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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欢-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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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衍同她讲道理,“我是个征伐四?方的人,如何乖顺?母亲简直为难我。”
  “那你就不能不去!”
  在元衍眼里,这就是无理取闹了,他坐起来,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直觉不可思议,“母亲在讲什么?”
  方艾自知说?错了话,急忙找补,哭着?道:“我只是想你爱惜自身,你是我身上的肉,你伤了,我比你更疼。”
  “出外征战,谁能寸发无伤?倘若有,那必然是碌碌无能之徒,我不屑为之,况我还没死,且也不会?死。”
  方艾狠抽他手臂,“你再讲一遍!”
  “好了我错了,我再不敢胡说?八道了,母亲今日?的教诲,我已然铭刻心上,再不敢忘,母亲意满否?”
  他虽是认错,可一副嬉皮笑脸模样?,方艾情知他敷衍,恨道:“我看你只会?哄我!”
  他倒一脸正色,“哄人也得看我情愿与否,若换作旁人,我才懒待。”
  元衍其?实很?有些口舌本事,只是吝于人前施展,方艾这可怜母亲,不过随便两句花言巧语,已然使她心花怒放喜形于色了。
  元衍又躺回榻上。
  方艾见他今日?这般好说?话,便想着?再接再厉,于是同他商量:“凤凰你志在四?方,我是管不住你的,母亲也没什么过分要求,你只要生个孙儿?与我抱,便是你不在家?,我也能有个慰藉。”
  元衍不由得想起湛君,头疼得要死,语气便十分不好,“怎么生?同谁生?”
  方艾理直气壮,“当?然是青桐,还能是谁?你两个的孩儿?我必然喜欢。”
  “母亲,我今日?将话同你挑明了讲,你要留下青桐,便只能将她当?女儿?养,否则你就把她送回朔林去,我对她已然仁至义尽,母亲想要孙儿?,如今我是不能给,幼猊不到?年岁,母亲还是找兄长去吧。”
  “你怎么就不能给?”她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怒不可遏,“你就爱成这样??要是她死了呢?你找谁去?”
  “没死呢,现时就在隔壁,母亲声音小些,倘若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给她听见,还不是得我低声下气谢罪。”他自己?都觉得丢脸丢得不成样?子?,简直无地?自容,荒凉道:“母亲,我也想不到?男女事上我竟然这么没出息,恐怕这辈子?我在她面前都直不起腰了,你说?我怎么办啊?”


第79章 
  “你问我怎么办?我哪里知道?要我?说直接杀了; 你肯听我?的??”方艾冷嗤一声,“我?是瞧出来?了,她同她那个母亲一个样; 全然是个祸水,陛下当初何等雄武神略?那女人死了之后竟一味心伤再不?问政事?; 昏聩到养出杨圻那样的祸患,落得这般下场; 为人耻笑。”
  元衍不?满道:“既是陛下昏聩,与她母亲何干?男人的?错,如?何怪到妇人头上?母亲你亦是妇人,怎么讲出这样的话?”
  “我?是为了谁?”方艾恨声道; “陛下难道不?是前车之鉴?她母亲得陛下那般偏爱; 心中?却无?感恩,倚伏宠爱行止张致; 你那妇人不?是一个模样?”又改换语气; 循循善诱; “青桐那般才是贤妇; 端庄明?理; 夙夜无?违命; 哪里是山野出身毫无教养的小妇可比?你既有凌云之志,岂可以这般妇人为妻?你若执意为之; 想?必也是要同你那丈人一样遭人诟病; 色令智昏的?名声; 你也愿意?背负?”
  “那是我?的?事?,我?自情愿的?; 我?既敢做,又怎惧议论?色令智昏……”他心中?闷倦; 哂道:“我本来就是这么个人,没委屈了我?。”
  方艾给他气到说不?出话来?,半晌后咬着牙道:“我?哪里也没亏待了你,怎地就将?你养成了这般浅薄之人,对一个空有皮相的?妇人痴迷至此!”
  “就是什么都不?缺,才什么都想?要呢。”
  元衍伤病中?,今日一番折腾,早困乏了,又同方艾说这许多?无?用话,更是厌烦,于是万事?不?想?理会,躺平阖上了眼。
  方艾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见他如?此,心中?虽有气,但更多?是心疼,不?想?扰他歇息,于是起身,轻手轻脚地走了。
  这一觉睡到日落,元衍醒来?时听见窗外几声杂乱的?鸟鸣。
  正发怔,渔歌上前来?,问道:“二郎可饮茶水?”
  元衍经她提醒了才觉着渴,略一颔首,渔歌转身要去,元衍忽然叫住她,问:“她醒了吗?”
  渔歌自知轻重,折返回身,挨近了低声答道:“两刻前哭醒了,静了一会儿?,又哭起来?,如?今许还是在?哭。”
  元衍气急,“怎不?唤我??”
  渔歌垂首不?敢说话。
  元衍起身下榻,仪容亦不?及整,急匆匆要去,行至檐下,果听见哀声断续,推门的?手僵在?半空中?。
  子?规声里,残阳如?血。
  哭声慢慢停了,元衍到底也没推开那道门。
  上灯的?时候,湛君看着鱼贯而进?的?使女,拥紧了被子?,羞耻得不?敢抬眼。
  脚步声纷纭,却不?显杂乱。
  湛君静静听着。
  不?多?时,热闹不?再,周遭安静下来?,又只她一人了。
  才松了口气,复又听见鞋履声,不?停歇直直朝床榻而来?。
  湛君心中?有了预感,惶急往后退去,被来?人拉住了手臂。
  冰一样冷。
  湛君瑟缩了一下。
  他便松了手。
  湛君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躲在?小小的?一隅。
  这床榻其实十分宽广,四个人也睡得下,如?此便余出好大片地方,显得空旷得很。
  元衍便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坐了,然后听到一声轻浅短促的?嘤咛。元衍叹了口气。
  “你别哭,咱们好好说会儿?话。”
  他话说的?轻缓,不?似白日时的?咄咄逼人,湛君心口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
  眼前人目光深沉如?夜,带刺一样,扎的?湛君又抖了一下,双眸闪烁不?定。
  烛火炸了一下,很突兀的?一声。
  元衍忽然站了起来?,湛君不?知其意?,吓得心跳都停了一瞬。他却只是拿来?个东西,在?她面前抖落开。
  是件衣裳,灯光下流光溢彩。
  榴萼黄袖衫,珍珠灰裥裙,姜黄系带,忍冬纹。
  “好看么?”
  湛君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看着他不?说话,也不?理衣裳。
  元衍又坐回榻上,“自己穿还是我?给你穿?”
  这根本不?用选。
  湛君力气大到几乎是抢。
  衣裳是胡乱穿的?,拧着扭着,很没有样子?,但是湛君不?在?乎,她只在?意?衣裳本身。
  有衣裳穿可以使她觉得没有那么屈辱。
  元衍要给她理,她不?愿意?,元衍按住她,终究是给她理好了。
  头发还披散着,元衍拿过梳子?,湛君摇着头拒绝。
  元衍就说:“乱动疼的?是你。”
  “我?不?要你梳!”
  元衍手攥了下,然后若无?其事?松开,将?梳子?递给她:“那你自己弄。”
  湛君就接过来?,歪着头一下一下慢慢地通。
  元衍就想?,其实这样也是很好的?。
  “你别跟我?闹了。”
  他忽然道,声音喑哑,带了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恳求。
  “你我?之间,何至于此?”
  湛君下意?识就要反驳,忍住了,通权达变才是智者所?为,逞一时口舌之快没什么好处,谁知道他又要做出什么事?来??不?理他就是,于是自顾梳发。
  她不?应答,元衍身如?火烧,劈手夺了她梳子?。
  湛君给他唬了一跳,连忙就要离他远些。
  元衍拽住她腕子?,英挺的?眉蹙着,固执地说:“我?们今天就得把话说清楚!”
  湛君也恼了,“说清楚就说清楚,最好说得一清二楚!”
  她这样子?,元衍眯了眯眼,“你胆子?又大了是吧?”
  一句话讲的?湛君心虚,缩了缩脖子?,手也不?要了,转过了头不?看他。
  这个人反复无?常,狞恶可怕,不?知道又要怎么作弄人,湛君顿时心中?惴惴。
  可他却说,“大就大吧,也没想?叫你怕我?。”
  这倒出乎意?料,湛君又回身看他,一脸讶色。
  她此番神色,元衍不?免要苦笑。
  “只求你不?惹事?就好。”
  湛君看着他,眼神复杂,表情奇怪。
  元衍神色委屈,“你自思量,你就是仗着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你说,你是不?是欺负我??”
  这怎么还颠倒黑白呢!湛君都要骂出来?了。
  他又说:“我?不?怕你欺负,我?是怕你有事?,你便是在?我?家作威作福,又能怎么样呢?我?只要不?死,就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可是你乱跑,伤了死了,那要怎么办?”
  冷风撞窗,震的?烛火摇晃。
  他待我?确有真心,她这样想?,可是……
  良久,她低声道:“可比起同你在?一处,我?宁愿伤了死了,你我?之间没有善终……”
  “为什么?”元衍攫住她双肩,怒道:“到底为什么?我?已然这般低声下气,我?不?怪你,我?甘愿的?,可是你究竟还要我?如?何!”
  他力气很大,湛君疼得厉害,可是她不?怨他。
  他们两个皆是为情所?困的?人,她只是比他早一步想?清楚。
  “我?要你叫我?走,然后生死不?相干,这很难吗?我?舍了你,你舍了我?,再不?相见。”
  似乎是不?相信此时她仍旧能够讲出这般绝情的?话,他张着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住。
  “我?不?能和你一起,我?大抵比我?以为的?还要爱你,这很可怕……或许有一天我?可能会原谅你,这太可怕了!你不?觉得吗?一个人抛弃廉耻,只是为了情爱,太叫人不?齿了,我?必须恨你,我?阿兄死了,他死了可我?们还活着,我?怎么能忘掉他的?仇恨和你在?一起?我?不?能啊!”
  她久久地看着他,眼睛里生出泪珠来?。
  她有心,她到底爱他,可是人不?是只有爱情。
  “我?这么不?识抬举,配不?上你的?深情厚谊,我?不?要你的?承诺了,收回你予我?的?爱和宽容,尽付与他人吧,她们会爱你的?。”
  讲最后一句话时,她的?声音轻轻的?。
  “除了爱我?,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叫我?恨你。”
  元衍慢慢地离她远了些。
  他以眼神描摹着她的?容颜,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爱她这张脸,现在?也依然爱,可能也多?了些别的?东西。
  他忽然笑了起来?。
  他是很英俊的?,其实精致的?有些冶丽,只是风度严正,潇洒爽朗,于是便不?觉女气,人前又爱带笑,朗朗如?日月,光映照人。
  单凭一张脸,也值得人爱了。
  笑着的?时候,仿佛他真的?有好脾气似的?。
  “可以对你做任何事?……”他喃喃道,“我?同你道歉,先前讲你蠢,是我?有失偏颇,你哪里蠢?我?看你聪明?得很,说爱我?,又说叫我?对你做任何事?,不?就是要我?想?,‘她这么爱我?,我?怎么能够伤害她?’”
  他笑的?不?屑,“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该清楚吗?我?对你好,你就真的?把我?当君子?了?这么逼我?!”
  “我?没有……”
  “没有?那你都在?和我?说什么!”他大吼,忽然间又心平气和,“我?没想?伤害你,我?说过要对你好的?,我?一直都记着。”
  “我?多?的?是办法留住你,你把你兄长看的?这般重,那他的?妻儿?对你来?说自然也是极重要的?了,现在?他们都在?我?手里,我?掌控他们全部的?生死,倘若哪一天我?对她们下手,那一定是你惹怒了我?,是你不?肯救她们,是你要她们死。”
  “觉得我?卑鄙吗?不?要紧,你都一定要恨我?了,我?还怕什么!不?是你说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的?吗?我?现在?就叫你知道我?能够对你做些什么。”
  “你没忘吧?平宁寺里,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吟诵时他低眉顺眼,声声带情,最后一字落下却陡然换了面目,凶狠地撕起了湛君的?衣裳。
  湛君的?话不?是假的?,只是他可以伤害她,却不?该以这种方式。
  既然决定要互相怨恨,那就不?该再做这种事?。当初她是心甘情愿的?,那时候她爱着他,那种事?会使她欢愉,如?今却不?会。
  她不?愿意?。
  湛君企图制止他,两人厮打起来?,胜负未分,渔歌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炸雷一样,“二郎!梅苑出事?了!”


第80章 
  梅苑住的是卫雪岚。
  早前她就住在那儿。
  一切都是最开始的模样; 好像这几个月她没有离开过一样。
  可是到底不是无事发生,卫雪岚实在?心慌。
  很难让人不惋惜。
  安然无事的两个月里,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然逃出生天; 日后可以有全新的人生,湛君对她描述的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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