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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远征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诸位,诸位稍安勿躁,本王已经命人封锁皇宫,搜查刺客,在刺客找到之前,还要烦请诸位在此稍候,莫要四处走动。”
众人听得脸色微变,褚远征这话明显就是变相的软禁,然而有皇上的命令在先,他们即便是心中有所不满,此刻也不敢宣之于众,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下。
白飞尘在听到灵妃遇刺之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褚俟他们出事了!
然而即便他此刻再心急如焚,有褚远征的命令在先,未免引人怀疑,他也绝不可轻易妄动。
对于白飞尘而言,时间在这一刻过得格外漫长,每一刻都充满了煎熬。
话分两头,却说燕西楼三人悄然回到了正阳宫的偏殿,燕西楼取了金疮药给褚俟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沉声说道:“我知道宫里有你的人,一会儿让他们给白兄传信,安排你离开,越快越好!”
“来不及了!”青汣从外面查探情况回来,脸色一片凝重。
“出什么事了?”燕西楼皱眉问。
青汣沉声道:“灵妃遇刺,褚远征让人封锁了整个皇宫,在找到刺客前,所有人一律不许随意走动。我刚刚出去看了,褚远征正带御林军挨个宫殿搜查,很快就会查到这里。”
“灵妃不是在密室里吗?怎么会突然遇刺?难道说今晚皇宫里还有另一拨人?”燕西楼不禁拧眉问道。
青汣摇了摇头:“或许是,又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刺客,一切都是灵妃的设计,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咱们。”说着,她看了褚俟一眼。
褚俟抿了抿唇,道:“你们留在这儿,我去云萝那边躲躲。”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站住!”青汣拦住了他,“眼下外面都是御林军,你这个时候出去就是找死!”
“可是……”
“汣儿说的没错,”燕西楼接过话来说道:“再者说了,灵鹫宫离这里可不近,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撑不到那里。”
“那现在怎么办?”褚俟苦笑。
燕西楼环视一周,整个偏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事到如今,只能冒险一搏了!”青汣忽而沉声道。
“你有什么办法?”
“褚星澜。”青汣定定吐出三个字。
……
御林军一路搜过来,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就更别说什么刺客的踪迹了。
“大人,前面就是正阳宫了,咱们要进去吗?”其中一个侍卫上前问道。
胡中林眸色沉了沉,道:“去,敲门!”
不一会儿,褚星澜身边的大宫女忍冬出来了,乍一见到这阵势,不由吓了一跳,问道:“胡大人?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灵妃娘娘遇刺,本官奉皇上和摄政王之命,搜查各个宫殿。”胡中林中规中矩地说道。
第二百三十二章 搜查皇宫
忍冬蹙了蹙眉:“可是我们殿下已经睡下了……”
“皇命难违,想来太子殿下一定会理解的。”胡中林直接打断了她,语气里尽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忍冬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但想到太子殿下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便也只能按下心中的不悦,道:“既是如此,那就烦请诸位进去搜查时动静轻一点,以免惊扰了殿下安眠。”
胡中林朝身边手下递了个眼色:“听到忍冬姑娘的话了吗?动作小心些。”
“是,大人放心。”那手下立刻应下,随即招呼了一队御林军:“你们几个,跟我来。”
即便是有意放轻了步子,这么多人一起出现的动静也不小了,很快,燕西楼和青汣披着衣服从偏殿出来,一脸困惑地询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药谷主,宫里出现了刺客,不知可有惊扰到你?”胡中林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刺客?”燕西楼眸中划过一抹惊讶,随即摇头道:“我睡得很早,并不曾听见有什么刺客。”
胡中林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笑道:“如此便是最好。”
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不过为了药谷主的安全起见,还是让人仔细检查一下为好,药谷主以为呢?”
“胡大人请自便。”燕西楼面不改色地颔首答应,眸中俱是波澜不惊的淡定。
话音一落,胡中林便安排了另外一队人进去偏殿查看。
隔了一会儿,去搜查正殿和偏殿的两队人都回来了:“大人,正殿没有发现。”
“大人,偏殿也一切如常。”
胡中林眯了眯眸子,随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则对忍冬道:“打扰殿下安眠了,改日下官定当亲自来给殿下请罪!”
忍冬却并不领情,冷冷道:“请罪就不必了,我们殿下身子不适,吹不得风。”
胡中林扯了扯嘴角,也不在意,一个不受待见的太子罢了,还不值得他费心思。
“走吧,去下一个宫殿。”胡中林一挥手,就要带人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褚远征却突然出现在正阳宫外。
胡中林立刻迎了上去:“王爷,您怎么亲自来了?下官……”
话未说完就被褚远征抬手打断,道:“查的如何了?”
“回王爷,正阳宫已经查过了,并无异常。”胡中林答道。
褚远征点点头,道:“你们接着搜查别的地方,本王进去看看太子殿下。”说着便抬脚往内殿走去。
“王爷……”忍冬上前一步,大胆拦住了他,恭恭敬敬道:“王爷,殿下已经睡下了,王爷不如改日……”
“忍冬,是皇叔祖来了吗?咳,咳咳咳,快请进来,咳咳咳——”说话的功夫,褚星澜已然捂着嘴咳了好几次。
褚星澜都发话了,忍冬自然不好再拦着褚远征,悄然推至一旁替他打起帘子。
褚远征进去后,目光状似无意地打量了一圈,末了皱眉问道:“这屋里的香气怎么如此之重?”
褚星澜半靠着床头坐起来,虚弱地笑了笑,解释道:“让皇叔祖见笑了,是我嫌这屋里的药味儿太重,这才让他们帮我点了熏香的。”
褚远征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转而道:“这么晚了,还打扰殿下休息,是本王的不是。”
“皇叔祖言重了,左右我整日待在屋子里也睡得够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褚星澜说道。
“本王也有好些日子没来看你了,你这身子还要好好调养才是。正巧,如今有药谷主在宫里照看,本王也可放心许多。”说着,褚远征让人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大有一副要与他秉烛夜谈的架势。
褚星澜感激地看向他:“多谢皇叔祖关心!”
“无妨,你是南越的太子,未来的储君,你的身体自然是重要的。”说着,褚远征又安慰了他一番,话里话外无非是希望他早日好转之类的意思。
末了,褚远征摸了摸喉咙,似乎是嗓子不太舒服。
“忍冬,快皇叔祖上茶!”褚星澜立刻吩咐道。
“是!”忍冬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外间泡茶。
这厢褚远征和褚星澜又聊了几句,其间,褚远征还细细同燕西楼问询了一番他的病情,燕西楼都一一答了。
“王爷,请用茶!”忍冬端着茶上前。
褚远征伸手去接茶,不想却是一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有半杯茶水洒在了褚星澜的袖子上,褚远征顿时焦急不已,连忙撸起他的袖子查看:“怎么样,烫着了没有?药谷主,快来给殿下瞧瞧,可曾伤着了?”
说话的同时,目光却是死死盯住了他右手的小臂,在看到上面那道长约两寸的疤痕时,眸中不自觉地划过一抹诧异。
“皇叔祖多虑了,这茶并不是很烫。”褚星澜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臂,放下袖子将疤痕掩住。
褚远征眸光一闪,不容置疑地说道:“为防万一,还是让药谷主看看为好。”
燕西楼检查了一下褚星澜的手臂,道:“王爷不必担忧,太子殿下的手臂并未被茶水烫伤。”
“那便好,那便好。”褚远征眸光闪了闪,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皇叔祖,皇叔祖?”
“嗯?”褚远征蓦然回神,笑了笑,起身道:“年纪大了,如今这精神头儿大不如前,打扰你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莫要过多思虑。”
“皇叔祖的话,星澜都记下了。”褚星澜点头应下,继而又对忍冬道:“忍冬,替我送送皇叔祖。”
走出内殿后,褚远征突然叫住了正要回房休息的燕西楼:“药谷主且慢,本王尚有一事想要请教。”
“王爷请说。”燕西楼顿住脚步,淡声道。
“依药谷主看,方才太子殿下右手小臂上的伤疤是什么时候落下的?”褚远征试探着问道。
燕西楼也不多问,只是声音平静地答道:“殿下右臂上的疤痕已然呈浅白色,通常来说,这样的疤痕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
第二百三十三章 瞒天过海
“十年以上……”褚远征眉宇间不由划过一抹深思,褚星澜右臂上的疤痕是十年前练剑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难道说自己想多了,此刻住在正阳宫的这个人真的就是褚星澜?
然而就在这时,燕西楼又状似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当然,若是这疤痕经过特殊处理,个月也是有可能形成的。”
尽管褚星澜刚刚帮了他们,但这并不妨碍自己暗中给他使绊子。毕竟,只有让褚远征对褚星澜的身份起疑,呼延烈才会以最快的速度被召回来,如此一来,惊鸿和惊鸣才算是安全。
“此话当真?”褚远征瞳孔猛地一缩,目光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药某从不妄言。”燕西楼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语气里隐隐透着三分不悦,七分傲气。
褚远征眯了眯深邃的鹰眸,叮嘱道:“刚才所问之事,还望药谷主莫要与人言述。”
“王爷放心,药某并非多言之人。”燕西楼垂眸道。
褚远征离开后,青汣飞快地扶住了一旁摇摇欲坠的宫女,同时对褚星澜道:“今晚之事多谢太子殿下相助。”
方才仓促之下,为了避免褚俟被人发现,青汣只好将他扮作了宫女,混在褚星澜身边伺候的宫人当中,至于褚远征所说的熏香,则是为了掩盖他身上的血腥气。
“我并未做什么,你们还是快扶他回去休息吧!”褚星澜摆了摆手,脸上不乏友好的善意。
相较之下,忍冬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在她看来,殿下根本就不应该帮他们,耽误自己休息不说,万一要是被人发现,那就是引火烧身,便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青汣自然将她的冷脸看在眼里,不过却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朝褚星澜微微颔首,紧跟着便同燕西楼一起把褚俟扶回了偏殿。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褚俟腹部的伤口再次崩开,青汣无法,只得重新找了纱布帮他换药。
不想她的手刚刚碰上褚俟的衣服,便被燕西楼拦住:“男女有别,你不许给他换药。”
青汣一脑门的问号,凉凉看着他:“所以呢,你是女的?”
闻言,燕西楼暗自磨了磨牙,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她曾经数次帮自己处理伤口的事,但自己和别的男人能一样吗?
于是一边从她手里接过了金疮药和纱布,一边没好气地催促道:“转过去,快点!”
青汣瞥了他一眼:“随你!”不过是换个药罢了,他愿意帮忙最好,自己正好省事了。
在燕西楼第无数次“不小心”碰到褚俟额伤口时,褚俟终于忍不住了,无奈道:“燕世子,你能不能轻一点?”
燕西楼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疼?还有,我现在叫楼宴!”说着,手下正在缠纱布的手一个用力,顿时听得褚俟闷哼一声:“嘶!”
不知想到什么,褚俟突然轻笑了一声,问道:“楼公子,你是在吃醋吗?”
“笑话!你一个老男人的醋有什么好吃的!”燕西楼一脸的不屑一顾。
褚俟被噎了一下,随即咬着牙强调道:“本王今年刚刚而立。”
“噢,那也是娶不到媳妇的老男人。”燕西楼语气淡淡,不动声色地又补了一刀。
褚俟:“……”
成功地把褚俟噎到说不出话来,燕西楼瞬间觉得心情好转了不少,于是转而好奇地朝青汣问道:“对了,你刚刚究竟同褚星澜说了什么,他为何会帮我们?”
青汣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褚俟,道:“他帮的不是我们,是卫王。”
燕西楼听罢不禁眯了眯眸子,道:“我说卫王,你这可就不仗义了,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