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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公司另一位管理,严轲的朋友杨鑫成,也是少数被严轲冷眼注视时还敢得寸进尺地开玩笑的人:“老严,一个星期都不去看人家,现在知道着急了?”
严轲瞟了他一眼:“这是工作。”
杨鑫成:“是是是。经纪人对待艺人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自己训斥可以,外人可不能动。顾以南那个小骚*未免太看不起我们老严了。”
严轲没有解释。他这次并不是故意躲着楚子晨,公司忙着打造新男团,他一直在高强度工作,都没注意到已经过去一周了。
回想起自己生病那段时间,他不得不承认和楚子晨相处还是很省事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楚子晨说话时手舞足蹈的样子:没人理他他也能小嘴叭叭说个不停,自己一说点什么,他总能马上给出积极有趣的回应,不会尴尬,更不会生气。
严轲穿过走廊往办公室去,杨鑫成跟上来,搭了他的肩挤眉弄眼说:“你定力可真好,热恋中能忍住一周不见面。你是不是……身体不好啊?”
严轲把他的手臂甩下来,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低俗不低俗?”
杨鑫成噗嗤一声笑喷,追着拽他:“哎哎,那我问你,楚辰要是在你面前洗澡,你有没有反应?”
一句无心的话似乎触及了严轲难以言说的领域,他皱了皱眉没说话,迷茫的表情在他脸上转瞬即逝。
他在心底描摹出那个高岭之花一般的修长身影,细数他们之间少得可怜的温存时刻,心想有是肯定有的,但是不会真的想要攀折,好像仅仅是把那丑陋的欲望暴露在对方面前,也构成一种亵渎。
一番东拉西扯之后,杨鑫成才稍稍正色,想起了他真正想说的话:“你差不多也该去去看看情况了,可别真的闯祸了你都不知道。”
严轲脑海中浮现出楚子晨小羊似的乖乖表情,无意识地勾起嘴角:“这我倒是放心得很。给他十个胆子他也翻不出水花来。”
嘴上这么反驳着,心里却是已经定好了下一个目的地,回办公室取了车钥匙后就离开了。
在严轲发动车子时,他心目中那个翻不起水花的乖乖青年正身处旋涡的中心。
这场戏已经拍了不知多少条,在所有人都面露疲惫时,龙导演怒气冲冲地又一次喊了cut:
“楚老师我求求你了,能不能别再那么笑了!你要有变化,你要自己悟,不要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去体会啊,进到那个人物里面!”
一通发泄后龙导演终于冷静了点,看着眼前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的青年,着急暴躁的心情逐渐变成了无奈。这小演员已经在太阳底下穿着全套戏服站了四个多小时,脸色都发白了,他深知对方的辛苦。可是他也发现了,这个小演员统共就会几种表情,完全不会变通。你说这是年轻人的小聪明么,可是每次下戏后,对方都会抓紧时间跟自己请教,笔记记得密密麻麻,挺用心的样子,真是让人搞不明白功夫都用到哪去了。
楚子晨僵在原地,血液被强烈的羞愧感泵着,一股脑往头顶上涌:“对不起,我再重来一次!”
严轲到了影视城,才想起来应该给楚子晨带点零食之类的,今天来得还是有点匆忙了。虽然那小家伙喜欢的都是对保持身材无益的油炸膨化食品,但只要跟他约定好能吃的量,他就能控制住自己不贪嘴。
过去的时候正看到楚子晨在戏上。视线越过人群,捕捉到那个青色古装身影时,他突然被某种无比熟悉的感觉贯穿心脏,脚步死死钉在原地。
绸缎质地的广袖宽袍在修长的躯体蜿蜒而下,清绝的身影如同一朵触不可及的青莲。这身戏服不仅像极了楚辰演过的一个仙侠风角色,而且沉重的服饰和头套能让人举手投足都稳重许多,散发出的气质自然和平时大为不同,像极了曾经的楚辰!
严轲的心脏狂跳,眼前的景象亦真亦幻,好像他只要再往前几步,叫一声阿辰,对方就会回过头淡淡地瞥他一眼,说一句“又见面了”。
但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打破那个梦境。难道就没有办法留住他吗?难道所有梦都必须醒吗?
得知楚辰病情真相以来,他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把两个人搞混,但眼下这刻,他突然就不想分得那么清楚了……
“顾老师,我没事,你真掐就行。”
楚子晨正和顾以南交流着什么,一句话隐约传入严轲的耳朵,他这才回过神,往近处走了走。
掐什么?严轲看得出楚子晨只是故作镇定,眼神却藏着少许紧张和畏缩。
顾以南露出嘲讽的笑:“楚辰老师可太敬业了。”
龙导演:“第24场12条,action!”
场记板一敲,顾以南就伸手钳制住楚子晨细嫩的脖颈。青年倔强挣扎,眼眸泛起无助的水光。
严轲一看,顿时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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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大修
请叫我炎·敬业·鹿鹿
第17章 …CP
严轲忍不了了,拔腿就朝导演呆的凉棚走过去,打算重申一下对自家艺人人身安全的要求。但刚走过去,导演已经喊了“过”。
收工的楚子晨一时间呆呆的,还没从角色里走出来,直到望见场外的严轲,顿时小脸熠熠发光,提起戏服下摆小跑过来。
青年眼底的依恋像蜂蜜一样粘稠而晶莹,严轲却熟视无睹,一把拉起他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车里说话。”
楚子晨本来是想先去卸妆,但是严轲不由分说拉着他走,他也不忍心拒绝。于是在宽大袖口的隐藏下,他偷偷把手改为了与对方十指相扣。
来到楚子晨保姆车前,严轲率先上了车。入口有台阶,车内又很狭窄,楚子晨爬着爬着,突然被拖地的衣摆绊了一下,踉跄跌向了已经落座的严轲……
严轲伸出手稳稳将人接住了。
他打量着坐在怀中略施粉黛的美人,心绪缭乱。这怎么能称之为“像”呢?简直是一模一样。这就是楚辰第一部 戏的扮相,自己把那部剧的剧照当做手机屏幕用了两年,每根头发的光泽都刻在心里……多少令他熟悉的细节苏醒了,或者说从未离去。
一直以来,他不该无动于衷的。
楚子晨赶紧就要起身,却被严轲用力圈住了腰:“别动。”
他巴不得就这么赖着不起来,被人这么一说,索性抬手绕着对方肩颈,触摸着微凉的毛料西装。严轲来的路上一定是抽过烟,身上混杂着木质香和淡淡的橙子香烟的气味,是很有安全感的味道,他很喜欢。
视线落在对方唇上,他伸手轻轻点了下:“哥,是不是太忙都没喝水,嘴上都起皮了。”
“嗯?那你有润唇膏吗。”
楚子晨转了转眼睛:“……有啊。我给你润润。”
说着,他大着胆子凑上去,轻轻在对方唇上舔了舔。
严轲愣了下,呼吸似乎变得沉重了几分,楚子晨更开心了,试探着在上面轻吮。突然间嘴唇上传来一阵锐利的微痛,他猛地缩了回来,捂着嘴巴:“???”严轲这是咬了他一下?
“看来人还没傻,还知道疼啊。”
严轲只是被那模样迷得片刻失神,并没忘了自己原本要找青年说的事。他翻开对方领子,果然看到一点残留的红印子。
顾以南那个阴险小人,自己还没找他算账,现在又敢在自己的人身上留下印子,是不是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楚子晨察言观色久了,立即听懂了对方所指,委屈嘟囔:“我不傻……我就是想演得自然点……”
“不傻?顾以南试镜的时候怎么挤兑你,这就全忘了?你怎么能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楚子晨的那份柔顺和容忍明明是只能给自己的,他只能对自己一个人那样,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让外人那么拿捏他。
严轲语气冷硬:“我去跟龙导演说,让他以后少说你两句。”
楚子晨一听急了:“别呀别呀……我知道哥是心疼我,以后我会注意的。”演得不好他自己已经很惭愧了,还要导演格外关怀,他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真的记住了?”
“记住了!哥说的话我什么时候没听过。”
“嗯,乖。”严轲松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抬起青年下巴,“刚才咬疼你了?让我看看。”
楚子晨张开嘴。严轲看了看,说了句“没破”,突然将人狠狠抵在前面的座位靠背上,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嘴唇。
楚子晨的大脑一时只剩下一片空白。火热的鼻息,还有喉间压抑的低哼,无一不透着危险的野性。吮吸、碾压,一次比一次热烈的动作夺取着他的每一丝呼吸,急切得乱了章法。
失控时的严轲比平日还要霸道而性感,一想到这个自带光芒的禁欲男人此时正为了自己失去理智,他就觉得幸福得要化了。他尽力扬起下巴,紧紧攀着严轲的身躯,抚摸着熟悉的背脊曲线舍不得撒手。
他的腿贴着对方的胯,忽然感觉到对方起反应了:“哥你……”
“拍完戏,我要找你们剧组,把你这身衣服买下来。”
严轲低喘着说完,又立即迫不及待地重新吻上去。什么发乎情止乎礼,什么不忍亵渎!如果说从前他对楚辰的欲望像雾里看花,那么现在就如同亲眼目睹无数腊梅倏然绽放。他跌入一片绯红的梦境,追随本能的感觉实在太快活,力量源源不绝地涌出来,每一股都是芬芳的淋漓。
怀中的人既是楚辰,又不是楚辰。正是这一束光照进这暧昧的界限里,让他混沌的爱与欲终于融合,突破层层压抑,迅速膨胀成一头难以控制的庞然大物。
既是楚辰,又不是楚辰。只要他想,这就是他可以随心所欲、挥洒自如的练习稿。
就在两人的世界即将天翻地覆时,车门口却传来一道敲打声:
“楚老师~就剩你没卸妆啦。”
两人顿时大梦初醒,一齐看向车门的方向。这一眼两人都呆住了,车门竟然露着条窄窄的缝,大概是楚子晨上车时心不在焉,竟然没把门碰上……
这不是王景的声音。那是谁?那个人一定全都看到了。
“是你剧组里的人。”严轲率先松开了他,语气从容,只有眉头微微皱起,像是为好事被打断感到烦躁。
楚子晨低垂着头,反复整理着身上的戏服,羞愧得不知该把脸往哪里藏。那个人看到自己一收工、连妆都等不及卸就钻进车里和经纪人乱来,心里大概已经骂得狗血淋头了吧。
严轲自己不在意这种面子,自然也体会不到楚子晨的尴尬。他冷静得很快:“这人既然提醒了我们,应该没有恶意。你不用担心。”
楚子晨没精打采地点点头,冲他勉强笑笑:“那,严哥,我得赶紧去卸妆……你如果没事的话,就等我一会好不好。”
严轲没说等还是不等,抬手摸摸他的脸,叫他快去。
等他到了化妆间,那里只剩下一个老师,挺不耐烦地等着他。好不容易卸完妆,他一路小跑返回保姆车,却只见到了面露难色的王景。
“辰哥,那个……严总说晚上还有个饭局,先回市区去了。”
“他没说下次什么时候来吗?”
王景小幅度地摇摇头。
“还说其他的没有?”
“都没有……”王景声音变小,“嗨,你别在意啊!严总他也是公务缠身啦。”
楚子晨摇摇头笑了笑。他不明白,王景似乎在为自己难过,可是为什么呢?严轲对他的要求一直以来不过就是听话,他很少能见到严轲从自己这里有所索求的样子。虽然严轲直接走掉让他有些失落,但回忆起车上的种种,他仍是觉得满足占了上风。
这一晚,楚子晨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依旧是在他以前房子的客厅里,阳台门紧锁,白衬衫的男子坐在阳台上,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只是这次不知为什么,楚子晨对着那背影,无端起了敬畏之心,那种慵懒和忧悒的感觉是令自己深深艳羡的。他好像已经不是这房子的主人,走到阳台门前,连拍打门的勇气都没有,只是静静望着。
醒后,他对梦中这个人的身份多了一层好奇。都说梦境都是脱胎于现实,那么如果这个人也存在于世间,他真想认识一下。
这天进了剧组,也许是心虚的缘故,楚子晨总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里都藏着点不一样的神色。
一想到这里说不定已经有人看到了自己和严轲亲热,他就坐立难安。他一直没想明白,停车场那里平时很少有人走动,怎么会恰好撞到熟人,难道说昨天的事并不是巧合么?如果是故意尾随,那剧组里最讨厌的自己的人当属顾以南,难道是他找了人跟踪自己挖黑料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开始偷偷观察顾以南。
以前他见了顾以南都是绕道走,今天好像还是第一次认真打量对方。他猜想对方的家境应该很好,性格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