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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见色起意,更不该始乱终弃!不过我发誓,从我碰了你身子的那一刻开始,我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对你负责了的!”
“只是后来那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抹去了我的这段记忆……”
突然想到什么,燕西楼不由奇怪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忘记了那十天的事是因为被人用特殊的法子抹去了记忆,可是怎么连汣儿你也不记得了呢?”
青汣微微一顿,随即没好气地道:“我从前是个傻子,你指望一个傻子能记得住多少东西?”
“额,好像也是。”燕西楼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左右他也不是真的想要问这个,不过是随便寻个由头转移注意力罢了。
“那个给你下药又抹去你记忆的人,是什么来历你还有印象吗?”青汣皱眉问道。
燕西楼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印象了。只隐约记得那人似乎一直低着头,又刻意用斗篷遮着脸……哦对了,那人应该是个女子!”
“女子?”青汣想了想,猜测道:“会不会是南越人?”
“汣儿怎会有此怀疑?”燕西楼不解地问道。
青汣抿了抿唇,把自己从林淼那里得知的线索告知于他。
第二百零九章 南越皇室
燕西楼听罢不由沉声道:“如果林淼没有撒谎的话,那么对方的这个阴谋,应该是从六年前就开始了。”
“南越皇室的人你都了解多少?”青汣问。
燕西楼抿唇道:“南越皇室的人不少,不过能说得上话的也就那么几个,南越王褚修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朝政如今都由摄政王褚远征把持着,可以说,褚修这个南越王其实就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空架子。”
“不过褚修倒是有个很是宠爱的妃子,十年前被封灵妃,这么多年来一直圣宠不衰,如果想要查南越皇室的话,或许可以从她这里下手。”
青汣听罢不由拧了拧眉,紧跟着问道:“那么这个褚远征呢?他又是什么来路?还有,他与褚修关系如何?”
燕西楼答道:“从辈分上来说,褚远征是褚修的叔叔,不过两个人年纪相差无几,与褚修的胸无大志不同,褚远征此人野心勃勃、手腕凌厉,治下极严。但他在民间的威望却是极高,自他接管南越朝政以来,南越方方面面的境况明显好了许多。”
“至于这二人的关系,”顿了顿,燕西楼接着道:“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君臣和睦四个字。”
“君臣和睦?”青汣下意识地皱眉。
“你也觉得奇怪对吧?”燕西楼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疑惑,于是解释道:“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很难理解,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即便是褚修再胸无大志,也不会对一个权力凌驾于自己之上的人毫无怨言。”
“可你知道吗?二十多年前,南越先王驾崩,传位于褚修时曾下过一道密旨,旨上明言,要褚修杀了褚远征,以绝后患。”
“然而奇怪的是,褚修在继位之后非但没有对褚远征下手,反而把他从牢里放了出来,封他为摄政王,并将南越的军政大权悉数交付于他。”
“自此以后,不管朝臣们如何谏言,他对褚远征始终是信任有加,从未有过半点疑心,反倒是那些谏言的朝臣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罢官免职。”
“久而久之,南越的朝臣们便也习惯了摄政王的存在,反而是褚修自己,渐渐淡出了朝野的视线,听说最近这几年,他连朝会都很少参加了。”
青汣想了想,摇头道:“我还是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没有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单纯。”
“你觉得他是在扮猪吃虎?等待时机?”燕西楼若有所思地问道。
青汣却是摇了摇头:“是不是扮猪吃虎我不知道,不过倘若他真的无心皇位,那么当初为何不直接让位于褚远征?”
“的确是这么个道理。”燕西楼赞同地点点头,从前只是觉得南越皇室关系微妙,但却与他们无关,如今看来,却是不得不多加关注了。
“除了褚修和褚远征以外,南越其他皇室成员如何?”青汣转而问道。
燕西楼身为北镇抚司的都指挥使,对于周边各国的情况不说是了如指掌,但大致情况还是清楚的,见青汣问了,便也没藏着掖着,把自己所知道的那些悉数道来——
褚修是南越先王的长子,他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在他继位后分别被封为卫王、肃王和恭王。
卫王褚俟日日沉浸于红粉胭脂乡中,后院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平日里最是怜香惜玉,堪称是南越风流第一人。
肃王褚仞武功造诣极高,据说在他十四岁时,整个南越军中便少有人能是他的对手了,不过此人性情暴戾,阴晴不定,常年在府中深居浅出,极少与外人打交道,朝中也少有听闻他与哪个人关系好的。
至于恭王褚佑,那就是个药罐子,打从生下来开始便没离开过汤药,整日里病恹恹的,也不知能活到几时。
这么算下来,南越先王留下的这四个儿子当中,除了褚修是正经成了婚的,其他三位都未曾娶过王妃。
“南越皇室当中没有公主吗?”青汣问。
燕西楼想了想,道:“倒是有过一位公主。”
“有过?”青汣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词。
“嗯,”燕西楼点点头,继而解释道:“这位公主名叫褚乐离,同褚修是孪生兄妹,一出生就被封为了晗月公主,很受南越先王的喜爱。”
“但就在褚修继位的第二日,这位晗月公主便暴毙了。”
“暴毙了?”青汣听罢不由眉心紧锁,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莫名其妙暴毙了?若说这当中没有什么内情,怕是连鬼都不信!
忽而想到什么,青汣不由问道:“褚修身为她的孪生兄长,难道就没有命人调查此事吗?”
燕西楼轻轻摇头:“褚修非但没有调查,反而下旨将褚乐离匆匆下葬,就连葬礼都办得格外草率。”
“可是他们兄妹二人素来不和?”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比其他兄弟深厚许多。”
“这倒是奇了。”青汣眸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既然是感情深厚的孪生兄妹,那为何褚乐离突然暴毙,褚修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除非……褚乐离的死有问题!
“汣儿,你觉得,在这众多南越皇室成员当中,谁才是林淼背后的主子?”燕西楼忽而问道。
青汣抿唇:“现在还不好说,毕竟这几个人我们并未打过交道,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
“燕西楼,我有个想法。”青汣突然定定看着燕西楼。
几乎是在她开口的那一刻,燕西楼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你想去南越?”
“不错。”青汣神色满是坚定,她定定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能给惊鸿和惊鸣留下任何不确定的隐患,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化被动为主动,去南越将此事调查清楚。”
只要林淼背后的主子还在,那么惊鸿和惊鸣这次所经历的事就只是个开始,哪怕他们把两个孩子保护得再好,也总有疏漏的时候,届时,他们未必就能如这次一样,有惊无险地及时将他们救下!
第二百一十章 明确拒绝
燕西楼赞同地点点头,继而又提议道:“去南越可以,不过怎么去、以什么身份去就需要仔细斟酌一番了。”
青汣眸光闪了闪:“你的意思是……”
燕西楼眯了眯凤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既然在外界眼中,你我已经坠落明月崖,生死不明,那么咱们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计就计,转明为暗。”
“你是想要诈死,金蝉脱壳?”青汣眸色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最重要的是,林淼背后的主子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他们二人会去南越!
“汣儿果然与我心有灵犀!”燕西楼笑赞道。
鉴于他的提议还算不错,青汣也就没同他计较这些言辞上的小心机。转而道:“不过此事却也急不得,你我先把身上的伤养好,待痊愈后再行离开不迟。”
当然,前提是他们要从明月那里探知离开的路径……
“那个,汣儿……”燕西楼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青汣不解地看向他。
燕西楼顿了顿,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关于六年前的事,你不怪我吗?”
青汣微微蹙眉:“为何要怪你?”
坦白说,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她心中震惊有之,怀疑有之,但唯独没有愤怒,相反还松了一口气。
因为在此之前,她已经决意要找到惊鸿和惊鸣的生父了,那么相较于一个陌生人而言,如果这个人是燕西楼的话,显然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在看到燕西楼眸中的忐忑不安后,青汣叹了口气,解释道:“当年的事情你也是受害者,我没有立场、也没必要去指责你什么。”
更何况,万一她没办法带两个孩子一起离开,那么有燕西楼这个亲生父亲照顾他们,她也算是对原主有个交代了。
听完她的解释,燕西楼简直欣喜若狂,但与此同时,心中也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确定,但这些不确定在巨大的喜悦面前已经不重要了,他紧紧拥住了她,用无比认真的语气道:“汣儿,你放心,亏欠你们母子三人的,将来我一定加倍补偿回来!!”
看着这双热切而真挚的眸子,青汣心里突然有一瞬间的慌乱,连忙一把推开他,正色道:“燕西楼,有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前说清楚。”
“你说,我听着就是。”燕西楼定定望着她,眸中的深情令青汣不敢直视。
不知不觉中,仿佛有什么脱离了掌控,而这种感觉让青汣感到非常不好!
敛了敛眸,她认真道:“燕西楼,你是惊鸿和惊鸣的亲生父亲,我不会阻止你们亲近,但这仅限于你们之间的父子关系,与我无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燕西楼目光微微一顿,旋即笑道:“好好好,汣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听你的!”
听到这话,青汣心中的不安非但没有减缓,反而又加重了不少,她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燕西楼,我的意思是,你我之间的交易仍会继续,祭祖过后,我们会和离,至于惊鸿和惊鸣跟着谁,我会完全尊重他们自己的意愿。”
“哎呀好困啊,我要睡了,汣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着,燕西楼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躺了下去,盖上被子。
青汣眉心像是打了一个结似的,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狠心道:“燕西楼,我知道你听得见,有些话我从前没对你说是因为觉得没必要,但现在情况与当初不同了,我便多说一句,我有喜欢的人,很喜欢很喜欢。”
“我说这话不是为了搪塞你,而是认真的。所以,不要对我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当然,如果没有的话,那你便当我是自作多情吧!”说完这话,青汣便也熄了灯躺下睡了。
在灯熄灭的那一瞬,旁边的燕西楼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点困意!
黑暗中,燕西楼望着她的背影,唇角渐渐浮上一抹自嘲的苦笑来,汣儿,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留余地啊!
可早已动了的心,又如何能够收得回来呢?
还有八个月的时间,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即便不能,他也断然不会和离放手!
这一夜,青汣和燕西楼都没睡好,不过第二天,两个人却是默契地谁也没有再提及此事。
燕西楼和明月两个人大概真的是八字不合,只要凑在一块,两个人就没消停过,各种各样的明嘲暗讽,场面堪比大型宫斗现场!
青汣从一开始的头疼不已,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仅仅只用了不到三日的时间……
所幸的是,明月不会武功,而燕西楼又伤了右臂,两个人至多也就在嘴皮子上动动功夫,再么就是明月在燕西楼的药里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虽然不至于下毒,不过这味道上的确有些一言难尽,以至于每每燕西楼在喝药的时候,青汣都会找借口躲出去……
一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青汣左肩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是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疤痕。
而燕西楼右臂上的夹板也已经拆下来了,只是还不能太过用力。
燕西楼稍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臂,撇撇嘴,朝青汣道:“这小白脸的医术也不怎么样吗,都养了一个月了,伤口还是没长好。”
正巧明月走进来,听见这话不由冷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