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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情诗-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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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宁。”
  “我只要你。”
  再难熬、再苦都没关系。
  我只要你。
  /
  迟宁吃了药就睡,她没有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包括她那些没说出口他却全部听懂了的话。
  她很平静。
  可就是她平静,才最让人害怕。
  薄知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迟宁,她好像《人间失格》里的太宰治,能当个活力四射的正常人,但每天都在研究怎么去死。
  迟宁今天在学校就只有一节课,她重新打扮上漂亮的裙子,难得化全妆、用卷发棒把长发烫成大波浪,可以算得上是焕然一新。
  这样看起来就不像生病的人了。
  也不会吓到别人。
  到达校门口的时候,薄知聿说:“我陪你进去。”
  迟宁:“我去上课的。”
  “我也是。”
  “……”
  他是怎么这么理所当然的。
  迟宁说:“不用这么紧张吧,哥哥。你提前一个礼拜拿到我的课表,晚上还给辅导员打电话,内容虽然没听清,但我又不是猜不到。”
  薄知聿也没否认:“这不妨碍我陪你上课。”
  “情侣老待在一起是很容易腻的。”迟宁笑着说。
  “?”
  薄知聿偏头,正打算跟她好好理论一番,仅只是一瞬间,脸颊上落着温热。
  少女靠过来,轻吻着他。
  他对上她的视线,迟宁笑得很甜。
  “贿赂你。”
  静了几秒,薄知聿慢条斯理地说:“贿赂的条件低了点儿。”
  迟宁耳朵都是红的,解开副驾驶的安全带,倾身过去吻他,她本来想亲的也就只有脸颊,但过去的时候角度已然变化。
  薄知聿往她的方向侧了些。
  迟宁丝毫没反应过来,正好吻到他唇边的位置。
  她往后退开,整个人僵硬了半秒。
  薄知聿揉了着她的头发,微扬的语调能听得出他现在的心情很好,懒洋洋地笑着:
  “贿赂就贿赂——”
  “别老想着占哥哥便宜啊。”
  “……”
  老狐狸。
  迟宁在车上跟他鬼扯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得出薄知聿送她进教室,他不进去,但她还是得待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也就是说,他就是打算跟着她。
  迟宁感觉这学上的,她还整出自带保镖的感觉。
  但出乎意料的事情永远在下一秒,她还没到教室,就在人来人往的操场上,系主任和一众校领导蜂拥而来。
  用雄赳赳气昂昂也不为过。
  这瞬间,迟宁忘了自己在哪儿,她只能听见那群人对她咄咄逼人,仿佛在审判死刑囚犯的语气。
  “迟宁同学,你是不是有严重的抑郁症病历?”
  “学校希望你把这份表格填完,或者去南汀第一医院调出你自己的病历证明,证明你没有抑郁症。”
  “根据匿名举报信的内容来看,如果你有的话,为了你和同学们的身心健康不受影响,学校建议你暂时办理休学手续。”
  “具体的复学时间可以根据你的情况另行安排,到时候不会花费太大精力,只需要你带着你的痊愈病理报告就可以。”
  信息量好大,如海啸排山倒海地朝她袭来,一个巨浪便把她伪装出来的完美打得溃不成军。
  你说这世上的人多奇怪。
  南大当初三令五申,甚至是用求着的语气让她来贵校就读,现在用温柔刀的策略,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开她的伤疤,劝她回家读书。
  哦。
  不是劝,准确一点,叫做劝退。
  迟宁你都混到要被学校劝退啦?
  迟宁突然觉得好好笑,她忍着表情,不让自己笑出声。可这样的神情太扭曲了,在她的脸上只会让人觉得渗人。
  他们刚才说的什么?
  去证明你自己没病,不然就休学,直到有痊愈证明才能继续就读。
  她拼了命地往最光明的地方攀爬,狼狈得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整肉,只是想能努力地站在这个世界面前。
  可再怎么努力,他们之间总有一道望不到底的深沟,那里黢黑得妖魔横行,随时随地都能让她摔得粉身碎骨。
  她竭力、小心翼翼地够到边缘,他们在后面推了她一把。
  让她摔下去了。
  她现在的情绪不是悲伤或者愤怒,她根本就不会这两样技能。
  她无时无刻都沉陷入沼泽里,阴暗的泥泞之下有人在死命地拖拽着她的肢体,她完完全全被泥塑裹挟着。
  她已入土。
  迟宁平静地抬眼,说:“是我吗?是因为你们怕出现第二个习佳奕,让南大的名誉受损。”
  这句显然是戳到他们的痛点上。
  校领导立刻道:“迟宁同学,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们只是为了同学们和你的安全着想,只是在维护其他同学的安全学习的公平。”
  安全?
  公平?
  迟宁笑了:“你们当初让我带ICPC的竞赛的时候,让我站在南大做大一新生代表的时候,让我去给你们拍宣传片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我危害了其他学生的安全和公平?”
  场面上哑口无言。
  迟宁并不意外。
  你看,一损害到自身利益。
  过往皆是云烟。
  她又被别人抛弃了。
  现在就在大庭广众的场合,好多双好奇、探寻、看热闹的目光蜂拥而来,迟宁在想,这里面是不是就有杀死习佳奕的凶手呢。
  好累。
  她每一个神经都是疲软的。
  迟宁轻轻扯着薄知聿的衣角,敛着眼眸:“我想回去了。”
  “回去?”薄知聿冷哼了声,眉眼微眯,“暂时回不去。”
  男人在南汀的传闻如雷贯耳,更何况前不久,还有他拿刀威胁人的实例。
  哪怕他只是抬抬手,都能吓得这群人连连后退。
  薄知聿弯着眼,虽是笑着的,但鸡皮疙瘩却没完没了地涌上肌肤,看得人惊恐连连。
  “三……三爷……我们这也是按规定办事,是……为了公平……”
  “公平?”
  少女被他以强烈的占有姿态护在身后,男人狭长的眼尾挑起,眼底的戾气逼人,他另一只手掌,搭在刚刚说话的人身上。
  他表面云淡风轻,被碰着的人却是膝盖一软,险些整个人要跪在地上。
  薄知聿看见了,无动于衷,他偏要以全然高高在上的模样俯视着这群人。
  后退,冷汗,不间断地颤栗。
  他最享受别人的恐慌。
  男人唇角的笑意温和,语气慢悠悠地在空气中打着转。
  “我偏要这公平,围着她走。”
  “——行吗?”
  /
  薄知聿后面做了什么,迟宁其实都没感受到,她僵硬地一动不动,像自闭症患者,整日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她的世界只有无穷无尽的折磨。
  迟宁不去好奇,到底是谁写的举报信。在薄知聿的温柔提问下,校方交代得一清二楚。
  是她哪次去医院的时候,被拍到了,再具体的是谁他们也不知道。
  她又回到撞墙前的状态,会有很长时间的僵硬,不吃不喝,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柏云圣说这叫做木僵,是重度抑郁才会出现的情况。
  她的药量加大。
  也能说是回光返照的时间加强了。
  托薄知聿的关系,迟宁没被学校强制性退学,但她现在对去学校读书也提不起兴趣,大多时候都是在家里抱着一本书自学。
  更多的,是在发呆。
  她晚上总是失眠,怕她睡不着,薄知聿会变着法的给她讲故事,风格不定,从童话故事过渡到恐怖惊悚的真实案件。
  迟宁更喜欢后者。
  因为里面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
  今天也是。
  薄知聿会等到迟宁睡着以后在离开。
  一篇故事说完,迟宁闭上眼,手还在扯着他,“你又要睡在门口?”
  他怕她走。
  迟宁好几次半夜惊醒推门出去,他根本没走,接近一米九的人,在南汀都被传得妖魔化的疯子,就安安静静得靠在她房门边睡觉。
  十月了。
  南汀白天是太阳,晚上是秋天,很闷热。
  他也没有半点的嫌弃,忍着腰酸背痛和身体上磕碰到的乌青,一晚上就这么守着她,整双眼睛下面都是黑眼圈。
  迟宁看见了。
  她很想哭。
  可她什么都哭不出来。
  真的……她不值得……
  但薄知聿也真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
  他想的是阿宁还小,他们住在一个房间里会对她不好。
  迟宁睁开眼,她看他:“陪我睡吧。”
  又来了。
  是上次那种“伺候”的眼神。
  薄知聿没动。
  他就靠在她床边的方向,迟宁从被窝里起来,随手扒拉着他的衣服,她自己也是衣衫不整的,宽大的睡裙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
  迟宁是真学会怎么勾他了。
  她圈住他的脖颈,唇一点点地触碰着他的,任凭热烈的气息在彼此间传递,探到他的领地里,用小女生的伎俩柔情推拉着。
  她是故意的。
  手从他衣摆的地方往里碰,在紧实分明的肌理间。
  迟宁听见一声很磁性、很低沉的闷哼,她对上他那双沉暗黢黑的眼瞳,故意靠近他的耳边,。
  “——和我睡,哥哥。”


第63章 “薄荷情诗。”
  他们之间的氛围比暧昧难言;又比暧昧掺杂了太多的情绪,每次望向对方的视线,是奋不顾身;是玉石俱焚。
  视线在静默里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他们都被困在其中;不得喘息。
  迟宁被他看得心跳加速;不是少女悸动;是身体本能感知到危险的前兆。
  薄知聿低笑了声;他的手碰着她的腰,只是轻轻一个动作;却让她浑身颤栗。
  男人指腹带着薄茧;摩擦过的粗粝感清晰。他吻上她的唇;以不容置喙的主导地位,不同于她的生涩,似乎每次轻吻都是想将她融入骨血里。
  薄衣窸窣的动静,接吻的声音;她能感受到慢慢停在脊椎骨往上探的温度。
  很痒;像哪儿都带着细小的电流。
  迟宁根本就招架不住他,眼尾都泛着浅红;她想退又找不到地方,试图推开他。
  薄知聿提前按着她的手,男人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似乎也是红的,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嗓音低哑:
  “怎么,不是想睡吗。”
  “……”
  不等迟宁说话,他再度吻上她的唇,比起之前还要有侵略性;从她的唇角吻到她脖颈上怦然心跳的血脉上,最后在停到她的锁骨间。
  要看到雪白底色上绽放的冬日红梅。
  薄知聿对视上她眼,唇角稍勾,“阿宁想睡哪儿?”
  “……”
  他不急不缓地,带着她,从她原先最开始的地方碰,又慢慢下滑。
  “这儿?”
  在她碰到的时候,迟宁听见他非常故意的那声低音,尾音都打着转的感觉,轻佻浪荡至极。
  她耳朵红得不像话,她明明完全是在被他带着走,什么都没来得及动作。
  偏偏这人就是坏到极点。
  他低笑着,吻在她的耳后,欲气十足地说:
  “阿宁好会,弄得哥哥——”
  “……”
  男人的桃花眼盛着潋滟的春色,活脱脱的狐狸精在世,他含着细碎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把话补完:
  “腿、软。”
  /
  经过这次之后,迟宁几天没敢在招惹他。
  他干脆也别当什么狐狸精了,确确实实的跟个禽兽似的,她身上的印子都遮不住。迟宁到现在看到他都能想起来那天的温度、声音、动作。
  总结一下就是她手酸。
  后遗症很强大的那种。
  迟宁把整个人都盖在被子里,耳朵还是没忍住发红。
  她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她明明想的是把这事儿做了就能干干净净地结束。
  他呢,偏偏就顺水推舟,但就是不做到最后那步。
  迟宁看明白了,薄知聿就是那种你不进一步,他进你一寸,你进一步,他能进你一尺的人。
  太离谱。
  她还在想,到底用什么方式才能真正地和他分手。
  迟宁空洞地想着,手机没完没了的声音又来了。
  她响到最后一声才去拿手机,三个未接来电,备注是【舍曲林】,她妈。
  木沁办事就是这样,她必须要占领主导地位,她要做的事情不允许失败,哪怕只是打电话这种小事,都必须是打到让她接通为止。
  迟宁长长地叹气,她知道这电话早晚会来,等第五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迟宁才按下接听键。
  难得,木沁这次没有一开头就是长篇大论地咄咄逼人,两边同时沉默了几秒,她才开口。
  “身体怎么样?”
  只是这么一句话,她鼻头忍不住酸了。
  迟宁垂着眼,平复了几秒才说:“您说。”
  “你学校那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阿宁,回妈妈身边吧。”木沁说,“我给你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也不用担心学业的事情,MIT那边我们一直有在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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