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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莺入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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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杏眸满是倔强,愣是什么都不?肯说,裴言渊愈发想?要一探究竟,不?经意间转了?话头,声音缓和了?几分,故意道:
  “我随便一问,并?非逼你开口,不?必紧张。”
  说罢,她身影果然放松了?些,怀疑地偷瞄他几眼,确定他不?再逼问,才长舒一口气,委屈巴巴地颔首。
  裴言渊剑眉微挑,唇角勾起幽深的弧度,把她的注意力引开,安抚般后退几步,看似漫不?经心?地闲谈,悠悠道:
  “方才你说今日难过?,所为何事?”
  林知雀心?头一紧,歪着脑袋思忖片刻,总觉得这话问得,同之前好?像区别不?大。
  但她抬首看去,裴言渊闲散地与她拉开距离,没?有?刚才那般步步紧逼,死死压迫,仿佛只是身为朋友的关心?而已。
  难得这家伙如此随和,竟还知道在意她的悲欢,若是再遮掩推拒,反而显得心?里有?鬼。
  她轻咳一声,想?到侯爷的事儿?就忍不?住烦闷,更不?可能?说出口,犹豫片刻后,含糊道:
  “不?瞒你说,我想?嫁给一个人,却不?知如何讨他欢心?。”
  此话一出,林知雀羞惭地顿住,暗骂自己没?骨气。
  乍听起来很是别扭,像是痴恋情郎的少女?,迟迟得不?到回应而伤春悲秋一般。
  况且,裴言渊是男子,这种?闺阁密语更不?该对他说。
  林知雀懊恼地扶额,想?缄口不?言赶紧离开,可裴言渊紧盯着她不?放,颇为好?奇地等待下?文?。
  说出去的话,亦如泼出去的水,哪还有?收回的余地?
  她无奈地轻叹一声,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说,尽力劝慰自己放宽心?——
  这家伙不?知她说的是谁,更不?知她是谁,权当听故事罢了?。
  再者,这段时日一来二去,他们勉强算是说得上话。
  他让她得知小门的机密,她亲眼目睹他在灰烬中的伤口,或许总有?些特别吧?
  如此想?着,林知雀多了?几分心?安理得,就当是找人诉苦,铺开帕子,席地而坐,絮絮叨叨道:
  “他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想?让他注意到我;他不?能?来见我,我就想?方设法去见他,可他从不?接受;
  后来我想?依照他的喜好?,给他送些东西,才知他并?非对我所作所为不?满,而是根本不?会心?悦于我。”
  她边说边回忆点点滴滴,思来想?去觉得憋屈,越说越是激愤。
  给裴言渊送饭是为了?让侯爷注意,但他连听她讲述此事的耐心?都没?有?;
  侯爷说公务繁忙,没?空见她,她起初听不?出深意,还傻傻地每天等,直到侯爷委婉劝她别来;
  这回的荷包也是,无论她做得再好?,侯爷都不?愿多看。
  不?是做错了?,而是因为是她做的,本身就错了?。
  其实每次被侯爷拒绝,她都会失望难过?,但她自知无法抱怨裴言昭,只能?隐忍不?发。
  这次阴差阳错,既然提起此事,那就不?吐不?快。
  林知雀一口气说了?许多,加之刚哭过?一回,渐渐有?些疲惫,抱着双腿趴在膝头休息。
  她没?听到裴言渊接话,也不?在乎他会说什么。
  反正她留意着没?把身份说漏嘴,也不?指望这家伙能?明白她的苦楚,攥紧拳头,自言自语道:
  “若非认定了?他,只能?嫁给他,我绝不?愿如此费心?!”
  裴言渊沉默地听着,始终没?有?打断,幽深眸光在她身上打转。
  迟疑地挪开不?久后,又不?禁端详她的眉眼,薄唇微张,欲言又止。
  他一边听着,一边想?起这姑娘见他以来的言行举止,仿佛刹那间找到了?答案,可笑地弯起唇角。
  。。。。。。很显然,她说的是他。
  之前从未注意到这位表小姐,可她那回打翻了?下?毒的吃食,他此后就注意到她的存在;
  他囚于废院,不?得在府中出面?,她就三番五次来送吃食,借机与他见面?说话;
  她打探他的喜好?,还执着地想?做荷包,送给他当做定情信物,却得知他喜欢的是玄色,而非月白。
  想?着这儿?,结合她方才的自白,裴言渊似乎有?些理解,这姑娘为何如此难过?了?。
  因为她终于明白,他不?可能?对她心?生爱意,所做的努力也是白费。
  现在所有?的相处,皆是她有?心?或无意制造出来的,迟早有?断绝的一天。
  可他仍有?怀疑,这些话,为何如此直白地同他说?
  还说得心?安理得,没?有?半分羞怯。
  。。。。。。真以为,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裴言渊找到了?合理的解释,眸光忽的一沉,否定地从她身上移开,淡淡道:
  “你可曾想?过?,哪怕再用心?,办法不?对也无用。”
  他不?想?陪她装傻,也不?愿继续演戏。
  她的用心?良苦,实则每回都带来困扰,担心?她太过?莽撞,被裴言昭得知后,拿住把柄陷害。
  “哦。。。。。。哦?”
  林知雀脑袋低垂,倦怠地闭目养神,听了?这话无甚触动,下?意识应了?一声。
  毕竟侯爷对她无心?,她做什么都是不?对,他也没?说错。
  不?过?,她大脑缓缓回过?神,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别有?深意。
  什么叫。。。。。。办法不?对?
  这么说来,他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吗?
  林知雀一下?子来了?精神,倏忽间睁开双眸,睫毛尚且湿润地粘在一起,一簇簇格外分明,扑闪道:
  “那。。。。。。不?如你教我,什么办法才有?用?”
  她与侯爷的事儿?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抱希望,死马当活马医。
  虽然这家伙不?知她说的是谁,但他是侯爷的弟弟,说不?准有?几分心?意相通呢?
  再说了?,她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更别说一上来就谈婚论嫁。
  他们男人的心?思,她从来看不?懂,裴言渊身为男子,总比她强多了?。
  “。。。。。。教你?”
  裴言渊意外地回眸,如同听到了?玩笑话,不?动声色地压下?眉间嘲讽。
  他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恳求,这姑娘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明知爱慕之人无意于她,却故作不?知主动靠近,还想?以此让双方做出改变。
  。。。。。。是她的爱意深沉到忘却自我,还是在暗示别的什么?
  他凝眉细思,忽而想?起她方才说,想?要嫁给一个人。
  而且认定此人,非嫁不?可,所以才甘愿用心?良苦,哪怕受挫也勇往直前。
  裴言渊思绪飘散,顺着这个思路想?去,倒是觉得有?些道理。
  婚嫁乃人生大事,男女?之间,没?有?比此事更加郑重的了?。
  她是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会改变,才想?用尽办法达到目的。
  哪怕,是让他亲自来“教导”。
  思及此,他蓦然觉得一切变得有?些陌生,朝着他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
  爱慕与婚嫁是两?码事,他兴许有?把握阻断她的爱慕,可后者却不?知应该如何应付。
  裴言渊垂眸凝视着目光执着的少女?,好?似她真的等着他开口,一步步教她如何做,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淡漠道:
  “你明知他。。。。。。你想?嫁之人,他不?会心?悦于你,那就打消这个念头。”
  说罢,他怕这话不?够分量,又补了?一句,一本正经道:
  “他并?非良配,你另择他人吧。”
  这回他没?有?生硬回绝,而是思及一切顾虑,有?几分真切地劝阻。
  囚禁废院,度日如年,苟且偷生的唯一目的,就是给阿娘平冤昭雪,争权夺势。
  所以他冒险选择四皇子,成王败寇,死生不?惧。
  往后的路,也注定是艰难险阻、惊心?动魄。
  兴许她知道这些,就不?会如此执拗了?。
  但他不?能?说这种?机密要事,只能?隐晦劝她,权当对她这段时日照料的回馈。
  “哎。。。。。。算了?,不?用你说。”
  林知雀百无聊赖地叹息一声,略显敷衍地摆摆手,兀自摇着头起身。
  这家伙根本不?清楚她的处境,她亦是含糊不?清地讲故事。
  无论说给谁听,从旁观者来看,都会给她讲这种?大道理。
  现实如此残酷,她如今还有?任性的权利吗?
  还以为他能?指点一二,让此事有?所转机呢。
  看来,还是她想?多了?。
  雨势彻底停了?,林知雀筋疲力尽,眼皮都有?些睁不?动,拍干净衣摆尘土,出声与裴言渊道别。
  听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裴言渊容色沉重,终究没?说什么,放她离开。
  不?用他说,言下?之意,还是固执己见。
  她如此坚韧不?拔,连终身大事都认定了?,实在是很难劝阻。
  但愿她下?回不?要再来,否则,他唯有?拒之门外了?。
  *
  天色放晴,春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让人浑身都绵软无力,恨不?得倒地就睡。
  不?知是宣泄完了?,还是天光明亮,林知雀狼狈走在路上,衣衫还未干,但已经不?觉得那么湿寒,手脚甚至有?了?暖意。
  她不?想?让人看到这副模样,咬牙提着一口气,疾步回到倚月阁,一头钻进屋子里。
  桂枝吓了?一跳,果不?其然问起此事,林知雀删繁就简,竟是平静地陈述了?一遍。
  连她自己都有?些诧异,因为下?雨时不?愿回倚月阁,就是怕她盘问,自己会抑制不?住地哭泣和难过?。
  她有?些好?奇,为何从竹风院回来就好?了?许多,奈何累得趴下?,根本没?精神细想?,沐浴梳洗的时候就睡着了?。
  听桂枝说,愣是摇都摇不?醒,昏睡到第二日。
  此后,日子一天天照常过?,林知雀没?有?再刻意靠近侯爷,也没?有?再去过?竹风院,心?境淡定平和。
  大抵是因为,没?有?希望,就不?会有?期待。
  如此,亦能?避免太多的失落。
  有?时候,她也会突然焦虑踱步,不?知以后该怎么办,这世上还有?哪里可以容身。
  但眼前会不?禁浮现竹风院,看着挺拔墨竹,颓败坚韧的围墙,听着“沙沙”风声,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转眼又过?了?二旬,春暖花开,天气干爽,万物生长,恰是高?门贵族聚会交游的好?时候。
  宫里传来消息,六公主不?日要来侯府办一场春日宴。
  与此同时,京城的世家大族齐聚于此,听戏看曲,各自相看。
  侯府众人又惊又喜,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皆是翘首以待。
  众所周知,侯爷是五皇子的亲信,而六公主是五皇子的胞妹,最?是喜欢热闹,每年都要出宫办筵席。
  从前只有?皇亲国戚才有?此殊荣,今年轮到侯府,由此可见天家荣宠。
  林知雀听闻后,仅是应了?一声,再无反应,并?未十分期待。
  在金陵的时候,这种?世家大族的筵席她见得多了?,虽比不?上京城,更没?什么公主驾临,但早就习以为常。
  况且,她如今的身份,哪怕出席也是忧虑更多一些。
  翌日,嘉树得了?机会,走出竹风院取些生活必要之物,到哪里都听到议论此事。
  倏忽间,他灵光一闪,脸上阴云俱散,第一回 没?有?在外逗留,飞快跑回了?竹风院。
  “公子,筵席那日守备松懈,外人也不?知您被明令囚禁,不?如咱们出了?院子,去府内厅上走走吧?”
  说着,嘉树觉得这话不?妥,大概表意不?明确,特意加了?一句,道:
  “说不?定,那位姑娘也在。”
  话音未落,裴言渊就冷冷瞥了?他一眼,不?解质问道:
  “为何要见她?”
  “额。。。。。。这。。。。。。”
  一时间,嘉树答不?上来,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家公子,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那日他不?在,回来后才得知,那位姑娘哭着来找公子,还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家公子。
  甚至,想?让公子亲自调。。。。。哦不?,是教导。
  多好?的姑娘啊,多好?的机会啊,结果他家公子竟然——
  劝人家别嫁,快跑。
  不?是。。。。。。哪有?这种?人啊?!
  公子,再这样下?去,人家姑娘真就不?要你了?!
  那夜,他急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后来那姑娘整整二旬没?来,他又急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但是,公子一直睡得很好?,甚至嫌他辗转反侧太吵。
  。。。。。。你怎么睡得着的?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在筵席上与那姑娘见面?,怎么可以错过??
  哪怕二人不?能?说话,不?便独处,远远看一眼也好?啊!
  “属下?只是想?着,机会难得,公子应该出去透风。”
  嘉树咽下?满腹阴暗爬行的念头,笑得憨厚老实,挠头道:
  “若是没?什么事,公子还是去吧?”
  “你怎知无事?”
  裴言渊斜睨着他,淡漠看着他沉浸陶醉、无法自拔的模样,很想?一棍子敲醒。
  他嫌弃地别过?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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