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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潘宁很高兴,莫名红了眼眶。她的世界很简单,她愿意一辈子以谢寻意“马首是瞻”,她就希望她们能永远是姐妹。
陈元恒这时抬着谢寻意的行李箱上来,进门就抱怨:“谢墩墩,你箱子里装了什么啊这么重,是炸弹吗?”
“他怎么这么虚?没事吧?”谢寻意笑问潘宁。
潘宁失笑,上前帮忙拖行李箱,埋怨陈元恒:“哪有重?你就是懒,叫你做事就腰酸背痛的。”
“宁宁,你怎么谢墩墩一来就倒戈?昨天你还说我是你的宝贝!”陈元恒翻白眼。
“少恶心了,别打扰我们了,你下去准备晚饭吧。”潘宁笑推了陈元恒。
陈元恒闻言看向谢寻意,得意问道:“告诉哥哥,你晚上想吃什么?哥哥什么都会做。”
谢寻意被逗笑说道:“有什么吃什么,你别毒死我就好。”
“你会不会说话,谢墩墩?我晚上一定得给你露一手!我们家可都是我做饭,宁宁上班忙还要读书考试,家务活都是我和钟点工阿姨干的,你别小瞧我!”陈元恒瞪眼说道。
“有你这全职保姆了还要请钟点工,说明你家务没做到位,还好意思说。”谢寻意笑道。
陈元恒语塞,气呼呼走了,打算用行动证明自己。
“你就别笑话他了,他最近自尊心很强,听不得别人数落他。最近我的确很忙,家里都是他在弄,你要夸他做得好,他就很起劲拼命干,你要提意见他就怨气很大。”潘宁笑蹲下身准备帮谢寻意整理行李,抬了抬头说道。
“这种保姆还真难伺候。”谢寻意失笑。
“可不是,不过他不用工资,将就用着吧。”潘宁笑道。
谢寻意也蹲下来看着潘宁,在她脸上能看到真切的幸福,这对谢寻意来说是一种安慰。
“你下次来不要带护肤品化妆品啦,就用我的嘛。睡衣浴巾也不用带了,我家都有……”潘宁嘀嘀咕咕。
谢寻意脸上笑意愈深,依赖靠到潘宁身上看她收拾。潘宁笑抬手摸了摸谢寻意的脸,说道:“在姐姐家多住几天哈。”
晚餐,三人一起吃饭喝酒,谢寻意和潘宁还像小时候一样,一唱一和专逗陈元恒。陈元恒表面气急败坏,心里挺高兴,所以他和谢寻意说:“看到你这么开心,我和宁宁也很高兴,等年底我们去你家过年的时候,你也要这么招待我们!”
谢寻意愣了愣,看了眼潘宁。只见潘宁眨了眨眼睛笑说道:“我们以前过年也都一起,今年当然要一起,我们早说好了要回榕城找你的。”
谢寻意再忍不住红了眼眶,笑说道:“记得带礼物,别想来白住。”
“好!”
潘宁和陈元恒很开心端起酒杯和谢寻意碰杯。
吃过饭,两个主人收拾餐桌,谢寻意到阳台上缓口气。她坐到躺椅上,从口袋里摸出烟想点燃,但看了一圈发现没有烟灰缸,正要作罢,潘宁拿着一个漂亮的烟灰缸冲出来,兴奋说道:“尘尘,你看我给你买了一个超漂亮的烟灰缸。”
谢寻意微怔,待看清潘宁手上精致剔透的水晶烟灰缸后,随即笑道:“的确很漂亮。”
潘宁把烟灰缸摆在躺椅边的茶几上,笑盈盈坐到另一张躺椅上看谢寻意点烟抽烟,说道:“不过尘尘,你还是少抽点烟,抽烟有害健康。”
谢寻意笑点点头,说道:“我瘾不大。”
陈元恒给两人洗了一盘车厘子端出来,看到谢寻意吞云吐雾,他笑问道:“谢总,你这次来金洲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谢寻意回头看了眼陈元恒,笑回答道:“不告诉你。”
陈元恒笑意微僵,又笑得更起劲说道:“别嘛,干嘛不告诉我?”
“怕你大嘴巴告诉某些不该告诉的人。”谢寻意往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不紧不慢不客气拆穿陈元恒笑道。
陈元恒尴尬犯难看向潘宁求助。
潘宁立马转开了头表示不掺和。
陈元恒便只能硬着头皮上,说道:“贺禹哥已经回来有段时间了,你们见过没有?”
“见过了,该说的都说了。我和他不可能了,你别劝了。”谢寻意说道。???
陈元恒见状,忍不住为贺禹抱不平说道:“墩墩,你不要那么绝情嘛,贺禹哥为了你和家里都闹翻了,你……”
潘宁见谢寻意听到贺禹就开始皱眉,忍不住起身赶陈元恒:“行了行了,你别说陈年往事了,快去洗碗。”
“碗已经放洗碗机了,哎呦,你也劝劝她嘛……”陈元恒被推进屋,关进了屋里。
这天晚上,潘宁和谢寻意一起睡,她像小时候一样从后抱着谢寻意,谢寻意的身体骨感微凉,不像小时候绵软暖和。潘宁不自觉有些难过,她知道谢寻意这两年对什么事都充满防备。
“尘尘,我们小时候很幸福因为糊涂,我现在还糊里糊涂的,但觉得也挺好的。有时候不要太清醒了。”潘宁睡前低声和谢寻意说。
谢寻意没回答,只是握住了潘宁的手说道:“你要永远幸福,宁宁。”
第六十三章
谢寻意这次来金洲是为了见邵志云,但邵志云没直接答应和她碰面,只是说了一个行程,他会参加一个商业酒会,如果谢寻意有来,他们可以碰面聊一聊。
而邵志云说的酒会,在一家会员制的商业会所:瑢嘉会所。这是一家在金洲誉为金融上流聚集地的会所,很多投资人和各行业精英在这里往来。谢寻意和贺禹在一起的时候,听他提起过,而贺禹也是会员。这次酒会也是针对会员开放。
谢寻意没有这个会所的会员,但她一听邵志云要约在这,就知道他明摆着抬门槛,想给她一些压力,或者就是想直接拒绝她。
谢寻意自然不会简单放弃,她若无其事说好,邵志云便笑说道:“看来谢总年纪轻轻就不简单呐,我很期待和您面谈。”
“到时候见。”谢寻意没再多说挂了电话。
瑢嘉会所的会员,谢寻意问了两个人想办法,一个是林治平,一个是金安。林治平没有瑢嘉会所的会员,他不喜欢混这种投资圈,但他帮谢寻意问了其他人。不过还没等他问到进去的办法,金安已经帮谢寻意解决。
金安以前是谢秉正的客户,在生意困难的时候,谢秉正帮了他,后来他的生意回暖越做越大,也没忘谢秉正的恩情。而他作为叔叔辈对谢寻意也很关照,人虽然不常在国内,但他原本就是金洲人,在圈子里认识不少人,他给谢寻意搞来了一个“通行证”:他的外甥吕壹。
吕壹是个精神小伙,比谢寻意小两岁,笑起来两颗虎牙像个少年。他在停车场等谢寻意,时不时看手表,担心谢寻意迟到,越等越有些不耐烦。他前两天被舅舅金安派了活,本来以为舅舅是迂回给他介绍女朋友,便兴致勃勃问了句女孩长什么样,结果金安发来一张谢寻意考上高中那年的照片,活脱脱一个小胖妞。吕壹一看立马蔫了,连微信都不想加,只是给谢寻意打了个电话联系上。今天他客气礼貌问谢寻意要不要去接她,谢寻意说不用,自己开车过去。他也乐得方便,现在却嫌弃谢寻意动作太慢,快错过酒会开场。
吕壹无聊刷着手机和兄弟吐槽今天肯定是个苦差事,一阵高跟鞋声越走越近,他不由抬起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高挑漂亮的女人款款向他走来,她的每一步都随性却摇曳生姿,而她浓密的黑发在晚风中微微飞扬,风情灵动得像和即将降临的夜色暧昧缠绵不清的精灵。
吕壹一时看呆了,听到对方问:“你是吕壹吗?”他惊得差点吓掉了手机,狼狈回了句对对对。
谢寻意见状微笑说道:“我是谢寻意。”
吕壹又一次惊呆住,随即他喜上眉梢说道:“知道知道。”
“今晚麻烦你了,你带我进会场就好,其余的事情不用管我。”谢寻意说道。
“没事,我反正晚上没特别的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不用客气。”吕壹热情笑道,然后他觉得自己的德性好像有些不值钱,忙又收敛了两分,故作沉稳。
“谢谢你。”谢寻意微微颔首。
而吕壹背过身在微信上和兄弟说:老子恋爱了。
入场时,谢寻意挽着吕壹的手臂,借用他女伴的身份进了场。
酒会正开始,有人主持了开场,这是一个资本圈资源分享的酒会,来参加的人都多少有些资本实力。谢寻意看了一圈,看到众多衣香鬓影中,邵志云穿着一套白色运动服特别惹眼。她从吕壹的臂弯中抽出手,和他说道:“我看到我要找的人了,我先过去了,谢谢你。”
吕壹不禁有些失落,他正想挽留谢寻意,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黑沉着脸越过人群朝他们走来。吕壹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一把抓住谢寻意的手,拽过她到身边。
谢寻意受到了惊吓,回头看清来人是贺禹之后,她的吓变成了气,试图甩开他的禁锢。
而贺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拉过谢寻意想往外走说道:“我有话和你说,尘尘。”
“你放手,我和你没什么好说。”谢寻意不肯走,慌乱中她伸手拽住吕壹的手臂,说道,“我男朋友在这,你不要太过分了,贺禹!”
贺禹闻言,怒极反笑说道:“你当我是傻子?这个吕壹要是你男朋友,我立刻罢手。”
“我,我怎么不可能是他男朋友?还有,你怎么认识我?”吕壹总算回神,试图挽尊也抓住了谢寻意的手。
贺禹冷笑一声,一把抓开吕壹拉谢寻意的那只手,说道:“我不仅认识你,还认识你舅舅金安。对了,你既然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报名参加恋综?需不需要我回去和吃饭散步节目组打个招呼,把你的名额剔除了?”
吕壹懵了,缓缓收回了手。而谢寻意彻底没了“抓手”,被贺禹拽出了会场。会场里这时因为台上人的发言响起礼貌的掌声,谢寻意又气又恼,等出了大门,她伸手一把用力抓过贺禹的衣领,拽停他怒道:“贺禹,你够了,别逼我动手。”
“怎么,你还要再打我一个巴掌?”贺禹冷笑注视着谢寻意。可离得太近,他在看到她面庞的瞬间,目光不自觉便柔和了几分。
“是。”谢寻意则咬牙切齿。
贺禹把脸伸了过去,冷声说道:“你打。”
谢寻意措手不及,怒极挣脱手用力推了把贺禹说道:“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今晚有事,没时间和你玩!”
“你找邵志云是不是?他那种人根本不会和你合作,你找他能谈什么?”贺禹说道。
谢寻意不回答,只是瞪着贺禹一字一顿警告道:“我自己会判断,贺禹,我劝你不要插手我的事。”
“尘尘,不管怎么样,我不可能会害你。”贺禹皱眉说道。
“不会害我?”谢寻意听到这话,顿时胸闷气短,她想到贺禹曾经对她的欺瞒,完全忽视了她对父母的感情,其实只是一味想到他自己。说实在话,她其实可以不恨吴新云的所作所为,只要时间不断去消化,但她很恨吴新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可以去沟通可以去信赖的人,她以为她们母女情深,结果只是她一厢情愿。而贺禹也是这么对她,什么是害什么是爱,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情感认知能否被人尊重。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她无差别恨着每一个当初所有所谓爱她的人。
谢寻意想着冷笑不已,继续说道:“贺禹,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害。你哪怕尊重我的分手意愿,放手都做不到。”
“除了放手,其他都可以谈。”贺禹很固执,即便他心里已经被谢寻意这句话伤透,十分难堪不安。
“其他都没什么好谈。”谢寻意话落,转身要回会场。
而下一秒,贺禹从后一把用力抱住了她不让她走。
谢寻意奋力想挣扎,贺禹纹丝不动。他紧紧抱着她,垂头靠在她的肩头,痛苦低声恳求道:“尘尘,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骗你。”
“没有机会,你放手。”谢寻意心如铁石,毫不犹豫说道。
“尘尘,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妈和我爸不可能在一起了,当初我爸找你的时候,也伤害了你妈的感情,她也不可能再接受我爸。他们不可能了。你妈心里最爱的永远是你。”贺禹说道。
贺禹的这番话终于彻底激怒了谢寻意,她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难堪的痛苦彻底让她崩溃了,她转过身抬手一拳一拳用力砸在贺禹肩头。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话?!贺禹,你是不是要把我逼疯才罢休?!他们不可能,我们也不可能!我说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们姓贺的有任何一点关系!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你!”
谢寻意边打边骂,贺禹却一动不动任她打。他害怕谢寻意对他冷冰冰,宁愿她对他还有情绪,不管是爱还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