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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欢-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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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君几乎喘不过气,喉咙处忽然一阵翻涌,她想忍,把这股来的莫名的泛溢的酸压下,可是忍不住,难受的要?死,于是一时什么也顾不得,紧闭嘴踉踉跄跄赶到水盂边,捂着心?口?“哇”的一声,她胃里根本没有东西,可还是吐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口?涎一道流下来。
  元希容回到住处时,身上仍还穿着那件脏衣服。
  使?女跟在她身后,大气也不敢喘。
  方艾正在庭中杜鹃花下烹茶,远远看见元希容侧影,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回事?你……”方艾本是想问责元希容见母不拜一事,话才讲了一句,便被元希容身上的怪味道熏到头晕目眩,她扶住头,朝元希容挥了挥手,“……你先离我远些。”
  元希容本就青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
  过了会?儿,方艾稍适应了些,吐出一口?浊气,皱着眉不掩嫌弃,问道:“身上这是什么味儿?”
  “不知道。”声音干硬。
  “不知道?你到哪儿去了?”
  “去了二兄那里。”
  方艾当即大怒,一掌拍在案上,震得瓷盏哗啦啦地响,“到那里干什么!好啊,如今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元希容忍着眼泪,“母亲放心?,那地方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去了!”
  她这副模样,方艾倒愣住了,不敢置信道:“怎么?她还敢给你气受!反了天了!”
  “母亲,她也太嚣张!全是二兄的错,叫我受这种?委屈!”元希容哭道:“她的使?女泼了汤到我身上,害我狼狈不堪,她难道不该代使?女同我道歉?这样好歹还算把我放在眼里,可是母亲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她竟然当着我的面就吐了出来!那汤是不好闻,可哪里就到这地步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给我难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简直奇耻大辱!我气不过要?扯她理论?,阿嫂就在一旁,她不站在我这边为我讨公道就罢了,竟然拦我,最后还推我!我哪里对她不起!叫她这样对我!要?不是母亲你明目张胆偏袒二兄,她们又怎么敢!”
  “你……方才讲什么?”
  “我说母亲你偏心?!”
  “哎呀!谁问你这个!”方艾急了,“我问的前面,你说她怎么?”
  “她给我难堪……”
  方艾几乎要?不耐烦,“我是问你她是怎么给的你难堪?”
  “……就当着我的面吐啊。”
  元希容看着她的母亲,那上咧的嘴角,炬火一样明亮的目光,全是不加遮挡的喜意,哪里是要?给她讨公道的样子?
  元希容几乎是愤怒了,跌足道:“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幸好有你阿嫂拦你,”方艾狠戳了一下元希容额角,骂道:“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骂完又喜笑颜开起来。
  这到底在高兴些什么?哪里有值得人高兴的地方?
  元希容搞不明白,一时如坠云雾中。
  湛君好容易吐完了歇下来,张嫽抚她的背,问她要?不要?喝水,她艰难地点?了下头。
  张嫽从渔歌手里接过温水,一口?一口?喂给湛君,一连用掉三碗水,湛君嘴里的坏味道才没有了,她想喝水,只是筋疲力竭到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了,张嫽只好扶着她回榻上坐。
  两个使?女仍在擦地,张嫽叮嘱道:“多过两遍清水,要?擦干净。”又吩咐另两个使?女道:“去多剪些花来。”
  湛君仰面躺在榻上,张着口?呼吸,一副半死不活模样,张嫽安慰她两句,要?她先歇着,随即眼神示意渔歌,渔歌点?点?头,两人便出去。
  才出了门,渔歌便迫不及待,“少夫人,这可是……”
  张嫽轻嘘了一声,渔歌立刻闭上了嘴,但是止不住笑。
  张嫽也笑,隔着窗棂往屋里看了一眼,轻声道:“我不大能认定,可瞧着像,我且问你,上一回月事是什么时候?你总该知道。”
  渔歌想了下,道:“要?两个月了。”
  张嫽嗔她一眼,“你怎地这也不在意?”
  渔歌笑道:“您不知道,这位没准时候,先前侍奉时婢子便疑心?过,都不是,所以这回便没往这上头想。”
  “那还是先别声张,叫医工来诊脉,真万无一失了再?告知夫人。”
  渔歌颔首,“婢子这便去。”
  “好,你快去,我进去陪着。”张嫽笑着催促,“你可快些,我是真等不及!这么件大喜事!”
  湛君还是不舒服,心?烦意乱的厉害。近来她常如此,她知道是思虑太过的缘故,每当这种?时候,她就需要?鲤儿。只有抱着鲤儿,她才会?有脚踩在实地上的安定感觉。
  鲤儿,她哪怕付出一切也要?保护的鲤儿。
  “鲤儿?鲤儿……”她不自觉喊出了声,挣扎着慢慢坐了起来。
  莲娘听到响动,忙抱着鲤儿过去,把鲤儿放到榻上湛君眼前。
  “夫人,小郎君睡着呢,方才也没有被吵醒。”
  鲤儿趴在褥子上,两只手都攥成小拳头,一只稍稍举着,一只搁在流口?水的嘴边。他三个月了,还是小小一团。
  湛君心?里柔软得很,伸出一只手指搁在鲤儿软绵绵的手背上,不自觉微笑起来。
  张嫽正转进来,见着这么一副景,恐扰了这安谧,脚步停下,只扶着门远远地看。
  鲤儿忽然哭起来,莲娘察看了一番,说他是又饿了,于是抱了他到屏风后头坐下,解了衣襟喂他。
  张嫽见状走了过去,在湛君身边坐下,拉起她的手,同她一道隔着屏风看那后面的鲤儿,笑道:“小孩子多叫人喜欢,是不是?”
  湛君只呆呆的不回答,她一直这样,张嫽也不在意,接着道:“鲤儿有你这个姑姑,真是好福分,你给他生个弟弟或妹妹,他两个一块儿长大,能有个伴,不然孤伶伶一个,也太寂寥,小孩子得热闹才好。”
  “我是真羡慕你。”
  正说着话,渔歌领了医工进来,两人前后行了礼。
  张嫽站起来,让出了地方,对湛君道:“方才那样,许是近来病了,叫医工给你瞧瞧,要?是真有什么,好对症吃药,就当是为了鲤儿,他可离不得你。”
  她说到鲤儿,湛君果然乖乖听话,向前伸出了手臂。
  医工耳顺之年,鹤发童颜,蓄一把美髯,飘飘然有神仙貌。
  不过片刻,医工收回手指巾帕,退开一步,从容道:“恭贺夫人,此滑脉,尚不足两月。”
  方艾恰行至门前,听得这一句,人未到而声先闻,“果真?”
  医工回身行礼,“果真。”
  张嫽站起来,笑着朝方艾行礼,“贺母亲大喜!”
  方艾原地停住,喜笑盈腮,神采飞扬。
  张嫽又要?贺湛君,回头看,却?见她面色苍白,双瞳收缩有震动意,实非喜色。


第87章 
  帐中正议事?。
  卫士掀帘; 禀道:“使君,夫人遣使诣营,此刻帐外听候。”
  事?议得不大顺利; 两帮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元佑这老子管不住儿子; 正头?疼,闻此大喜; “叫他进来!”
  元衍则皱眉,从坐席上站了起来。
  “见过主公并诸位将军。”来人跪地行礼,笑着捧出一物?,“奉夫人命; 此物?承与主公。”
  帐兵接过; 送至元佑手中。
  只是一封书信,且来人脸上并?无焦急神色; 想来无甚紧急事?; 元佑便想着待四下无人之时再拆阅; 因而只是放下; 温声对来人道了一句辛苦; 吩咐帐兵带其下去?休整。
  来人抢道:“主公; 来时夫人嘱咐,请主公立时过目。”
  元佑有些?诧异; 一参军道:“想必夫人有急切事?。”旁人亦赞同; 纷纷出言相?劝。
  元佑捋须笑叹; 抽笺展读,目光游移之间; 面色已颇为奇异,转脸觑了下首的元衍一眼; 将笺纸递到?了他跟前。
  元衍眉头?紧锁,沉默接过。
  元佑是个?好父亲,儿子不给他面子,他却害怕儿子在众人面前丢脸,因而笑着站起来,对帐中其余诸人道:“今日暂且议到?这里,各位且同我一道前去?巡营,如何?”
  众人自是答应,跟在元佑身后,笑着出了帐。
  杜擎没有走。
  元衍仍在读信,一张笺,数十字而已,读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杜擎见他一时喜眉笑眼,一时又忧心忡忡,短瞬间连番变化,心下十分好奇,遂犯了老毛病。
  几行看罢,杜擎不由得咋舌,“元二你果然好本事?,我简直拜服!公主先前那般,我还以为你两个?完了,想不到?哇!”又感慨,“我尚未娶亲,已然慢了你一步,如今竟是要慢你两步!”
  “她不是什么?公主。”元衍不悦道,“而且我也没想要快你两步。”
  杜擎不解,“什么?意思?”
  元衍不答,只说:“我得回去?。”
  杜擎笑起来,“我如今是明白了,公、哦不,那位——”他眨眨眼,有些?幸灾乐祸,“——果然是你命里的劫数,不然怎么?你每回将要大有作为之时都要给你些?意外之喜?”
  元衍冷冷瞥他一眼,杜擎不当回事?,仍是笑。
  元衍挑起一边唇角,道:“是我命里的贤助也未必。”
  他这笑颇有些?深长意味,杜擎到?底了解他,不多时也就?明白了他意思,讶道:“你难道还真想……”他忍不住微笑,但还是劝道:“都要做父亲的人了,你还是给妻儿积些?阴骘吧!否则孩子生下来讨债,同你一个?德行,你就?能体会郡公的苦了,方才那么?多人在,你好歹也给他留些?面子,讲话那么?大声,我都替你汗颜。”
  “她们的福分尊荣只系于我一身,不必费心积什么?阴骘,至于父亲……”他皱眉,“父亲优柔寡断,简直妇人之仁!”
  “郡公仁德。”
  “此时讲什么?仁德?”
  杜擎只好道:“时人尊崇孝道,你这样难免为人诟病。”
  “我并?没有弑父杀亲,只是长辈有错,我出言匡正,哪里不孝?旁人如何诟病?再者——”元衍冷笑,“我难道还怕这个??”
  杜擎难免叹气,“你如今也太狂妄,我知?你一向不信什么?鬼神,只是天道冥冥,你还是敬畏些?好,他日报应到?别处,只怕你后悔。”
  “力不胜任者才会将不利状况视为报应。”
  杜擎已然交付真心,但实在无可奈何,只好又换回素日玩世之态,一脸嬉笑模样,“倒有双全之法,你便应了他,他那妻妹长的虽然不及你,可好歹也是个?美人,且神采英拔不同于寻常女?子,别有一番意趣,你也不算亏,便是亏了,届时南州在手,也值当了,日后必是一桩佳话趣闻,还不必你改水道投毒损天德,有益无弊,何乐不为?”
  元衍嗤道:“他淳于文是个?英杰,他手底下那些?人也是?乌合之众罢了,难道我还拿不下?我念他有几分本事?才愿收揽,他既不承情?,又何须多言?什么?东西,也妄想摆布我。”
  杜擎怪声怪气,“只可怜那乌娘子,痴心付与东流水,可谁叫她没有那位美呢?”又感叹,“那位真是好命,你这一心一意的架势,哪个?女?人不艳羡呢?杜大人也算端方人了,可我母亲去?世时,他便已为我添了六位庶母,新?近这位已然是第十四位了,听说年纪比我还小?些?,我母亲为了这么?个?人伤心殒命,实在不值。不过想来我母亲也有狠手段,否则杜大人岂会这么?些?年也没给我弄出些?弟弟妹妹来?真是深谋远虑,我得感念。”
  他提起孩子,元衍眼里泛起柔情?,复将信读了一遍,道:“迟则生变,今晚我便带人去?,明日归返,既做下便无可挽回,父亲即使生怒也无法,”他笑一声,“最好也同上回一样,罚我归家反省。”
  杜擎笑道:“现在便叫温柔乡磨了志气?也太早了些?。”又道:“我与你同去?,明日我两个?一道往你家去?。”
  元衍问:“我回家去?,你跟着做什么??”
  杜擎叹一口气,“杜大人命苦,只有我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眼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又跟着你挣前程,他怕我哪日死?了,他绝了嗣,所以想我尽早娶亲,逼我逼得紧。”
  元衍懂了他意思,笑道:“我是不管的,帮不了你,只看你本事?,三郎,这才是双全事?。”
  杜擎只是苦笑。
  使女?来报,道大郎君归府,张嫽难掩喜色,起身同湛君作别,急匆匆往住处赶。
  张嫽进门时,元承正要盥洗,张嫽上前,从使女?手中接过了巾帕。
  天早热了起来,张嫽一路疾行,脸上带了薄红,瞧着竟康健了些?。
  元承见此,微微笑了起来,垂下脸给她擦。
  洗罢脸,张嫽又散了元承的发髻,拿了梳子慢慢给他通发,又问他些?旅途事?,元承俱事?无巨细答了。他说话时,张嫽便笑着眼睛听。在这春日晴暖的午后,鸟语花香里,这一方小?小?天地?,温存如水荡漾。
  更衣时候,元承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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