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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强娶世子妃-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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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彦,阿彦你怎么样?”姒锦瞬间慌了神,连忙上前扶住他,低头一看,连城的手上满是鲜红的血。

    姒锦只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起来,眼眶浮上一阵难耐的酸涩。

    连城却是若无其事地朝她笑了笑:“又要借用你的手帕了。”

    姒锦并不出声,只是沉默着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

    连城想要接过手帕自己擦,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

    见她神色如此固执,连城便也不再坚持,由她去了。

    她其实不想哭的,但不知怎地,眼泪就像是决了堤似的夺眶而出。

    连城又咳了两声,强自咽下喉咙处的那股血腥味,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哭什么呀,筹谋多年,有朝一日终于得偿所愿,该高兴才是。”

    “如果得偿所愿的代价是你的命,我宁愿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姒锦苦笑着说道。

    诚然,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有朝一日父亲能够沉冤得雪,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她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欢喜——

    这一路走来,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那些逝去的人也终将不能再回来……

    连城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抬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道:“锦儿,别这样,我这条命本该葬生在二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中,能够苟延残喘至今已经是上天庇佑了。”

    “更何况,我这双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血,终究是要偿还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千帆过尽的苍凉。

    当一个不喜权谋的人变得满腹阴谋不择手段,当一个向往快意江湖的人将自己囿于方寸之地,早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的人生便已是满目疮痍。

    听着这些话,姒锦只觉冥冥中仿佛有一张巨网笼罩在她周围,越网越紧,直达心脏深处,密密麻麻的疼痛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她愤怒,她不甘,但更多的是对他的心疼!

    她想要安慰他,可一张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是啊,倘若安慰有用,这世上又哪来这许多的苦痛折磨?

    “锦儿,陪我进去看看吧!”

    连城仍旧是那副温润平和的模样,额间那一道暗红色的抹额将他的脸色衬得愈发苍白无力,那双如玉的眼眸中承载着太多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死寂,只有在看向面前这座刻满回忆的荒芜庭院时,目光中才会流露出那么一抹淡淡的沉湎。

    姒锦不忍触及他的目光,哽咽着点头:“好。”

    连城站在这座庭院的中央,环顾四周,眼前的一砖一瓦,一石一木,渐渐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合起来。

    正庭前的石阶前,一年又一年的落叶堆积,青石板留下了数不清的旧痕累累,堂前的匾额已经破落得不成样子,檐下筑巢的新燕换了一群又一群,隔着二十二年的风雨,如今却仍能依稀看见上面瘦劲清峻的字样。

    “明德惟馨,这是祖父当年亲手所书。”目光从匾额上拂过,他轻轻地念道。

    日渐西斜,连城身着一袭洁净的白衣,昏黄的光线洒在他身上,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仿佛要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一般。

    “是啊,我记得,你还反复临摹过这四个字,只是怎么都写得不像……”

    此情此景之下,姒锦心中亦是一阵酸涩,曾经,她也在这个院子里玩耍过,这里承载着太多太多美好的记忆了,那些记忆就像是易碎的浮梦幻影,轻轻一触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是啊,祖父总说我的字太过随性,只有其形,未得其骨。”连城笑了笑,道:“大约也就只有父亲的字能得其七八分的精髓了。”

    姒锦沉默了好一会儿,忽而抬眸定定看向他:“阿彦,等当年的案子查清了,我们便离开金陵好不好?”

    连城微微一怔,他动了动唇,想说自己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可当他触及到她期许目光的那一刹那,那些即将出口的话又悄然咽了回去,他笑着颔首:“好,我答应你。”

    姒锦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阿彦,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这一次,不可再食言!”

    。

 第三百七十五章 曲箐离开

    连城笑着拥她入怀,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吻,继而温声问道:“离开金陵以后,你想去哪儿?”

    “云游四海,露宿千山。只要不是金陵,随便哪里都好。”姒锦紧紧环抱住面前的人,声音微颤。

    “唔,那这地方可就多了,往北有大漠孤烟,往南有百川朝海,没个三年五载怕是走不完。”

    “那就走一辈子,余生,我们定要一起行遍这些地方。”

    这座落满回忆的旧时庭院中,两道身影紧紧依偎在一处,一言一语地互相许诺着遥不可及的未来。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余生没有那么长,他们的约定注定不可能实现,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们宁愿这样自欺欺人。

    有些事啊,即便明知是谎言,但只要你说,我便信。

    只因这世间太苦,苦到连那一丁点儿虚幻泡影的美好都要死死抓住。

    ……

    曲箐走的这日,天色阴沉沉的,似是即将有一场大雨不期而至。

    城外十里长亭。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官道上。

    “真决定了?”姒锦皱眉,眼中写满了担忧和不赞同。

    “嗯。”曲箐淡笑着点头。

    经过这段时日的磋磨,曲箐整个人愈发消瘦了几分,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看得人胆战心惊。

    曲箐在金陵数年,相交的朋友可谓是少之又少,临行前,唯有青汣和姒锦二人前来送别。

    “雍州是他的封地,也是我们初识的地方,如今他回不去了,我得替他回去守着。”曲箐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太多悲怆,剩下的只有淡淡的平和与温柔。

    但青汣和姒锦都清楚,她的身子已然是强弩之末,如今不过是为着腹中的孩子强撑着一口气罢了。

    说句不好听的,此去山高路远,她能不能到得了雍州还要看老天的意思……

    其实,青汣和姒锦都不大赞同她去雍州,那里毕竟是慎王的封地,皇上继位后,虽顾念着她们孤儿寡母没有将封地收回,但到底是太过瞩目了些,若只是曲箐一人便也罢了,可毕竟还有个……

    罢了,左右在世人眼中,慎王已经是个死人了,只要陆铭那边安排得当,届时再想个办法让曲箐“病逝”,二人悄悄离开雍州便是。

    眼下曲箐尚不知道崔景明还活着一事,青汣不好说得太明显,只得隐晦劝道:“好好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我明白的,谢谢你!”曲箐认真同她道谢。

    姒锦抬头看了看马车旁候着的车夫和唯一的丫头坠儿,有些不放心地道:“要不还是再派两个丫头照顾你吧?等你平安到了雍州,再让她们回来便是。”

    “不必麻烦了,你们已然帮了我许多,这一路我们都走官道,坠儿能照顾好我的。”曲箐婉言谢绝。

    姒锦明白,她这是不想让人觉得她们之间牵连太多,怕给她们添麻烦。

    压下心中的酸涩,姒锦也不再坚持,握住她的手,细细叮嘱道:“一路小心,到了雍州,记得给我传个信。”

    “好。”曲箐欣然应下。

    马车轱辘辘地走了,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

    趁着四下无人,青汣低声朝姒锦问道:“你同我说句实话,曲箐身上的牵机之毒是否另有什么玄机?”

    曲箐身中牵机百日而迟迟未见毒发,她本就对此事有所怀疑,是以刚刚在看到姒锦借着临别的机会悄然诊脉时,这种怀疑便愈发确定了几分。

    姒锦微微一怔,随即浮上一抹苦笑:“你也看出来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阿彦委实不算个好人,但也没有那么狠心。”

    姒锦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才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其实在最开始,我为曲箐诊脉时便觉得有些奇怪,牵机之毒何其霸道,曲箐的身子底子又弱,按理说,她腹中的孩子应该保不住才是,可事实却是,她的孩子不仅保住了,这胎还坐得极稳。”

    “我觉得此事古怪,但又一直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所以便一直没有同你们说。与阿彦相认后,我也曾多次向他询问此事,但他一直推说不知。直到前日我无意在他书房中翻到了一本毒经,当中详细记载了有关牵机的种种情形。”

    “我这才知道,原来牵机的确无解,但却是可以通过母体转移至腹中胎儿身上。”

    青汣听罢,心中着实吃了一惊:“这么说来,曲箐体内的毒已然转移到她腹中的孩子身上?那她腹中的孩子岂不是已经……”

    姒锦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牵机的转移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从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至多转移了三分。但若是到了生产之日,这孩子必死无疑。”

    青汣沉默了好半晌,“曲箐若是知道此事,只怕不会同意舍弃这个孩子。”

    “所以才要瞒着她啊!”姒锦一阵苦笑,“牵机可救曲箐性命,这一点,阿彦其实并未欺骗慎王,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罢了。慎王不知,曲箐不知,陆铭不知,就连我也不知。”

    “瞒着慎王,是为了不让他陷入妻子和孩子生死的两难抉择;”

    “瞒着曲箐,是为了避免她有朝一日得知真相后无法自处;”

    “瞒着陆铭,是为了让他对自己尽失所望而心无负疚;”

    “瞒着我,是为了让我看到他不择手段杀人如麻的狠辣。这样,等他死的时候,我才会少些悲恸。”

    这个手中染血机关算尽的人啊,其实比谁都心软,也比谁都心狠……

    听到这儿,青汣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连城,不,是温彦,他这一生背负太多,为了替温家翻案,他苦心孤诣、忍辱负重二十余年,他将曾经最炙手可热的两个皇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算无遗策,谋划人心,将这朝堂搅得天翻地覆,其心计智谋令人惊叹折服。

    因他而死的人不在少数,这当中有人是罪有应得,也有人是被无辜牵累。

    诚如姒锦方才所说,他不是一个好人,却也算不上十恶不赦。

    。

 第三百七十六章 护送和亲

    他对慎王的利用是真,对他的悉心谋划也是真。

    有那么一瞬间,青汣忍不住去想,倘若当年越国公府没有遭难,倘若温彦没有背负这血海仇恨,以他之才,或许另有一番成就。

    只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他身上到底是流着温家的血。”到头来,也只剩下这么轻飘飘的一声叹息。

    ……

    接到圣旨的那天,崔景心握着那道明黄色的卷轴在房间内枯坐了一整夜,既没有哭闹,也没有愤怒,平静得仿佛一个局外人。

    翌日一早,她认认真真地梳洗了一番,上了妆,换上隆重的公主朝服,然后坐着马车进宫求见。

    坦白说,崔景桓与她之间并没有什么兄妹情分可言,但这一次,他竟意外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是以,当英国公府接到这道旨意之时,很有几分诧异和不解——

    皇上竟然下旨要燕西楼亲自送和硕公主去往北翟和亲!

    青汣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从城外送完曲箐回来。

    她皱了皱眉,感到有些意外:“这是皇上的意思?他知道你的腿好了?”

    燕西楼摇头:“是崔景心主动进宫求的。至于我的腿,他应当还不知道。”

    “你怎么想?”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青汣总觉得崔景桓选择在这个时候让燕西楼去北翟送亲,其用意没那么简单……

    燕西楼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杯中起起浮浮的茶叶,语气莫测道:“崔景心提的这个要求应该不在皇上的预料之中,但或许阴差阳错恰好与他接下来的计划不谋而合。”

    “这么说,皇上是想支开你?”青汣眯了眯眸子,眼中晦暗不明。

    闻言,燕西楼轻轻勾了勾唇,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君心难测。”

    青汣一阵默然。

    “什么时候动身?”她问。

    “后日。”

    “这么仓促?”青汣深深蹙眉,公主和亲可不是小事,各种礼节准备起来少说要有个十天半个月,皇上为何如此匆忙?

    “定襄与金陵不同,十月初便已入冬,若是迟了,大雪封山,送嫁的队伍只怕连北翟的国门都进不去。”

    顿了顿,他抬头看向青汣,眸中带有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深色,道:“若是此行顺利的话,我应该能在冬月前赶回来。”

    冬月……青汣眸光颤了颤,几乎是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定襄远在北境,他这一去,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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