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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之末-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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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到塔台工作,南庭就爱上了机场,机坪的广阔,仿佛能包容她所有的心事;宠大的飞鸟,则能承载下她对盛远时全部的思念。而每次她来到航站楼,都觉得自己踏上了一个无以伦比的舞台,在这舞台上,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肤色不同的旅人。她看着他们,不停地上演着相聚与别离,如同当年的自己和盛远时。

    刚到塔台见习时,南庭特别喜欢趁休息的时间到航站楼来,熟悉每一处角落,记住每一个指示牌,直到大脑里形成一副完整的机场平面图,她开始主动和陌生的旅客交谈,在对方有需要时,帮助他们做地面引导,像是只有那样不得闲地忙碌,才能把心底的那份思念藏得妥贴。

    有一次,南庭为一位阿姨做完引导后,看见一个外国女孩子因为和男朋友吻别误了航班,她站在不远处,听着女孩子向值机抱怨男朋友有多黏人,笑着笑着就哭了,那一刻,特别想告诉盛远时:“七哥,我好想你。”可手机明明就在手里,都没有勇气拨通他的电话。

    此刻,再一次走进航站楼,走在这人来人往之中,心境有所变化的南庭忽然就想听听盛远时的声音,哪怕刚刚才在波道中给他发过指令,听见他问:“几点下班?”

    等不到下班了。南庭没有犹豫,直接拨出那个熟烂于心的号码。

    只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盛远时语带笑意地说:“正要打给你。”

    低沉的嗓音入耳,南庭忽然就哽咽了,那声“七哥”怎么都没叫出来,只问他:“你在哪?”

    盛远时恰好走到南程指挥中心楼下,敏感地听出她声音不对劲,他停步,不答反问:“你想我在哪?”等了片刻,见她不说话,他鼓励道:“告诉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南庭吸了吸鼻子,“想问问你在干嘛。”

    盛远时语气温柔得像哄未成年的小妹妹,“我刚从航线上下来,不是你指引我着陆的吗?”说话的同时,人已经转身往停车场走,“现在我准备去一趟塔台。”

    南庭闻言急急地说:“我出来了,没在塔台。”

    盛远时好心情地逗她,“我只说去塔台,又没说找你。”

    南庭脱口而出,“那你找谁啊?”说完就沉默了,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盛远时笑了,他承认道:“是啊,我去塔台,不找你还能找谁。”

    南庭微笑而不自知,“我在航站楼,师父让我往你们服务台送一份资料,也不知道是真资料还是假资料。”

    她抱怨的语气像个孩子,坐上车的盛远时失笑,“应该是真资料,之前我建议你们空管中心搞一次活动,让我们的飞行员上塔台参观学习,林主任说他做了个计划,让我看看。只是不知道,这份计划怎么先到你师父手里了。”

    原来是这样。南庭一手拿着资料,一手举着手机,“你刚才干嘛那样啊?”

    “哪个刚才?”盛远时明知故问,“我哪样了?”

    她微微嗔道:“我在工作呢。”虽然不是繁忙时段,并不影响什么,但也不太好吧。

    盛远时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不答反问:“这两天有不少人往你们塔台送花吧?”

    南庭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塔台安插了眼线,“你怎么知道?”

    盛远时也不答她,只以命令的口吻说:“去南程贵宾休息室等我,见面说。”

    通话结束,南庭还在琢磨:他知道有人给她送花,才在波道里那样,让同一频道的飞行员都听见?想着想着就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南庭脚步轻快地往南程贵宾休息室去,穿过t2一层的出港大厅,经过南程值机柜台时,她习惯性驻足,在15号柜台前,看见一对外国的中年夫妇,正在用俄语说着什么。

    女值机用英语询问那位先生:您可以讲英文吗?

    显然那位俄罗期老先生听不懂英文,他有些苦恼地摊了摊手,旁边的妻子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拉着丈夫的手,似乎是在安慰。

    南庭想到自己做地面引导时也曾遇到这样的情况,很多值机员英文说得很好,但偶尔遇见不会讲英文的外国人,就会很头疼,尤其后面还排着长队,很多旅客在等待办理登机手续,就更急了。

    自学过俄语的南庭于是上前,询问了那位老先生两句。老先生见她会讲俄语,顿时松了口气,满脸惊喜地告诉她,他的妻子晕机最严重的一次险些室息,希望值机给他们尽量靠前的座位,以缓解妻子晕机的症状。

    南庭转达给值机。值机才明白了这两位俄罗斯旅客的要求,她查询了一下座位,对南庭说:“最靠前的座位就是第二排了,靠窗。”

    南庭翻译给老先生,老先生迭声说着感谢的话。

    等值机把登机牌打印出来,俄罗斯夫妇再次感谢南庭。南庭一面说着不用谢,一面看了看登机牌,提醒他们登记口是几号,并示意他们安检的方向。

    女值机很感谢南庭,看着她的胸牌说:“你是塔台的管制啊?”

    南庭不着痕迹地把工作牌翻了个面,无意让女值机看见自己的名字,转身要走。

    女值机还要再说什么,一位踩着高跟鞋的女子把证件拍在柜台上,“纽约,我要坐第一排。”

    那熟悉的声音让南庭下意识停步,可她在原地站在两秒,终是没有转身。然而,就在她又走出一步时,身后那道声音说:“见到老同学也不打个招呼,司徒南,你什么时候变得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

    南庭不得不停下,转身面对华服在身的老同学林如玉。

    林如玉本就是个美人,现在又比在校时更会打扮了,精致的妆容,时下最流行的锁骨发,香奈儿套装,同品牌的挎包,再配一双细跟鞋,一副光彩照人的样子。如果不是语气有些尖酸刻薄,女值机都忍不住夸她两句。

    南庭看着她,淡淡地说了句:“好久不见。”

    林如玉把南庭帮助那对俄罗斯夫妇的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此刻,她倚着值机柜台,上下打量着她:“穿的这么朴素,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怎么在g市?在航空公司上班吗?”

    南庭没有向她解释什么,只说:“在机场工作。”

    林如玉看一眼她的廉价工装,神情和语气一样,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从前你钢琴弹得那么好,最后却放弃音乐学院,跑到机场做服务人员,真是可惜了。不过,司徒南,我挺佩服你的,特别想得开,这一点,我不如你。”

    换成是从前,司徒南听见这样的话,一定会说:“你不如我的地方多了。”现在的南庭,明明听出来林如玉是在贬损自己,却无意争辩什么,语气平和地说:“我现在是工作是时间,就不和你聊了,旅途愉快。”

    自从司徒家破产,林如玉总是见缝插针地打击司徒南,后来司徒南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她还遗憾了很久,时隔五年,再次见面,见到的还是大不如前的司徒南,林如玉哪肯放过机会,她继续说:“我真没办法想像千金大小姐司徒南为旅客服务的样子。”说着她自己还笑了,“还记得那年一起去苏黎世吗,航班延误,你对人家地服大呼小叫的样子,真是过瘾。”

    或许这样羞辱她,让林如玉觉得很过瘾吧。

    南庭无所谓地一笑,没有对此表达什么。

    这份平静终于让林如玉伪装不下去了,她毫无顾及地讽刺道:“盛远时不是很有能力嘛,怎么就把你安排到航空公司上班?你能干什么啊,帮旅客拎包吗?不过,人家最起码没见死不救,好歹帮你安排了工作,你就别蹬鼻子上脸硬要嫁给人家了,你说是吧?”

    听到盛远时的名字,女值机皱了下眉,在南庭说话前,她适时问:“这位女士,第一排座位锁定中,您看第二排可以吗?”

    林如玉对女值机插话的行为很不满,她以盛气凌人地语气说:“我看不可以,我只坐第一排。”

    这样的旅客常见,女值机保持着微笑,“女士,是这样的,第一排座位我无法解锁……”

    林如玉却只盯着南庭,“看你的样子大忙也帮不上,这样吧老同学,给我选个可心的座位。”

    南庭直言拒绝:“抱歉,我没这个权力。”

    林如玉理所当然地认为南庭是故意的,她的脸色彻底沉下来,“刚刚不是还帮老外搞定了座位,怎么到了老同学这就不行了呢?或者,请你家盛远时出面啊,也让我见识下他的厉害。”然后盯着值机,“我不接受第一排左侧靠窗之外的位置,你明白吗?”

    这个座位,六年前从苏黎世回a市时,是盛远时告诉司徒南在什么时间段去换登机牌,能够向值机申请到。只是当时司徒南并不知道,她之所以能申请到那个座位,是因为盛远时提前给值机柜台打过电话。而她们登机后,司徒南把这个除头等舱外,最靠前的座位给了林如玉。后来司徒南晕机,盛远时来到客舱后,让乘务长给林如玉换了座位。

    所以,她这是记仇的意思了。可如果林如玉不提及盛远时,南庭也不准备说什么,毕竟,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逞口舌之争毫无意义,但现下,“如玉,我建议你接受值机的意见,坐第二排,或者你有其它的关系动用起来也可以。但是很抱歉,我确实没有能力帮你。至于盛远时,你没有资格要求他出面。”南庭偏头,看见身穿制服的盛远时已由远及近走过来,未免他和林如玉发生正面冲突,她说:“我现在是工作时间,先走一步。”

    林如玉却一把抓住南庭的胳膊,语气冰冷地质问道:“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目中无人,司徒南,我就想问问你,除了盛远时,你眼里还能装下谁?”

    盛远时已行至近前,抬手扣住林如玉的手腕,毫不客气地甩开,然后把南庭揽至怀里,沉声:“什么时候她眼里装着谁,还得经你同意了!林如玉,你未免太放肆了!”

    第33章 你不知情的喜欢04

    “放肆?”林如玉万万没想到, 盛远时和司徒南还在一起, 在她看来, 一无是处的司徒南就算追上盛远时, 也早该被甩了。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大小姐,凭什么被那么优秀的男人青睐?所以, 林如玉是故意搬出盛远时, 为的是打击司徒南。结果, 盛远时竟然出现了,还一副替司徒南出头的架势。她笑了, 笑得讽刺,“没想到,盛机长还是个长情的人。”

    “我盛远时是怎样的人,什么时候需要你来评价?”盛远时的视线低沉犀利,感觉到南庭用力地按他的手,他难得宽宏大量地说:“林如玉, 你诚恳点向她道个歉,我可以考虑不追究,否则, 今天这趟航班, 你怕是登不了机。”

    “登不了机?”林如玉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盛远时, 你还真拿自己当个角儿了是吧?让我向她道歉?她凭什么?你又凭什么?”她扬手指指航站楼,“以为这里姓盛吗?”

    女值机在这时机灵地唤了一声:“盛总!”有意提醒林如玉,别闹了, 见好就收。

    林如玉却拎不清,她冷哼一声:“现在这世道,天上飘下一朵云,砸了十个人,九个都是总。”

    盛远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朝闻声赶来的南程的一位经理微扬了下下巴,“再开个柜台。”

    那位经理立即领会领导意图,恭敬地应下:“好的,盛总。”然后引导林如玉后面排队的,已经在窃窃私语的旅客说:“请各位随我到隔壁柜台办理登机手续,以免耽误您的行程。”

    林如玉面对旅客的指指点点,火气更大了,确切地说,是感觉到了尴尬,但让她低头,也不那么容易,她依然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来盛机长也是今非昔比了,只不过,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个司、机。”

    不难听出她刻意把“司机”两个字咬得很重,南庭忍不住出声喝道:“林如玉!”她声音不高,但语气冷得让林如玉三个字充满了警告的味道。

    盛远时面孔上的笑意犹在,安抚地搂了搂南庭纤细的肩膀,像是在说:生什么气?我来。

    他看向值机,“这位旅客有什么需要?”

    女值机站得笔直,“这位女士要飞纽约,她不接受除第一排外的任何座位,但座位还在锁定中,我没有权限解锁的,盛总。”

    “这个权限……”盛远时皱了皱眉,像是也有点犯难。

    林如玉不屑地冷哼,“盛总给处理一下吧。”

    盛远时抬眉,目光冷冽,“你哪位啊,就这么随便地使唤我?”

    林如玉挑衅地说:“只怕你没有这个能力。”说着拿出手机,边拨号边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免得当众打脸。”言语间,那端有人接电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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