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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按捺不住地笑了出声,惹得青珑频频瞪她:“你低调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公主坠马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呢“!”
事实上,青珑这话倒也并未说错,只不过动了手脚的人不是程苒,而是青汣。
见青汣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样,程苒眸光闪了闪,凑上去低声询问道:“青汣,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嗯?”
青汣笑而不语。
程苒一看她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登时竖起了大拇指:“兵不血刃,厉害啊!”
说着向四周瞅了瞅,确定无人注意她们这边后,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在崔景心的马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不想青汣却是摇头笑道:“你想多了,三公主她们的马都有专人负责看管,且不说我根本做不到悄无声息地接近她的马,就算我真的能做到,也很难不会留下证据,届时只要御医一查,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也不一定啊,就像你刚才说的酒,隔上一段时间味道就散了,即便是御医也查不出来吧?”程苒道。
“你也说了,酒的味道隔上一段时间就会自己消散,我总不能一直跟在她后面吧?再者说了,单凭酒的气味还不足以让马发狂,更不可能让她坠马。”
程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的也是哦!”
“哎呀,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快告诉我,快告诉我!”程苒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抱着青汣的胳膊催促道。
不想却被青珑一把推开:“你小心点儿,她肩上有伤!”
程苒一慌,连连道:“青汣,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弄疼你了?”
青汣有些无奈:“我又不是泥捏的,哪有那么娇气?”
见她的确无事,程苒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心道:谢天谢地,还好青汣没事,不然的话,燕西楼还不得吃了自己!
顿了顿,程苒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青汣。
青汣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道:“还记得咱们当时脱险以后我让你们先走的事吗?”
“嗯嗯!记得记得!”程苒点头如捣蒜,“你说你要给崔景心送上一份回礼,让我和岚姐姐先离开。”
“其实,我们那天在围场密林中遇到的那些狼群,都是崔景心养的。”青汣语气平淡地说道。
“什么?!”程苒和青珑俱是大惊失色,她们虽然知道这个三公主脾性古怪,喜怒无常,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豢养狼群!
程苒花了好半天时间方才消化了这个消息,惊疑不定地看着她:“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青汣耐着性子解释道:“一群狼的数量大都在七匹左右,也有部分狼群达到过三十匹以上,通常以家庭为单位,其中最强的一头狼为领导,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头狼。狼群有着极为严格的等级制度和领域范围,因此,一个狼群是绝不可能与另一个狼群合作的。”
“我们当日遇到的狼群没有头狼,这是其一。其二,从他们的体型和指甲来看,攻击我们的狼群全部为公狼,且都是四至八岁的壮年狼,这不符合狼群的存在规律。”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野狼的攻击性远远超乎人的想象,如果我们遇到的是野狼,那么仅凭我与魏岚二人之力,绝无全身而退的可能。”
程苒听罢面色白了白,仅仅是豢养的狼便已如此凶狠,倘若她们遇到的是野狼,那岂不是……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相较于程苒的脸色巨变,青珑的反应则要镇定许多,冷静下来后继续追问道:“诚如你所言,狼群是崔景心所养,但这与她今日坠马有什么关系?”
“狼对同伴之间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力,那日你们离开后,我从那些死了的狼群身上取走了一些它们的毛,顺手放在了崔景心的衣服上。”
听到这儿,青珑瞳孔猛地一缩:“你是说,崔景心今日突然坠马是因为她的马遇到了狼群的攻击!!”
狼群在崔景心身上嗅到了同伴的味道,所以误以为崔景心是杀了它们同伴的人,这才对她发起了攻击!
青汣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淡淡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公平,不是吗?”
青珑一时竟无言以对,崔景心被自己豢养的狼群攻击,最后还摔断了腿,只怕此刻都已经快被气死了吧?
蛇打七寸,不得不说,青汣对于这一点拿捏得很好!
程苒听明白了,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不可能吧?倘若她真的是遭到了狼群攻击,怎么会没有一点儿消息传出来呢?”
青珑白了她一眼,无语道:“你傻啊!那些狼可都是崔景心自己养的,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你觉得大家会猜不到你们被狼群袭击的真相?”
“额,好像也是……”程苒越想越觉得青汣这招实在是妙极了,经此一事,她对青汣简直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一百八十九章 魏岚心结
程苒倏地站起来,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一字一顿地郑重宣布:“青汣,我决定了,从今往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青汣:“……”
她可以拒绝吗?
“娘亲娘亲!”就在这时,惊鸿和惊鸣两个小家伙跟个小炮仗似的,一前一后冲了过来,一张稚嫩的小脸写满了兴奋与激动。
“娘亲,我们刚刚听说了,是不是你……”
“嘘!”青汣及时制止了惊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淡淡道:“低调。”
闻言,惊鸿和惊鸣相视一眼,眸中的兴奋更甚从前,齐齐道:“娘亲真是太厉害了!”
“今天玩得开心吗?”青汣忽而笑得无比慈善。
惊鸿和惊鸣正沉浸在崔景心摔断了腿的兴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青汣眼底的那抹深色,于是毫不设防地点头:“开心!”
“很好,那之前的惩罚就改到明早吧,我方才看过了,营帐周围都是空地,十分适合晨跑。”
在惊鸿和惊鸣极度震惊的目光中,青汣悠悠补了一句:“对了,明日我陪你们一起跑,所以,不要想着偷懒。”
惊鸿和惊鸣齐齐垮下了小脸,所谓乐极生悲,不外乎如是……
在青汣看不到的地方,惊鸣悄然朝程苒使了个眼色,后者却是下意识地避开了,开玩笑,从青汣手底下把他们两个“救走”一次也就罢了,再有一次,她也要跟着倒霉!
所以,只能对不起这两个小家伙啦!
“那个,今日的比赛应该就到这儿了,我先撤了!”程苒果断准备开溜,走出去两步忽而又停了下来,朝青汣再三叮嘱道:“对了,按照之前的安排,明天是个人单项比试,我报了射箭,青汣,你一定要给我加油哦!”
“我……”
“太好了,我就知道会答应的,就这么定了!”留下这句话,程苒风风火火地跑了。
“喂,小萝卜头,还记得我吗?”青珑说着就要伸手去捏惊鸿的耳朵。
惊鸿板着小脸避开了她的手,冷冷道:“不记得了!”最讨厌别人叫他小萝卜头了!
青珑挑了挑眉:“怎么,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惊鸿依旧板着脸不说话,倒是一旁的惊鸣好奇地打量着她:“我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你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来的?”
青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下次要是想糊弄别人,就千万别开口说话!”两个小家伙一个沉稳,一个跳脱,南辕北辙的性子,简直不要太容易分辩好吗!
惊鸣的目光落在青珑腰间别着的殷红长鞭上,眼珠子转了转,忽而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漂亮姐姐,你是我的姨姨吗?”
尽管知道这小子目的不纯,但被人夸奖总是开心的,青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点头:“是啊!”
“我有点饿了,姨姨可以请我吃好吃的吗?”惊鸣继续卖萌。
青珑觉得有些好玩,于是从善如流地点头应下,一手牵着一个往外走去:“走吧,姨姨去给你们烤肉吃!”
“他是惦记你的长鞭,你可要想好了。”青汣毫不客气地拆台。
“娘亲!!!”惊鸣愤愤看向自家娘亲。
青珑再次揉了揉惊鸣的小脑袋:“一根长鞭而已,喜欢的话姨姨就送你了!”
ok~你高兴就好!
在惊鸣的尖叫欢呼声中,青汣嘴角抽了抽,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傍晚时分,青汣吃完饭待在帐子里实在无聊,便趁着燕西楼被皇上叫去了,一个人出去走了走。
日薄西山,晚风徐徐,金色的阳光铺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像是一幅隔世经年的画卷,安静而隽永。
青汣沿着无人的河边往前漫步,走着走着,隐约听见了树后似乎有一男一女正在说话。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准备转身离开,不想却听得树后的男女似乎争执了起来,就在这时,其中一人突然冲了出来,好巧不巧地,在转过身的那一刻,同青汣的视线交汇在了一处。
一瞬间,青汣感觉到了满屏的尴尬,尤其这两个人还都是她认识的——
原来这树后的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突然消失不见的魏岚还有……陆铭!
“额,不好意思,我就是随便走走,无意打扰二位……”说着说着,青汣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好吧,她承认自己此刻的解释实在有些苍白,但老天作证,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陆铭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朝青汣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开了河边。
倒是魏岚,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汣本欲离开,但魏岚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让人有些放心不下,于是轻咳了一声,问道:“魏岚,你……还好吧?”
魏岚缓缓转过头来看向她,一瞬间敛去了眸中的所有情绪:“我没事。”
青汣向来不擅长劝慰别人,因此,尽管知道她此刻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般若无其事,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说,只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要一起走走吗?”
“嗯。”魏岚点点头,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的确很乱……
青汣不善言辞,魏岚也不是个愿意主动倾诉的,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走了一路,直至最后一缕阳光也离开了大地。
“苒苒应该同你提过一些我的事吧?”许是黑暗带给了魏岚一丝安全感,使得她终于开口,声音略有些沙哑,宛如一个行走在荒漠中的迷途旅人。
青汣犹豫了一下,道:“略提过一些。”她知道魏岚守在北境的坚持,也知道她这些年来心中所背负的仇恨,但陆铭这个人却是从未提及过的。
“世人皆知,当年祖父是中了毒箭身亡,但事实却是,他是被人出卖,才会落入胡人的圈套,白白赔上了一条性命。”
“那一战过后,胡人紧跟着就向朝廷递了降书,我与军中几个将领不愿忍气吞声,便一直暗中调查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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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趣味赛事
“后来我们查到,是当时同在军中的一名参将出卖了他,那名参将是我父亲的一手带出来的少年将军,我与他自幼相识,相交甚笃。”
“我信他,所以即便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一个人,我也始终坚信他是被冤枉的,可就在朝廷的钦差抵达军营的当晚,他消失了,不知所踪。”
魏岚顿了顿,忽而轻笑了一声,道:“不瞒你说,时至今日,我也不相信出卖祖父的人是他,可他为何要逃呢?”
青汣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说的这个人,是陆铭?”
“是,也不是。”魏岚顿扯了扯嘴角,解释道:“他原来叫路铭之,至于现在……换了个身份,就连容貌也都换了。”
“所以,那日咱们在密林中遇到狼群,陆铭出手相救的时候,你便认出了他?”
“是,”魏岚点点头,随即苦笑:“只是他不肯承认罢了。”
青汣抿唇道:“既然你这样相信他,那就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吧,或许真的如你所想,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有时候,我都会忍不住去怀疑自己的坚持有没有意义,可倘若要我就这么放弃,又觉得不甘心……”
魏岚的语气透着三分茫然,三分自嘲,还有一分落寞。
青汣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她,说到底,她只是个局外人,对于当年的事情,她没有经历过,自然也就没有立场去置喙,更何况,这种事说白了无非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