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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州纪-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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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唯逸此时已全无先前那副玩闹耍赖的顽童德性;而是正色道:“他们将很快就会有动作;第一个目标就是幽州。”
    见宫维信背对着他的身子微微震了震;便又笑道:“不过说不定这也是他们的最后一个目标。”
    宫维信默然少顷;终于转过身来:“不如你还是暂且……”
    宫唯逸不待他说完便猛地跳起来嚷嚷道:“哥!你可不许反悔啊!你要是现在收回成命的话;我这脸可往哪儿搁啊!”
    宫维信不由得苦笑着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皇叔月前突然暴毙;虽然一直都无法查出死因;但定然是他们所为无疑。现在的幽州已是杀机四伏;你此次前去所要面对的将是个内忧外患的危局……”
    “哥;别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毕竟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说不定还要危过我百倍。且不说那个肖氏女子对她自己所持的血焰符似乎压根儿一无所知;单凭她与那殷复缺之间显然是存有某种嫌隙的这一点就够致命了。再说;你弟弟我什么时候给你丢过脸了?你就尽管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吧!”
    “罢了罢了;哥相信你的本事。”接着忽又想起一件事来:“昨日青文镇所发生的一切你都知道了吧?依你看;这件事儿会不会与他们有关?”
    宫唯逸断然摇头道:“我虽只匆匆见过殷复缺两面;但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那种视百姓为蝼蚁的人。”
    “如此说来;他们中间就还有另外一股力量。”宫维信嗤笑一声道:“这鼎州国的人哪;还真是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忘不了要内耗!”
    宫唯逸点头接道:“否则;这泱泱鼎州国又如何会亡于我水渐国之手?”
    宫维信漫步踱出长廊来到一株苍松边叹息般言道:“我还真是想会会那个殷复缺。”
    跟在他身后的宫唯逸闻得此言不禁有些怅然:“哥;如果不是如今这种敌对的关系;我们和他一定会成为把酒言欢的知己;可惜……”
    他垂下头低声道:“哥;我其实真的是很喜欢这片广袤的九州之地……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燃起烽火……”
    宫维信霍然转身扬手劈了宫唯逸一个耳光;喝道:“清醒没?!”
    摸了摸自己渐渐麻木的半边脸;宫唯逸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五指山都压下来了;还能不清醒啊?”
    “父王打下来的江山;决不能在你我的手里丢了!”宫维信缓和了语气:“我已经在试着施行一些轻徭薄役与民休息的政策;因为我也很希望能让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让这九州之间再无干戈。”
    宫唯逸苦笑着点了点头:“哥;你放心吧;轻重缓急我还分得清。”
    宫维信叹了口气:“明天就要起程了;我这就算是给你提个醒吧。”
    他就着月光仔细看了看弟弟的脸;很有些心疼;不由埋怨起自己来:“都肿了……我怎么会下手这么重!快跟我回宫去找你嫂子帮你好好瞧瞧。”
    宫唯逸虽自幼即聪明过人却偏偏只喜欢养花逗鸟而不求上进。水渐国已故老国王用尽方法也不能改其顽劣本性于分毫;无奈之下只得在宫唯逸十五岁时令其拜入国内一著名**师的门下;以期能够让他修心养性。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老国王的苦心算是白费了;因为宫唯逸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时至今日他还依然是个标准的玩物丧志的纨绔子弟。
    然而宫维信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在装无辜办可怜的家伙到底有着多大的能耐。
    此刻;宫唯逸正指着自己肿起老高的那半边脸;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在向自己的嫂子缀薇王后告状:“哥他喝酒喝不过我他就打我!”
    素颜常服的缀薇王后嗔怪着暼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脸冤枉的宫维信:“晚上在践行宴上没喝够还非拉着他单独跑出去继续喝;结果喝多了吧?你瞧你把他打得;他可是明天就要起程了。”
    宫唯逸越发得理不饶人起来:“可不是嘛;明儿个一早还有好多大臣要来送我呢!我这个样子可怎么见人啊!”
    “那你别见人了;我另外再派个人去;这样行了吧?”
    宫唯逸不敢再去招惹看上去已经有些似怒非怒的宫维信;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缀薇王后。
    “好了好了;你们俩一个国王一个王爷怎么永远都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闹起来就没个完。我去拿点药来帮你敷一下;保证你明天还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出去见人!”缀薇假意嗔怒着点了宫唯逸脑门一下;便起身往偏房拿药去了。
    宫维信随后走了过来老实不客气地又赏了宫唯逸一个暴炒栗子:“我让你说瞎话乱告状!”
    “你们俩怎么都戳我同一个地方!”宫唯逸抱着脑袋嚷嚷:“这个薇丫头现在居然也敢点我了!”
    “什么薇丫头;她是你嫂子!”
    “薇丫头嫂子……”
    “……随便你吧;反正论贫我是贫不过你的”宫维信笑着摇摇头;旋即又正色道:“切记你此行去幽州的目的;万万不可硬拼……”
    “哥;你说过很多遍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年轻气盛输不起么?”
    宫唯逸眨了眨眼显得很疑惑的样子:“咦?你难道不是应该担心我赢不起才对么?我这辈子可还压根儿就从来没赢过啊……”

第十七章 启程
    水渐国于入主鼎州国的前十五年里一直在疲于奔命地忙于镇压那遍布九州大地之上;虽零零散散不成气候却又似乎永远不灭不尽的反抗之火;
    之后的那五年;腾联阁已经一步一步地将鼎州国内的各种力量结合起来;一并纳入其复国计划的全盘统筹之中。虽说在这五年里各种武装反抗以及暗杀刺杀行动仍旧持续不断;但各大主要力量却尽皆按兵不动保存实力;以待最后时机成熟后的全力一击。而在这段时期内;水渐国先是老国王病重不能理事;随后便是新老国君的更替混乱期;以至于其几乎完全无暇顾及鼎州国内的诸般事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原本的星星之火日渐成了如今的燎原之势。
    殷复缺静静地独自坐在他雅苑厢房内的书桌前;用从打开的窗口吹进的凛冽寒风来保持自己的头脑清醒。自早上受伤之后;他几乎一直就没有得到过休息;而那个梦魇则更是进一步加剧了他的伤势。胸腹间那如被钝刀搅动般的感觉不仅并未稍减反而愈加强烈;紊乱的内息令他的每一次呼吸都隐隐带着一丝的血腥气。
    然而殷复缺对这些却一点儿也不在意;他甚至还有些庆幸自己身体上的痛楚可以让他不至于在此刻的极度疲惫中昏昏入睡。
    鼎州国老国人二十年的拼死抗争;无数仁人志士十几年的苦心谋划;终于等到了万事俱备可大举反攻这一时刻的来临;然而水渐国统治阶层的变化却陡然让这一切又充满了不确定性。
    宫维信和宫唯逸与之前所有曾经掌管鼎州国事务的水渐国的王公大臣都很不一样;最起码这兄弟俩人似乎都对鼎州国和鼎州国国人;没有像那些曾参与过灭国血战之人一样的刻骨仇恨和敌意。
    从宫维信执政后所颁布的几项怀柔政策以及其不动声色地入住盈京城的皇宫;还有那日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刺杀时所表现出来的谋略和胆魄;都可以看出此人绝非是一个庸碌的君主。
    而那日宫唯逸在与殷复缺和肖亦默相遇时;显然立刻就知道了二人的身份;但却依然还做出一无所知的样子且还暗中帮了他们。这个表面上一副只知道吃喝享乐公子哥儿模样的宫唯逸;事实上则更像是在用那几乎一片空白的经历来给自己的深藏不露做掩护。
    这兄弟二人若果真如殷复缺所料;又岂会对如今在鼎州国内的这片随时可能爆发的暗流汹涌毫不知情无动于衷?那么他们对此不动声色的听之任之又究竟有何图谋?
    收复幽州的计划进展得很顺利;但恰恰就是因为太过顺利反而让殷复缺有种莫名的不安。
    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在到达幽州之前多了解一些这个一张白纸似的新任幽州王;否则战事一开;所要付出的代价就将会是无数人的心血和无数人的生命。
    殷复缺将头靠在椅背上望着正在渐渐泛白地天际出神。暂时忘却了身体地痛楚和心里地重压后。他地嘴角泛出了一丝淡淡地笑容。
    既然这个宫唯逸喜欢装傻充愣地扮猪吃老虎。那他殷复缺便奉陪到底就是了。何况肖亦默与宫唯逸这两个冤家对头说不定还真能上演出不少有看头地好戏……
    肖亦默一进入吃早饭地偏厅。便被唐掌柜那张如丧考妣地脸给大大地吓了一跳:“唐掌柜。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是不是殷复缺他……”
    “你干什么一大早地就咒我?”
    一听到这个懒懒地声音肖亦默立刻就松了口气。她没好气地斜了殷复缺一眼后便走到饭桌边坐下:“今天过节么?怎么早饭这么丰盛啊?”肖亦默瞪着眼前这一大桌琳琅满目地各色精致茶点止不住地犯疑惑。
    “你说对了。唐掌柜这是在过‘送神节’呢。”
    “什么节?”
    “终于能送走我们这两座大瘟神的节呀!”
    唐掌柜则站在一边惨兮兮地看着正悠哉悠哉喝着一碗热呼呼清粥的殷复缺:“殿下;我求求您再考虑考虑吧;这真的是太冒险了啊!”
    肖亦默一边夹起一块栗子糕一边问道:“唐掌柜;他又怎么你了?”
    “见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去幽州;老唐他有些兴奋过度了。”
    “哦……反正我们本来就是要去幽州的啊……”肖亦默顿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马上?今天?!那你的……你……”
    唐掌柜立马便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星一般:“肖姑娘;你可千万要劝劝殿下不能这么干哪!而且他又不愿意多带几个人陪你们一起上路;还不让我安排人手沿途接应……”
    “我不是都说过了么;有人会保护我们的。”说着殷复缺又端起另一碗粥对肖亦默道:“这粥味儿不错;你尝尝看。”
    肖亦默歪着头看看唐掌柜又看看殷复缺;叹了口气便开始一言不发地只顾埋头喝粥。
    一时间;只见得唐掌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后便是一脸的我命休矣;殷复缺那苍白疲惫的脸上则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既得意又温暖的笑容……
    而正在此时;城门五里外的送客亭内;一身奢华王爷服的宫唯逸笑逐颜开地辞别了前来给他送行的文武百官后;正踱着他那四平八稳的方步迈向自己那支浩浩荡荡的随扈大车队……

第一章 各自上路
    肖亦默此刻站在盈京城门外往回看的时候;竟恍惚间觉得是在看着自己的前世一般。
    十二天前;她还是一个生活在老管家呵护下的无忧无虑的女孩子;七天前;身边的这个人带着她来到这里给她看什么是她命定的责任;七天后;她又将要和这个人一起离开去真正地直面她自己的命运。现在;这个人在用他那似乎永远带着戏谑和笑意的声音说:“怎么了;不舍得走啦?”
    肖亦默转过身抬头看着殷复缺那因重伤未愈而没有一丝血色;越发显得疲惫憔悴的脸:“我是在想为什么唐掌柜在跟我们道别的时候会是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殷复缺回答得非常的认真:“因为老唐他送我们这两个大瘟神送得实在是太高兴了;你要知道人在过度喜悦的时候也是会痛哭流涕的。”
    肖亦默其实这几日来一直都在对一件事儿感到很纳闷;那就是为什么不论在何种情况下殷复缺的一双眼睛永远都是那么的亮;亮得仿佛其本身就会散发光芒。
    她扁了扁嘴:“我本来还觉得唐掌柜在看我们的时候就像是在看着两个死人;不过现在我可以确定我的感觉是错了;因为一个快要死的人是绝对不会有像你那样两只不停在发着贼光的眼睛的。”
    殷复缺一边大笑一边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肖亦默:“看来我要改口了;你现在是人不如其名;名不副其实也。”
    “那也是拜你所赐……不过我倒还是那句话;希望你别人如其名;名副其实的才好。”
    见殷复缺已经笑得略微有些咳了起来;肖亦默不由得皱了皱眉:“为什么坚持不要唐掌柜为我们准备好的马车?”
    殷复缺深吸一口气勉强调匀了气息:“因为今儿个天不错;在这样的天气里咱们走走路晒晒太阳去去霉气不好么?”
    “……跟你在一起能去掉霉气的话那就怪了……”
    殷复缺状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你……真地不怕跟着我会有危险么?”
    肖亦默地脚下并没有停依然在低头看着眼前地路:“不怕。”
    “对我这么有信心?”
    “我不是对你有信心。是对我地老管家有信心。”
    殷复缺呆了呆。而后有些无奈又有些苦涩地笑道:“我应该知道你地答案没有变。”
    肖亦默终于停了下来。她看着殷复缺地眼睛:“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守住你对老管家地承诺。我更知道。在没有复国以前你是绝对不会让你自己出什么事地。”
    殷复缺闻言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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