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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竖子,你是从何处学来的招数?!”索契自认自己的傀儡术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成想却误打误撞被区区一个毛头小子给破坏了,这让他怎能不窝火!
魏乘一边匆忙闪躲,一边嘿嘿笑道:“小爷我这是无师自通!”
看着他这副模样,索契愈发恼火了几分,一时间,两个人打得是如火如荼。
铃声一停,呼延攸立刻便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当即提剑赶来。
魏乘武功平平,凭借轻功的优势勉强能与索契打个平手,可呼延攸一来,魏乘就明显不是对手了,想也不想地大声呼救:“燕西楼救命啊!!!”
青汣听到他的呼喊声,当即便对燕西楼催促道:“这边有我们,你快去帮忙!”
“你自己小心!”魏乘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眼看着他就要撑不住了,燕西楼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朝青汣叮嘱了两句便赶过去援手。
索契被燕西楼缠住脱不了身,一时半会儿自然无法再用傀儡术。
而这边没了傀儡术的操控,褚仞的军队很快便恢复了清醒。
“王爷,刚才……”庄卫丢掉了手里的剑,不知所措地看向了褚仞,眸中尚有一丝迷惘。
显然,他自己并不记得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解决眼下的困局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褚仞直接打断了他。
接下来,双方陷入了激烈的交战中。
褚远征骁勇是不争的事实,但御林军委实有些扶不上墙,尤其是同褚仞手下的军队一对比,差距愈发明显。
如果不是有褚远征撑着的话,甚至都未必能撑到现在。
呼延攸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点,于是想要缠住燕西楼和魏乘,好让索契腾出手来,用傀儡术对付他们。
奈何燕西楼的武功放在那儿,又怎会轻易让索契脱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御林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却渐渐露出了溃败之势。
而就在这个时候,青汣注意到,方才一直站在宫殿门口观望的灵妃不知所踪,她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灵妃应该不是见到御林军快要抵挡不住,所以提前逃走这么简单……
褚远征身上的伤越来越多,累积到最后,他的动作终于变得迟缓起来。
褚俟和褚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两个人打了个配合,下一刻,褚仞的剑便指在了他的胸口处。
“收手吧!”褚仞冷冷道。
皇室之中素来感情淡漠,他与自己这位皇叔更谈不上什么交情,如果不是看在他今日所为并非出于自己之愿的情况下,此刻他的剑就不是指着他这么简单了。
褚远征眼前突然恍惚了一瞬,似乎是所有积压下来的疲倦和疼痛如潮水般突然涌了上来,他动了动唇,似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不待他开口,便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他继续向前!
“噗嗤!”一声,他垂眸看向刺进自己胸口的剑,眼神渐渐涣散,手中的剑“咣当!”一声跌落在地。
褚仞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收回了剑。
而伴随着最后一个支点的离去,褚远征整个人轰然倒地。
褚俟心中亦是震惊,当即便蹲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而后朝褚仞微微摇头。
任谁也不会想到,南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去。
从褚远征的脉息来看,经历过方才的打斗,他的身体已然是强弩之末,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换句话说,即便没有褚仞这最后一剑,他也活不了多久。
褚远征的死,无疑是给周围的御林军们添上了最后的致命一击,而与此同时,燕西楼的剑也架到了索契的脖颈上。
时至此刻,胜负已见分晓,褚俟大声道:“摄政王已死,索契,呼延攸,你们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呵!”呼延攸突然古怪地笑了一声,“你们确定自己赢了吗?”
听见这话,燕西楼心头倏地一跳,心中涌上一股隐隐的不安,目光紧盯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呼延攸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目光转而看向不远处的褚俟和褚仞,一字一句道:“卫王,肃王,你们豢养私军在前,带兵逼宫在后,如今还杀了摄政王,此等犯上作乱的大罪,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呼延攸,你少在这儿颠倒是非,你勾结索契谋害皇上,我与肃王不过是为了拨乱反正罢了!”都是深宫里出来的人,褚俟又岂会让对方在言语上占了便宜,当即便出言反驳于他。
第二百八十二章 褚修出现
“哼!”呼延攸冷笑一声,道:“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谋害皇上?”
褚俟眉心皱了皱,刚要提及地宫里的事情,不想却听得一道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响起:“是谁要谋害朕啊?”
“皇上!!!”褚俟惊呼了一声。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方才突然消失的灵妃此刻正搀着褚修的胳膊施施然走了过来。
白飞尘与燕西楼飞快地相视一眼,眸中俱是难掩的震惊于不可思议,如果说褚修安然无恙,那么地宫水晶棺里躺着的那个又是谁?
然而令他们震惊的还不止这些,只见褚修朝身后的呼延烈打了个手势:“呼延将军,把人带上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呼延烈朝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下一刻,便见惊鸿和惊鸣两个孩子被五花大绑地推到了众人面前!
“惊鸿惊鸣!”青汣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唔唔——”两个孩子下意识地就想往青汣那边跑去,却被呼延烈一把拽了回来,狠狠跌倒在地上。
看着这一幕,燕西楼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眸中快速聚起了一团怒火:“呼延烈,你再动他们一下试试!!”
时至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在地宫里见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褚修,这一切都是他们联手做的局!
“你们两个叫惊鸿、惊鸣?果然好名字!”说着,褚修弯下腰去摸了摸惊鸿的头,却被他挣扎着躲开了,惊鸣更是直接一头朝他撞了过来。
褚修往旁边一闪,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根本算不上攻击的攻击,似笑非笑地叹道:“啧啧啧,这两个孩子可不怎么听话啊!”
“绑架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褚修,你简直无耻至极!”白飞尘怒声喝道。
“白庄主先别急着谴责朕,朕可是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呢!”话音刚落,便见两个暗卫压着一个青裳女子走了过来。
那女子双手被缚在身后,发丝散乱,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形容狼狈,但头颅却仍是高傲地昂着,眸中淬了冰似的寒凉。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青迩!”白飞尘神色大变,继而咬牙切齿地看向褚修:“有什么事大可冲着我来,为难女人和孩子算什么本事?!”
“哈哈哈哈——”褚修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讥讽地看向他:“白庄主,你这是在同朕讲江湖道义吗?只可惜啊,朕不是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你所说的这些在朕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褚修,辛苦做下这么大的一个局,不如直接说说你的目的吧!”青汣冷然道。
褚修勾唇笑了笑:“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朕能有目的呢?只是面对对我南越企图不轨的苍梧人,合理反击罢了,世子妃以为呢?”
青汣眯了眯眸子,脸上神色不变:“你果然早就猜到了我们的身份。”
对此,褚修只是笑而不语。
“放了他们,条件你提。”燕西楼单刀直入地说道。
“燕世子果然好魄力!”褚修似笑非笑地赞了一句。
“只是可惜了,从始至终我的目的都是这两个孩子!”说这话时,他的眸中划过一抹阴狠。
从一开始,他派呼延烈叔侄出使苍梧,就是为了把这两个命格特殊的孩子掳走,只是中途出现了一些状况,没能顺利把人带回来。
然而任谁也没想到的是,连老天都站在他们这边——短短月余之后,他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呼延将军,把这两个孩子带下去!”褚修冷声命令道。
“慢着!”青汣突然出声。
褚修微微一顿,冷眼看着她:“怎么,世子妃还有什么话要说?”
青汣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一边思索着应对之策,一边语气格外冷静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千方百计地想要抓走惊鸿惊鸣,应该不止是为了要他们的性命这么简单吧?”
闻言,褚修挑了挑眉,似乎被勾起了几分兴致:“继续。”
“索契的性命在我们手上,他死了,你的目的自然也就无法达成,我想你应该不会想要看到这个结果吧?”说着,她意有所指地朝索契的方向看了一眼,燕西楼立刻会意,手下的剑愈发朝下压了几分,刹那间,索契的脖颈间便出现了一道血红。
褚修眸光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随即鼓了鼓掌,不以为意地笑道:“世子妃果然聪慧机敏,反应够快。时至今日,朕也不妨直接告诉你,当初,朕苦心孤诣地算计了你和燕西楼,又耐着性子等到这两个孩子长到五岁,的确是另有图谋。”
“不过你怕是算错了一点,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你以为朕就只有索契这一张底牌吗?”
青汣紧了紧拳头,褚修的话无疑是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了,是了,当初,她与燕西楼坠崖后,从林淼口中得知了无怀氏的传说,也弄清楚了原主与燕西楼生下两个孩子的始末来由。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暗中策划这一切的居然是南越这个扮猪吃虎的皇帝褚修!
“以纯阳命格之人的血肉为祭,铸出来的剑可破万敌!”——林淼说过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青汣的眸色愈发冰冷了几分,拳头紧紧攥起,手背上青筋暴起,很好,褚修的所作所为无疑是踩在了她的底线上!
就在这时,燕西楼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脸扼腕叹息地感慨道:“啧啧啧,索契,看来你的主子似乎一点儿也不把你的性命看在眼里呢!”
索契冷哼一声,声音低沉道:“燕世子的挑拨离间之计未免太过明显了一些,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呀,坏了,这就被你看出来了?”燕西楼故作懊恼地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的确是想要挑拨离间不假,但我方才所说的是真是假,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不是吗?索契,都到这个时候了,再继续自欺欺人可就没意思了啊!”燕西楼颇有些苦口婆心地劝道。
第二百八十三章 并非父子
果不其然,燕西楼此言一出,索契的眸光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一副“任你巧舌如簧,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燕西楼勾了勾唇,他原本也没指望索契能够倒戈相向,不过是在他心里埋下一颗钉子,只要关键时刻能让他心中有所犹豫便足够了。
“燕世子,我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再继续平白浪费口舌了,让你们的人乖乖退下,否则……”
“否则如何?”燕西楼直接打断了他,轻嗤一声,反问道:“难不成你还会放过两个孩子吗?”
“自然不会。”褚修回以冷笑。
“既然如此,那退与不退又有何区别?”说着,他的眼中划过一抹讥讽。
“看来燕世子是决意要不撞南墙不回头了!”褚修眯着眼睛看向他,目光里写满了阴鸷。
就在双方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之际,褚星澜突然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以忍冬为首的一大群宫人。
“住手——”许是一路跑得太急,褚星澜开口时还有些喘,神色间满是焦急。
青汣眼尖,一眼便看到了他,当即便冷声斥道:“褚星澜,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褚星澜却对她的阻拦视而不见,径直跪在了褚修面前:“皇上……”
许是父子二人并不亲近的缘故,对于褚修,褚星澜习惯了同其他臣子一般尊称其一声“皇上”,而非“父皇”。
褚修眸中划过一道冷芒,语气里透着隐隐的不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来人,把太子殿下送回去休息!”
“皇上,稚子无辜,求您放了他们!”褚星澜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竟是一把甩开了想要过来送他回正阳宫的侍卫,固执地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褚修,这是他第一次违抗褚修的命令。
褚修神色骤然一寒,低头俯视着他,眸中似有怒火闪烁:“你以为朕不敢动你是吗?”
褚星澜眸光微微一颤,陷入了无声的沉默,心中却是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