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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身白衣,俊美非凡,目若朗星,如高山冰雪般清冷,又如浮云般缥缈变幻。他手里拿着一柄乌鞘剑,她只看一眼便觉得剑气逼人,而另一只手中赫然就是墨玉梅花。
“你是何人?到我移花宫来做什么。”
初一见面,怜星是欣赏这个人的,因为他身上的气势她只在她姐姐身上见到过。可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是来找她姐姐的,怜星就觉得自己不能平心静气的跟那人说话了。
“叶孤城。赴约。”叶孤城的语气平淡,简洁的回答了怜星的话,却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赴约?”怜星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许多,是赴姐姐的约吗?不可以,“移花宫没有你要赴的约,你走吧!”
怜星只想赶叶孤城走,就算是叶孤城要动手,她也是不怕的,以她的武功总能撑到姐姐来的。到时候,姐姐还能不管她吗?
怜星想的很好,但是她猜错了邀月的反应。
“叶郎自是来赴我的约,怜星你失礼了。”邀月的声音空灵缥缈,那一声叶郎却是数不尽的温柔缠绵,怜星发誓姐姐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她只会冷冷的命令式的叫她怜星,就像现在一样。
怜星瞪大了眼看着邀月,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一言不发。她怕自己一开口,又会得罪了姐姐,可是那是她的姐姐,别人休想靠近。
邀月从小就是个霸道的性子,怜星也因为姐姐受过委屈,可她却离不开她,因为她是她的亲人。
邀月没有看向怜星,她这个妹妹最近变得太多,不听话了。邀月反倒是看向了站在那里的叶孤城,眉目柔和,墨玉梅花在他的手上,更显得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那是一双握剑的手,亦是她心上人的手。
邀月和叶孤城相携离去,皆是白衣,恍若神仙眷侣,但是怜星不高兴了。她站在原地,只觉得头疼的紧,她好像忘了些什么,白衣?她现在十分讨厌白衣。
邀月也不知道要将叶孤城引到哪里一叙,见他手中一直握着的墨玉梅花,她心思一动将叶孤城带到了移花宫的花园里。
移花宫虽在深山之中,却是仙境一般的存在。移花宫的花园,可以说是拥有全天下的奇花异草,便皇帝的御花园也不及这里万分之一。
“墨玉梅花既然送给你了,你收好就是,总拿在手上做什么?”邀月见叶孤城总将墨玉梅花拿在手上,心里虽然高兴,却莫名的生出一丝羞意,她的花在他的手上。
“我答应了阿月来赴这一场墨玉梅花之约,自然是不会反悔的。这花须得让阿月时刻瞧见才是。”叶孤城目光紧紧锁在邀月的身上,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是将墨玉梅花收回了怀中。
叶孤城的意思便是这花在手,便是让你把我的心意时刻看在眼里。邀月知道叶孤城说话总是这般,可她心知他意,由此便可生出无限的甜蜜来。
邀月和叶孤城在一起,两人虽然彼此有情,却不是那等腻歪之人,过分的甜言蜜语他说不出来,她亦听不下去。邀月目光毫不躲闪,紧紧看着叶孤城,两人四目相对,许多事不言自明。
“东西拿到了?”邀月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叶孤城的脸上却陡然浮现了一丝浅淡的笑意,他言辞恳切,“阿月,有你,便是可遇不可求了。”
叶孤城没有正面回答,但是邀月却知道她帮到了他,心下稍宽。她又问他,“叶郎,你下面准备怎么做?”
她不想只帮他一次,她喜欢的是风雨同舟,并肩而立。只要他愿意握着她的手,那她又有什么理由松开呢?
“阿月,你不该卷进来的。若有困难,我会对你说。但是,移花宫不能卷进这一场不知胜负的战争中。”叶孤城用来握剑的手,这一回珍而重之的将邀月的手握在手中,他在担心她。
叶孤城自视甚高,从不怕什么难事,只是他的情感在邀月的面前总是拦不住的。
叶孤城的想法,邀月清楚,她确实不能带着移花宫去加入进去,移花宫是师傅传给她的。叶孤城手温热舒服,他握着她的手,邀月便觉得心里软成一片,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都有些不像她了。
“好,我听你的。”邀月点头答应了叶孤城的请求,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从来没有人能够动摇邀月的决定,便是她的妹妹怜星也做不到。而现在,叶孤城只说了一句话,她便听从了他的话。这世上有一样东西,便是铁石心肠,也会变得柔肠百结,缠绵悱恻。
邀月和叶孤城对面而站,叶孤城的手还不曾放开邀月的手,而现在他反应过来了。叶孤城似乎有些许紧张,他握剑都不会颤抖的手,此时仅仅是握着邀月的纤纤玉手,却犹如最稀世的珍宝,忍不住想颤抖。
叶孤城语气平淡就像平常一样,任是谁都看不出他平淡的语气下隐藏着什么,可邀月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叶孤城缓缓的一字一句的问邀月,“阿月,我从不曾握过一个女子的手,亦不知该如何握着你的手,如此,可好?”
“如此便好。”邀月粲然一笑,这一园子的奇花异草也抵不过她此时的笑颜,叶孤城只觉得心头一松,不自觉的面露笑意。
叶孤城和邀月相携着在移花宫的花园中漫步,叶孤城一手握剑,一手握着邀月的手。剑和邀月,便是叶孤城此生最重,他既然抓住了,便绝不会放开。
两人在花园里走着,无一人敢来打扰,怜星面无表情的带着几个心腹宫人站在花园不远处的檐下静静地看着那对神仙眷侣,衣袖下的手却紧紧的捏成了拳。
宫人们碍于怜星的冷面,不敢出声亦不敢抬头,却忍不住偷偷拿眼去看花园里的人,那人当真是大宫主?当真是不可思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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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城主一出场就是撒狗粮,怕不怕?!怜星已经化身姐控,有种要搞事的感觉。
第30章
自从叶孤城到了移花宫之后;邀月便只觉得移花宫是世间最美好的地方了,她是一点都不想出去的。但是,并不是邀月不想出门;就能不出门的,总有需要她不得不出门的事。
“宫主;还有不足一旬的时间便是江南花家花老爷的寿辰了。你总是该去的;人生难得一甲子啊!”花婆婆见邀月见到叶孤城之后,颇有些不闻窗外事的意思;这可不行。
“让怜星去吧……算了,还是我去吧。我知道花婆婆的用心,便辛苦你帮忙准备些拿得出手的寿礼了。”
邀月不想和叶孤城分开,再加上她不喜欢出门;是以她第一反应便是让怜星替她去也是一样的。可是;邀月话一出口,又想起怜星这一趟出门回来后的样子;她心里打定主意不让怜星再独自出门了。没有办法;邀月只能自己亲自去一趟江南了。毕竟,花老爷也不是外人,她们姐妹俩一个都不去的话;却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宫主说的哪里话;你既然决定去了。老身这就叫人将寿礼预备好,稍后再与宫主过目。”花婆婆对邀月如今的状态甚是欣慰,宫主如今好说话的多了,这样就很不错了。
花婆婆说完了事,便下去筹备寿礼去了。邀月却不想跟叶孤城开口说这件事;因为她现在总希望能与他多待一会儿,哪怕仅仅只是看着他;一起散步用膳都觉得分外的美好,令人沉醉。
叶孤城在移花宫待了三天,和邀月朝夕相处了三天,两人情意绵绵,两心熨贴。就在邀月想见叶孤城的时候,他恰好也想想见她,便来找她了。
三天里,两人相见最多的地方便是移花宫的花园了。现在他们正在花园中散步,邀月和叶孤城各有自己的心事,却都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
“阿月,”叶孤城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唤了邀月一声。
邀月亦停下脚步,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叶孤城,等他接下来的话,可叶孤城却一直没有开口。邀月心下一叹,无可奈何的对他说:“叶郎,你要走了,是不是?”
叶孤城的一个“是”字在唇边绕了绕,还是没说出来。而邀月看上去不在意的说:“没关系,正好我也要去江南。咱们顺路一道离开移花宫还是可以的,你说可好?”
向来冷漠无情的剑客此刻眉眼柔和,数不尽的温柔缠绵之意尽藏于那一双灿若寒星的眼眸中,他知道她的心意,缓缓吐出了一个字,“好”。
叶孤城的手熟练的执起邀月的手,复又在这奇花异草中散起步来,一时间只有脉脉温情于花草蜂蝶中流淌。
两人走至一处亭子,准备在那里歇脚。叶孤城缓缓松开了两人紧握着的手,就在邀月还在留恋那一丝肌肤相亲温热难言的触感之时,叶孤城将他手里的乌鞘剑横在了邀月的面前。
叶孤城示意邀月接过他手中的剑,邀月微微一怔,随即将牢牢握在手里,此刻便是全天下的珍宝都放在她的面前,她也不可能放下手中的剑。因为这是叶孤城的剑,是他亲自交到她的手中的。
剑客手中的剑便是剑客的性命,叶孤城亦是一名剑客,他视剑如命。但是,现在他却将他手中的剑交到她的手中,亦是将性命放在了她的手中,这是何等之重。
叶孤城将自己的剑放在邀月的手中,而他自己那双执剑的手竟然在那盛开的奇花异草中觅得一朵花,花白如雪,晶莹如玉,层层叠叠的花瓣姿态极妍。叶孤城弯下腰,将这一朵花轻轻簪在了邀月似墨的发间。这花似乎在她的发间绽放出了一种别样的美,流光溢彩,相映生辉。
邀月感受到叶孤城的气息从她的耳边面颊拂过,只觉得心跳的速度越发的快了,只得牢牢的握着手中叶孤城的剑,仿佛这样能给她多一些力量。邀月的面颊有些发烫,微微泛着红晕,她不似寻常女子含羞低头,反而迎着叶孤城深邃炽热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他:“叶郎,你说好看吗?”
“人比花娇,光彩夺目。”叶孤城唇角一勾,一字一句道。
叶孤城伸手接过邀月递过来的乌鞘剑,在她身旁坐下。两人并肩而坐,耳畔吹着细微的风,眼前是姹紫嫣红,群芳斗艳的场景。
叶孤城知道他现在正在做的事,不管是换作什么样的人都会觉得那是大逆不道,不是劝阻便是反目,只有她一如既往。这样的邀月,让他一贯平静无波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成了,也许会是满目佳人,难见旧人。败了,那就是一败涂地,再无余生。这些事邀月难道不曾考虑过吗?叶孤城不信以她的聪明才智会想不到。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在他的身边,她是信他的,不管其他,只信他这个人。
这般炽热的情感,他若是不予以回应,他以为这世上便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事了。是以,叶孤城将他视之如命的剑交到了邀月的手中,却只为在她的发间簪上一朵花。他不知以后会如何,而他能做到便是将他现在的心意告诉她,阿月是不会看错人的。
叶孤城看着移花宫一望无际的花海,心里却是缠绵一片,他似乎还能闻见她身上那股似兰似麝的醉人甜香,让他有一瞬迷醉的眯起了眼。忽然,叶孤城的面颊上拂过一片柔软,恍若一片轻羽划过掌心的感觉,他只觉得心里一阵酥麻甜软。
叶孤城睁开眼,只觉肩上微微一沉,就见邀月如星辰般的眼直直的看着他,绝美的容颜此刻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叶孤城将手搭在了邀月的肩头,揽着她,心下微叹:人总是难逃这儿女情长,谁也不会例外,而现在唯有甘之如饴四字方能解释他的心了。
晚间,花婆婆已着人先行将寿礼安排妥当,只待第二天派遣移花宫弟子悄悄送往江南桃花堡。邀月已经将宫里的事务打点好,余事交给花婆婆打理,也准备第二天便出发离开移花宫往江南去。
怜星突然闯进了邀月的屋子,气势汹汹的,却在邀月冷冷的一眼看过去之后,立刻委屈巴巴的低下头,咬住自己嫣红的唇瓣,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邀月心下一软。随手一指旁边的凳子,随意道:“怜星,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我不叫你,你也敢来找我的麻烦了?”
“姐姐,谁敢找你的麻烦呀!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明天要去桃花堡,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正好我也想见见七童。”怜星连忙坐到凳子上,三言两语讲来意说清楚了。
怜星眼巴巴的看着邀月,邀月却没有松口,“让你出去?你上一趟出去,不知费了我多少心思。你还是待在移花宫的好,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快是多快?我上次不过寻常的出门,到底怎么了吗?”怜星的脸色不好看,但她从不敢跟邀月大声说话,只好小声的说着,还不时的偷瞄邀月的脸色。
邀月手里拿了一卷闲书翻看着,仿佛并不在意怜星,但是只有邀月自己知道书上的字她是一个都没有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