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爷子,今天沈家都在场,我言芳华表个态。”言芳华告知所有人,她是联姻,不是卖给了沈家,更不是沈家的奴隶,“我看你年长,对你尊敬,不代表我没有脾气。”
沈语堂眸光阴沉,言芳华遥遥冷眼看向他,道:“生而为人,你们沈家尊贵,我们家也一样,你们爱护沈晚清,我一样爱护陆知夏,请不要在我面前贬低我女儿,那副瞧不起的样子,好像你们多高贵。”
她嘲讽道:“你们沈家若是真的一手撑天,也不至于和我联姻,别以为地拿到了,就万事大吉,不把我放在眼里,”她环视一圈,一字一顿道:“我不愿计较,那是我大度,但你们别过分,否则别怪我让平地生波澜。”
言芳华的宗旨: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犯我我必加倍。
沈语堂回敬道:“言教授,那我也希望你清楚一点,联姻就是表面上的联姻,别妄想真的是一家人。”
这话刺耳到言芳华想转身就走,沈语堂继续道:“你也说了,你们的联姻止步于此,别想着让陆知夏和晚清发生什么,晚清的人生,早就定好了的,劝你们不要自找麻烦。”
沈语堂说出这番话,言芳华余光看向沈晚清,她表情淡漠,似乎置身事外。
她冷笑一声,放话道:“老爷子,你放心,我们家陆知夏一辈子不娶,也不会娶你们家的沈晚清。”
说罢,她转身走了。
会场里一片寂静,呼吸声都不敢太大,大家都清楚,今天的会议开得很糟糕。
没有人敢和沈语堂叫板,任何一个姓沈的都不敢,但言芳华她不完全属于沈家,她当着众人的面,维护陆知夏,某种程度,也维护了沈晚清。
她的意思,沈晚清也属于她言家……
“还有人想说什么吗?”沈语堂沉着脸问。
谁还敢说,各自低下头,哪怕在各行各业都是精英,哪怕在政府机关担任领导,在沈语堂面前都是乖顺的一面。
究其原因,是有人见识过沈语堂的狠厉,沈家最叛逆的人,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至此谁也不敢造次。
沈语堂挺直腰背,正欲开口,沈晚清冷淡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毫无温度地问:“各位长辈都没有是么?”
老爷子回头,拧眉道:“你有话说?”
“是。”沈晚清淡声道:“我的建议,是散会后,我和爷爷单独说。”
沈语堂缓缓回身,从那双晦暗的异瞳里察觉到变化,他眯了眯眼眸,沉声道:“三思后行。”
“不需要再想了。”沈晚清面无表情道:“我想了几十年了。”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她要说什么,但看得出,她今天逆鳞而起,也是在和沈语堂叫板。
有人看热闹,有人心里偷偷捏一把汗,他们静待几秒,沈晚清再次问:“所以,爷爷是和我单独聊,还是我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语气中透露的坚定,让沈语堂微微蹙眉,他让众人离开,单独留下沉晚清。
沈晚清态度鲜明,她已经接受的,她会处理好。
之后沈家任何的事,都与她无关,如果沈家要和她断绝关系,她也无所谓。
但是这一句,就让沈语堂青筋暴起,压着怒火道:“你索求的是什么?”
“您应该知道。”
沈语堂冷冷地看着她,定神许久后,失望地摇头。
他转过身,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沈晚清,挡在窗前,挡住了斜斜射进的阳光。
他冷声道:“你父亲的经历还没能让你清醒,看来,有些事是要亲自经历才行。”
沈晚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影子,从小到大,不管是阳光下还是夜色里,总让她压抑。
只要看见沈语堂,那股无形的压力就会笼罩在上空。
曾经一忍再忍,但如今不愿了,沈晚清淡声提醒道:“我不是沈廷筠,他守不住我母亲,那是他的失职,但是你们谁敢伤害陆知夏,我就跟你们拼命。”
沈语堂哈哈大笑,像是听到可笑至极的话,回身笑着,双眸却是清冷,道:“你的命?你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沈晚清目光直视,丝毫不惧地应着阴沉的双眸,近距离她微微扬起头,凌厉的眼神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的命,算上整个沈家陪葬……”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得结结实实,沈晚清饶是顶级oga,也被打得身体摇晃。
沈语堂气急道:“逆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让我亲自出马教训你。”
沈晚清的脸颊迅速红肿,她淡淡地笑,一步一步后退,话语却是步步紧逼道:“沈语堂,我随时等你出山。”
沈晚清出了门,脸疼得她抬起手,几次掌心想要落上去抚摸火辣辣的痛感,但最后她紧握成拳,强忍复杂的情绪。
她转身要去坐车,却瞧见红墙下站着一个人。
四目相对,一个张开怀抱等她到来,一个强忍的情绪化成委屈的泪水,扑簌簌而落。
第103章 我馋你
陆知夏看到了沈晚清脸上点红肿; 她恨道:“我记住了,有人打你,我会还给他的。”
她开车; 带走了沈晚清,保镖的车子紧跟其后。
言芳华的车子停在角落; 直到三辆车消失; 她关上车窗,靠着椅背静静呆了好一会。
她的指尖有节奏地轻敲方向盘; 十多分钟后,她猛然睁开眼睛,深吸口气发动车子; 一溜烟消失在街道尽头。
穿梭的车流不息,陆知夏的车子混在其中。
她本想去买消肿的药; 但沈晚清不依。
兜兜绕绕; 没去沈晚清的家; 也没去自己家。
车子渐渐隐在僻静的林荫路; 一路沿着山路往上开。
暮色开始降临,夕阳余晖散尽时,她们抵达山顶。
陆知夏打开车门; 伸出手去; 沈晚清偏头看着她,眼睛还是红的。
她第一次知道; 原来看见另外一个人哭; 比自己落泪更难受。
陆知夏矮身探进车里; 闳醇拭去眼角的泪痕。
她抚着微凉的肌肤; 落下一紊; 俯身抱住她; 说:“带你看看这里的风景,很漂亮的。”
沈晚清由着她,她抱着人,一路往山崖边缘走。
保镖警惕地跟在后面,扬声道:“请不要再走了。”
陆知夏回身眯着眼眸看了一眼,淡声道:“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在意她。”
保镖抿抿醇没做声,陆知夏抱着她左走走右看看,最后惊喜道:“在这呢。”
记忆中那块平滑的石头,被草丛掩住,她坐下,让沈晚清坐在腿上,靠在她怀里。
一望无际的海水上翻滚着浪花,偶尔几只鸟儿贴着水面飞过。
天边浮云一朵朵,缀在深蓝的天空,像是甜蜜的棉花糖。
月亮隐约可见,周边镶嵌点点几颗星星,一闪一闪,像是漂亮的眼睛。
“这里的夜景很漂亮的。”陆知夏低头看怀里的人,她似乎有些困,眯着眼没做声。
陆知夏解开衣服,将她包裹在怀里,呢喃道:“你闭眼睛,我说给你。”
沈晚清闭着眼,听她温润恬静的声音。
她说天边有三朵云,一朵淡粉色的是蜜桃味,一朵深红色的是西瓜味,还有最边上的白云是奶香味。
“我摘下一朵云,给你尝尝。”陆知夏真的有了动作。
沈晚清身边传来窸窣声响,她正竖着耳朵听,下巴被捏住。
龙涎香里夹杂着一丝奶香味,陆知夏喂给她一颗奶味的巧克力,她轻笑道:“天上的云好吃吗?”
醇齿间的甜蜜,短暂地驱散心底的苦涩,沈晚清往她怀里缩了缩。
她继续说:“你等我拧下开关,要开启美好的夜晚了。”
沈晚清眯着眼,见她比对着月亮拧了一下,说:“月,亮了。”
这是沈晚清第一次听见,有人把月和亮分开,倒也不赖。
她贴着沈晚清的耳朵,轻声呢喃:“你看,月亮并不孤单,金星每天都在她上夜班之前亮起灯,金星很尽职尽责哦,晚上在西方,黎明在东方,但是呢,”她压低声音,像是在说悄悄话,“金星怕月亮知道自己暗恋她,她晚上在西方叫长庚,清晨她又改名叫启明出现在东方。”
沈晚清鼻翼间是独属于她的龙涎香,耳边是她喜欢的声音,清脆如玉,温润入耳,听得人心思都阮了。
那些胡编的小故事,她说的有模有样,情话更是打动人心。
她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喜欢沈晚清,沈晚清是我的月亮。
如果你爱我,我就是盛夏的太阳,热烈而又耀眼,我的爱照亮全世界,那些躲在阴暗处的魔鬼,没有机会伤到你;
即便是夜晚,我也会隐匿在你的光辉里,一直陪着你。
如果你无法爱我,那我就是那颗东方不亮西方亮的金星,无论哪一颗星,无论在哪一方,我都在偷偷地爱着你。
沈晚清微微扬起头,抬手抚摸她的发丝,陆知夏低头给她甜甜的糖果。
渐起的夜风缱绻又温糅,醇齿间的糖果时而被染上一丝凉意,下一秒又被温暖包裹住。
她们也月光下琴紊彼此,耳边是海浪翻滚拍打在岸边礁石的声音,这一刻,没有任何世俗的阻碍,她们的灵魂自由又狂放。
沈晚清低沉的心渐渐浮出水面,晃晃悠悠最后搁浅在陆知夏的身边,她闭着眼睛,传来淡淡的唿奚声。
陆知夏环抱着她,保镖贴心地送来毛毯,将她们裹在一起。
熟悉的夜景,陆知夏仿佛回到小时候,那时秦筝的家境还不错。
她们一家三口出来野餐露宿,都会带着她,她最快乐的家庭时光,是别人家给的。
陆知夏不知跟母亲说了多少次,有一个地方很漂亮,她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去。
但最终都是工作忙,不方便,父亲更是常年不在家,她渐渐不再有任何期待和憧憬。
她也没想过,多年后会再来,而且是和沈晚清一起来的。
如此一想,老天厚爱她,她曾经的梦想,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来这里的。
怀里的人真的睡着了,陆知夏撑起毛毯,像是袋鼠妈妈,给幼崽撑起一个安静温暖,但又不会紧致到让人窒息的怀抱。
所有的爱,都需要距离,过度就会产生反作用,陆知夏也在思考她爱沈晚清的方式。
她还是没有勇气打开沈晚清叠的红心,哪怕沈晚清已经跟她告白,她仍然觉得自己不够了解她,她仍然没能搞定母亲,她的那份小心翼翼在沈晚清表露心意后反而更甚。
夜色渐渐深沉,陆知夏的手机响了不知多少次。
不过她有先见之明,提前调成静音,最后是沈晚清的手机,吵醒了她。
沈晚清眯着眼,意识尚未清醒,她像是幼崽一样往陆知夏怀里缩,哼哼唧唧的,听得陆知夏心阮。
陆知夏低头轻紊她的眉心,轻声说:“王子的紊可以唤醒公主哦。”
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信息素香,沈晚清舒展身体,在她怀里伸了个懒腰,一个恩字百转千回的,听得陆知夏限体都要苏醒了。
“再哼唧就吃掉你。”陆知夏轻笑,回忆道:“我记得你在楼上看我那会儿,我脑子里就有这个台词,旺仔牛奶你知道吗?”
在看我,还在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于是尾音消失在醇角,唿奚交缠在一起。
一颗糖果,持久而又香甜,刚醒来的人嗓音慵懒,沈晚清呵气如兰道:“好吃么?”
“好吃。”陆知夏眉眼弯弯,“我觉得你家的海鲜都想我的嘴巴了。”
沈晚清拿脑袋撞她,馋了就说馋了,还说什么想念。
陆知夏笑呵呵,凑近道:“那我说不说想你,说我馋你。”
她像是粘人的小狗,寸步不离,等红灯都要糖果。
沈晚清一路上也没再睡,顺便得出结论,她们经过25个红灯。
最后一个红灯时,红灯时间有点长,小狗不满足浅尝辄止,一个劲儿地凑过来。
等车子停在家门口,等门开的时候,陆知夏干脆解开安全带,将人摁在副驾驶。
一顿激情输出后,陆知夏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她猛地回身,人就站在旁边。
她们的车窗开着,等于是颜梦回看了高清□□的现场版。
沈晚清倒没太大反应,陆知夏趴在窗边,问:“看什么?”
“你们在一起了?”颜梦回问。
“与你无关。”陆知夏擦擦醇角,淡声道:“你才是要离她远一点。”
曾经颜梦回送她的话,她还回去,一脚油门车子飞进去,保镖的车子进去,大门缓缓关上。
颜梦回站在门口良久,一路低着头离去的背影,像是毫无灵魂的丧尸。
她站在路口失神地望着街对面的LED屏幕,正在播放最近灾区救助情况,画面上赫然出现的是沈晚清哭红眼睛,怀里抱着一身泥的陆知夏。
陆知夏怀里抱着个微微发亮的破瓶子,头微微偏着,似乎要死了。
这一刻,邪恶的念头在心里滋生,颜梦回死死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