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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楼听罢不由抿了抿唇,他就说为何方才给他诊脉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老大夫,原来是因为那个小白脸走了……
“褚星澜现在怎么样了?”燕西楼忽而问道。
说到这个,魏乘颇有些唏嘘地说道:“谭卓那一掌可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虽然有呼延攸帮忙挡去了大半力道,但褚星澜也伤得不轻,不过好在明月前头给他调养过身体,否则这一掌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听他这话,燕西楼便知褚星澜应是性命无碍了,突然想到什么,一脸严肃警惕地看着他:“汣儿可有去看过他?”
魏乘嘴角一抽,还以为他要问什么正经事呢,合着就这个?
于是没好气道:“我们把你从地宫里救出来以后,发现你腿被砸断了,险些要截肢,这几天又是接骨,又是输血,青汣连眼都没合一直守在你身边,哪来的功夫去看褚星澜?”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燕西楼满意地勾了勾唇,褚星澜那一掌可是替青汣挡的,原本他还担心青汣会因此而对他有所不同,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果然还是自己在她心里地位比较重要!
就在燕西楼暗自得意之时,外面传来宫人齐刷刷的行礼声:“卫王爷千岁!”
紧跟着便是习凛进来通禀:“世子,卫王来看您了。”
燕西楼敛了敛神情:“请他进来吧!”
褚俟进门便关切道:“听说燕世子醒来,本王便立刻赶来了。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适?”
“少来这套,直接说你的来意吧!”燕西楼斜睨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道。
褚俟笑笑,随即轻咳了一声,正色道:“索契要见你。”
“他见我做什么?”燕西楼拧眉。
褚俟摇了摇头,道:“我问了,但是他不肯说,只说是如果你不去,一定会后悔。”
“不过我同他说了,你还在昏迷中,暂时无法见他,先拖一拖。”
闻言,燕西楼眉宇间不禁划过一抹深思,他与索契之间并无任何利害关系,即便是想要活命,也不该来找自己才是……
魏乘见他沉默还以为他这就要去见那个索契,赶忙阻拦道:“我跟你说,你想都不要想啊,人宁老说了,你少说有一个月不能下床,更别说去大牢见那个索契了!”
像是生怕自己的话没有力度一般,紧跟着又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你要是胡来,我这就去告诉青汣!”
燕西楼凉凉瞥了他一眼:“我何时说过要去见索契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她的逃避
魏乘一脸狐疑:“你真的没有这个想法?”
燕西楼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从二人的对话中,褚俟多少也摸到了一些燕西楼的态度,于是也就不再试探,留下一堆珍贵药材便离开了。
“卫王这就走了?我怎么觉得他今天有点莫名其妙,难不成他专门跑过来就是为了替索契传话?”魏乘纳闷道。
“或许吧!”燕西楼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接着又把展晔和习凛叫进来,吩咐道:“你们两个尽快准备一下,十日后我们启程回金陵。另外,不要把我们要走的事传扬出去。”
“可是世子,你的腿伤还没好,宁老特意嘱咐了至少一个月不能下床……”习凛下意识地皱眉。
“养伤在哪里不是养?只要你们安排好马车就行。”燕西楼不容拒绝地说道。
习凛和展晔无法,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魏乘,后者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便听得燕西楼直截了当地道:“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去准备吧!”
习凛和展晔相视一眼,末了垂眸应道:“是。”
二人离开后,白飞尘忽而定定地看向燕西楼:“燕兄,可是金陵出了什么事?”
“倒不是金陵。”燕西楼摇了摇头,解释道:“眼下南越群龙无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褚俟很快便会继位,我们身份特殊,继续留在凉城恐生事端。”
白飞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你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但是话说回来,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的确不适合长途奔波……”
“我与你们不同,我如今是有家室的人,汣儿自会照顾我的。”燕西楼颇有些自得地说道。
白飞尘眉心跳了跳,忍不住提醒道:“燕兄怕不是忘了,你我是连襟?”
“哎呀,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燕西楼一副恍然刚想起来的模样,紧跟着又补了一刀:“不过你说,倘若此刻你我二人易地而处,青迩会如汣儿照顾我这般照顾你吗?”
白飞尘:“……”
突然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恨恨道:“走的时候千万别告诉我!”不然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要提刀追杀他!
丢下这句话,白飞尘气得拂袖而去。
转身的那一刻,身后传来燕西楼漫不经心的声音:“看在你这次帮了我不少忙的份上,好心提点你一句,逃避不是办法,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白飞尘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苦笑一声,是啊,逃避不是办法,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他与青迩之间,除了自欺欺人的逃避,就只能是鲜血淋漓的对抗,而后,分崩离析!
“我瞧着他同青迩不像是没有感情的样子,怎么相处起来竟同陌生人一般?既生疏又客套。”魏乘不解地嘀咕了一句。
“谁知道呢?”燕西楼扯了扯嘴角,感情一事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许两个人有朝一日会和好如初,又或许到头来感情淡去,两个人放下过往的种种,相忘天涯。
许是这几日太过劳累,青汣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一开门,正好碰上过来找她的青迩。
“你醒了?我正要去叫你吃饭。”
青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暮色四合,周围已经掌灯。
“我竟睡了这么久。”青汣捏了捏眉心。
“对了,燕西楼已经醒了,你不用担心。”青迩道。
青汣有些惊讶:“什么时候醒的?”
“中午就醒了。”
倒是比宁老估计的要早一些,青汣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青迩见状忍不住问道:“你不去看看他吗?”
“人醒了就好,这么晚了,我就不去打扰他休息了。”青汣面色沉静道。
青迩盯着她瞧了一会儿,道:“你这是……在躲他?”
“没有,你想多了。”青汣想也不想地否认。
青迩挑了挑眉,难得起了几分调侃的心思:“以你的性子,如果真的不是为了躲他,根本不会搭理我刚才那句话。”
“无聊!”青汣眸中划过一抹恼意,越过她径直往外走去。
“喂,你去哪儿?”青迩追问。
“饿了,吃饭。”
青迩突然有些无奈,暗自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饭后,青迩刚想拉着她聊几句,青汣却转头去了正阳宫。
说来也巧,青汣前脚刚走,后脚白飞尘和魏乘就来了,见屋里没人,不由诧异道:“青汣人呢?”
“去正阳宫了,刚走。”
魏乘和白飞尘相视一眼,白飞尘抢先一步道:“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处理,青汣去正阳宫这事儿还是你去同燕兄说吧!”
“你能有什么事?!”魏乘磨了磨牙,没好气道。
见二人聊了起来,青迩便准备离开。
“等等!”白飞尘忽而一把拉住了她,在对上她冷淡目光的那一刻,心中微微一顿,但转念想到燕西楼的话,便没有同从前一般松开手,而是定定地望着她,说出了那句酝酿了许久的话:“我们谈谈。”
看着他这般坚定的目光,青迩的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这一刻,她甚至隐约看到了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的影子……
而就在这时,忽而一阵轻风吹过,带走了树梢枝头上最后一枚枯叶,也顺势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知是不是巧合,那片枯叶最终落在了青迩的脚边,她盯着它瞧了一会儿,有些出神。
是了,哪怕在树梢上苦苦挣扎了一整个冬日,它最终的归宿也只能是泥土。
只是可叹,它熬过了严严冬日,走过了料峭寒雨,最终,却敌不过这一阵微不足道的春风。
因为,时间在不断往前,人,也该是一样!
“青迩?”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一枚枯叶出神,白飞尘不禁有些诧异,有些不确定地唤了她一声。
很多时候,从执迷不悟到醍醐灌顶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想通了这一切后,青迩不由莞尔一笑:“正好,我也想和你好好谈谈。”
第二百九十五章 提出和离
白飞尘看得一怔,他有多久没见到过她这般的真挚的笑容了?
可不知怎地,看着她这般的笑容,他的心里却蓦然觉得空了一块,仿佛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这种感觉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哎哎,你们这就走了?”见二人一起离开,魏乘顿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偏这个时候白飞尘还不忘回头补了一句:“噢对了,燕兄身上有伤,宁老说了不宜动气,你记得劝着点儿!”
说完,也不管魏乘应不应,转身就走了。
“这个没义气的!”魏乘气得不行,恨不得把人揪回来打一架,但毕竟有青迩在场,他也不好影响人家夫妻谈话,于是只好压下心中的火气。
当然了,实事求是地说,他也打不过这个没义气的小人就是了。
二人离开后,魏乘在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一想到燕西楼在得知青汣去看望褚星澜后的反应,他便觉得一阵牙疼。
罢了,他来的时候青汣已经不在屋里了,他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
嗯对,就是这样!
他可真是个小精灵鬼儿!魏乘给自己想出了一个完美理由,并成功给自己洗脑,为免燕西楼迁怒自己,他立刻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甚至连晚饭都没出来吃。
……
“白飞尘,我们和离吧!”
这些年来,和离的念头曾经无数次出现在青迩的脑海中,她本以为说出这句话的自己会伤心,会不舍,可当她真正说出来的那一刻,心中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以及如释重负般的畅快。
从十六岁嫁给他到现在,整整六年的光阴,互相折磨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放手了。
原本酝酿了一肚子话要同她说,但在听到“和离”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的那一刻,白飞尘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怔怔看着她,甚至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你,方才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不过没关系,我正好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我们……”
好像是生怕她开口说出什么自己不愿面对的话来,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急切起来。
“我说,我们和离。”青迩直接打断了他,一字一顿道:“我今日同你说这话既不是赌气,也不是冲动,我现在很清醒。”
白飞尘只觉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来,心中涌上一阵前所未有的慌乱,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别闹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闹,和离书我会让人准备好交给你,你记得签字就好。”青迩一点一点掰开了他的手,不再去看他的眼睛,转身离开。
“小耳朵!”白飞尘忽而急切地唤了一声。
青迩顿住了脚步,一声久违的“小耳朵”,使得太多太多的回忆在一瞬间涌上心头,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用力地闭了闭眼睛,按下了内心的所有波动。
“为什么?”身后,白飞尘声音沙哑地问道。
青迩顿了顿,缓缓开口:“六年了,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之前的种种,都是我不好,算我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这一刻,白飞尘抛开了自己所有的骄傲,近乎卑微地祈求。
青迩蓦然笑了一声:“不必了,别为难自己。”
“为难?这怎么能是为难呢?”白飞尘有些急切地道。
青迩叹了一声,转过身来望着他,目光里带了些自嘲的意味儿:“别再继续自欺欺人了,你我之间横亘了两条人命,你扪心自问,真的能够说放就放吗?”
提到此事,白飞尘心中蓦然一痛:“我……”
他动了动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状,青迩不由笑了:“你看,你我二人都不可能做到心中毫无芥蒂。”
“可你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跨不过去那一步呢……”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白飞尘自己都没有底气。
青迩摇了摇头,苦笑:“我们这几年的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