只得顺着对方给的台阶下,略过这个话题,操纵轮椅转过身:“你休息完了?”
封宿弛平静点点头:“嗯。”
江榛轻轻抬眸扫了他一眼:“那,过来聊聊?”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没有办法一直回避,总要找个时间来谈一谈。
从他们的身份关系态度,到以后究竟该怎么办……这些都需要好好聊聊。
可封宿弛摇摇头:“现在不聊。”
江榛是个喜欢有问题就尽快解决的人,闻言不满蹙眉:“你还有事?”
“有,我现在要写本次的战后报告。”封宿弛说,“你杀掉的那几个人我也要写成报告上报给皇帝,这些流程是必须走的。”
很多人都以为他们军人只要担心上战场打仗就行,但其实他们战前战后的准备和善后工作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封宿弛每次写战后报告都会瘦一两斤。
三小时憋不出来一句话,写个报告跟把他架火上来回烤一样折磨。
江榛看着他痛苦为难的表情,忽然问:“你上次帮我写的实习报告也是这么憋出来的?”
封宿弛视线飘忽:“不是,你的一个小时就全部完成了。”
江榛不理解:“为什么写实习报告这么文思泉涌?”
“因为写实习报告的人不是我。”
“你不要给我说……”
“嗯,是我哥。”
江榛:“……”
他由衷感慨:封一燃,你的人生一定很艰难吧?
向世间最伟大的哥哥致敬!
“所以我现在没大有空。”封宿弛又把话题绕了回来,“等回首星吧。到了首星,我们再好好聊聊这些事。”
江榛犹豫一下,心想趁着这段时间也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绪也行,于是点头:“那行,我先去休息。”
封宿弛笑了声,目送他离开。
见他们之间的战火暂时停歇,门口一直冒冷汗的守卫终于鼓起勇气进去了。
这屋子的透明玻璃是隔音的,他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动静,但光是看那两个人之间要吃了对方的架势就吓得不敢吭声了。
“上将!”
封宿弛视线还落在某人离开的那个方向,看都没看他一眼:“有事?”
守卫心里直叹气。
瞧瞧,人都走了还盯着看呢,这恨意是多大啊!
他们上将跟L果然天生气场八字就不合。
“上将,按照流程,您现在该去写战后报告了!”
封宿弛甩了他一个眼刀:“就急着这一会儿?你们不会写吗?什么事都要我干你们干什么吃的?”
他才不要写这种东西,那都是为了让江榛去休息临时找的借口,怎么还真有人来催了呢?
封宿弛看着面前嗫喏说不出话来的守卫,指了指身后那间紧闭的房门:“去,帮我给L那屋的温度调高点。”
守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这这这不太好吧……”
L热死了怎么办?!
封宿弛完全不知道自己手下在脑补什么:“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江榛刚刚手脚冰凉额头上还有点冷汗,主舰这么低的室温不太适合他。
L的脸皮比钻石还要值钱,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不是自己把人赶回去,估计还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跟他掰扯。
服个软对他来说比登天还难。
封宿弛想:对付这人啊,就得顺着毛撸还不能让他发现。
喊他一声祖宗真不为过,但凡换个脾气差的脑子不好的都伺候不到位。
帝国第一军队的上将怒夸自己脾气好,这要是被旁人听到,估计得笑掉牙。
守卫看他一会儿叹声气一会儿皱皱眉,也不敢多说什么:“是!我等下就去调温度。那您现在要去隔壁看看吗?”
隔壁刚刚跟上来的战舰,关押着那些活捉回来的战俘,正在等待审讯。
一架临时搭建的桥梁通道在两个战舰之间连接,封宿弛走过去,被一股血腥气刺激得拧起眉。
他带上口罩手套:“都活捉了?”
“是,上将。已经把三个高层指挥都单独关押起来了。”
“干得不错。”封宿弛说,“带我去看看吧。”
……
另一边,江榛转着轮椅回到主舰上的休息室,被人恭恭敬敬扶到床上休息。
他平躺在床上,看着简约朴素的天花板。
这主舰应该是封宿弛经常用的,风格和那人简直如出一辙。
柔软的枕头垫在脖子下,他看了一会儿,不由自主摸了摸后颈。
脖子上已经用纱布缠了一圈,那块红肿不堪的腺体被遮盖在了洁白的绷带下,但即便轻轻摸过去,也能感觉到酸楚和胀痛。
能抑制他易感期的药……究竟是什么?
江榛眸色暗沉下去。
目前为止他所知道的能完全抑制自己信息素易感期的药,无一例外全都是禁药,每一款都会让人上瘾,危害不亚于du品。
但他这次被注射了那不知名药物,身体竟然没有出现负面反应。
到底是为什么呢?
手边的智脑忽然响了起来。
江榛扫过去,看到来电人立马坐了起来,端正态度接通:“陛下。”
“嗯。”皇帝清冷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话里暗含着一丝关心,“你身体怎么样?受伤了吗?”
“劳您费心,我还好。”江榛跟皇帝说话,是难得不会带刺阴阳的时候,“受了点伤,但不是很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就好。”皇帝松了口气,“封宿弛那家伙呢?那家伙有没有顶撞你?”
“他啊……”江榛勾了勾唇角,心道那人顶撞自己难道不是常态吗?
但嘴上却说:“上将人还行,对我算是客气。”
“那就行。”皇帝怨气好像挺大,“你是不知道,我之前让他去执行这个任务,比让他登天都难!在通讯里就开始跟我叫唤,说他老婆也被抓了要去救他老婆。你听听,这不以大局为重的话是能从他一个上将嘴里说出来的吗?”
“确实很过分。”江榛说。
但他的关注点却在后半句上面:“您说,他不愿意接这个任务,是为了去救他老婆?”
“是啊。”皇帝惆怅地咳了两声,“我原先以为,他跟江家结婚是属于被逼无奈的联姻,之前大家都说他们和和睦睦幸福美满,在我看来,那网上的互动肯定不知道是从哪里抄的!”
江榛:“……”皇帝这该死的直觉。
房间不知为何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凉快了,他掀开被子:“可能是……您一开始理解错了吧。”
“不可能!”皇帝说得非常笃定,“喜不喜欢一个人从平时的小事态度中就能看出来,之前的封宿弛绝对不喜欢江榛!”
江榛抿了下唇。
皇帝能当皇帝不是没有道理的,眼睛真毒。
但有一点他说错了。
不是「之前的封宿弛不喜欢江榛」,而是「封宿弛一直都不喜欢江榛」。
就算现在,他们也是相看两厌。
江教授滚了一圈,胸口朝下趴枕头上,声音闷闷的:“您怎么忽然对手下的情感生活感兴趣了?”
“之前我以为,封宿弛娶江榛是为了江家的钱和势力来发展军队实力,也就懒得管。但如果他对江榛动了心,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皇帝声音沉了沉,“教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道理你懂吧?”
“理论上说我懂。”江榛直觉皇帝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果然,皇帝语调一转,变得锋利无比:“如果江榛是个漂亮的花瓶也就罢了,但他如果是那种心眼特别多的狐狸精呢?”
狐狸精本人:“我觉得您可能多虑了。”
皇帝不赞同:“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道理还是你交给我的,现在怎么反倒自己忘了?”
江榛欲哭无泪:“我教您这个也不是让您用在这上面的啊!”
“殊途同归,道理都是一样的。”皇帝对自己举一反三的能力非常自信,“不行,色字头上一把刀,万一江榛那个狐狸精天天给封宿弛吹枕边风让他干出糊涂事可怎么办!”
“他能干出什么糊涂事啊。”江榛叹气,“你的上将脑子勉强说得过去,不至于被人骗还帮着数钱。”
“如果是外人我当然放心!但枕边人不一样啊。”皇帝说,“L,你不了解封宿弛,我了解。那家伙平时看着是个不近人情的倔驴,但要真把谁放心上了,命都给出去。你看,这次为了那个江榛一而再再而三忤逆我的命令不就是很好的证明?”
江榛皱眉,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确实,这点他也纳闷。
不管对国家还是对民众,L的价值都远超「江榛」,封宿弛没道理做出那么不明是非的判断。
思忖间,皇帝已经一锤定音了:“就这么决定了,等封宿弛回来,我就让他带他老婆来见我。”
江榛:“?”
就走个神的功夫,怎么就决定了?
他连忙道:“陛下,真的有必要吗?”
“有啊。”皇帝说,“L,你今天很奇怪,不像你平时心思算计那么缜密了。”
江榛后面劝诫的话倏然堵了回去。
得,再说,皇帝就要起疑心了。
他只能无声叹气:“既然陛下您决定好了,那就见吧,让您自己安心些也是好事。”
皇帝笑了:“其实比起江榛,L,你知道我更想见你。”
没有人知道,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皇帝从未见过L。
一个帝国统治者,一个首席科研家,按理说怎么都不会一面没见。
但事实就是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江榛眯了眯眼,坐起来靠在床头,懒洋洋道:“您也知道,我不想跟您见面。”
皇帝遗憾地耸耸肩:“好吧,那等你愿意见我了,记得要给我说。”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复了,叮嘱完好好休息就切断了通讯。
“你对L还是这么有耐心。”皇宫内,一个年迈的老者坐在窗边,看着雍容俊美的皇帝笑了笑,“不查他不见他,皇帝这个位置都被你坐成蒲团了。”
皇帝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闻言轻轻抬眸:“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父亲,我以为这点您比我清楚。”
被唤作父亲的老人笑着摇摇头,声音不怒自威:“你不用跟我耍嘴皮子。上位者就要有上位者的样子,不管是对L还是封上将,都不能太纵着。奥里珂多,你接手这个位置后,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闻言,奥里珂多也不生气,反倒勾了勾唇角:“是吗?”
“但我对我自己很满意。”
他没再多说什么,起身朝外面走去。
在大门关闭之前,忽地停下动作,回眸看向窗边的老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