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鼎州纪-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可得记住了;要自己带野味儿来才行!”
    “好啊;我就还是像五十年前那样;扛头大野猪上门;然后再把你给扛回家。”
    “呸!你个老没正经的!你才是拿野猪换来的!”
    肖亦默看着面前这两位因牙齿的脱落而说话漏风的鹤发老人;依然如年轻时那般的嬉笑斗嘴;觉得很是感动:“您二老的感情可真好啊!”
    那老翁闻言却是一番摇头晃脑道:“呵呵;我说闺女;你别看她现在这副慈眉善目的样子;那年轻的时候可是一头货真价实的母老虎呢!”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那会儿的暴躁脾气还不是跟头大蛮牛一个样?!”
    老妪笑啐了他一口;又对肖亦默道:“其实啊;这两口子在一起;打打闹闹的一眨眼就是几十年。等到老了;再互相做个伴儿;一辈子呀也就这么过去了。”
    老翁接口道:“哎;我看老太婆你还少说了一样;那在这黄泉路上难不成就不需要个伴儿了?”
    “是是是;需要需要!你就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做伴的!”
    这两张鹤发鸡皮的笑脸所散发出的恩爱幸福;竟让肖亦默觉得是那样的灿烂和耀眼。她不由得叹息着道:“你们之间的这份情意;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老妪笑得越发开怀:“闺女;不用羡慕我们的。你和你的那位俊俏小哥儿;可是天造地设的般配呢。你们肯定会互相做着伴儿;一直白头到老的!”
    肖亦默见两位老人正一起在盯着自己瞧;笑容里更是意味深长;便立马窘得手足无措;言语结巴起来:“没没没……我和他……不是的……你们……哎呀……误会了……”
    老翁于是哈哈大笑;拍着老伴的手道:“罢了罢了;咱不说了不说了!你瞧把她给羞得;这小脸儿都快成赛关公喽!”
    肖亦默此时只想赶快找个地缝钻进去;反正是再也坐不住了;只得站起身来。四下一打量;这才发现;原本在院内酣然畅饮的两个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第二十三章 醉卧碎石滩
    明月夜;小山村。大树下;石桥旁。有虫鸣而无鸟叫;有溪水之潺潺而无人声之嘈杂。
    然而;眼下这片如世外桃源般的静寂与安宁;却被一阵由远而近的灯火和声音给彻底地打破了。
    “罪魁祸首”不是别人;便是这两个从头到脚已完全湿透;正摊手摊脚地倒卧在碎石岸边的酩酊醉汉——人事不醒只顾着呼呼大睡的秦起;以及坐在他的身边兀自直喘着粗气的殷复缺。
    肖亦默手提灯笼;一马当先地跑了过来;看着二人这般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又是气又是笑:
    “你……你们这是……哎呀……你们怎么离开的时候也不知会一声啊?结果害得几乎全村的人都在到处地找你们……你说你们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干嘛来了?又是怎么弄了这一身水的呀?不会是掉到河里去了吧?秦老将军他这是怎么了?没什么事儿吧?……”
    殷复缺一手抱头;一手伸出冲着肖亦默做了个停止的示意动作。然后有气无力地呻吟着:
    “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吗;别总是跟个连弩弓箭似的发个没完……我这脑袋本来就已经够晕头转向的;现在被你这么一通的噼里啪啦;就更加嗡嗡作响了。哎对了;你刚刚都问了些什么来着?看吧看吧;我果然是被你问得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肖亦默被他的这番理直气壮给噎得张口结舌;只好哭笑不得地跺着脚:“……你……你怎么倒居然还变得有理了……”
    这时;跟在她身后的那十几个村民也都陆陆续续地跑了过来。
    殷复缺于是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冲着一干人等团团地作了个揖;而后歉然道:
    “为了我二人的酒后失态;却扰得诸位乡亲大半夜的还不能安生;实在是抱歉得紧了!真是对不住啊对不住!”
    一个短衫汉子连连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还有啥对得住对不住地呀?只要看到你们没事就好。孟大叔老两口。还有咱大家伙就都能放下心了。”
    另一个黑面青年有些好奇地问道:“我说。您二位这一身滴滴答答地水。又到底是咋回事啊?”
    殷复缺揉揉鼻子。两手一摊。状似万分无奈地苦笑着:“我这老哥哥当时喝得一高兴。就非说要来这里跟我对月当歌。把酒言欢。谁曾想。跌跌撞撞地才刚摸到桥边。他老兄居然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拉着我就一个猛子地栽了下去。好在呀。这溪水不深。要不然。我还真不一定能把他这一百多斤。给囫囵个儿地拖上岸来呢……”
    他一嗟三叹地刚说完。众人便爆出了一阵大笑。
    这会儿。其余众人早已七手八脚地将依然在地上兀自仰面酣睡地秦起给背了起来。那汉子便对殷复缺道:“你自己能走不?要不然还是我们背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好得很。一点事儿都没有!”殷复缺忙不迭地摆手摇头。又笑道:“只是。还要麻烦你们将我这位老哥哥给送回孟大叔家了。另外。烦请再帮我跟那二老说一声。我先在这河边散散这一身地酒气。稍后就回去。”
    汉子应承后;便随着众人一起照料着秦起离开了。而殷复缺则又重新坐回到了河边的碎石地上。
    肖亦默这时走到他的旁边蹲下身;举起手中的灯笼细细地打量着他:“你是不是真的没事啊?”
    “唉!我又要说那句话了……你为什么总是巴不得我有事呢?”
    殷复缺伸直了双腿;用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他那歪着头笑嘻嘻的模样让肖亦默感觉很是有点儿上火。
    “既然没事那你赖在这边干嘛?还不赶快回去把湿衣服换了;省得明儿个上路的时候又是一副病歪歪的样子!“
    “不用换;反正一会儿就干了;而且这样凉凉的穿在身上也很舒服。还有啊;别总是把我说的跟个病秧子似的;这对你的名声有影响。”殷复缺边说边调整着姿势;好让浑身都湿漉漉的自己尽可能的舒服些。
    “……啊?!我的名声?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咦?怎么是胡说八道呢?上次不是你说的么;我是你肖大小姐的私人保镖。那别人万一要是以为你特地找了个病秧子做保镖;不就会笑话你是个大傻瓜吗?这难道对你的名声没有影响?”
    肖亦默看着殷复缺那副挑眉歪嘴的坏笑德性;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敢情自己又被他给耍了一次。然而却又偏偏令她无从恼羞发泄;便也只得自认倒霉。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在他的身边坐下;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秦老将军看样子是真醉了;他那么大的年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放心吧;不会的。想当年他和我师父一起南征北战的时候;曾经不停歇的连喝了三天三夜。但只要战鼓一响;便立时翻身上马;将敌军斩杀了个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你师父?他不是腾联阁的老阁主么?怎么居然也曾经上过战场打过仗啊?”
    殷复缺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脑门:“哎呀!忘了告诉你了;其实我师父也就是原先咱鼎州国统领三军的大司马——卫霍。所以秦老将军那可是他的老部下了。”
    肖亦默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师父这么厉害呀!那他以前的旧部也一定都会跟你有联络;来助你一臂之力的吧?”
    “哟嗬!你在这方面倒还真是确有那么几分灵气嘛!”
    “你才知道啊?而且我还看得出;你对秦老将军今日所说的处置叛徒一事有所保留;对不对?”
    她的这句话的确是出乎了殷复缺的意料;让他感到有些吃惊:“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灵气喽!”肖亦默促狭一笑;接着又道:“反正但凡是跟宫唯逸有关的事儿;就一定不会这么简单。是吧?”
    殷复缺有些出神地望着从头顶那浓密枝叶的缝隙处;透进来的白色月光;不知是赞同还是自语的低低说了句:“是啊;一切……都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第二十四章 再起波澜
    见殷复缺忽然之间竟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黯然;肖亦默想了想;便直接转了话题;随口问道:“秦老将军看上去和这村子的人都很熟啊;他是不是经常来这儿?还是说;他的家人就住在村子里?”
    闻言回过神来的殷复缺;微微地点了点头:“嗯;这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连云寨的子弟;秦老将军没事就会经常来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照应的。至于他自己的家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全死了……”
    说到这儿他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又道:“不过;除了孟家的那二老之外;并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大家伙儿都只是把他当作寨子里一个好心的小头目罢了。”
    “哦……那老两口跟他的交情一定很深吧?”
    殷复缺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空远而萧瑟起来:“他们都视彼此为自己的亲人。二老的独子曾跟老将军有着同袍之谊……这几十年来;老将军也算是一直在代为尽孝……”
    “哦……”肖亦默知道那老两口的儿子定然是已经不在了;心中不由得也很是难过。
    沉默了一会儿后;她又像是随意间提及似的:“其实;你觉不觉得如果能像马家二老那样;平平淡淡地在这个小山村里相守相携地过一生;也是一种福分?”
    殷复缺轻声应道:“而且还是那种修多少辈子;都不一定能修来的福分。”
    “那么……”肖亦默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掌中的灯笼;语气中带了些许的迟疑和紧张:“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为了权势地位;而放弃这样得来不易的福分么?”
    殷复缺看着她如玉般低垂的脖颈;还有那在灯笼的映照下越发显得红彤的脸颊;一丝温暖的笑意自嘴角渐渐的泛起。
    然而;在他刚想开口回答的时候;却突然之间脸色一变;旋即用手紧紧地抓着胸口;猛地一个翻身;将整个人侧伏在了地上。
    听得他动静有异。肖亦默忙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他那略略有些颤抖地后背。同时。挂于她颈项间地血焰符也骤然之间光芒大盛。即便是隔着外衣。那层浓浓地血色也掩盖了周围地所有亮光。同当日她与柳掌柜在腾联阁雅苑屋内所见地景象几无二至。
    只不过。她已完全无暇去理会这血焰符地突如其来地诡谲之处。而只顾忙着去查看殷复缺地情形。
    肖亦默用手轻轻地扳着殷复缺地肩膀。想将他扶起。不料他却微微地摇了头。
    她看不见殷复缺地脸。只能感觉得到他浑身正如打摆子般颤抖得厉害。虽然心中大为着急。但又不敢轻易地去挪动他。
    而此时血焰符地血色光芒还依然在强盛不息着。
    肖亦默忽然忆及钟葵曾经说过地关于殷复缺体内有妖气地话。立时灵光一现:莫非就是因为那妖物正在作怪。所以才会和她这块本就妖异地玉佩之间起了某种感应?
    接着又想到;那青竹林中的女子一听她吹的曲调;便知道在那之上是加有符咒的。于是连忙拿出了贴身放着的柳笛;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思;放在嘴边又吹起了那首《无名曲》。
    这时;正因胸口那如凌迟般的痛楚而已经有些陷入昏沉的殷复缺;耳边突然传来了一缕清亮悠扬的笛声。仿佛是一剂良药;不仅缓解了他身体上的痛苦;也让他那渐渐溃散的神智重新聚拢起来。
    他原以为这只是个幻觉;然而待到挣扎着转过身时;却讶然发现居然是肖亦默真的在吹奏柳笛;不由得脸色又是一变;不假思索地一扬手便将那柳笛从肖亦默的嘴边给打掉了。
    本来还在为他的明显好转而欣喜的肖亦默;全然没有料到他竟会有这样一个举动;顿时呆在了当场。
    渐渐的;随着血焰符光芒的减弱乃至完全消失;殷复缺的痛楚也终于慢慢的平息。
    他边喘息着;边勉力用手肘撑起了上身;带着一丝歉然的笑意对兀自发愣的肖亦默道:“怎么了?被我吓傻了?”
    “你……”跪坐在他身边的肖亦默;死死地盯着他满是冷汗几无人色的脸:“你好了?”
    “我从来也没有坏过呀!”殷复缺的声音虽然虚弱无力;但却依然充满了调侃之意。
    “……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大约是因为酒喝多了;突然感觉到有一点点不舒服罢了。”
    这样荒谬的解释显然无法让肖亦默相信:“仅仅是这样吗?那你干嘛要打掉我的柳笛?”
    “哦……那个呀……是因为你吹得太难听了呗……”笑嘻嘻的殷复缺回答得很是轻松:“我已经很难受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忍受你的魔音灌耳。不过呢;我还是应该为我的粗鲁向你道歉的。”
    “鬼才会相信你的这种胡扯;你就继续编吧!”肖亦默完全懒得搭理他这种毫无诚意的致歉;而且语气之中已经含了恼怒。
    殷复缺对此却像是浑不在意;继续顾左右而言他:“对了;你的那个柳笛是怎么回事?这都过去了二十多天;早就该枯萎了;怎么会还能吹奏的?”
    “这又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肖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