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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经,眸中划过一道冷芒,周身气场瞬间释放出来——
她劈手拔出了江陵腰间的长剑,锋利冰寒的剑尖直指对面的人,声音像是淬了寒冰似的:“都给我住手!!”
身旁的人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一瞬间,青汣是真真实实动了杀意的。
那些闹事的人一时间也被她周身的气场所震慑,瞬间安静下来。
隔了一会儿,便听得其中一人面色不虞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插手我药王谷的内部事务?!”
“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谷主尸骨未寒,你竟敢煽动大家来找少谷主闹事!是有人授意你这么做的吧?让我猜猜,对方给了多少好处?嗯?”青汣丝毫不留情面地讥讽道。
那人目光闪烁,连连反驳道:“你,你胡说!我是为了整个药王谷的人考虑,没有半点私心!”
“有没有私心你自己心里清楚!”青汣冷笑。
那人见从青汣这里讨不到便宜,于是转而把矛头对准了药初年:“少谷主,你可是我们药王谷的继任人,就这样任由一个外人欺辱咱们药王谷的人吗?”
不待药初年开口,便听得另一道深沉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冷嘲道:“在说这话之前,你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可有一分一毫把他当成了你们的少谷主!”
众人抬眸望去,却是燕西楼沉着脸走了过来。
青汣只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燕西楼也一反常态地没有主动打招呼,显然,二人昨晚因为惊鸿失踪的事闹得很不愉快。
先前挑衅那人见燕西楼和青汣都不是什么容易拿捏的人,索性便一口咬死了外人不得插手谷中事务,要求药初年将他们立刻赶走!
药初年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了,定定道:“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把神树枯萎还有昨日天火一事给大家一个交代!”
“少谷主,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可咱们还是丑话说在前面,若三日一到,你给不出一个说法,又当如何?”那人咄咄逼人地看着他。
“是啊,要是给不出说法,咱们岂不是耽误了祭天的时机,万一天神因为此事而迁怒于我们其他人可怎么办?”周围的人纷纷出言附和道。
药初年目光淡淡,语气格外平静:“若是给不出说法,我自愿登上祭坛献祭,以平众神之怒。”
话音刚落便见青汣等人脸色骤然一变:“药初年(少谷主)!”
燕西楼微微侧身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劝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易许诺。”
然而药初年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少谷主此话当真?”带头闹事的那人眸中划过一抹狠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确认道。
“我对祖父的英灵起誓,绝无半句虚言!”药初年紧了紧拳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外面闹事的人低声商议了一阵,然后道:“好!那此事就这么定了,我们三日再来找少谷主!”
闹事的人群快速散去,青汣的脸色难看的紧,胸中一个没压住火,对着药初年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药初年你是不是疯了?先不说三日的时间能不能把事情查清楚,就算你能查清楚,你以为他们就会相信你查到的结果吗?”
“只要他们愿意,完全可以置疑你查到的结果,届时你又当如何?!”
药初年笑:“左不过是一条命罢了,并不值得什么。”
“愚蠢!”青汣被他浑然不在意的态度弄得愈发火大,“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他们今日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引你上钩,自始至终,他们要的就是药王谷的谷主之位!若是丢了这个位子,黄泉之下,你又有何颜面去见药前辈?!”
药初年的眸光颤了颤,旋即笑道:“好了,事已至此,你就是再生气也是于事无补,不如帮我尽快查到真相,说不定还能保住我这条小命?”
“青汣,燕世子,你们不会不管我的,对吧?”他嬉皮笑脸地说着,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没心没肺的药初年。
青汣冷着脸不说话。
燕西楼深深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外面快要亮起的天色,道:“走吧,再晚就要来不及了。”
“去哪儿?”药初年问。
“时间来不及了,边走边说。”说着燕西楼便抬脚往谷口的方向走去。
药王谷谷口,云叔见到来人不由脸色一变:“少谷主,您怎么也来了?”
“云叔,我必须要给祖父一个交代。”药初年无比认真地说道。
云叔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末了长叹一声,“也好。”作为药王谷的下一任继任者,这些事他早晚都要知道的。
日出东方,淡金色的光芒刺破重重云霄而来,云叔在一处假山的凸起处按动了机关,下一刻便见湖边的那一片竹子朝两侧移开来,紧跟着,一方不大的水潭出现在他们面前,谭面波光粼粼,雾气升腾。
不过顷刻之间的功夫,雾气渐渐散去一些,谭面上方显现出一道水帘洞,洞的那边是另一番景象,草长莺飞,鸟语花香。
“这是……海市蜃楼?”青汣眯了眯眸子。
怪不得她从进药王谷的时候就觉得那一片竹子有些奇怪,原来是为了挡住这一方水潭。
“是,但也不全是,药王谷建立之初,这个水帘洞便已经存在了,只是里面的东西实在是离奇,当时的谷主为了避免谷中之人误入,便利用这海市蜃楼之景将洞口给藏了起来,久而久之,也就无人问津了。”云叔解释道。
第七十三章 水潭禁地
“那我们应该从哪里进去?”药初年问道。
“谭底。”
“谭底。”青汣和燕西楼异口同声地说道。
云叔一愣,继而点头道:“的确如此。”
“你们俩还真是……”
药初年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被青汣打断:“这水潭看起来有些不大对劲儿,咱们下去的时候都小心些。”
“云叔,您就别跟着我们一起下去了,谷中总要有人留守。”药初年道。
“可是……”
“就这么定了,有江陵和钟离跟着我,您尽管放心便是。”药初年直接拍板钉钉。
云叔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妥协了,然后不放心地叮嘱道:“这入口打开只有一刻钟的功夫,你们可要抓紧时间,下去以后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有任何犹豫,沿着有光线的方向一直往前,应该就能进到禁地。”
“好,我们知道了。”几人一头应下。
“我先下,你们跟在……”
燕西楼话还没说完就听得“扑通!”一声,谭面漾开了一圈波纹。
再一回头,青汣已然没了踪影。
燕西楼不由脸色一黑,这个女人真的是……
“咳,时间来不及了,咱们快下去吧!”药初年说着便憋了一口气,跟着下了水。
这水潭虽然看着清澈,但一下去,却发现能见度非常低,而且水温异乎寻常地冰冷,青汣不由打了个激灵,继而屏息凝神,按照云叔所说,沿着有光源的方向一直往前游。
燕西楼几人也很快便跟了上来,几人一同往前游。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移动过来。
等几人反应过来那是一个什么东西后,那只巨型鲨鱼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距离几人不过咫尺之遥。
燕西楼脸色倏地一变,连忙朝几人打手势,要他们往旁边散开。
可偏偏就在这时,青汣却没有动,非但没有动,反而朝着那鲨鱼直直迎了上去——
燕西楼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抓住她的手,不想却还是晚了一步,只堪堪扯下来她的半截衣袖……
“快回来!!!”他无声地喊道,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紧张。
青汣把心一横,不管不顾地迎面而上,鲨鱼长开了血盆大口,就在几人以为她就要被鲨鱼吞噬入腹的那一刻,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女子竟是从鲨鱼身上直直穿了过去,不仅毫发无损,就连那鲨鱼也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几人感到困惑不已,燕西楼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明白了过来,于是连忙朝药初年三人打手势:快,跟上去!
就在三人游过去的那一刻,身后一个巨大的漩涡突然出现,将周围的水草等物卷入其中!
药初年不由心中大骇,就差那么一点,他们就要被卷入漩涡当中了……
几人继续往前游着,光源越来越亮,终于,在气息快要耗尽的前一刻,他们终于看到了那个水帘洞!
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几人俱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形容狼狈。
“太险了,刚才差一点咱们就要被那个漩涡卷进去了!”药初年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问道:“哎对了,青汣,你刚才怎么知道那只鲨鱼是幻象的?”
“这么大的鲨鱼,如果真的出现在咱们面前,周围不可能没有一点水流的动静,再者,下水之前,云叔叮嘱过了,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犹豫,一直往前游便是。”青汣把外衣脱下来拧了拧水,又重新穿在身上。
水潭的温度太低,以至于她此刻的唇色看起来有些发白。
燕西楼看得直皱眉,忍不住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她:“把这个吃了,御寒的。”
“不劳燕世子费心了,我还没那么娇弱。”青汣没有接,转而去查看周围的环境。
燕西楼气得直咬牙:“我说了,我不会让惊鸿出事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任何人。”青汣的声音异常冷静,语气里充满了淡漠和疏离。
燕西楼一窒,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所以在你心里,我同那些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是吗?”
“是。”青汣毫不犹豫地答道。
药初年察觉到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于是主动插话道:“等等,惊鸿怎么了,为什么说他会出事?”
钟离刚要开口,却被青汣抢先一步:“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走了!”
说着青汣回头冷冷看了钟离一眼,眼里写满了警告。药前辈横死,药王谷的事情一团糟,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再给他雪上加霜了。
药初年当然察觉到他们有事情瞒着自己,于是朝追问道:“钟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钟离抿了抿唇,低头道:“没什么。”
“江陵你说……”
药初年刚一开口,便见后者跟着青汣大步朝前走去。
“哎,你们……”药初年无法,只得追了上去。
水潭之上是一道瀑布,流水顺着地势飞泻而下,形成了面前的水帘洞。而在这水帘洞后却是别有一番天地——
虽然已经过了百花盛开的春季,瀑布后面却仍是一片春意盎然之景,五颜六色的鲜花怒在阳光下放着,浓郁的花香氤氲在空气中,形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一眼望不到头。
“我在药王谷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从未听说过药王谷中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药初年忍不住赞叹道。
青汣却是冷静提醒道:“大家小心些,这里有些不对劲儿。”
“有不对劲儿吗?我怎么没觉得?会不会是你多虑了?”药初年不解地嘀咕了一句,忽而指着其中一处,兴奋地道:“你们快看,那不是辛夷神树吗?”
“祖父,祖父,我在这儿!”说着便不管不顾地朝着花海深处跑去,青汣眉心一跳,急忙道:“江陵、钟离,快拦住他!”
二人闻声立刻上前,然而刚走出去两步,却突然停了下来,脸上带着笑容,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第七十四章 古怪花香
“不好,他们这是产生了幻觉!”
说着青汣眼前也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她不由低咒了一句,连忙掏出飞镖在手臂上划了一刀,手臂上的疼痛令她清醒了不少,这才腾出空来用帕子掩住口鼻,然后快步朝一旁的燕西楼走去。
燕西楼此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好在他意志力还算是坚定,并没有完全陷入幻境,只是嘴里一个劲儿地道歉,断断续续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对你……你别哭了……”
“我负责,我一定会负责的!”燕西楼突然大喊了一声,然后倏地睁开了眼睛!
看见面前的青汣,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就在这时,手臂上突然有一阵疼痛传来:“嘶!”
低头一看,自己的左臂被划了一刀,正往下滴着血。
“这里的花香能够致幻。”青汣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
燕西楼瞬间明白过来,然而方才脑海中出现的片段却是怎么都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