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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轻羽望着那张清俊昳丽的面庞心碎了一地,终是点头应下。
然而出嫁的前一天,她却得到了韩寂尚在人世的消息。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祁王府,却被萧瑾成无情拦下。
“他真的死了,刚刚死的。”
萧瑾成双目如冰,浅笑着将装有韩寂头颅的锦盒捧到她面前:“你若不信,打开来看看……”
*
吾之心之所系之人
纵折其羽
亦困其于身侧
阅读指南:
娇软美人X腹黑王爷
第022章 自绝(捉虫)
裴玄霜几乎要疯!!
这个谢浔……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他明明信誓旦旦地承诺过不会再纠缠她; 不会再逼她嫁入武安侯府!可是、可是他竟然将她掳了过来,强行给她穿上了嫁衣!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不知廉耻,出尔反尔; 道貌岸然,心黑手毒的人!
“谢浔!你忘了你在齐老夫人面前说过的话了?你这般言而无信,倒行逆施,就不怕遭天谴吗?”裴玄霜声嘶力竭地唾骂; 震得额前的金色流苏都在晃动。
“骂; 接着骂……”谢浔喉结滚动; 笑容恻恻地轻抚着裴玄霜冷艳动人的面庞,“本侯就喜欢听你骂人; 当真是悦耳的很; 稀罕的很。好霜儿; 你倒是接着骂啊。”
裴玄霜心头泛起一阵阵恶寒; 恨不得饮尽眼前之人的血!
面对裴玄霜不加掩饰地散发出来的恨意,谢浔受用的很,仿佛被她这般恨着恼着是一件多么令人陶醉的事情。他目光旖旎; 笑容阴鸷; 羽毛般轻柔地道:“敢用老夫人作筏子,谁给你的胆子?你又凭什么认为,只要搬出齐老夫人来辖制本侯,本侯就会妥协。”
他俯下身,双眸来来回回地在裴玄霜的面上巡睃:“好霜儿; 你还是不大了解本侯,本侯一向是一言九鼎; 说了要纳你为妾; 便一定要纳你为妾。无论你是逃到了天涯海角去; 还是嫁给了其他男人,本侯都会把你抓回来,让你做了本侯的妾。哪怕只有一天,哪怕只要一夜,你也必须认了这个身份,给本侯好好受着!”
裴玄霜颤栗不止。
她恍然间想起了发生在凌烟湖的一幕幕,那时,谢浔也是如此恣意霸道对她说,说好了要带她去游湖赏花,便一定要带她去游湖赏花,她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那一湖红艳艳的荷花,她毕生难忘。
裴玄霜气的肝胆俱裂,谢浔却在笑,笑得勾魂摄魄。他潇洒地勾住裴玄霜的肩,将一身浓烈的酒香气渡到了她身上:“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还生气了?脸这样白,胭脂都染不红……”
继而微微一哂,又道:“你气本侯又将你抓了回来是不是?没办法,谁让本侯放不下你呢。其实呢……你想离开本侯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得等到本侯腻了,烦了,想主动放手了,你才有命走。在此之前,你最好老实些,否则就是自讨苦吃。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耍你的小手段,本侯就当是解闷,陪着你玩玩……”
“谢浔!”裴玄霜咬牙切齿,迎着谢浔压迫阴翳的目光道,“你这卑鄙小人,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谢浔一嗤,勾了她的下巴道:“还想骂什么?快些。”
裴玄霜便不再骂了,偏不听他的话。
谢浔等了许久也没能能来裴玄霜的怒骂,便松了她,转身端了一盏酒来。
“既然不骂了,便喝些酒润润嗓吧。”他将雕着鸳鸯戏水的金酒杯递到裴玄霜面前,“来,尝尝。”
裴玄霜一动也不能动,只得垂了眼,不去看谢浔。
谢浔笑笑,盯着那张如何也不肯对他一展笑颜的面庞目光忽然一凛,抬手擒住了对方的下颌。
他记得她会笑的,初初相识的时候,她对他笑过的。
即便那笑容很淡,云雾似的,手一挥就散了,可他还是记住了,死死地记在了心里。
“笑一个。”他强迫着她抬头,“大喜的日子,你该快乐些。”
裴玄霜面色惨白,与殷红的双唇和染了血的眸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容貌因这份反差显得越发夺目起来,配以谢浔精心挑选的凤冠霞帔,美得叫人失魂。
他谢浔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能为她忍到此时,已是仁至义尽了。
“你喝不喝?”他笑容暧昧地解开了她的穴道,“你若不肯自己喝,本侯只能……”
“当啷!”
不待谢浔把话说完,裴玄霜已将他手中的酒杯掀翻在地。
谢浔一愣,垂了眸来看她,却见裴玄霜双手撑在喜榻上,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谢浔,你休想……”她声音轻颤地道。
谢浔面上的笑意层层散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浑身写满抗拒的裴玄霜看了一会儿,倏然起身,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一脚踏平被裴玄霜掀翻在地的金酒盏,端了凤头酒壶过来。
裴玄霜望着谢浔手中的酒壶,浑身不可遏制地发抖。
她强撑起酸麻的身体,逃跑,却被谢浔一把拽了回来,按在地上。
“还跑?外面都是本侯的人,你跑的了吗?”
“谢浔,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裴玄霜奋力拍打着谢浔。
谢浔由着裴玄霜打,扬起头,掀开壶盖灌了一口酒。
接着,他俯身而下,试图将酒水渡入裴玄霜的口中。
裴玄霜死死闭着嘴,左右躲闪,偏是不依。谢浔耐心追寻着她,纠缠着她,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张嘴,将浓烈的酒水送了进去。
那极致香烈的味道呛得裴玄霜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尚未能喘息均匀,谢浔又缠了上来,吻上她的唇。
裴玄霜失去理智,哭喊打闹,却也只是哭乱了衣裳,喊哑了嗓子。谢浔的脸近在咫尺,她拼尽全力也不能从他的魔爪下逃出半分,可是,她又凭什么要像一只断了翅的鸟儿一样任其欺辱掠夺!
她叫着,喊着,哭着,无意之间拔下了一支金钗,当即毫不犹豫地朝谢浔刺了过去。
不过是故技重施的伎俩而已,谢浔甚至都懒得躲。
眼看那金钗即将要刺入他的太阳穴,他倏地抬手攥住了裴玄霜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裴玄霜只觉得被谢浔用力拽了一下,紧接着移山倒海天旋地转,眼前重新恢复清明之时,她已被谢浔抱在怀里。
而那支精致无比的金钗,此时此刻就抵在她的颈上。
谢浔半跪在地,一手搂着裴玄霜,一手反拧着她的手腕,笑魇如魅。他盯着那双颤微颤着的含水褐眸,问:“你我的合卺酒,味道如何?”
裴玄霜褐瞳一缩。
她与谢浔不是夫妻!何来合卺酒!
他这么说,不过是想羞辱刺激她罢了。
“杀了我……”裴玄霜喁喁低语,“谢浔,你杀了我好了……”
谢浔笑得迷离:“你可以死,不过,要等度过了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以后……”
说罢,他攥紧了裴玄霜拿着金钗的手,挑开喜服上的盘扣,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织金绣珠的嫁衣翩然落地,红霞般盖在地上,远远望去,火红一片。
裴玄霜盯着那抹火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天亮之后,一切归为平静。
摆动了一夜的大红床帐温温柔柔地垂在喜榻四周,成就了一方温馨天地。
喜榻的一角,躺着气息奄奄的裴玄霜。她蜷缩着身体,面容惨白,双目殷红,长发濡湿,不知是落上了泪还是汗。身下的被褥皱皱巴巴,仿佛聚成了一张张狰狞的笑脸,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她昨夜里的羞耻与不堪。
她累到极致,精神早已崩溃,却仍不敢闭上眼贪眠上半刻。因为,只要她一合上眼,谢浔那张张狂而不可一世的脸便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张脸昨夜现出的狠厉,蛮横,阴鸷,杀气,淫念,贪欲,尽落在她眼中。她憎恶,却也着实惧怕,只能任由昨夜发生的一切像一枚烙印打入她的脑海之中,无法消灭。
她颤了颤长睫,却发现自己连泪都流不出了。
大红床帐忽地被人撩开,只穿着一条黛色亵裤的谢浔端着一碗茶水跨上榻来。
他长发松散,发丝飘扬,裸着上身赤着双足,很是有些放荡不羁的模样。壁垒分明的胸腹上血痕纵横,右手手臂上似乎也破了个口子。即便如此狼狈,他的眼睛里依然溢满了笑意,笑意之下那份藏也藏不住的餍足更是呼之欲出,足以见得他对昨晚的洞房花烛是多么的满意。
她如他想象的一般馨香可口,不……她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令他陶醉,还要令他欢喜。
“好霜儿,来,喝些茶吧。”他喑哑的嗓子里携了宠溺的笑意,“喝了茶,你好生睡一觉,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裴玄霜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默然不语。
谢浔望着裴玄霜红霞已退,苍白无比的小脸勾了勾唇,扯过被子,轻轻盖在了她仍在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上。他知道,他昨晚放纵了些,与那些走马章台的狂徒没什么两样,可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他喜欢拥着她抱着她,任她哭任她叫,任她喊任她闹,便是狠狠抓了他咬了他,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他都不会生气,只觉得痛快。
当然……若她能如他一般食髓知味,他会更痛快。
这事似乎急不得,好在,他尚对她有些耐心。纵有一天没了耐心,他也有办法叫她臣服!
如此想着,谢浔不免又生出了几分念欲。
可她仍旧奄奄一息的,不如……罢了。
便暂且按下这个念头,殷勤地将茶碗送到了裴玄霜的嘴边。
“乖,喝点茶润润。”他缓缓靠近,在裴玄霜白巧的耳朵旁道,“昨晚嘶叫了一夜,嗓子势必哑了,若不及时润润,当心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喃喃自语地说了许多,可无论他如何劝,裴玄霜就是不搭理他。
谢浔便有些恼怒,从小到大,他还没如此被人不当一回事过。
“裴玄霜,你又要跟我闹脾气了是不是?”他一把扳过裴玄霜的身子,目光猝不及防落在了双枯井一样的眼睛上。
谢浔便更加恼火了。
怎么,身子被他拿走后,她死了心了?绝了意了?觉得生无可恋,万念俱灰了是不是?
“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从我向你表明心意的那天起你就该明白,你的人,你的身子,早晚是我的。”谢浔淡淡地笑着,眼神里带着凉薄的怒意,“是你自己愚蠢,屡屡忤逆于我,前前后后惹出多少是非,折腾出多少花样。若非本侯喜欢你,你和你的那些朋友,早就一个个身首异处了。”
裴玄霜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浔,无言地控诉着他的种种恶行。
谢浔忽又笑了,目光拂过她剧烈抖动着的双瞳,软了嗓子哄着:“这一遭,你总是要挨过的……好霜儿,只要你肯将自己的全部身心交于本侯,本侯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裴玄霜干涸着的眸子里猛然漾起了两湾泪水。
她连拭泪的力气都没有,只一味目光涣散而冰冷地盯着谢浔,嘶哑道:“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说完,闭上眼睛别过了脸去。
谢浔盯着裴玄霜闭起来的双目倒抽一口气:“走?走哪去?”他按住裴玄霜的肩,一边安抚地抚摸着,一边柔情蜜意地道,“这里是督府,是我们的家。你不是不愿意嫁到武安侯府吗?本侯便陪你在督府里住着,你觉得可好?”
裴玄霜嗡嗡作响的脑袋里猛然一震。
督府?提督府?
是啊……谢浔身兼数职,不仅是手握军政大权的武安侯,还是执掌京畿安危的九门提督。
他当着齐老夫人的面说不会让她再踏进武安侯府,原是在此处设着坎阱等着她!
“你好生卑鄙。”裴玄霜一字一顿,磨牙凿齿。
谢浔轻笑:“还有更卑鄙的,霜儿想见识一下吗?”
一壁说,一壁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裴玄霜的脸。
裴玄霜登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怒叱:“你别碰我!”
她疾言遽色,不愿再与谢浔有任何接触。
温热的茶水在裴玄霜的尖叫声中溢了出来,撒了谢浔一身。谢浔沉了口气,撂了茶碗,倏地冷眼扫向她:“不碰?那可不行。”
他蛮横地将裴玄霜搂在怀里,与她哝哝细语:“本侯正在兴头上呢,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你黏在一起,你若不叫碰了,本侯岂非要难受死?再说了,经过昨夜,你浑身上下哪一处地方本侯没有碰过没有摸过,再亲密无间的事我们都做过许多次了,还怕碰一碰脸吗?”
裴玄霜死死闭着眼,奈何昨夜里的一些画面还是随着谢浔的声音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苦苦折磨着她。她悲愤交加,羞恼不堪,却奈何不了身侧之人半分!
此人阴险歹毒,卑鄙下流,厚颜无耻!她定是上辈子做尽了恶事,所以这辈子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