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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词从没发现,月季能美得不可胜收,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站在这儿想干嘛。
墙那边,沈意许是等久了,轻轻抬起一边眉梢:“傅新词?”
傅新词不动声色地拉回心神,眼睫低了一下,又抬起:“刚才发现这里有块石头,就站上来了,正好看到你们出来。”
沈意瞥了眼隔壁的房屋,以一种闲聊的无心口吻道:“橙汁儿还跟你住一个房间吗?”
“不啊。”傅新词抬手搔了搔鼻梁,道,“橙汁儿跟那个女人住楼下。”
那个女人就是林丽莎。
沈意顺着傅新词的话:“那你呢?”
傅新词偏头看了眼房子,道:“我住二楼。”
沈意似乎并没有放心上,看了眼纪眠,又抬头对傅新词道:“我们先走了。”
“好。”傅新词道,“她们还在房间里磨叽,我待外面等一会儿。”
沈意微微弯起眼角,桃花眼多情:“早点来。”
几乎是刹那间,映在鬓边的那朵纯白月季似乎绽放得更加绚烂,有种近乎妖冶的味道。
傅新词不过是片刻失神,沈意已经带着纪眠转身离开。
傅新词望着已经不见人影的隔壁,反射弧莫名变得有些长。
“哦……好的。”
…
路上,纪眠迈开腿,走着走着,抬头看向沈意:“叔叔跟那个阿姨又不认识,而且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肯定不会住一个房间呀。”
沈意瞄了眼纪眠,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于是顺着小孩应了一句:“对。”
纪眠道:“所以你为什么还要问叔叔一遍呢?”
沈意敛下睫,没说话。
纪眠仰起脑袋:“你在担心些什么啊?”
沈意突然道:“纪咩咩。”
“嗯?”
沈意:“你有点烦人了。”
纪眠嘟嘴,低头蹦蹦跳跳两下:“喔——”
下午的录制地点在乡间,节目组找了块足够大的长方形土坑,在里面灌满泥浆,在坑的另一边,放着一个小型的足球门框。
看到泥坑的时候,大家已经预感到下午谁都别想干净。
照样是余锦白宣读任务卡:
“田野杯。”
“今天,我们来一场特别的足球赛。球场分为两部分,在四分之三处有一条线,前四分之三的区域是家属们夺球的场地,后四分之一的区域是宝贝们夺球的场地,最终球由宝贝射门,大家努力加油,各组晚饭的丰盛程度根据排名决定哦。”
在泥地里,地质松软,肯定摔不疼,就是行动困难。
节目组简化了赛制,一共五组,两两pk,抽签决定,每轮pk中的胜者再互相pk,赢的那组晋级决赛。
由于还多一组,所以抽签的纸条上会有一张写着“晋级”字样,抽到的人不用参加前面的两轮竞争,能直接在决赛圈等待,不仅省力,而且就算输了,也是第二名的位置。
所有人都希望能抽到“晋级”。
沈意自知运气背,商量了一下,让蒋云澜去抽签。
蒋云澜拿到纸条展开来一看。
【余锦白】
沈意一言难尽:“就……还行吧。”
也不知道在安慰谁。
傅新词抽到的是周星尧那一组。
最后的幸运儿是梁氏一家。
大家都换上雨靴以及背带防护装,一会儿下泥坑不至于滚得身上到处都是。
傅新词、橙汁儿以及林丽莎是第一轮第一组。
刚开局,傅新词就凭借优越的体格将周星尧按在地上。
周星尧一个劲拍着泥浆大喊:“哥!哥!给点面子!”
然而一点用都没有。
蒋云澜在场边观战的时候,冷静又专注,她眼睛盯着傅新词,微微靠向沈意,道:“一会儿要是遇上这一组,其他你什么事都别管,你只管负责解决傅新词,无论用什么办法,上来就把他锁死在地上,别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沈意看向蒋云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轻声提醒道:“这是你儿子。”
蒋云澜皱了下眉,看向沈意,态度强势:“这是比赛。”
“……”沈意收到,看回场上,“明白。”
这是什么狼性家族。
周星尧这组最有战斗力的解决,剩下来的就靠林丽莎了。
林丽莎已经换下了裙装,头发也扎了起来,做起游戏来比谁都疯。
两个女人拉扯一番,林丽莎脱身而出,抱着球往前冲,到达四分之三标线的地方,把球往前奋力一砸,直接差点砸进球框里。
林丽莎大喊:“橙汁儿!上!”
橙汁儿正好站在门的不远处,但是陷在泥地里差点拔不起来腿,小女娃顺势往前一扑,小手碰到球,球正好被推了进去。
哨声响起,第一组,傅新词这组胜利。
橙汁儿回过头,奶白可爱的小脸上印了泥,笑得很开心。
第二轮第二组,是沈意、蒋云澜和纪眠上场。
同一起跑线后方,一侧站着沈意这组,另一侧站着余锦白那组。
余锦白看到沈意,心思灵活转动。
一会儿是男人对男人,女人对女人,那他肯定要跟沈意角力。
余锦白心底冷笑,可让他逮到机会了。
别看沈意比他高,但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比起蛮力,未必能比他厉害。
一会儿他一定要把沈意压倒在地,然后假装无意,把沈意的脸按进泥地里,也让沈意在镜头前出一番糗。
沈意那张脸清隽得近乎漂亮,处处夺他风头,他早就看不爽了。
虽说沈意是富二代,但这是比赛,如果沈意生气,那余锦白也能找茬说沈意是玩不起。
比赛开始,沈意由于腿长,跑两步就把大家甩在后面。
余锦白看准时机,正要扑向沈意,结果斜里突然杀出来一个蒋云澜,将他一下子撞到在地。
余锦白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爬起来的蒋云澜提住手,背在身后,余锦白顺势翻过身,面朝下,整张脸“啪叽”埋进泥坑里。
观众:
【哈哈哈哈哈这个奶奶好强啊!徒手制服余锦白。】
【我的天,一生好强的奶奶,这招擒拿厉害了。】
【余锦白怎么不抬头?是不是不敢抬?哈哈哈哈偶像包袱这么重的吗?】
这正是出发前蒋云澜跟沈意制定的策略。
蒋云澜还给取了个名字,叫“田忌赛马”。
“你可以轻松甩开那个女的,至于另一个难缠的家伙,就交给我,我比他更难缠。”
沈意听后,舔舔唇:“……你也不必这么说自己。”
这一组非常顺利,再在聪明的纪眠小朋友的协助下,三分钟不到,球就进门框了。
第一轮结束,大家耗费了不少体力,总导演喊了中场休息,让大家在场边稍作休整。
沈意拿湿巾给纪眠擦手擦脸,虽然一会儿还要下泥坑,但小孩白白净净的也能好看点。
纪眠擦干净后,又问沈意拿了几张湿巾。
沈意给了,道:“终于知道孝敬你爸爸我了。”
结果纪眠拿着湿巾就跑,到了不远处的橙汁儿面前,微微蹲下,拿湿巾在橙汁儿的小脸上蹭蹭。
沈意咬了咬下唇,最后笑了。
观众看到这一幕:
【哈哈哈,咩咩这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爹。】
【沈美人: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把我们沈美人都给气笑了。】
沈意还坐在土坑的边缘,一瓶矿泉水递过来。
“要吗?”
沈意顺着看去,是傅新词。
傅新词又道:“没人喝过。”
沈意接过来,低下眼:“我知道。”
傅新词顺势在沈意身旁坐下。
今天天气适宜,如果不是录制,坐在田间吹吹风,也很惬意。
沈意喝了水,瞥傅新词一眼,指指脸上:“有点脏。”
傅新词不拘小节,刚才下场没对摄像机照过。
他随手蹭了把脸,又看了眼手上,问:“多吗?”
“这边。”沈意伸手,扶住傅新词另半边脸,微微转向自己。
傅新词气息乱了一拍,被沈意的手碰到脸的时候,身形有些僵。
“我帮你擦了吧。”
沈意这么说的时候,往手上倒了矿泉水,润湿手指之后,在傅新词脸上抹蹭。
傅新词没有动,任沈意用手擦拭自己的脸,只是在极力掩藏着什么的时候,喉结还是不自主地上下滑动一下。
沈意的手很软,也很润,沾了矿泉水后,带着冰凉,一下下擦在脸上时,更像是轻柔地抚摸。
沈意因为专注,不自觉挺直腰背,微微倾身。
傅新词能闻见他腕上散发的淡淡柑橘调清香,心尖像是被什么钩动了一下。
他一抬眸,看到沈意微脸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剪影。
因为距离太近,沈意呼吸时,傅新词都能感受到拂过脸上的气息。
傅新词撑在地上的手指蜷了蜷,垂下眼,不再乱看。
却是无意瞄见放在一旁的湿纸巾。
傅新词静默片刻,眼神若有所思。
沈意还在擦拭傅新词脸上的泥痕。
突然之间,却被傅新词一把扣住手腕。
沈意顿了一下,垂眼,看向傅新词。
傅新词跟沈意对上视线,目光灼亮。
“你是不是在搞我?”
第41章 调停
沈意神态平静;眼一眨:“什么?”
傅新词看沈意,那张美好的面容依旧清冷,眼瞳清澈坦荡,没有丝毫破绽。
在那样的眼神注视下;仿佛一切怀疑和误会都是自己的臆想。
周围有工作人员来来往往;闹哄哄的;只有坐在田边的两人安静对视;把一切隔绝在外。
沈意的手腕雪白,腕骨捏在手里有种易碎的精致感;肤质细腻平滑。
傅新词控制住想要用手指摩挲那一截的冲动;手上渐渐松开;低下长睫,轻声道:“没什么……我自己来吧。”
不用湿巾;而用手,不一定是故意搞人心态。
沈意刚刚在喝水,就顺手用矿泉水帮他洗脸,很合理,没什么不对。
傅新词耷拉下脑袋,捡起湿巾包装袋;抽了一张;给自己擦拭。
原本暧昧不清的气氛一拍而散;两人之间变得有些沉默。
沈意望向前方;又灌了一口水,过了会儿,瞥了眼身旁的傅新词。
黑发微微凌乱;鸦羽一样的长睫低敛;顺着干净利落的侧颜线条往下;可见男人微微抿直的唇角。
小狗看上去有些沮丧。
好像过分了……
沈意低下头,声音放轻:“抱歉,下次会注意。”
因为已经被沈意清洗过,所以湿巾上擦不出什么。
傅新词将湿巾揉进掌心,双手撑在后方,垂于路面边缘的修长小腿轻轻晃动起来。
“为什么道歉?”
“因为……有些唐突了吧。”
傅新词静默了一下,道:“不是的。”
“嗯?”
傅新词仍旧垂着眼睫,声线低沉:“没让你继续帮忙擦脸,不是因为觉得冒犯什么的,只是因为……我不是个自控力很好的人。”
沈意轻眨一下睫,舔掉唇角水渍,耳后薄透的肌肤开始有了泛红迹象。
傅新词坦白得令人耳热,让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可即便是到了这样的程度,傅新词还在继续。
比起是说给身旁人听,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一摸我,我就激动,即便只是用手蹭过我的脸……害我想吻你的手心,想让你继续摸我的耳朵,下巴,脖颈……尤其当你靠近的时候,我想我会……总而言之,你不需要道歉。”
沈意轻轻抿着唇瓣,头埋低了几分,净白通透的皮肤底下浮现一层莹润绯色。
他一手握着矿泉水瓶,另一只手上,虚虚握着一束如花朵般灿烂的阳光。
人人都道沈意安静温柔,却不知他喜欢一切直白热烈的事物。
他爱生命的张扬,爆裂的真实,恣意的破坏,不活在他人眼中的叛逆。
成长环境和性格使然,沈意无法活成那样。
但是……
有人做到了。
中场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导演提起大喇叭,召集大家继续录制。
接下来是第二轮比赛,由沈意纪眠一组pk傅新词橙汁儿一组。
四分之三线的前方,两个小孩已经站在那处等待了。
在起始线的位置,从左到右依次是林丽莎、傅新词、沈意以及蒋云澜。
傅新词望向身旁的沈意,带着几分认真,提醒道:“一会儿我不会让你的啊,但要是弄疼了就说,我下手轻点。”
不光是沈意,蒋云澜也听到了。
面色刻薄的女人斜过视线落在傅新词身上,姿态高傲地悬停两秒,接着,缓缓挪开,望向前方。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蚍蜉。
傅新词注意力都在沈意身上,因此没看到蒋云澜的反应。
而沈意看着傅新词时,眼神则比蒋云澜复杂许多。
沈意欲言又止,似乎想提醒傅新词什么,可最后,只是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