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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
陆知夏礼貌地握手,点点头,也没说话。
用餐的过程,也是互相了解的过程。
顾砚明很主动,从豪门家世背景,到政府机关的工作,再到未来的宏图大展,侃侃而谈,看得出对自己很满意。
轮到沈晚清,她介绍得很潦草:“我个人条件很不好,母亲早亡,父亲三婚,六亲不得力,”她顿了顿,提到工作:“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没业绩没事业心,每天混日子。”
顾砚明被噎得不知说什么,他来之前自然了解过沈晚清。
现在她这么介绍,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考验他是不是只看重背景,而不是看重她这个人。
顾砚明笑了笑,主动道:“晚清,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对你好,你不想上班,我养你也可以。”
说是吃饱的陆知夏,有一搭没一搭地吃所谓的“烧钱料理”,好吃倒也好吃,但也没有那么惊艳。
沈晚清面无表情道:“养我言之过早,顾先生的标准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你这样子的。”
“你理想中的生活呢?”
“就是和你一起生活的样子。”顾砚明温和道:“我们的结合,一定会孕育出最漂亮的宝宝,我们会是最幸福的家庭。”边说边给沈晚清倒茶,介绍起日本的茶道,“我以前在日本生活,你喜欢的话,我们以后也可以回到日本生活的,我愿意追随你。”
陆知夏边吃边反胃,这是什么拙劣的画大饼?
“呵。”沈晚清难得笑了一声,反问道:“听你这么说,我们还挺般配?”
顾砚明笑着点头:“我个人认为是这样的。”
“你觉得呢?”沈晚清挽起陆知夏的手臂,笑着看她:“我和顾先生般配吗?”
陆知夏放下筷子,擦擦唇角道:“既然你问我,我做旁观者,我得说句实话,有句话叫旁观者清嘛。”
接下来,陆知夏不苟言笑地列出诸多条条框框:
首先,顾砚明比沈晚清大8岁,所谓三岁一代沟,两人快有三个代沟,“我个人认为,聊得来,是夫妻长久的基础,你们之间怕是难有共同话题。”
其次,顾砚明所谓的养沈晚清,更是无稽之谈,“你根本不了解沈晚清,你知道她的生活水准吗?你知道怎么养吗?你不会是打算把漂亮的沈晚清放到家里,给你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养你父母和孩子吧?那你这不是养她,你是要找一个保姆啊。”
再次,顾砚明说选择妻子的标准,就是沈晚清这样的,陆知夏认真地问:“你了解沈晚清吗?你知道她的喜好吗?你知道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吗?你只知道她长得漂亮吧?”
还有,顾砚明说的理想生活是与沈晚清一起,陆知夏笑得有些嘲讽,追问道:“我请你现在立刻说出,你和沈晚清婚后生活的十个画面,你说得出来吗?你说不出来,你来见她,和她相亲,最大可能是就是你看重她的家世背景,你知道沈家的资历雄厚,在全国都没人敢动,你是想与她生活吗?你不是,你只是想利用她,顺便捞一个漂亮媳妇!”
陆知夏继续往下捋顺,她好笑道:“说到生宝宝,我拜托你,你问过沈晚清的意愿吗?她是否愿意生,你了解过吗?你倒是安排的挺好啊,可惜,沈晚清不是木偶,别说她不是,就算她是木偶,操控她的人也不会是你,也得是她愿意操控,否则你算个老几?”
顾砚明脸都黑了,瞪着眼,眸光有些凶。
陆知夏完全不吃这一套,微微起身,双手撑着桌面,俯视顾砚明,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姓顾的,沈晚清愿意,怎么着都行,她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她,你回去告诉你老爹,天上不会掉馅饼,沈晚清这么好吃的馅饼,就算掉,也不会掉你们嘴里。”
顾砚明怒极,拍桌而起,吼道:“你一个小孩伢子凭什么跟我指手画脚!”
沈晚清靠着椅背,从兜里掏出一盒烟。
顾砚明错愕道:“你抽烟?”
沈晚清咬着白色的烟嘴,轻轻吸一口。
白色烟雾下的面庞朦胧又撩人,笑意变得暧昧。
陆知夏落座,夺过沈晚清手里的烟,咬在唇齿间,深吸一口,喷云吐雾,笑得放肆又嚣张。
顾砚明脸色越来越黑,隐忍地问:“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陆知夏薄唇抿着烟,胳膊肘撞沈晚清,笑道:“人家问你呢。”
她颇有几分坏,指间夹着烟,烟雾往人家脸上喷,呼着气,殄殄醇,故意问得诱惑:“你说说嘛,我们什么关系?”
沈晚清直直地望着她,眸光很亮,淡声道:“我跟你说过,别在我面前做这个动作。”
陆知夏愣了一秒,旋即明白过来,殄了醇,还杳了杳,说:“我就……唔。”
唿奚被夺走,陆知夏的脊背都稣了。
第24章 是姐姐的小忠犬
最后惊醒她们的; 是顾砚明离去摔门的声音。
沈晚清倒在陆知夏怀里,笑作一团。
陆知夏无奈,像是揉小孩子似的,按了按她的脑袋; 笑道:“我得跟导演沟通下; 临时加紊戏; 让她给我加钱。”
她说得煞有介事; 沈晚清身体靠着她; 笑意淡去,不过嘴角仍然翘着,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陆知夏刚才说一堆,不知说的是哪句话。
沈晚清凑得很近; 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地问:“我漂亮吗?”
她脸红; 才意识到距离太近; 近到可闻到渐浓的优昙华信息素,别过头,嗯了一声。
“恩?”沈晚清不满意; 更近一步; 额头抵着她,蹭了蹭; “就一个恩?”
“漂亮。”陆知夏的心跳得很快; 重复道:“很漂亮。”
沈晚清满意地笑,问:“你刚才什么感觉?”
“啊?”陆知夏装傻充愣; 沈晚清的芷尖抚她的醇; 轻声问:“喜欢么?”
陆知夏耳根子都烧起来了; 别着头实事求是地说:“太突然了; 我还没来得及感觉呢。”
沈晚清轻笑出声,拉开距离,揉揉她的脑袋,扬声道:“走吧,回家。”
相亲以闹剧收尾,当然也付出代价了。
回去路上,沈晚清的手机没消停,她接通也不说话,脸色冷淡。
陆知夏边开车边反思,她是不是做得过了?
问题是顾砚明一看就是功利心很重的人,他作为相亲对象,却暴露出极强的控制欲,试图替沈晚清安排好所谓的人生。
陆知夏撇撇嘴,她做得不过分,她应该再给他两拳,让他清醒下。
车子这次是傍晚停在云水庄园的,陆知夏有幸见到更为惊艳的一幕,夕阳西下的的庄园,宛如公主的城堡。
落日下还有人穿梭在花丛中作业,也有人在修剪草坪,假山旁有人正在喂鱼。
“你们小区真的好大啊。”陆知夏又想起顾砚明,哼道:“姓顾的还想养你,他养得起吗?”
沈晚清坐在后排,淡声道:“我很难养吗?”
听出沈晚清语气不对,陆知夏解释:“不是难养,是你自己本身就不差。”
车子一路沿着平坦的路往里开,忙碌的人,纷纷跟她们打招呼。
陆知夏被一张张笑脸感染,落下车窗跟她们挥手。
沈晚清这时说:“我这人很好养,和喜欢的人一起,有饭吃就行。”
陆知夏笑了笑,回忆道:“你这话,让我想起三毛和荷西。”
荷西认为三毛还是要嫁给有钱人,三毛却表示也有例外的时候。
荷西又问她如果是他的话,三毛却只要吃饱饭的钱就够了。
荷西问她吃得多么?她说不多,她还可以吃得更少一点。
陆知夏讲完三毛和荷西的故事,沈晚清淡淡地应声,良久说:“三毛说得没错,只是荷西难求。”她指了指旁边,“旁边是水族馆,里面有海鲜,你晚上想吃可以去看看。”
她转弯继续往前开,宽慰道:“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你一定会有你的荷西。”
沈晚清望着窗外大片绚烂的红霞,她想起她们初见的那天,陆知夏的脸颊也是红红的,她接了一句:“是啊,你也会有你的三毛。”
陆知夏摇摇头,连连说NONONO,她找位置停车,慢吞吞地说:“我不做荷西,也不要三毛,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喜欢的人,我就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我乖乖待在她身边。”
沈晚清笑了,问:“像一只小狗吗?”
她知道那话的意思,陆知夏也不觉得有什么,还挺得意:“是啊,我喜欢狗,我也喜欢做她的小狗,跟着她,守着她,保护她,”她说得很凶,“谁欺负她,我就咬谁。”
如果有尾巴,大概已经翘起来,陆知夏熄火,回身笑道:“我会是最忠诚的狗子。”
沈晚清勾起笑,推门下车,笑她:“小忠犬。”
水族馆大得惊人,很多种类,陆知夏都不认识。
贴心的是,水族馆的玻璃缸上,都贴有标签,还写上最适宜的烹饪方法。
“这些都能吃么?”陆知夏讶异。
“对。”沈晚清转了一圈,“这里你能看见的,只要你想吃。”
“哇。”陆知夏嘴巴成O型,“你们小区好有钱,还能自己养鱼。”
沈晚清没接话,跟在陆知夏后面,听见她叽叽咕咕念名字:“黄油蟹、东星斑、忘不了鱼、黑金鲍、翡翠鲍鱼……”
陆知夏真的开了眼界,难怪叫水族馆,品种太齐全了。
“我都没吃过。”陆知夏贴着玻璃窗,说得有点委屈巴巴,“我要努力赚钱,”她张开嘴巴,贴着玻璃划过去,怪叫一声,“嗷呜,把你们都吃掉!”
“那你得慢慢吃。”沈晚清站在她身后,淡声道:“以后可以经常来我家,都来吃一遍。”
陆知夏双手贴着玻璃,回头看她:“得多少钱啊?”
“你在我这里吃,不用钱。”
陆知夏挑眉,难以置信道:“真的?”她紧着又问:“该不会是这个庄园住户的福利吧?”
“算是吧。”沈晚清轻轻拍她肩膀,“再往前看,还有呢。”
“不看不看了,再看就要流口水了。”陆知夏摸摸肚子,惋惜道:“可惜哦,我今天吃饱了,吃不动你们了,你们多活一天吧。”
陆知夏还要开车,沈晚清叫住她:“这里有很多种智能的小车车,骑着挺好玩的。”
其中一种像是抗日战争时那种车子,旁边多了个座位。
还有越野摩托车,黑得发亮,酷炫极了。
“这不会也是福利吧?”陆知夏围着机车绕圈,沈晚清拿下头盔丢给她,“骑车遛弯,促进消化。”
陆知夏刚坐上去,沈晚清也抬腿跨上去,“往右转,有专用车道。”
她回身大声道:“你还真敢坐,不怕摔下去啊?”
沈晚清双臂圈着她的腰,手交叉叠在小腹,抱得很紧。
“那走了。”陆知夏微微躬身,车子嗡的一声冲出去。
腰腹被抱紧,后背被温暖贴住,陆知夏心底一阵悸动。
夏风温柔,没有惊扰沉浸在速度与自由的年轻人。
许久以来,陆知夏心底积压了很多的负面情绪,如今在夜色中骑着骑着机车,她感觉自由极了。
但陆知夏也深知和谐社会,有这样一批人,他们看字联想,就能想到不健康的内容。
于是陆知夏内心只想说:我真的是在骑车,车子开得很快,我很开心,我此刻心思纯净,没有任何世俗的想法。
陆知夏躬身,化身流畅的线条。
沈晚清抱着她的腰肢,身体贴紧,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被另外一个人载着。
与她自己骑车的感觉不同,沈晚清感受到的,除了速度带来的不同感觉,还有温暖的身体传来源源不断的安全感。
一个人骑得飞快时,心是抖的,她喜欢挑战高难度。
沈晚清有一丝丝的害怕,却又无法停止,因为这是她能感觉到生命鲜活的方式。
她很想用细致的语言,去描述那种与众不同的快乐,但是她深知她所在的环境,有些事有些话并不适合说出口,她的快乐很简单,与陆知夏骑机车,是真的在骑机车,很酷很炫很快乐,以后为了和谐社会,她尽量少骑机车。
这一刻全然不同,沈晚清依靠着温暖后背,像是一座巍峨稳固的山。
她闭上眼睛,静听风声呼啸而过。
陆知夏兴奋地欢呼,沈晚清的手缓缓向上抱,她感受到震动的胸腔。
她贴着后背,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和自己一模一样。
夕阳西下,年轻的生命活得肆意妄为。
拐弯时,陆知夏的身体侧压得很低,划出的弧度很漂亮。
沈晚清的灵魂像是浪尖的那朵浪花,只能随着波浪翻腾。
陆知夏开心,沈晚清也开心,陆知夏追逐自由,她也一样自由。
沈晚清试图用更美好的词语去表述,但是过于美丽生动的形容,又会让有的人生疑,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骑车的快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