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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佩服归佩服,立场归立场,他与燕西楼的交情虽不及魏乘深厚,但也不是明月一个外人能比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飞尘看向他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探究。
明月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了汤匙,而后优雅地起身,不紧不慢地吐出三个字:“江湖人。”
白飞尘冷眼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不变,声音却是冷了几分:“吵架也好,争执也罢,总归是人家夫妻两个人之间的私事,咱们这些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明月公子以为呢?”
“噢?”明月不知想到什么,忽而轻笑了一声,若有似无地看了旁边始终沉默的青迩一眼,一针见血道:“白庄主这是深有体会后的经验之谈吗?”
此言一出,白飞尘脸色蓦然一沉,下意识地把目光看向了青迩,后者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甚至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袖子里的手心却是攥了又攥,紧了又紧!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冷战伊始
在他难看的脸色中,明月啧啧叹了两声,扼腕叹息道:“只可惜啊,白庄主这话……似是没什么说服力啊,白庄主,你说呢?”
明月这话看似不痛不痒,却是干净利落地把白飞尘的话给顶了回来!
这下不光是白飞尘了,就连旁边的魏乘也拧了拧眉:“明月公子……”
“呵!”明月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没什么诚意地道:“放心,我没有窥见旁人的癖好,随口一提罢了,白庄主莫要放在心上。”
“……自然。”白飞尘平静了好一会儿,方才颔首应道。
青汣和燕西楼两个人的冷战似乎就这么拉开了序幕。
青汣依旧住在白鹿山庄,白天偶尔出去走走,心情好的时候会给大家下厨做菜,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就连惊鸿和惊鸣的功课她都没忘。
只是不再提及任何同燕西楼有关的事情。
姒锦撺掇着两个小家伙提过几次,她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喜是怒,惊鸿和惊鸣愿意说,她就静静听着,但不会发表任何看法。
有时候实在被逼得紧了,便是“哦”、“这样啊”、“可以”这类敷衍至极的词语,总归绝不超过三个字。
与此同时,燕西楼这边则更像是别着一股劲儿,每天早出晚归,除了每天回来的时候会给惊鸿惊鸣捎些外面的小玩意儿,其他时候几乎见不着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而即便是捎东西,也并不借机主动往青汣跟前凑,要么是让魏乘或者白飞尘帮忙转交,要么就是趁两个孩子睡着的时候悄悄放在床头。
惹得白飞尘啧啧称叹,撇撇嘴:“真就这么死心了?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你很闲?”燕西楼冷冷睨了一眼,“自己那一摊子事解决了?”
白飞尘一噎,悻悻道:“得,当我什么都没说,算我多管闲事行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一天天的,都在忙活什么呢?惊鸿和惊鸣都问了我好几次了,如果不是什么实在要紧的事,你多少抽出点时间来陪陪他们两个?这俩孩子听不容易的……”
白飞尘话还没说完,燕西楼已经走远了。
白飞尘气得够呛,对着他的背影恶狠狠道:“我要是再管你的闲事我就跟你姓!!!”
傍晚的时候,燕西楼踏着沉沉暮色回来了。
白飞尘正巧从廊下经过,见到他不由挑了挑眉,紧走两步迎上去,揶揄道:“哟,不是忙得没时间回来吗?怎么,这会儿是太阳打哪儿头出来了?”
“你很闲?”燕西楼凉凉瞥了他一眼。
白飞尘瞟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两副鲁班锁,心下顿时了然。
只是两个人再怎么也没想到,明月这个时候竟然和惊鸿惊鸣在一起,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青汣也在!
从他们所处的位置看过去,惊鸣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青汣和明月齐齐发笑,气氛再温暖融洽不过,即便是白飞尘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相处情形很像是……一家四口!
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人的神色,毫无意外,一片冷凝。
“咳,那个,我觉得你要不要去刷一下存在感?”白飞尘真诚地提议。
燕西楼没说话,把鲁班锁塞进他手里,然后扭头就走。
“哎——”白飞尘刚要叫住他,低头一看,发现手里的鲁班锁已经被捏坏……
摇了摇头,白飞尘把鲁班锁收了起来,快步追了上去。
“说真的,看着青汣和明月在一起,你真就这么忍了?”
坦白说,白飞尘这话委实有些煽风点火的味道,只可惜,此刻的燕西楼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见他不搭理自己,白飞尘皱了皱眉,又继续追问道:“燕西楼,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不对劲呢?”
怎么说呢,凭自己对燕西楼的了解,他绝对是一个理智多过感性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有利的选择,即便是心里吃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负气离开,要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离开不就变相地等于给明月留机会吗?
燕西楼不会不明白这一点才是,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难道说陷入感情纠葛中的人都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就在他暗暗沉思之际,燕西楼已经走远了。
“哎,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白飞尘连忙扬声问道。
“有事。”
“嘿,还真把我这儿当歇脚的客栈了。”白飞尘十分无语地嘀咕了一句。
按理说,他们的计划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只等时机一到便可以动手。
可这几日,不止是燕西楼,就连魏乘也都是早出晚归的,两个人整日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暗中谋划些什么,白飞尘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又无法确定……
与此同时,另一边,明月漫不经心地朝某个角落看了一眼,道:“人已经走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嗯。”青汣淡淡应了一声,随即半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明天早上要吃灌汤包。”明月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惊鸿惊鸣齐齐看向他,尤其是惊鸣,暗暗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娘亲的厨艺自然是没话说,但问题她这个人最怕麻烦,平日里愿意下厨都已经算是不错了,明月叔叔居然还敢点菜,而且还是做法复杂的灌汤包!!!
尽管对于明月叔叔的要求不抱什么希望,但惊鸿和惊鸣还是竖起了耳朵,静静地等待着青汣的答案。
万一娘亲心情好呢?他们明天也可以跟着蹭一顿好的!他们可是许久没吃到娘亲亲手做的灌汤包了呢!惊鸿和惊鸣心里如是想道。
青汣瞥了他一眼:“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的无理要求?”灌汤包,还一大清早,他怎么不去做梦呢?
明月勾了勾唇,意有所指地说道:“怎么,利用完我不该给点报酬吗?”
青汣定定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末了也跟着笑了:“也是,多少应该给点出场费。”
第二百七十章 毒蛇如他
明月满意地点点头,话锋一转,说道:“燕西楼这个人虽然讨厌了些,但也勉强算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
话音刚落,便见青汣挑眉看向他,眸中不乏讶异:“我以为你和他是八字不合的那种。”
明月可有可无地笑了一下,而后解释道:“的确,我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客观评价。”
“嗤!”青汣忍不住笑了一声,调侃道:“所以我是不是该称赞你一句高风亮节?”
“也不是不可以。”明月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青汣嘴角抽搐了两下,竟是无言以对。
忽而瞥见一旁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兄弟二人,青汣凉凉道:“你们两个今天的很闲?”
惊鸣顿时一拍脑壳,煞有其事地道:“哎呀,我还有几道题没做出来,哥,你过来给我讲讲!”
说完,便拉着惊鸿进屋去了。
两个孩子离开后,青汣忽而正色看向他。“明月。”
“嗯。”
“我们从前真的不认识吗?”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明月轻嗤一声,面色如常地玩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怎么,你这是厌烦了燕西楼,准备对我下手了?”
青汣微微蹙眉,或许真的是她的错觉,沈其楠怎么可能这般“不正经”?
暗自摇了摇头,挥去了脑海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道:“抱歉,只是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真的很像。”
“唔,这话听你提过。”明月百无聊赖地应了一声,接着又道:“方便说说你这个朋友吗?”
青汣沉默了半晌,末了郑重说道:“他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你喜欢他?”明月像是随口一问,似是也没想着能听到她的回答,紧跟着道:“那他喜欢你吗?”
“我觉得未必。”他自顾自地答道。
“你凭什么这样笃定?”青汣不悦地拧眉看向他。
明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坦白说,就你这种性格还有脾气,我不觉得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比燕西楼更瞎的人。”
青汣气结:“……”
她真是疯了才会觉得他和沈其楠相像!
“你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没人教过你怎么做个人吗?”
“你觉得我需要别人教我做人?”明月鄙夷地看着她,一副“你们这些渺小人类不配与我对话”的高傲模样。
青汣嘴角抽了抽:“呵呵!”
“有人来了。”明月朝外面看了一眼,“应该是找你的。”说着便自觉起身走了。
对于青迩会来找自己,青汣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两个人之间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所谓的血脉联系,只可惜,她对相府没什么归属感,青迩看起来也不像是对相府有多深感情的样子,“姐妹”二字于她二人而言委实有些尴尬。
青迩来了以后没吭声,青汣也不是个善于寻找话题的,许是觉得气氛尴尬,便主动开口问了一句:“喝茶吗?”
“……好。”
青汣暗暗松了一口气,正巧桌上有刚刚烧好的热水,便切了两片新鲜的柠檬放进去,倒了一杯给她:“我习惯喝柠檬水,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杯子是透明玻璃材质的,里面飘着两片青翠的柠檬,仿佛给这暗沉清冷的冬日添上了一抹亮色。
青迩捧着温热的杯子,轻轻尝了一口,有些酸,但并不难喝。
于是点了点头,道:“味道不错。”
“若是觉得酸,可以再加些蜂蜜进去。要试试吗?”青汣问。
青迩点头:“好。”
青汣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一小罐蜂蜜,用一只银制汤匙加了一匙进去:“现在再尝尝看?”
青迩又喝了一口,眉宇间舒展了不少:“好多了。”
“那就好。”
话题又一次终止。
青汣暗暗觉得头大,虽说青棋那家伙聒噪了些,但总好过像青迩这般一言不发……
好在青迩并没有打算这么一直沉默下去,又坐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了:“其实我也没有想好要同你说些什么,怎么开口,只是觉得你应该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所以想和你说说话,哪怕只是随便聊聊。”
青汣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可以。”
青迩扯了扯嘴角,道:“说起来,你好像从未问过我从前的事?我,白飞尘,相府,你似乎一点儿也不好奇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你也说了,那是从前,既然是从前,那就都过去了。”更何况,她也不是一个喜欢交浅言深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她和青迩算不上熟悉,自然没必要追问对方的往事。
青迩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忽而笑了:“你这话倒也有些意思。”
顿了顿,她突然有些感叹起来:“我离开金陵也有些年头了,相府于我而言已经有些陌生,现在想来,我似乎从未了解过你。”世事总是变幻莫测,谁能想到当初相府里那个痴痴傻傻的九姑娘,如今竟也变得如此夺目!
青汣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现在呢?”
青迩歪着头想了想,认真道:“雾里看山。”
“噗嗤!”青汣嘴角弯了弯,似笑非笑道:“这算是夸赞?”
“当然!”青迩想也不想地肯定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瞬间,似乎有某些东西不一样了。
“你大概不知道,我已经不算是相府的人了,早在我当年一意孤行要嫁进白鹿山庄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