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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起听到这话更生气了,他一口咬在林知南的肩头,恶狠狠地说:“林知南,我真想在这儿就把你办了,让他们都看看你到底是谁的人。”
第二十八章 生病
陆云起的话对林知南来说不痛不痒。
他已经一无所有了,陆云起再怎么样也伤害不了他。
但沉默的结果比他开口反驳还残酷——林知南被陆云起拉到隐秘的角落狠狠折腾了一夜。
林知南哭着哀求陆云起放过自己,说想回房间,只要回房间,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因为怕被人发现,林知南体力不支,惊吓过度,中间晕过去好几次。
陆云起清早睁眼,先转头向一旁看去。
他本来想着如果林知南干逃跑,就拉着他再做几次,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
可这一看不要紧,林知南双眼紧闭,脸上飘着不正常的绯红,嘴唇干的起了白皮,身上更是烫的像小火炉。
陆云起伸手探了探林知南额头的温度,直接打电话给了避暑山庄的医院。
医生给林知南开了药,可是烧没退下去,林知南依旧昏迷不醒,陆云起没办法,只好连夜冒着雨把人送到了市中心的医院。
白皓知道林知南发高烧的事情,也跟着飙车到医院,在医院走廊给了陆云起一拳。
陆云起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没有还手。
“呸!渣男!”白皓骂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病房。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林知南就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过了三四天。
他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陆云起还很年轻,听林知南说怀念高中的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身市高中的校服,非要拉着林知南翻墙进学校拍照。
两个人躲过学校保安的盘问,溜进了教学楼,他们一前一后坐在教室的位置上。
林知南问陆云起为什么不和自己坐同桌。
陆云起说,他想一抬头就能看见喜欢的人,想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看他一天一天优秀,强大起来。
陆云起还说,最遗憾的事情,就是这么晚才遇到喜欢的人。
林知南悠悠转醒,他太累了,闭着眼睛不想动,只想躺着回忆过去。
他想陆云起那个时候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只是主角错了,如果真的能回到那时候,自己一定会纠正他的。
不是自己的,不能要。
可什么是属于自己的呢?
林知南嘲笑自己生病了就多愁善感,平常工作时绝对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门外隐约传来“嗷呜嗷呜”的声音,伴随着“刺啦刺啦”的扒门声。
随后是陆云起的声音。
林知南因为上火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楚陆云起在怒气冲冲的说什么。
难道他在虐待老狗?
林知南猛地睁开眼睛,撑着浑身酸痛从床上爬起身,扶着墙艰难地打开门。
“……我跟你说了你不能进去!”
门外,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老狗伸着脖子舌头耷拉着,陆云起显然刚跟老狗发了火,眼中还有怒意,相比较老狗的无所畏惧,他的愤怒竟然显得有点滑稽。
林知南动了动嘴唇,没出声。
老狗从小就会看眼色,察觉到林知南心情不太好,翘着尾巴绕过陆云起溜到了林知南的脚下,用身体去蹭林知南的小腿。
林知南怎么能拒绝老狗的撒娇,自然是蹲下身体,回抱住了老狗毛茸茸的身体。
阳光下狗毛乱飞,这一幕看的陆云起血压飙升。
“……放开我……”老婆。
林知南抬头,眼睛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目光中隐约充斥着茫然,让陆云起最后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
忽然之间,他开始不确定两个人的关系。
明明这个人就在自己身边,可是他总给自己一种随时都能抽离这种不平等关系的感觉,这让陆云起非常不安。
“你只能陪他半小时,医生来了就出来。”陆云起脑子一抽,指着老狗警告。
一看旁边,林知南正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自己。
陆云起轻咳几声,佯装对林知南的眼神视而不见,转身离开了卧室。
林知南听得很清楚,陆云起的话没有说完。
带着老狗进入卧室,老狗进门就要往床上扑,林知南连忙拽住老狗的尾巴,把它按在地毯上。
“……他不喜欢床上有你的毛,你忘啦,上次你偷偷在床上睡觉被他发现,他罚你三天不能吃饭……”林知南“语重心长”地说着,手轻抚着老狗的毛发,倦意再次袭来。
回到书房,陆云起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文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恨极了自己对林知南的纵容和心软。
桌面上,照片中的人似乎在审问他为什么对林知南下不了狠心。
“该死!”陆云起将自己和父亲的合照一把倒扣在桌面上,随后伸手撑住了额头。
事实上,他非但下不了狠心,甚至有几次差点举白旗投降。
陆云起打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抽屉里放着一只牛皮纸袋,纸袋被磨损了很多地方,看得出年代久远。
打开纸袋,里面是当年的离婚协议书。
左边工工整整写着“林知南”三个字,右边,是陆云起盛怒下的签名,字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起”字的末尾,笔锋带着浓浓的恨意。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记得自己死里逃生后,收到离婚协议书的场景。
随着离婚协议书来的,是一只银戒指。
那是陆云起用创业的第一桶金买的,两人的定情信物。
随着清脆的声响,两枚戒指随着牛皮纸袋的倾斜,慢慢滑了出来,其中一枚戒指上还带着没有擦干的血迹。
血液渗透了银环,这么多年,再也擦不掉了。
陆云起看着两枚银戒指分别滚落在桌子的两边,他深呼吸一口气,随手一拂,戒指全都掉进了桌旁的垃圾桶。
“骗子。”陆云起看着离婚协议书缓缓吐出两个字。
他想问林知南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为什么不能再等等,难道自己还不如林伟值得信任。
可是这些问题都没有意义了,陆云起只想把林知南绑在自己身边,牢牢的,死死的,让他再也不能,不敢离开。
他理智够了,现在只想任性。
林知南和老狗在楼上玩了一会儿,他怕陆云起找老狗的麻烦,就领着它下了楼,把老狗关进了玩具房里。
转身,佣人已经开始摆设午餐。
林知南因为生病没什么胃口,鼻子也塞着,闻不出什么味道,吃东西味同嚼蜡,倒是陆云起在对面吃的津津有味。
林知南放下筷子,决定先道谢,“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陆云起抬头,林知南才发现他右眼圈好像青了一些。
“谁,谁打的?”
正在林知南在脑海里搜索谁敢打陆云起的时候,只听陆云起声音闷闷的说:“……白皓。”
“噗——”林知南没忍住笑出了声,陆云起一脸黑线。
这下,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到最后,两人都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你把这个喝了,我让人专门给你熬的!”陆云起看林知南放下筷子,就没好气地把鸡汤往林知南面前推了推,态度强硬。
林知南看着鸡汤上飘着的一层油有些恶心,但还是接过了碗。
陆云起几口吃完了饭,吃完就开始盯着林知南。
“看我干什么?”林知南眨眨眼睛。
陆云起心想,看你还打算怎么骗我。
可他说出口的是,“谁稀罕看你。”
说完陆云起就后悔了——这句简直无比幼稚。
林知南没打算破坏这样好的氛围,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端起了盛着鸡汤的碗。
盯着林知南喝完,陆云起才一言不发地走向书房。
厨娘很快走过来收拾碗筷,林知南微笑着向她们道谢,随后走向后花园。
从门缝里看着陆云起进入书房,老狗蹑手蹑脚地跑了出来,悄无声息的跟在林知南身后走进了花园。
花园里有一个佣人专用的厕所,平时没什么人来。
林知南看到厕所的指示牌后加快了脚步,他冲进厕所隔间,扶着马桶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感觉。
他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他不喜欢毫无尊严的被陆云起折磨,不喜欢做那种事,更不喜欢陆云起虚伪的善意。
林知南想撕烂自己那张为了生存而去阿谀奉承的脸。
他不知道跟谁去说自己很害怕陆云起对自己做的事情,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他活的好累。
正当林知南吐得撕心裂肺时,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开门声,有什么蹭了蹭他的腿。
林知南低头,是老狗。
老狗的脸虽然看不出表情,但林知南能感觉到他在安慰自己,伸手摸它的头,老狗的耳朵立刻变成了飞机耳,伸出舌头偷偷舔林知南的手心。
“我没事,就是有点恶心。”林知南在盥洗池旁漱了漱口,才蹲下身揉搓老狗身上的长毛。
老狗抬头在林知南的身上蹭了又蹭,似乎在尽力逗林知南笑。
可是林知南实在没力气笑,他索性在花园里的花坛边坐了下来,脸深深埋进老狗的身上,深深叹了口气。
他想再去找秦医生做一次催眠,催眠虽然是假的,但好歹能感受一点点的甜意。
总好过这不堪又肮脏的现实。
可是他没有钱了,他再也不能做用治疗费堆砌起来的梦,他只能一次一次的用过去发生的事情来蒙蔽真实的想法,好获得些许安慰。
林知南的手无意识的抚摸着老狗的身体,他的手机忽然震了震。
摸出手机,是一条信息。
“东阳市场的地,谈下来了。”
林知南呼吸一松,黯淡的眼中竟然有了几分笑意。
第二十九章 互相伤害
陆云起那边就不太好过了,他得知内部消息后,没叫司机,直接开车到了公司。
负责东阳市场竞标的项目经理战战兢兢地站在办公室门口,不敢进去。
听到陆云起的脚步声,项目经理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不颤抖,“陆总……”
“闭嘴。”陆云起言简意赅地打断了他,让秘书开门。
秘书照做,陆云起走进办公室,项目经理和助理秘书一众人谁也不敢说话,只能跟着他走了进去。
陆云起点点桌子,“孙经理留下,其他人出去。”
秘书为两人关好门,陆云起抬抬下巴,“怎么回事?”
孙经理弓着腰把标书摆在陆云起面前,五官都挤到了一起,“老大,这事儿真的玄,我都打点好了,也问过内部消息,昨天晚上那周部长的秘书还说有戏,谁知道今早开标就成了这样。”
怕陆云起不信,孙经理又拿出手机给陆云起看消息,“……盯着这块地的不止一个人,现在的年轻人都敢想敢做,新公司发展势头更盛,拦都拦不住啊……”
其实东阳市场这边的地要不要都无所谓,公司在新城已经拿下了重要的开发权,也可以暂时不那么注重其他地区的发展。
陆云起点点头,随口问:“这次是哪个公司?”
“好像叫……THER?看上去也是个国外公司,但我查了一下,公司地址在州海区,法人是个才二十几的小年轻,应该也是个有背景的。”
没点关系在这座城市寸步难行,陆云起对这个新公司不感兴趣,摆摆手,把另外一个项目交给了孙经理。
看着孙经理走出办公室的背影,陆云起忽然想到自己接起的那通电话。
那是林知南被秦念带走的时候,他担心林知南真的傻乎乎的被秦念强迫,情急之下打给林知南的。
令人窒息又紧张的情况下,陆云起竟然听到林知南沉静的声音。
他记得林知南好像说起过什么东阳市场。
难道林知南和这件事有关系?
陆云起拿过孙经理给自己递来的标书,把THER公司的名字打给了方岁桉。
不出十分钟,方岁桉打了回来。
“……怎么,你也对别人公司感兴趣?”
陆云起坦然道,“勉强算竞争对手。”
随后手机那边传来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方岁桉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我把这个公司的信息都发给你。”
“好,多谢。”
方岁桉跟吓到似的,“诶——可别跟我说谢谢,感情淡了不是?上次你让我去帮你那小情人儿你都没道谢……这个时候跟我客套起来了?”
陆云起接受文件动作一顿,“林知南……你上次把他送到了哪里?”
方岁桉挠挠头,“好像是……郊外?我不知道他去干嘛,只让我送他到清泉山路边。”
“好吧,”陆云起对方岁桉的一根筋有点无语,“我收到了,先挂了。”
随后陆云起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挂断了电话。
他专心的看着方岁桉发来的东西,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