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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州纪-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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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知道;我说了多少好话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人家二位给哄得高高兴兴地回去了。我还没找你理论;你倒是先跑到这儿来告我的黑状了!殷兄;你说;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的;对不对呀?”
    正兀自笑得越来越欢畅地殷复缺;像是被他这一通听上去情理兼备的歪论给说服了。不由自主便赞同地点了点头。
    而这顿时令一旁的肖亦默越发地怒不可遏起来。却又在急怒交加之下;一时找不出反驳他的话;只得涨红了脸;半天方才憋出了一句:“……你……你就是个大无赖!”
    “哟嗬;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然还骂我?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语又有云;最毒莫过妇人心。我看你就是那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难养的女子;和天下第一恶毒的妇人!”
    水言欢这得理不饶人的穷追猛打;终于将肖亦默早就已经蓄满的怒火。给彻底地一把点燃:“……我……我杀了你!……”
    她面红耳赤地一声厉喝;旋即随手抓起了书桌上的一个趁手东西;便要往那张正得意至极;见牙不见眼地脸上砸将过去。
    只见这边厢嬉皮笑脸的水言欢;手舞足蹈地刚刚跳开;那边厢一直好整以暇;作壁上观的殷复缺;便忙不迭地上前一步;把那即将被抛出的物件从肖亦默的手中给夺了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别别别啊……我花了一晚上的功夫。这还差一点儿就刻好了……”
    肖亦默还没来得及迁怒于他。便听到一个有些变了调的声音;哆哆嗦嗦地远远传来:“殷……殷兄……你你……你刻的那是……什么东西?……”
    扬了扬手中已具雏形的木雕。殷复缺冲着不知何时已经串到了门口地水言欢;略显茫然地说了句:“这个是……鲸鱼啊……”
    紧接着;只一眨眼;又是“咣”的一声;刚被关上不久的两扇门板;再次大开。和前两回所不同的是;这回是从里面生生地给撞出了个大洞来。
    狂风裹挟着骤雨;第三次将这屋内给席卷了个一片狼藉。
    一道闪电;映出了一个极速而过的身影。一阵雷鸣中;仿佛还夹杂着一缕凄厉的嚎叫。
    殷复缺和肖亦默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了片刻;才有些不大确定地迟疑着道:“莫非……他是怕这个鲸鱼木雕么?”
    “对!一定是!”肖亦默偏头想了想;立时怒意全消;大展笑脸:“他不是很害怕鲸鱼的么?只是没想到;居然连个假的能把他给吓成那副德性……嘿嘿嘿……”
    殷复缺一边感叹着女人的脸果然变得比六月地天还要快;一边被她地这几声奸笑给激得心里一凉;一边默默地替那位落荒而逃的水氏族长地将来祈祷;一边还想要试图化解这两人之间的那笔糊涂账:“你不会是要……不如还是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他好歹……”
    然而;接下来的话;全都被那个斜睨过来的眼神给堵在了喉咙里。
    “……好吧……反正你们的私人恩怨;我不参与还不行么?”
    含笑看着那已经沉浸在报复成功所带来的快感中的得意容颜;他也只有在心里对自己那可怜的兄弟说声抱歉了。
    毕竟;能让她这样单纯快乐的时间;已经不多……

第三十九章 谎言和猜疑
    大大的头;小小的身子;翘起的尾巴;还有两旁的鳍;再加上头顶上的一道细线;一条正在海面上畅游喷水的鲸鱼;栩栩如生地在一柄普通的小巧利刃下渐渐呈现。
    执刃的手;修长而稳定。执刃的人;淡然而专注。
    书桌;茶几;琉璃灯。几盆花;几幅字;几本书。布置简单;清雅依旧;只是没了满地的水渍;满屋的狼藉;还有门上的那个人形大洞。
    水言欢被那巴掌大的鲸鱼木雕粗坯;给吓得一个猛子扎进了山庄的内湖之中;便再也没露出过头来;肖亦默气急败坏而来;心情舒畅而去;临走之前还念念不忘那个她今后赖以反败为胜的法宝;于是殷复缺便只好在重新换了一间卧房后;继续修琢这个因自己一时兴起而弄得小玩意儿。
    雷声渐缓;雨势渐小;原本的万马齐鸣;已成了眼下的低吟浅唱。如此;这几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方能轻而易举地传入了屋内人的耳中。
    “进来!”殷复缺抬首扬声;脸上不由得漾着浓浓的笑意。心中暗道:果然是心情一好;礼数便也随着周全了。
    换了这一天内第三身衣服的肖亦默应声推门而入;先将手中的雨伞撑在门边;又将两扇门板轻轻阖上;然后才快步向正伏在岸上;含笑注视着自己的殷复缺走了过来。
    刚洗过的一头青丝随意地披在肩头;垂至腰间。沾着几滴雨水的素颜上;笑意盈盈。
    “好了没好了没?”还没到桌边;便迫不及待地一叠声问道。
    “再略微小修几下;就差不多了。”殷复缺用眼神指了指茶几旁的那张小圆凳:“还请肖大小姐在此地少待片刻。”
    肖亦默二话不说;便将凳子拖至殷复缺的身边;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一块普普通通的原木在刀下渐现的神奇;满脸的崇拜。
    “那边有条干净地毛巾。先去擦擦脸吧。”殷复缺手中未停。柔声言道。
    “不用不用。收伞时不小心溅上地几滴水而已。”肖亦默满不在乎地随手在脸上一抹。又好奇问道:“你这手艺是跟谁学地啊?”
    “前些年因在山中偶遇连天暴雨。便在一个老木匠地家里借宿了几日。左右闲来无事。就跟着他学了一点儿皮毛。”
    “哇!皮毛就这么厉害。那位老木匠不就是鬼斧神工了?”
    “嗯。老人家地木雕功夫地确堪称是个中圣手。”殷复缺地神色依然淡淡地。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最稀松平常不过地事情。
    肖亦默倒是忍不住瞪圆了眼睛。显得很是惊讶:“像他这样地人物怎么会隐没在山林之中呢?……而且还居然这么巧就被你给碰上了?”
    “这九州大地的乡野山间;遍布着深藏不露的能人异士。他们有的是因为天性恬淡;不爱世间喧哗;有的则是因为不愿意屈身侍奉敌国;故而宁肯将自己的这一身惊世才学;交付给山林小溪;古道荒漠。至于为什么会被我给碰上嘛……”
    将终于完成了的木头小鲸鱼;递给正凝神侧耳倾听的肖亦默。殷复缺轻松一笑道:“走地地方多了;见到的各式各样的奇人自然也就多了呗!”
    仿佛已经听得入了迷;肖亦默依然以手托腮。歪着头轻声问道:“你……去过很多地地方么?”
    “整整十年的四处游历;虽不敢说足迹曾踏上过每一寸故土;却也好歹称得上是尽览了九州各地的风土人情;看遍了故国的江山如画。”殷复缺的唇边和眼角都含着一抹温暖的笑意;像是正在回想着的那些锦绣而壮丽的山河;那些淳朴而坚韧的百姓;是他眼中一个最大地稀世珍宝;是他心中一片最值得去守护的神圣。
    肖亦默闻言;也现了想往之色:“那你一定认识很多有意思的人。见过很多有趣的事儿吧?真好……”
    “好么?……”殷复缺喃喃地轻语了一句:“将来;你也会如我一样的……”旋即;敛去了一闪而过的怅然和不忍;戏谑着笑言:“好了;我助纣为虐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可就是你们俩自己的事儿喽!”
    “去你的;什么叫助纣为虐啊?!”肖亦默嗔怒着白了他一眼;接过那小巧精致地木雕。于手中细细地把玩:“原来这就是鲸鱼啊?大头小身子长得蛮可爱的嘛!难道它是很凶残的动物么?居然能把个大无赖给活活地吓成了那副德性……”
    殷复缺微微摇头:“据我所知;鲸鱼虽然体积有些庞大;但是大多数的性情尚算温顺;绝少出现主动攻击人的情况。而且……”习惯性地用手指关节轻轻地扣着桌面;沉吟着缓缓道:“今晚我们在海面所看到的那一条;据我推测;应该最多也就只有两三米罢了。照理来说;经常在海上游走的人不该会如此惧怕才是……”
    “他连这个都怕;那就更别提是几米长的活物了!”肖亦默高高地举起了掌中的物件。不屑地撇着嘴。插了一句。
    殷复缺把小刀随手**肘边地笔筒;笑道:“也对。有地时候人就是会怕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说着;又故意将视线投向正在墙壁上停留地一只小飞虫;一副漫不经心的闲适样子:“比如说什么虫呀;鬼呀;鸡呀;狗呀;水蛇呀……”
    肖亦默呆了一呆;方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嘲笑自己;不由得又是急又是恼;抗声辩驳道:“胡说!我才没有怕那些呢!还有;我刚刚是因为一打开门;就看到两条冲着我张嘴吐杏的大蛇;没有看到在后面抓着他们的那个大无赖;所以才会一时惊慌失措;夺门而出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殷复缺像是非常理解地点点头;接着又笑嘻嘻地看着肖亦默被气得泛着红晕的脸颊:“不过;人家好歹也是闻名天下的堂堂水氏族长;你这样大无赖长;大无赖短地称呼着;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大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的?他根本就是!满嘴都没有一句真话;就好比那天晚上;他才不是无意间撞进来的呢;而是早有预谋地潜伏在水里;不知道鬼鬼祟祟想要干什么……”
    殷复缺那仿佛是讶然探究;却又更像是了然于胸的神色;让肖亦默有些心虚地窒了一窒:“我……我是觉得他好像也没什么恶意的样子……所以当时就……没告诉你……”
    “结盟之前;他亲自前来暗中查探;方属正常。”而殷复缺却好像混不在意似的;淡然一笑便将此事轻轻揭过;看上去既不感到丝毫的意外;也并不打算继续深究。
    肖亦默忽然没来由的觉得有些气闷;小声地嘟哝着:“你总是一副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算得出的样子……那么……”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手中的木雕;像是不敢注视着殷复缺的眼睛:“关于驭龙者……你是否也早已知晓……还是说……龙神以及龙之九子的事情……你其实……”
    谎言;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所带来的永远都只能是猜忌和怀疑。
    殷复缺有些疲惫地靠坐在椅背上;抚额看着肖亦默的忐忑和不安;嘴角渐渐地泛起了一丝无奈而苦涩的笑容。默然少顷后;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似乎像是想要对面前的人儿;说些什么。
    然而;他那原本清亮柔和的眼神却忽地一凝;开口揶揄道:“我又不是神仙;又不是妖魔鬼怪;怎么可能无所不知啊!”眸中的寒意虽盛;语中却笑意正浓:“要是真有这个神算子的本事;我们今儿个又如何还会被淋成了三只落汤鸡呢?”
    肖亦默抬起头;看着他眉宇间的一片坦荡;稍稍迟疑了片刻;便也勉强展颜一笑;低低说了句:“也不是没有道理……”
    “好了;折腾了一整个晚上;你定然也很累了。”说着;殷复缺缓缓地站起身:“回去喝碗姜汤;好好地睡上一觉……哦对了;记得要把头发弄弄干再就寝;否则是很容易着凉的;而且明天说不定还会头疼。”他说一句;肖亦默便点头应一声;待盈盈叮嘱完;两人便恰好行至了门前。
    俯身将伞拿起;又将门打开;殷复缺望了望外面的淋漓小雨:“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大概一会儿就会停。反正就隔了一个小院;我也不送你了。你自己慢慢走;小心路滑。”
    肖亦默接过他手中的伞柄;仰首看着他闲适淡然的神情。那原本清澈见底的眸子里;竟也像是蒙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雾气。终究;只是浅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淅淅沥沥的雨帘中;殷复缺的神色也已转为了深不见底的平静无波。
    负手而立;对着仿佛唯有细密雨串的空中;提气沉声:
    “雨势虽小;寒气却依然逼人。阁下何不进屋;把酒饮茶;秉烛畅谈?”

第四十章 深夜访客
    “殷兄好眼力啊!”一声长长的朗笑;一个玄色的身影自藏身的大树顶端翻然而下;带起一片水雾;身法姿态甚是翩然自若。
    “哪儿比得上逸王爷的好身手啊!”负手之姿变为抱拳而立;笑意盎然代替了冰冷肃杀;只是那眼眸深处的戒备之色存在依旧。
    “好说好说!”
    “彼此彼此!”
    这几句对话本是二人初次见面时的开场白;虽略有不同;却一点儿都无损其中所蕴含的感怀;且平添了几分物是人非的怅然。
    宫唯逸一手拿着刚刚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的皮制遮雨斗篷;一手捧着个精致的雕花大酒坛;衣摆和鞋子皆已被雨水浸透;脸上还留着几道雨痕;额前也贴着几缕湿发。不过;这些不仅未能减其清贵本色;反倒让他又多了些许的随性豪气:“深夜叨扰;只因上次在那山谷中还未与殷兄喝够酒。”
    殷复缺早已大步迎上前去;拱手笑道:“山谷一别;匆匆月余。在下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何时能再与王爷共谋一醉。只是怎好让王爷亲自带酒前来呢?”
    “殷兄你出地方;我出酒;这样才公平嘛!”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两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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