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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荀家不比从前,自己今日出门带在身上的这一百五十万银子已然是他所能筹措到的极限了,除却刚刚花出去的七十万两,如今还剩下八十万两,可依着对面那人叫价的势头,这八十万两未必就能顺利拿下第三盏天灯!
“老爷,外面的人在催了,您看咱们是不是……”
“跟!”中年男子把心一横,咬牙道:“六十万两!”
“是!”小厮立刻应下,然后走到窗口处跟价:“我家老爷出六十万两!”
“八十万两!”燕西楼想也不想地直接喊道。
“楼公子三思啊!”这下就连星雨都吓了一跳,要知道,八十万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更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如今荀家不及从前,但也不是他们这些白身能够轻易得罪的!
燕西楼懒洋洋地坐在那里,摆了摆手:“倒酒。”
星雨见他听不进去,不由转而朝青汣道:“覃公子,荀家势大,还是莫要与之硬碰硬……”
“无妨,楼兄也不差这点儿银子,对吧?楼兄?”青汣笑着安慰了一句,说着又似笑非笑地朝燕西楼睨了一眼。
“那是自然!”后者轻轻勾唇,意有所指地看着她:“正所谓千金博一笑,一笑值千金。这银子花的很是值得。”
星雨一时哑然,好半晌方才诺诺道:“云萝姐姐当真是好福气,竟引得二位公子如此相待。”
星雨显然是误会了燕西楼的话,他是说了千金博一笑不假,只是此“笑”非彼“笑”罢了。
青汣自然接收到了他的眼神暗示,不过被她选择性地忽略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来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二位公子,我家老爷请你们过去一叙。”
燕西楼和青汣相视一眼,玩味地看着他:“竞价还在继续,我现在过去只怕是不合适吧?”
那小厮闻言立刻答道:“二位公子尽管放心,毕竟,这花魁宴也要中场休息一下不是?”
“你家老爷倒是好本事!”燕西楼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然后对青汣道:“走吧,既然是人家诚心相请,咱们要是拒绝可就显得太不识时务了。”
很快,他们便见到了星雨所说的这位荀家的现任家主,荀远声。
“二位公子请坐。”荀远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二人。
燕西楼和青汣神色坦然地坐下,只当完全不知道荀远声的意图。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荀远声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道:“想来二位也已经知道,方才荀某已经竞得了两盏天灯,实不相瞒,这第三盏天灯,荀某是势在必得,二位是聪明人,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只要荀某能办得到,便绝不会推辞!”
燕西楼笑了笑,道:“既然荀家主这样说了,我们二人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的人,自然乐得成人之美,至于这要求嘛,我们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出来,荀家主若是有诚意的话,不妨将这个要求先欠着,咱们来日方长,如何?”
荀远声拧了拧眉,忽而笑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楼公子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荀家主此言差矣,我们二人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即便是提要求也断然不会让荀家主为难,这一点,荀家主尽可放心!”燕西楼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太极,看似答应了他的要求,但又什么都没答应。
说到底,“为难”二字的边界十分模糊,谁也猜不准他将来会提出什么要求。
对于这一点,荀远声自然是清楚的,只是眼下他有求于人,不得不做出妥协……
不过荀远声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主儿,道:“不如这样,咱们就以半月为期,半月之内,只要你们提出的要求在荀某的能力范围之内,荀某定当尽力而为。”
“但若是超出了这个期限……”
话音未落,便听得燕西楼起身拱手笑道:“荀家主果然爽快!那在下就预祝荀家主抱得美人归了!”
荀远声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那就借楼公子吉言了!”
一支歌舞过后,竞价继续。
这一次,燕西楼不再跟价,荀远声最终以八十五万两的高价竞得了他的第三盏天灯,同时也意味着,云萝今晚的入幕之宾已定。
至此,今晚的花魁宴算是告一段落,楼下的客人们纷纷各自去找各自心怡的姑娘,很快便又是一派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景象。
“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吧!”青汣起身理了理衣襟,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
“覃公子不多留一会儿吗?”星雨咬了咬唇,委婉地看着她。
青汣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抬手按了按眉心,道:“在下有些不胜酒力,改日再来听星雨姑娘的琴。”
她原本只是随口一提,不想星雨却是当了真,高兴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曲子,星雨可以提前熟悉起来!”
青汣:“……”
她努力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僵硬:“姑娘随意就好。”
顿了顿,怕自己这话听起来太过生硬敷衍,便又补了一句:“只要是星雨姑娘弹的曲子,在下都喜欢。”
闻言,星雨再一次飞红了脸颊:“那星雨就恭候公子了!”
青汣没由来地打了个激灵,心里一阵苦笑不已:这下误会大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夜探王府
从万花楼出来的时候,青汣仍是觉得头疼不已,食言而肥不是她的性格,但问题是要是真的再来一趟万花楼,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绷不住……
就在她心烦意乱之际,燕西楼凉凉瞥了她一眼,幽幽道:“汣儿身边还真是桃花不断,刚刚躲开了一个明月,现在又来了一个星雨姑娘!看来我这头顶迟早要变成一片青青草原!”语气里透着三分伤怀,七分委屈。
青汣本就心里烦躁,听见这话更是满头黑线:“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你自己同明月八字不合、见面就掐,这与我有什么相干?再者说了,明月嘴毒又不是只对你一个人,他也没少拿话怼我好吗?”
“那刚才那个星雨呢?”燕西楼撇撇嘴,一开口仍是满满的怨念。
青汣顿时一阵无语,没好气道:“我说这位兄弟,你是不是脑补太多了点?我是扮成了男子,但不代表我真的就是男子了。”
“还有,你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好好想办法打听一下,那个荀远声不惜花费这么大的价钱也要把云萝的初夜拍下,其目的究竟在何?”
虽然她的语气不太友好,但也算是同自己解释了身边的桃花,燕西楼的心情顿时阴雨转晴,拉起她的手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拉我干嘛?松手!”青汣拧眉。
“夜探卫王府,有没有兴趣?”燕西楼挑眉看向她。
夜阑人静,月华如洗。
青汣和燕西楼悄然来到了卫王府后院的围墙外。
看了一眼面前足有两丈高的院墙,青汣嘴角狠狠抽了抽,这位卫王爷怕不是把自己的王府当成城堡来修建了吧?
若是寻常,这两丈高的院墙自然难不倒她,但问题是她今晚为了不暴露身份,换作男装的时候身上并未带绳索,当然,若是借助飞镖的话也不是不行,但飞镖会在墙面上留下痕迹……
就在她想着该怎么翻墙才比较快捷之际,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温热的手掌,紧跟着腰上一紧,下一刻脚下腾空,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院墙之内了。
青汣轻飘飘地看了燕西楼一眼,第无数次在心底里诅咒:这万恶的轻功,简直是太作弊了!
当然,如果自己也会轻功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松手。”青汣瞥了一眼仍停留在自己后腰上的手臂,淡淡道。
燕西楼不甚情愿地收回了手,在怀念方才手掌下完美触感的同时,面上一脸唏嘘地感叹道:“啧啧!女人真是翻脸无情啊!”
毫无意外,回应他的是青汣的一记眼刀。
看着面前这座富丽堂皇的卫王府,即便是淡定如青汣,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褚俟果然是个极会享受的人!
别的不说,就院子里那一眼露天温泉就很让她心向往之。
然而这种向往在她看到褚俟居然在自己的卧房中修建了一池温泉后,悉数化作了无言以对……
要知道,想要把这温泉水引入房中,这可不是单靠银子就能成的,当中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更是巨大,这褚俟还真是够嚣张大胆的,这样的温泉池子,只怕宫里都未必有吧?
卧房里的灯亮着,显然,褚俟已经从万花楼回来了。
“有人来了。”燕西楼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立刻带着青汣飞身而起,躲在了褚俟卧房的屋顶上。
看到来人的那一刻,青汣眸中不禁划过一抹惊讶:“这不是白飞尘吗?”
身为白鹿山庄的庄主,白飞尘与卫王相识倒也不是说不过去,但深夜来访,只能说明一点,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就在这时,燕西楼动作熟稔地揭开了一块瓦片,青汣见状不由挑了挑眉,看来平时没少干偷听墙角的事啊!
燕西楼只当没看见她眼底的揶揄,指了指下面:“嘘!”
“说吧,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白飞尘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淡淡问道。
褚俟收起了平日里那副沉溺于酒色当中玩世不恭的作态,一边转着手里的扳指,一边道:“荀远声已经把人送进宫里去了,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会有消息传出来。”
白飞尘扯了扯嘴角,不甚在意地说道:“这不是很好吗?正合你意。”
这话听起来有些刺耳,褚俟微微蹙眉,若是旁人误解也就罢了,他根本就不在意,可白飞尘不一样,他同自己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他不希望看到连他也误解自己。
于是略微沉默了一会儿,褚俟抿唇道:“我从来不会强人所难,我以为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更何况,我事先询问过她的意见……”
“这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你情我愿也好,迫不得已也罢,你没必要同我解释。”白飞尘直接打断了他,神色愈发淡漠了几分:“好了,还是说说正事吧!”
褚俟顿了顿,没再多说什么,转而说道:“十日后就是皇叔的寿宴,届时所有人都会去往宴会上,我想趁这个机会去重华宫一趟。”
有些怀疑一旦滋生了种子,就会在心底里生根发芽,不断扩大。
白飞尘听完下意识地皱眉:“寿宴上人多眼杂不假,但你若是贸然离席,只怕很难不引人注意……”
忽而想到什么,他突然看向褚俟:“你是想要我扮作你的模样留在宴会上?”
“是。”
白飞尘略一思忖便应了下来:“可以。”
他也不是第一次扮作他的模样了,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一般都能应付过去。
“不过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如果他们猜测的方向是正确的,那么对方不可能没有一点儿防备,重华宫也未必就那么容易进去。
褚俟点了点头:“我心里有数。”
见他们谈得差不多了,青汣和燕西楼悄然把瓦片放了回去,准备离开。
可就青汣准备起身的时候,燕西楼突然向她靠近,青汣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只听得“哗啦!”一声,瓦片掉落在地,发出了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尤为突出。
第二百二十三章 白鹿山庄
“什么人?!”屋里传来一声厉喝。
燕西楼来不及解释,一把揽过青汣的腰,运起轻功便飞身离去。
与此同时,褚俟和白飞尘也追了出来,看着即将远去的两个身影,褚俟沉声怒喝道:“来人啊,快追!”
“是!”府里的侍卫立刻应声而去。
相较于褚俟的怒火,白飞尘的反应则要平静许多,只是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眉宇间若有所思。
良久,褚俟敛了敛心神,问道:“飞尘觉得,这两个人是什么来路?”
白飞尘回过神儿来,摇了摇头:“说不好,瞧着身法不像是死士或者暗卫一类。”
忽而想到什么,他蹙眉问道:“计划已然泄露,你还打算继续吗?”
褚俟沉默了片刻,声音微沉道:“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白飞尘摇头默默叹了一声,相交多年,他自然知道埋在他心底的那根刺,而正因为知道,所以即便是明知他此举是冒险,白飞尘也并未多劝,毕竟有些事若是不弄个清楚,只怕接下来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
不得不说,这卫王府的侍卫的确有些难缠,燕西楼和青汣颇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他们甩开。
在确定后面没有人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