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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眠晃晃小脑袋。
“采茶周期就那几天,夏茶容易受天气影响,可能只需一夜,嫩芽就成了老叶,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会说茶农们要跟时间赛跑,如果我们今天不摘完,耽误了农民伯伯的采摘时间,就不叫帮忙。”
纪眠想了想,很容易就接受了:“好吧,我跟你一起摘。”
这时,梁爸背着箩筐走上来,笑呵呵的:“你懂得还挺多的。”
沈意看到梁爸背着的箩筐里,茶叶几乎要冒出来,微愣:“你们都摘完了?”
“对。”梁爸热心道,“我跟梁皮从这头摘起,你们也能快点。”
沈意不客气:“谢谢大哥!”
纪眠也喊了声:“谢谢大哥!”
梁爸和梁皮都笑了。
就这么在互帮互助下,大家在太阳落山前结束了任务。
总导演过来验收成果,看着满满几箩筐的茶叶,满意地点点头。
周星尧捶着腰背,都快哭了:“没想到还真让我们摘完啊,我的天,我以为就是拍几个镜头。”
总导演严厉地瞪他一眼:“这些都是好心茶农们让给我们的田,我们一分钱没给,他们工期紧得很,可没时间陪你作秀,而且我们节目组坚持用最真实的素材。”
周星尧吐吐舌头:“开个玩笑。”
梁爸这时问了句:“怎么还少一个筐?”
大家一数才发现,还真是。
而且余锦白和贾斯汀不在现场。
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工作人员从梯田上方拿着一个筐走下来,表情有些尴尬。
筐放到地上的时候,大家一看。
稀薄的茶叶连筐底都铺不满。
这就是余锦白和贾斯汀那一组的箩筐。
总导演脸色沉了沉,一眼看出,余锦白一下午都在浑水摸鱼,然后又不知所踪。
总导演拿出手机,打电话过去。
他以为会是经纪人接听,没想到接电话的正是余锦白本人。
也就是说,余锦白早就无视节目组的规定,私下里拿到了手机。
这一下午可能都不知在哪儿躲清闲,玩手机去了。
余锦白的声音从免提话筒里传出:“喂?导演,你找我?”
总导演没控制好语气:“你人在哪儿呢?”
余锦白可能是听出了什么,声音立马虚弱了下去。
“导演,下午的时候我中暑了,本来想忍忍,休息一下再继续干活,但贾斯汀那孩子你也知道,太闹腾了,他吵着要回来,我把他送回来后,发现中暑症状还挺严重的,于是就休息了,忘了跟节目组同事说一声,这是我做得不对。”
余锦白都拿生病当借口了,总导演也不好再说什么,但依旧气难消。
“那你说耽误的工期怎么办?”
“这样吧,茶农那边所有的损失我来赔,行吗?”
总导演还没说什么。
一人突然捞起地上的空箩筐,不声不响地往单肩上一挎,转身迈开长腿,走上梯田。
总导演一愣,抬头看去。
就见沈意走向了最上方的三排茶树。
总导演沉思片刻,没再跟余锦白多说什么,只应了一句就挂断电话。
周星尧也望了眼沈意的方向,看出了沈意的意思,但他不想跟着去,不免露出一张苦瓜脸:
“不必这么认真吧……”
傅新词这时也捞起一个筐,离开前,低声道:“你帮忙看下孩子。”
周星尧连忙把几个孩子揽到周围:“好!”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时,总导演不悦地发话:
“都愣着干嘛?去拿几个电筒来,你们也跟着帮忙。”
四个孩子都很懂事,知道大人们还有工作没完成,便乖乖由周星尧和工作人员带走,先领去吃饭休息。
其他人也各司其职地在忙活。
空地上只剩下总导演和梁爸二人。
总导演一改先前的严厉,充满愧疚:“梁老板,实在对不住,这是我们节目组和嘉宾那边的沟通问题,我们以为大家都能自觉配合地完成任务……”
梁爸抬手摆了摆,面上一点不见恼:“那点茶叶,赔不了几个钱,你也不必挂心上。”
总导演摇摇头,余锦白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
梁爸这时摘下一旁茶树上的一片叶子,拿起,对着薄透的夕阳看,感叹道:
“这就是我们茶农凝结的称之为心血的东西……这才是真正可贵的。”
总导演因为没组织好今天的录制,心中有愧,老老实实交握着手,没说话。
梁爸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总导演:“你知道我要找什么样的代言人了吗?”
“是是是。”总导演道,“首要条件,一定得认同你们的产品。”
沈意正在采摘的时候,看到傅新词背着筐朝这边走来。
他手上微顿:“你不必过来,我可以自己摘完。”
傅新词低着睫,从沈意身后经过,站到离他不远处的茶树前。
“我帮你。”
沈意想了想,知道拒绝也没用,继续采摘工作,没再管傅新词。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采了一会儿茶。
沈意突然开口,音质清冷:“我不是在帮他收拾烂摊子。”
傅新词眼也不抬:“我知道。”
沈意想到白天那个大婶一脸心疼的表情,有些沮丧地说:“我没办法不在意……”
傅新词:“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好。”
沈意抿了下唇,轻声道:“谢谢。”
谢谢愿意来帮他,也谢谢理解。
“不能光说啊。”傅新词将摘好的茶揣进围裙兜里,懒洋洋道,“你得有行动表示。”
“……”
傅新词一开口,还没坚持两秒的温馨气氛就被打破。
沈意埋着头,加快手上的工作,假装没听见。
傅新词:“我就知道。”
沈意装聋作哑。
傅新词嘀嘀咕咕:“男人就会嘴上说说。”
沈意:“……你烦死了傅新词!”
后来又有了航宝工作人员的加入。
大家打着手电,在黑夜中又忙了两小时,把剩下的茶树摘完。
沈意和傅新词一起在工作人员的屋里吃过晚饭,才一起朝1号房走。
那时已经九点了。
即便没有路灯,但月光和星星都很亮,因此依旧能看清路。
沈意爬坡爬得吃力,一会儿扶着腰,一会儿又捶捶腿,最后大喊一声,发泄浑身腰酸背痛带来的不爽快。
傅新词叹气一声,停下:“我背你。”
沈意耷拉着脑袋,拖着丧尸的步伐向前:“不用,忍得住。”
可等了会儿,身后也没有动静。
沈意停下,朝后看去。
傅新词已经屈膝半蹲在地,等着他了。
沈意:“……起来。”
傅新词单手撑住脸颊,望向天空:“那我就一直在这儿赏月咯。”
“……”
沈意深知傅新词的脾气,又倔又霸道,不达目的不罢休。
如果不让他背,他是真的可以蹲这儿看一晚上月亮。
沈意捋起袖管,走过去:“你这可是自找的啊。”
说着,趴到傅新词背上。
傅新词起身,架势却颇为艰难,声音都开始咬着牙了:“你为什么……这么重……”
沈意脸上倏地一红,就要跳下来,但嘴上还是凶悍道:“是你要背我的!噢!现在嫌我重了。”
谁料下一秒,傅新词将他往上一颠,步履轻松地往前走。
“逗你玩呢。”
沈意抿了下唇,忍了又忍。
却耐不住实在手痒,一巴掌扇在傅新词脑袋上。
“没大没小!”
傅新词歪了下头,轻笑出声。
从这里距离1号房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傅新词背着沈意这样180的男人,也不见气喘,就这么走在月光下的长坡上。
沈意渐渐放松身体,趴在傅新词背上,疲惫疼痛终于得以缓解。
他心神松懈的时候。
傅新词突然道:“我很奇怪。”
“嗯?”
“为什么在我身边还要忍耐?”
沈意忽而不语。
“我不值得依靠吗?”
沈意还是不说话。
傅新词声音低下去:“我就这么不靠谱吗?”
沈意枕在傅新词肩上,望着虚空处良久。
接着,他扣紧缠绕的十指,转而将脸埋进傅新词的后衣领,呼吸间都是清冽干爽气息。
“嗯,你太不靠谱了……”
第24章 哥哥
傅新词静默片刻;淡淡瞥下视线:“哪里不靠谱?”
可身后再也没有动静,只知沈意将脸抵在他颈后,一动不动。
傅新词走路时很稳;比平时步速还要缓,似乎根本不知疲倦。
夜晚的风温柔安良,拂过耳畔发丝,在这样一种不疾不徐的环境下,沈意只觉眼皮越来越沉。
他勾着的手指抓不住地松脱两根;逐渐陷入浅眠状态。
就在思绪即将什么都抓不住时;傅新词的声音仿佛隔着层纱传来。
“从小到大;只要是喜欢的东西;都会被送到眼面前……”
“除了你是例外……沈意;你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意意识朦胧间还在想。
这怕不是个傻子。
分类都分不清。
我不是东西……
想是这么想;然而横在傅新词锁骨前的手指又不自觉地慢慢重新相扣。
从这一刻起;沈意身心都好似浸泡在一汪碧柔的泉水中;沉醉得不愿醒来。
就在这个时候。
傅新词将趴在后背上的沈意托起颠了一下;泄出一丝喘息。
“猪;你好重。”
沈意:“……”
犹如当头一棒,瞬间清醒。
回到1号房的时候,纪眠和橙汁儿已经睡下,只剩一个工作人员守在那儿看娃。
工作人员听到外面动静;从主卧出来,就见傅新词背着沈意踏进厅堂。
沈意侧着脸趴在傅新词肩上;睡颜温静平和。
年轻女孩很明显地圆睁了一下眼;好不容易控制住没把嘴张大。
傅新词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开口说话时;仿佛怕吵醒背上的人;声音放轻,透出不明显的温柔。
“睡了?”
“一个小时前就睡下了,特别乖,没闹腾。”
女孩不自觉跟着压低声。
傅新词道了句辛苦,转而背着沈意朝客房走。
客房门关上。
女孩在原地小蹦了蹦,按耐住荡漾的心情,收拾东西离开。
要不是知道傅新词和沈意没有一点关系,差点就磕起来了。
这两人无论是颜值、身材、气质还是氛围,真绝了。
傅新词进入客房后,将沈意放到床上。
沈意醒了,但没完全醒,迷迷糊糊间,感到傅新词在脱他的鞋。
过了会儿,木头床板嘎吱轻响,傅新词自己也爬上来了,越过他,躺在了床里面。
很快,独属于男人的气息挨近身旁。
“……”
即便是闭着眼,沈意也能感受到落在他脸上的视线,带着不可忽视的温度。
沈意还在醒觉中,觉得不自在,抬起一条手臂,横挡在眼上。
傅新词把他的手臂拿下。
沈意喉结上下动了动,偏过头侧向另一边。
可傅新词伸手扶住他脸,又把他转了回来。
沈意心道一声烦死,不管他了。
傅新词望着沈意的侧脸,看那温柔的轮廓线条起伏,闭眼时延长的眼尾弧度,轻轻抿直的唇角。
或许是天生的气质使然,这张脸看上去总有种淡淡的易碎和脆弱感。
傅新词将沈意额前微微散乱的发丝轻撩开,整理好。
沈意下午采茶的时候就说累,但结束后又自愿多摘了两小时。
还有之前在竹林里的录制,他也很认真。
认真似乎是沈意的一种习惯,连偷懒都不会。
看着此刻疲惫的男人,傅新词心里有些酸,也有些软。
自己不仅没帮上什么忙,还总给沈意捣乱。
傅新词靠近一些,又盯着沈意看了好一会儿,低声道:
“那竹子是我踹的。”
沈意顿了一下,终于睁开眼,咬着牙,嘴唇轻掀:“我就知道,傅新词你……”
一偏过脸,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黑眸。
就见傅新词正拿下巴垫在他肩上,望着他时带着仰望的姿态,那双眼就像狗狗一样无辜讨好。
沈意心尖狠狠一跳。
傅新词,你的高傲冷漠呢?
沈意面无表情地摆正视线:“你为什么那么做?”
“就……”
傅新词眼眸平垂,双手自然地搂住沈意一条手臂,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单方面寻求安慰。
“他们都看你,我不高兴……你好看的样子只有我能私藏。”
沈意被他这话说得脸热,心底也爬上一丝热意。
明知应该制止傅新词再这么跟他说话,再在两人之间划清一条界限,然后指着傅新词的鼻子骂:“我就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但最终,沈意还是选择闭上眼。
好像听不见,看不见,问题就不存在。
沈意第n次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