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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同居了,维持形象的难度一定会呈指数级增长吧,他想着。
严轲松了口气,心情好得不行,故意将他搂过来,慢慢吻他的头发:“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只要是你的味道,我都喜欢。”
一张不轻易讨好别人的嘴,说出的甜言蜜语往往最撩人,楚子晨没出息地脸颊发热,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感受严轲亲昵温柔的吻。其实恋人间亲近彼此的方式不一定是做AI,只是这样安静地相拥,动作间流淌着的真实情意都能让人无限心动,他想。
松开楚子晨,严轲问他:“没有洗澡,身上会不会不舒服?我来帮你擦擦吧。”
楚子晨大窘,赶忙说:“我跟王景说过了,今天晚点他会帮我的——”
不好意思只是一方面,他一瞬间竟然在担心严轲,担心对方面对那些自己亲手留下的伤,会感到尴尬。
“但我是你的男朋友,照顾你不是更理所应当吗。”严轲轻笑着,直接脱掉外套、挽起衬衫袖子,“难道你以为我不会做这些?我爷爷去世之前瘫痪在床,都是我伺候他。”
楚子晨磨不过他,只得答应了。严轲开始帮他洗头发,动作果然熟练,洗完后连耳朵眼都细细用棉签擦干净。
之后是擦身、换药,过程中两人一言不发。好在严轲的动作麻利,没花多久时间就结束了,给他换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
有条不紊地完成这一切后,楚子晨一点都不觉得累,严轲却是出了一头汗。正好到了午饭时间,严轲又拿出自己做好的饭,一口一口喂他吃。
“油炸响铃?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严轲:“嗯。你怎么知道?”
“你做的饭有一种外面没有的味道。”
楚子晨一边低头叼过油炸响铃,一边目光还控制不住地黏在严轲身上。他觉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支针对他的毒药,就算他被火烧过、被冰浸过、被刀捅过,只要看到这个人,他就会无法抑制地动情,哪怕这样会让更多的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
也许之前严轲只是太生气了、才会对自己恶语相向的吧,不然自己身上能有什么价值,值得严轲花这么多时间和心血呢。
“我脸上有什么吗?先吃饭。”严轲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楚子晨窘得不行,缩起脑袋大口干饭。
严轲望着青年的小小发旋,觉得现在应该是谈话的时机,于是斟酌着开口了。“阿辰,我好像还从来没对你说过你父亲的事。”
他迎着对方困惑的目光:“你的父亲年轻时,也是搞乐队的。”
楚子晨一时连咀嚼都忘了,呆呆听着严轲继续说。
“他为此荒废了学业,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和同学组建的乐队后来也解散了,一直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可能是为了吃家里的老本,他没有去大城市,后来竟然靠着自己少得可怜的音乐人光环,把你的母亲骗到了手,要知道你的母亲是当时镇上为数不多的女大学生,长得也很美。”
“可是两人成婚后,他越发愤世嫉俗,认为他的才华没有被发掘,全世界都欠他的。他整日沉湎于幻想,不挣钱养家,对你母亲也很坏。我不留情面地说,你的父亲就是你家庭不幸的罪魁祸首。”
不幸……罪魁祸首?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楚子晨忍不住就要追问,却被对方抢先一步。
“过去发生了太多事,我一下说不清楚,以后慢慢跟你讲。现在我想说的是,我承认因为你父亲,我对音乐人抱有很大的偏见。关于陆宽品行如何的争论,其实我也只是听过一些评价,不该那么偏激和片面。我只是太担心你,你太单纯了,别人说什么你都当真,谁都能把你骗得团团转。你知道我有多不放心吗?要不是你有工作,我恨不得把你藏在家里——”严轲说着说着不禁有些激动,突然意识到这话可能会吓到对方,赶忙截住了话头。
“阿辰,我对你发誓,绝对不会再吃奇怪的醋,更不会再发脾气弄伤你。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吗?”
楚子晨心里暖暖的,严轲正在认真地跟自己道歉,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除了自己之外没有映着任何人……
内心的天平已经摧枯拉朽地倒向了爱情,他刚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就被严轲一把搂进了怀里。
“我这样刻薄地说你父亲,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楚子晨摇摇头,他感觉得到严轲的愤怒和心疼。对方又说:“就算你生气,我也改变不了对他的态度。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宽恕。”
楚子晨回抱着对方,摸着对方宽广的后背,忽然有种第六感一闪而过——这个人似乎替自己背负过许多许多……
他感到一阵动容,所以看到严轲的鼻尖接近时,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扬起脸接受了严轲的吻。
最后他听见严轲在他唇边轻轻说道:“搬来和我一起住吧,好吗?”
“嗯……”楚子晨只抽出片刻回应对方后,便重新被对方拉回了那个缠绵的深吻中。
傍晚,王景接到严轲的命令让他去酒店收拾楚子晨的东西,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是该替楚子晨高兴还是担忧。
他把房间门大敞着,一箱一箱往外运,这时收工的陆宽正好从走廊里路过,停在房间门口,愕然地探头往里瞧:“楚老师怎么了?”
见陆宽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王景心头那邪火一股股往上窜,讲话就不太客气:“伤得太重,回家休息。陆老师,楚老师他脾气太软经不起折腾,要是只是为了图个乐,拜托你换个对象吧。”
“伤了?原来不是抵抗力不好、冻着了?”陆宽是个直线思维的,直到此时才隐约意识到,楚子晨受伤的事和自己那晚上的捣乱有一定联系……是严轲!一定是他!
王景没应他,重重地把手中的行李放在陆宽脚边。得到了默认的陆宽开始感到一丝丝紧张,揣在口袋里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像个闯祸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
生自己的气,更生严轲的气。
他站在门口看着王景出来进去好几个回合,才重新攒足勇气说道:“喂,能不能和楚老师说一声,我真的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我很抱歉……”
王景斜睨了他一眼:“这我可不太方便。顺便提醒一下,陆老师最近可千万别跟辰哥私下联络,辰哥已经打算搬到严总家住了。”
“怎么听着就像被监视了一样!”陆宽恨恨道,“严轲他就是个变态!”
“不管陆老师对辰哥是什么想法,对上严总你就没有赢面,我劝你看在辰哥的份上,到此为止吧。”
陆宽自知理亏,也吃到了莽撞的苦头,就没再说什么,闷着头离开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陆宽一头栽倒在床上,眼前不时闪过楚子晨跟在他后面时喜时嗔的表情。他对青年是什么想法?无解。他从来分不清对人的感情有什么区别,同情是爱吗,好胜是爱吗,亲切是爱吗,好奇是爱吗?他觉得无所谓,他就认那份激荡的感受,能让他激荡起来的他都愿意爱一爱。
至于现在,头戴式耳机传出的金属乐嘈杂而亢奋,一股叛逆的劲头顶着他,让他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就是这样的性子,看不惯的事情一定会管,越是不让他管他偏要管。
下定决心后,他又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摸出手机找到和经纪人的聊天记录,点开一个对方四天前发来的视频。
视频的背景就是他过5周年纪念日的那个地下酒吧,楚子晨和陆宽坐在舞台的两端,拿着麦克风一唱一和,两道声音搭得不行,一个性感低沉,一个清澈空灵。
当时收到姚李爱偷拍的视频时,他还责怪了对方没有和楚子晨打招呼,但现在,一个新的念头出现,让他又十分庆幸有这段视频。
他在通讯录里翻了许久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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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我就是尽一下责任而已,我才不是怕他不理我了=m=
终于要同居了,可喜可贺?
第26章
又过了一天,楚子晨出院了,目的地是严轲的家。
医院的东西不多,但走的时候楚子晨非要带走严轲送他的那捧花,所以离开病房的时候,严轲抱着他,他抱着花,好多护士都以为这是什么求婚仪式,在沿途的走廊叽叽喳喳个不停。
两人到家时,行李早已被王景送过来了。严轲的房子因为他东西的搬入,有了更多的生活气息,不再给他那么冰冷和排外的感觉了。
有了两人在酒店近一个月的同床共枕水乳交融,同居这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不习惯。除了第一天晚上躺进严轲的被子里时,铺天盖地都是他最喜欢的严轲身上的木质香气,像一个拥抱一样,刺激得他有点受不了。
因为他的伤不方便行走,刚住进来的前几天,严轲什么都不让他做,只让他趴在床上、躺在沙发上,不得不挪地方时就抱他过去,一副楚子晨没腿的样子。
平时经常忙得饭都忘记吃的严轲,现在每天都亲自下厨,而之前遇到过的那个阿姨只是隔天来做一次保洁,楚子晨偷偷观察了几次,也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那真的就是个普通的家政阿姨。
采购的工作和做饭一起落到严轲头上。这天严轲就开车去了趟超市,举着手机开着视频电话,边走边给楚子晨直播。
“今天吃鱼怎么样?你想吃什么鱼,清蒸红烧还是油炸?”
两个推着手推车的家庭妇女一脸艳羡地路过,用表情说着“请问这样的好老公去哪里领”。
“我对牛奶没有了解,你喜欢什么牌子的?低脂就行?我看看……低脂,2%脂肪量,一盒约70大卡……普通纯牛奶,3%,也只有不到200大卡。需要那么计较吗?你可是在养病。”
楚子晨不好意思地嘻嘻一声:“每天像米虫一样躺着,我怕我发胖。”
严轲笑着说:“怕什么,就算你变成小猪我也抱得动。”
严轲最后还是挑了有机牛奶,然后离开冷藏区走向零食区。镜头刚转向那块指示牌,airpods里就响起青年的叫声:“啊!!我想吃奥利奥!!”
“那种东西对你身体恢复没好处。”
“可是会让心情变好!求你啦哥~哥我想吃奥利奥~好哥哥给我买奥利奥~”楚子晨撒着娇,还唱起来了。
严轲揉了揉太阳穴,来到陈列奥利奥的货架前:“停,你要什么口味?”
“原味!!原味才是王道!”
严轲随手拿起一包看了看热量表:“490大卡……每100g?!”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萎了:“可是……哎呀,快乐比较重要嘛~你说是不是啊哥~~”
严轲本来想说你也真够双标的,可是撒娇的小奶音一飘出来他又心软了。这种像小孩子一般简单的快乐,他已经很难在周围的人身上找到了,让人怎么忍心剥夺。
严轲拎着一大袋东西回家的时候,还没开门,就听见了楚子晨鸡叫似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
卧室门没关,打开大门一眼就能望见楚子晨,躺在床上、抱着蓝牙音箱笑得滚来滚去。听到门响,他马上兴奋地看向严轲:“哥你回来啦!哥你过来!”
刚从外面回来,外套是凉的,严轲他不想把凉气和细菌带进去,于是应了声却没马上过去,先是挂好衣服,又用消毒啫喱洗手。楚子晨等不及,在床上扭着身子一通乱叫:“哥你快来嘛你快来你快过来嘛我给你讲个好玩的你快过来……”
严轲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像养了一只聒噪的八哥。
“你要跟我讲什么?”
严轲穿了件烟灰色的高领毛衫,隐约显出肌肉轮廓,刚走到床边就被楚子晨一把搂住脖子往下拽,他怕碰到青年的伤,踉跄了两步才总算没直接压上去。
“我刚才听了一个超级好笑的笑话!”青年清了清嗓子,“一名记者去监狱采访问犯人在监狱干些什么。第一个犯人回答:‘吃饭、睡觉、抱小郭德纲。’第二个犯人回答:‘吃饭、睡觉、抱小郭德纲。’”
楚子晨讲得眉飞色舞:“直到第九十九个犯人回答都是:‘吃饭、睡觉、抱小郭德纲。’采访到最后一个犯人,他说:‘吃饭、睡觉。’记者兴奋地说:‘你就是小郭德纲吧?’”
“犯人说:‘我是小郭……’”
讲到后半段,楚子晨自己已经开始笑了,断断续续换了好几口气才说完,眼睛都涌上了水雾,像两颗刚洗净的黑葡萄。
严轲思来想去,实在没有头绪,困惑的样子把楚子晨逗得又是一轮翻滚。最后他实在憋不住了,凑到对方耳边慢慢说出了谜底:“爆,小郭的……肛。”
严轲嘴角抽搐了下、又飞快忍住了,脸色一沉,伸手捏住了楚子晨的脸。那脸颊软软的,无需用力就捏得变形,他故意摆出有点严肃的表情:“在哪儿学的。”
“相声贴吧里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