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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眨眼呼吸、冲自己微笑,那感觉实在太惊悚了!他踉跄后退着,却被门框绊了一跤,结结实实地向后跌去,不由得惊叫起来——
楚子晨大叫着从梦中醒来,没过半分钟,酒店的房门就被人用力拍响了。
?“ 辰哥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是王景的声音。熟悉的声音把他的思维彻底拉回现实,也安抚了他紧张的神经,他赶紧起身打开房门放人进来。
“小景,我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我梦见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是他又不像是我……就在我以前的家的阳台上。”
王景看上去是被他吵醒的,开始只是不以为意地安慰了他几句,但是当他反复强调这个梦已经困扰了他好几个月时,王景的眉头也慢慢地皱了起来。
“哥,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一直重复这么一个诡异的梦,也太反常了。?你是不是该找个心理医生或者精神科大夫说一说这个事情比较好……”
听王景这么一说,楚子晨的脑海里顿时雪亮地一闪。
“我知道了。?”
“ 什么?”
“之前你提醒过我,回想一下严轲是什么时候起对我转变态度的,那时候我想错了……”
不是从我第一次去他家开始,而是从他带我去新加坡看大夫开始……是诊断结果出来以后。”
王景定定地看着他,吃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正是日出时分,稀薄的天光正挣扎着要穿过窗帘的缝隙,照进这窒闷的空间。楚子晨紧紧攥着出了薄汗的手心,头脑却清醒得可怕:“我突然想啊,我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病。那天我跟严轲提起一个和精神疾病有关的公益节目,他就非常地排斥。他对我的控制这么多,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他不愿意告诉我,可能是担心我接受不了,可能是怕刺激到我让我病情恶化,甚至可能是因为我脑子的那部分已经理解不了这件事了……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考虑,我都必须弄清楚。”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我需要联系上何大夫。”
可是何大夫一直都是严轲在联系,他是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的。难道要从严轲的手机里找吗?
怀疑的大门一旦被打开,许多细节就不受控制地从脑海中涌出。是的,严轲在家时手机从不离身,有几次楚子晨懒得拿自己的手机,想拿对方的用一下,严轲都没有应允。楚子晨以前就想过,这难道也是一种强迫症的习惯么?可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这是有原因的。
楚子晨心跳得越来越快,边思考边下意识地说道:“小景,我突然想到,说不定你可以……”
他说到一半忽然回过神来,用力摇了摇头:“不行。毕竟他是你的老板。你让我再想想。”
王景却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要怎么做?辰哥你说吧!严总只是给我发工资的人,你才是我的朋友。”
赤诚的话语让楚子晨愣住,鼻子蓦地一酸。王景安慰地拍拍他:“哥,如果连我都不站在你这边,你该怎么办呢。不管怎么样你先说说看。如果很难办的话我绝对不会勉强,行吗?”
屋子里仍是一片昏暗死寂,唯有两人的眼睛雪亮地对视着。良久,楚子晨慢慢点了点头,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
“我原来观察过,严轲在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反而不是很注意锁上手机,有时候手机就那样亮着屏幕放在桌上,他就出去了。你去公司的机会比我多,你见机行事……说不定可以翻到何大夫的电话。”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愧疚感正在逐渐抽走他的空气。他竟然想从严轲那里偷东西。他不敢相信这么肮脏的念头会在自己脑海里出现。
说不定从下了这个决心开始,他就再也变不回从前的那个楚子晨了。
王景倒是被他启发,变得跃跃欲试,并没有发觉他的失落:“还以为多大事呢!你放心,这个事交给我就好。我真的一直都想帮帮你的。其实上次你跟我讲了你和严轲以前的事以后,我也托人去查过了,你的父亲确实是掉进窨井死的,这些事他倒是没有骗你。”
“小景,谢谢你……”楚子晨感激地望着他,“这件事,你尽力而为就好,千万不要冒险。万一真的出了事,我会和严轲解释——”
“哥,咱们谁跟谁,这些话你都不必说了。”
阳光开始钻进窗帘缝隙,楚子晨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6点刚过。“小景,刚才是我把你吵醒了吧?你要不要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王景摇了摇头。楚子晨看出他有些沮丧:“你怎么了?你黑眼圈好重……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又跟女朋友吵架了?”
王景目光躲闪:“嗯……算是吧。”
“为什么啊?对了,过年的时候你就没回女友的老家,难道你女友的家人不同意你们的事情吗?啊,难道是经济方面的问题……”
王景瘪了瘪嘴没说话,算是默认。
楚子晨激动地往前挪了挪:“你还缺多少钱,我帮你凑!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你遇到困难不可以不说,你知道吗。”
王景苦笑着摆摆手:“哥你就别逞强了,我这边的缺口也不是个小数目。你还欠着公司的钱,能有多少钱借我?我问你借,到最后你也还得去问严总借,是不是?我给严总打工也挺久的了,跟他也算能说的上话,我直接去问严总预支工资就行,不用这么绕来绕去的。”
王景说得有理有据,让楚子晨根本反驳不了。他知道王景是为自己考虑,正因为此,他才感到加倍的难过。身为一个明星,到头来要被自己的助理庇护;身为一个普通人,明明只有王景这么一个朋友,却在关键时刻帮不上忙,他厌倦了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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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对对对对不起我又迟到了一天(土下座)
最近工作真的太忙了太忙了, 我这周连榜都忘记申请的那种忙……脑子里无数个小人在走来走去……请原谅我OTZ
在520的尾巴上对每一个小宝贝说一句,爱你们!!
(ps没想到这样也能甜吧,就是甜了,再不甜可没得甜了~~~
第36章
和严轲吵架后的第三天,对方再次打来了电话,这次楚子晨犹豫了下还是接起来了。
“公司有你的快递,是一个票务公司寄出的,好像是什么相声演出。是你买的吗?”严轲的声音仿佛平静得无事发生。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楚子晨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郑茹寄来的!他一时间心里既惊喜又愧疚。他以为郑茹一定不会再搭理自己了,没想到那时候的承诺,她竟然还是兑现了。
不过他不想和严轲解释这些,含混道:“是。”
严轲于是在那头拆开了包装:“两张票?你和谁去?”
“……还没想好,和王景呗。”楚子晨随口答道。
不料,严轲不假思索地说:“我陪你去吧。”
楚子晨怔了怔,严轲是说陪自己去看相声?为什么,是想要补偿自己吗?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刻意用平淡的语气问:“工作日,你有时间吗?”
“陪你看演出的时间总还是有的。”
楚子晨抑制住那点小小的期待:“你不是不喜欢相声吗?没必要这样。”
严轲的声音里带着点笑:“可我喜欢看你啊。”
那声音简直仿佛就在耳边撩拨,激起一片酥麻,楚子晨彻底败下阵来:“……随便你。”
“就这么定了,票上的时间地点我拍照发你,到时候剧场门口见。”
挂断电话,楚子晨长吁了口气,倒在床上心想,其余的话就等见面再说吧。
到了相声演出这天,楚子晨早早就出发了,出门前特意洗了个澡,搭配了一身严轲喜欢的衣服。
到了剧场后,离演出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已经黑了,一刮起风就会有些冷,但他不想进大厅里等着,他想第一时间就见到严轲,也想要严轲已停好车走下来就看到自己。
他靠在剧场门口的柱子上,望着面前的十字路口,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他熟悉的黑色路虎。于是他百无聊赖地刷起了微博,却正好刷出了一条薛圣骞的直播通知。
那次和薛圣骞起冲突后,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用微博小号关注了对方。他发现薛圣骞很喜欢直播,但由于平时拍戏很忙,自己还从来没有进过薛圣骞的直播间。
而现在,他盯着那张讨厌的面孔纠结了下,还是决定点进去看看。
屏幕中,薛圣骞正坐在自己家床上,和粉丝聊得热火朝天。粉丝们把想问的问题一一打在评论区,然后他从中挑选一些回答。楚子晨随便扫了两眼,竟然有不少人都在问和新的经纪人有关的事。
他十分不快地咬了咬嘴唇,心想,该理解为这是粉丝们对薛圣骞新公司的关心吗?可是他总觉得,如果不是薛圣骞在引导,粉丝原本不会对一个幕后的人有这么强烈的兴趣。
正这么想着,薛圣骞又挑中了一个和严轲有关的问题,声色并茂地讲起了自己运动会上伤到腿、被严轲抱着送医的事。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无论是其中那些暧昧的细节,还是薛圣骞那近乎炫耀的语气,都让人无法忽略。楚子晨好几次想退出去,手却不听使唤。
这段回答让粉丝们瞬间更加激动,评论区的留言刷新速度快了好几倍。薛圣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楚子晨气不过,在评论区激动地打了一大片诸如“炒作也要有个限度”之类的话,最后冷静下来还是咬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
不知不觉,剧场内传出掌声,演出开始了。
可是严轲却还没有出现。关掉视频的楚子晨心中依旧烦躁不已,不由得想到,严轲可能又被什么应酬绊住了,他可能不会来了。毕竟在他心里工作从来都是第一位。
那天答应自己看相声,本来就是反常的,可能只是他那时候头脑发热。
楚子晨低头看了看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嘲笑了下几小时前那个满心期待的自己,打算拦辆车直接离开。
然而刚刚转身走出去没几步,身后似乎有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尽管那足音混杂在大街上的各种噪音中,对他而言却仍然独特得清晰可辨。
他不抱期望地转过身,就看到一道无比熟悉的人影朝他跑来,一把将他抱入了怀里。
“阿辰!”严轲气喘吁吁的声音充满了歉疚与讨好,“对不起,我来晚了。”
“临时出了点状况,我处理了下,出发晚了。你怎么不到里面等?你看你冻得……”
心心念念的面孔忽然出现在眼前,楚子晨几乎掩饰不住眼底的迷恋之色。严轲的脸颊泛红,额头上出了些汗,可他的SUV就停在马路对面,他怎么会这么累?
楚子晨回过神,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果然,平时他的手心都是干燥而温暖的,今天却也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楚子晨一边拉着他往剧场内部走,一边问:“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严轲的手紧紧包裹着他:“胃病犯了。不过来之前已经吃过药了。没事。”说着他用力笑了笑,想让对方宽心,却不知道这个表情反而泄露了少许疲惫。
楚子晨望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不是滋味:“身体不舒服的话,和我说一下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强撑……”
严轲:“可我想陪你啊。你不想让我陪你吗?”
“我……”楚子晨垂下眼,怎么可能不想呢。
剧场内是四通八达的走廊,演出开始不久,走廊上空无一人。途径一个隐蔽的角落时,严轲迅速瞟了一眼周围,忽然忍无可忍似的上前一步,双手捧住了青年的脸颊。他顿时感到对方的牙关不自然地紧了紧,被掌心包裹着的软绵绵的脸颊霎时升温。
严轲低下头,到几乎能碰到对方鼻尖的地方。这距离让楚子晨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还有西北风留在毛呢外套上的干冷味道,想象着这个人忍着不适,穿越了半个城市来见自己的样子。
严轲说:“我想你了,阿辰。”
楚子晨的心砰砰直跳起来,心情无与伦比地复杂:感动、依恋、怀疑……交织在一起,又偏偏都被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淹没过去——再多给我一些吧。如果你要骗我,就骗得再狠一点,永远、永远都不要露出破绽。
严轲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他的脸颊,他感到鼻子蓦地一酸。正想要躲开,对方却突然欠身,强硬而直接地吻住了他。
楚子晨的身体像是过电一般,被这令人沉沦的柔软触感支配。最初的排斥过后,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的渴望,他不堪重负地后退一步靠在墙壁上,放任严轲紧锁着他的腰背,变换着角度辗转于唇舌间,急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