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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协议而已……”安逸缩着脖子小声嘀咕,很怕傅厉霆再次突然偷袭。
“若是你愿意,它很快就能变成真的了。”傅厉霆的视线往下移,落在了高耸的山峰上,嗓音嘶哑。
为了表示尊重和爱护,他觉得自己忍得够久了。
从她离开之后,他就一直是一个人。反而是她,竟然还莫名有了个未婚夫……
傅厉霆觉得自己该有点奖励,这份奖励,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到哪?
安逸恼怒的用手遮挡着胸口:“阿厉,你别乱来啊!”
“我只对你一个人乱来。”傅厉霆低沉着声音,视线又往下走,“那就不叫乱来了,上次的两个忙,你想好要怎么报答我了吗?”
安逸红着脸:“我还没想好,但是你脑子里想得绝对不行!”
谈恋爱就罢了,她不想稀里糊涂地把自己交出去。
“我脑子里想了什么?”傅厉霆嘴角勾笑,目光移回受惊的小白兔脸上,“你说说,我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看看你说得对不对。”
她怎么说的出口!
别以为他现在这副义正词严她就看不出来他眼里写着什么!
赤裸裸的,就差直接动手了!
安逸又羞又恼,一把推开傅厉霆,跑出了书房。
傅厉霆怔怔地笑了笑,又有些遗憾。
她还是没有想起来,哪怕一丝一毫。
也……没有爱上他……
按下桌子上的呼叫键,傅厉霆让余华立即到他的书房。
余华觉得少爷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再想想方才少爷是拉着夫人一起进书房的。而现在夫人肯定已经离开了,前后不到半个小时。
余华顿时绷紧了自己的皮,知道少爷现在心情不爽,留在别墅的他这个贴身助理就成了最好欺压的对象!
人生艰难啊。
余华敲门。
“进来。”冰冷无波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余华进了屋子:“少爷,您找我?”
“关于安逸的母亲,你调查得如何了?”傅厉霆问。
余华立刻回道:“我按照少爷的吩咐,又让人深度调查了一番。但也只能查到她母亲和安麟天结婚之后以及死亡之前的事情,其他的,不管是她结婚前的事情还是她死亡的事情,依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余华,你最近退步了。”傅厉霆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调查一个女人,结果根本什么也没查出来?”
“对不起,少爷。按说以我们的手段,只要她在H市及周边出现过,我们都能查个清清楚楚,而夫人的母亲的信息显示,她确实是H市本地人。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猜测,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把她之前的事情和她的死亡一样,一起掩埋了起来。”
“但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就算死亡有些蹊跷,嫁人前又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余华偷偷看傅厉霆,“所以我觉得,可能夫人的母亲的身份并不想是表面那么简单。而且掩埋痕迹的人与傅氏不相上下,才能避开我们的手段。”
傅厉霆抬头:“会有什么身份?”
“这个……不过我发现了一个线索,在她的葬礼上,有个老佣人一直说下葬的不是李慧玲,而是别人……”
余华停顿了一下,后又忙道,“后来那个老佣人就得了精神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我问过在安家帮佣的许多人,他们都说自从他们去,那老佣人就跟在李慧玲身边了。甚至有人听她喊李慧玲小姐,称呼安麟天姑爷……”
说到这里,余华忍不住叹了口气,沮丧道:“但是在我想要去精神病院调查的时候,却得知那个老佣人在一个月前病死了。要真是幕后有人遮掩的话,现在去调查怕是也查不出什么来。不过我准备明天就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书房里沉默下来,余华默默祈祷少爷能看在他调查还算用心努力的份上,放过他这次。
一片沉默。
好一会儿,傅厉霆才再次开口:“既然这样,那就明天去吧。对了,你那里应该有关于安麟天第二任妻子的资料吧?”
余华忙道:“有一些。调查夫人这五年的生活的时候,我也顺便调查了一下那个陈雅儿的身份为人。”
“说。”
“陈雅儿是在M出生的,在二十五年前来H市留学,遇见了安麟天。当时安麟天刚和李慧玲结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陈雅儿却生生的让安麟天对她产生了兴趣,认识没多久,两人就发生了关系。”
“之后陈雅儿就留在了H市,跟着安麟天,只在二十年前回去过美国一次,待了一年左右,一直到五年前,她才再次出国。后来便以看顾年迈的父母为由,每年都在国外居住个半年左右。”
“少爷,这个女人行事诡谲,颇有些手段。也不知道她当年是怎么勾搭上安麟天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看上安麟天,安麟天当时连安氏也没创立,就是一个穷光蛋!”
二十五年前从M来的留学生,不管是在M国还是国内,都是高知分子。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就偏偏看上了当时并不出色的安麟天?甚至不计较名分地跟着他。
难道还真是对安麟天有了爱情?
安麟天的运气也不差,先是有个美女画家老婆,又有了一个优秀的情人。简直是许多男性同胞的梦想。
他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继续去查安逸母亲的生平和死亡。”傅厉霆淡声命令。
“是,少爷。”
……
方玉离婚案的庭审现场,安逸和小四坐在听众席上,在开庭前,傅厉霆竟然也到了。
“你怎么来了?”安逸小声问,“你对这个有兴趣?”
“是啊,就当是多了一份经验。”傅厉霆开玩笑。
法官走进来,站在审判台之后,高声道:“全体起立。”
庭审开始。
方玉的丈夫也来了,阴狠的目光盯着方玉不放。
法官要求他们复述各自的要求,方玉自是要求法院判决离婚,那个男人却是死活不同意。说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两人的感情也很好,不同意离婚。
男人疯狂的纠缠,偶尔扫过方玉的眼神都让她战栗不已。
终于,法官还是判决同意原告请求,判决方玉和她的丈夫之间的婚姻关系结束。因为方玉虽然没有验伤报告这类直接有力的证据,却有许多人可以证明她丈夫对她确实有动手,还曾去纠缠过方玉的父母家。
法庭经过慎重考虑,同意了方玉的请求。
判决时宣读的那一刻,方玉恢复了自由之身,再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捂着嘴,方玉使劲儿眨着眼睛,把眼里满溢的泪水眨落。由律师和她母亲搀扶着,几乎要瘫坐在地上,她哭得不能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苦难终于结束了。
这一次,她是为了自己而哭,是因着欢喜而哭。
“我不服!”男人冲法官叫嚣着,“她是我老婆,你凭什么判她和我离婚?你是不是收钱了?还是这个女人陪你睡了,你才这么判!”
嘶吼着,他又朝方玉冲去,额头青筋毕露,双手如挥舞的钩子:“你是我老婆,我看谁敢分开我们!”
方玉尖叫着、颤抖的、手脚并用的往回退,拼命地躲闪着。
警员上前架住男人:“你老实点,这儿是法院,是你放肆的地方吗?”
趁此机会,方玉跟着律师和母亲迅速离开了。
看向挣扎着被拖走的男人,安逸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儿,偏执执着得不可思议。
“我们走吧。”傅厉霆起身,垂眸看安逸,“你还要看下一场吗?”
“我又不知道下一场是干什么的。”安逸心里翻了个白眼,道,“就是一时没回过神来。折磨方玉数年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安逸轻叹。
傅厉霆握住安逸的手,若有所思。
回了别墅。
小四嚷着这是一件好事情,一定要为方玉庆祝一下:“摆脱了那个变态的男人,当然要吃顿好地犒劳自己。预祝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能像是今天这顿好饭一样,平平顺顺,圆圆满满!所谓好饭不怕晚嘛!对不对,安逸?”
“也就你好欺负,要是我啊。”她挥了挥拳头,一脸狠戾,“我看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打谁!”
安逸道:“我真同情你未来的丈夫,不过你说得对,今天这是一件好事,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方玉笑着连连摆手:“不过是一件小事,怎么好劳烦夫人和你费心?能和他离婚就是最好的了,以后的日子便是苦一点也没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小四笑嘻嘻地说,“不能盼着自己过得好,还盼着自己过得差?一定要去讨个好彩头!”
小四兴致勃勃地拉着两人讨论要去哪儿吃比较好。
“川菜馆怎么样?”小四笑道,“红红火火。”
“只要夫人开心就好。”
安逸看着小四手机中的地图,点了一处地方:“这里好了。”
第一百零二章 母亲的遗嘱
安麟天大怒,指着小四就要大骂。
安逸淡淡的截断了他的怒火:“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真有什么,也是正常的男女关系。生物学上,你好歹也是我的父亲,我不指望你对我像是对安静一般疼爱,但也不要往我的头上扣屎盆子了,好不好?”
心中有淡淡的悲凉在蔓延,尤其是在这间承载了他们父女二人美好回忆的茶馆里,这番话就越发显得讽刺。
安麟天一噎,笑了笑,压低声音说:“不是爸要往你头上扣屎盆子,你跟着他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没说要娶你。安逸,你别犯傻,你也得为你自己打算打算吧?不管怎么样,安家是你的家,安家好了,你不是也就好了?”
安逸起身,淡淡的看着安麟天:“安先生,我和安家的关系没有那么紧密,安家好的时候和我没关系,它不好也不会影响到我多少。”
“安逸!”
喊了小四离开茶馆,走下台阶的时候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是小四眼明手快扶住了她:“小心些!”
安逸绷着脸推开小四的手,只觉眼眶一阵算账,不觉落下一行泪来。
“这是怎么了?”小四一下子着急了,连声问:“你别哭啊,要是不高兴还是生气,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揍他!”
不过那个人好像是安逸的父亲,直接揍好吗?
安逸摇摇头,又回身看了一眼古色古香的茶馆,低头嘶哑着声音说:“这里,我小时候和我爸来过,他那个时候告诉我,希望我能快快乐乐地长大,然后找个如意郎君,不过遇到不好的也不怕,他会保护我。”
而现在,她真的遇到了一个坏男人,原本说会保护她的男人却只盘算着要拿她换多少利益划算。
物是人非。
“我只是不明白。”安逸声音发着抖:“我爸爸去哪儿了?他说要护着我的!”
“安逸……”小四有些无措,她应该说什么?
要不打电话问问傅先生?
安逸按了按眼角,道:“我没事,只是一时想起来那些往事。”
看着小四一脸纠结,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样子,安逸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别这么一副便秘的样子,我真的没事儿,只是触景伤情而已。他现在对我来说不是爸爸,是安先生……从很久以前就是安先生了,只是我一直没接受而已。”
“我在安家和他们生活了四年,但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安逸轻声说:“他们三个是一家三口,我只是多余的。”
小四安慰安逸:“你现在不是也有一个男人护着吗?傅先生可是把你放在手心里的。”
安逸一下子想起了昨晚他的放肆,霎时红了脸,娇嗔道:“你怎么说起他来了?”
松了口气,小四戏谑地问:“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你这样是不是害羞了?”
“我害什么羞?”安逸揉了揉脸蛋,说:“我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对她的感情是假的,这份宠爱,只是她暂时偷来的。
小四不信。
长眼睛的都能看出傅厉霆对安逸的感情,是真正的刻到了骨子里,看着安逸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塞进自己的裤兜里随身带着走。
安逸没多解释,蹙眉想着从安麟天那儿得到的信息。
和她这几年听到的没什么区别,但是她总觉得不对。
她母亲死亡的时候她已经十九岁了,到底是多么严重的发烧,让她母亲那么着急的要独自送她这个已经成年的女儿去医院?
他们安家明明是有着自己签约的家庭医生,就住在他们家附近。
又是多严重的刺激,让十九岁她直接吓得失忆了?
最为奇怪的是,失忆并不只是失去母亲死亡时候的记忆,也不是全部失忆,为什么就刚刚好失去了十六到十九的记忆?
这三个疑问这四年来一直堵在她的心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