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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坚信这绝对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璋扼腕了一阵,竟然不止他一个人这么做,只可惜不能跟明盛帝分享这个开心的小发现了。
顾璋看了一圈,只发现薛将军和薛阳朔,好奇问道:“薛见雷呢,他不跟你们一起回京城休息休息?”
薛阳朔:“大哥留在边关镇守,那么大片草原想要完全控制下来,也是很费时间和心力的。”
可怜的薛见雷。
这就是能者多劳吧?顾璋假惺惺的为他默哀一秒钟。
和薛将军他们一起走,顾璋倒是没什么意见,他还十分大方的把准备的好东西分享给他们。
一路不急着赶路,顾璋和秋娘又开始鼓捣起吃吃喝喝,休息玩乐起来,甚至在城池里休整的时候,还会出去逛街、游玩、大采购!
毕竟马车准备得很大,还改造过,完全可以在路上睡觉。
顾璋觉得再自然不过的事,把薛将军父子俩秀了一脸。
顾璋刚刚张开嘴巴,吃了一口秋娘喂的甜味溶豆:“好吃!”顺带啾了燕芷一口。
薛将军正巧在喝水,被呛得咳嗽起来:“咳咳咳!”
他记得刚见到顾瑶光的时候,还不这样!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薛将军以他敏锐的直觉,想到了打败匈奴之后,顾璋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到处跑。
不过理智上线后,他很快又微微摇头,那是瑶光心系百姓,四处去巡视了,不仅根据各地的情况调整了森林带,还教了好些村落合适的省力小工具,甚至发现了适合种植棉花的土地。
连针对伤残兵卒的优待,想必也是在巡视四个县城的时候发现的。
那顾璋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
薛将军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出由头来,无奈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难懂吗?
他见顾璋吃完了,又懒散的躺在草地上休息,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也难得有些放松,打了这么多年匈奴,他也老了,语气都没在军中时绷得紧,真像是和小辈聊天。
“瑶光给刚赤府留了那么多工厂,分文不取,全让利于刚赤百姓、军队,实在是大义。”
顾璋坐起来,盘腿定在原地,警惕道:“薛将军怎么突然夸我?”
这四年能听到薛将军夸奖的时候,简直屈指可数。
有时候黑着脸夸人,听起来都像是批评训斥,今天竟然难得转性了?
薛将军本来真只是想聊聊天,被噎了一下,看着顾璋惊讶的眼神,干脆顺势问道:“真不觉得可惜吗?”
“不可惜啊,这有什么好可惜的?”顾璋满脸疑惑。
可惜?不过是几个羊副产品加工厂,官员本来就不能经商不说,以后隔得远了,管起来又麻烦,而且事情很琐碎,他还真不想管。
以后的路,该刚赤百姓自己走了!
他还是喜欢单纯一点,用“技术入股”的方式挣钱,不用他费心费力,既不用管前面布置准备,也不用担心中间会出什么麻烦,更不用操心后续一系列问题。
有人哼哧哼哧做这些帮他挣钱,他何乐而不为?
千里眼不用保密了,玻璃这个小生钱机也可以开始为他挣钱了。
他回京城就找个合作方,先把眼镜做出来,然后再卖玻璃窗户,还有各种小孩玩具,必定大赚一笔!
搜刮有钱人他可不带手软的,几个羊副产品厂还真不值得他心疼。
薛将军见他真的一脸无所谓,半分心疼都没有,尽管知道他对钱财的态度,还是有些动容:“钱财对瑶光来说,看来还真是身外之物。”
顾璋顿时激灵,这个名头可不能给他宣扬出去了!
他马上反驳:“钱财可不是身外之物。”
薛将军:“……”
顾璋道:“我可是要享受世界的人,怎么能没有钱财?我可爱钱了,薛将军您不许造谣!”
见薛将军一脸语塞的表情,好像有点不信。
顾璋强调:“薛将军您相信我,我是有更赚钱的法子,真不差刚赤府那几个厂的利润,您要是在京城住一段时间,保管一清二楚!”
薛将军沉默,憋出一句:“知道了。”
所以顾瑶光这小子,不是视钱财如粪土,才对军队和百姓那么大方?撒钱跟洒水一样大方,原来是有本事能挣到更多钱,看不上这三瓜俩枣?
这家伙,是有多受财神爷宠爱?
顾璋说起赚钱,又想到海外,用沙子烧成的玻璃,如果能和瓷器、茶叶一起远赴海外,可以换来一箱箱金银,各种香料,还有那种白白胖胖的大白猪……
现在大宣土地上猪的品种,还是黑猪,尽管骟过也不腥臭,但是顾璋还是好奇大白猪是什么滋味,会不会更好吃?
有钱、有美食、成本除了出海的筹备,就是一些陶泥、沙子,茶叶、多好的发财事!
顾璋这么想着,跟薛将军打听起了大宣军队的情况。
没有海军?
那有没有大船?擅长水战的军队?
薛将军还以为顾璋有意去别的军队附近的都府任职,于是给他仔细的讲起了其它军队的情况,尤其是靠近水。
***
顾璋的车马快到京城之前,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金瑎任职的地方,被发现粮食产量也有一定幅度的增长。
不需要调查,只要一想到金瑎做的那些有关顾璋的诗,想到他和顾璋的关系,就能猜到这份增产是为什么!
而且金瑎行事大方,完全没有遮掩,去当地调查,很快就能查清所有真相。
顾璋曾说,其它地方和宁都府不同,不能一概而论,他们也亲自证实了这一点。
但是现在他不仅让刚赤府变得富饶,更能左右千里之外的一地产量!
这怎么能让人不激动?
“顾大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金瑎就因是好友,所以顾大人才愿意出手吗?”
“我觉得是顾大人长大了,所以本事更大了!原来小时候做不到的事情,现在也能做到了。”
忽然爆出来也源于三年一度的考评,调任。
但是正好卡在顾璋即将到京城的这个节骨眼,简直给原本的抢人大战加了一把火,又倒了一桶油。
竞争比以往更激烈了!
明盛帝看着各地官员的来信,又看了看旁边顾璋的折子,有些头疼。
臭小子又故态复萌,说要休息一个月!
都说长大了、成亲了就懂事了,他都怀疑这小子四年活到哪里去了?
哪里像是二十二岁的人?他看,像是十二岁的孩童还差不多。
不对,他家十二岁的皇子,都不好意思闹着不读书,要玩耍一个月。
明盛帝头疼看着各地都来求顾璋的折子,每个地方都在叫苦,说的好像自己多可怜多委屈似的。
把他夹在中间了!
他对着折子上耍赖的言辞指指点点:“你看看这像话吗!人到哪里了?”
苏公公:“……”
您都问了多少遍了?想人家就直说啊!
不过皇上再烦人也是要哄着的,他躬身道:“就这两日应当要到京城了。”
说着走到明盛帝身后,给他揉太阳穴,他劝说道:“皇上您心里都决定给顾大人一月休沐了,就别为此苦恼了。”
明盛帝感受额头传来的松快,闭上眼靠在椅背上:“谁说我答应给他休沐了?”
各地求贤若渴,他作为一国之君,应当为百姓考虑,早日将贤臣派去地方施展才能,造福百姓才好。
苏公公太了解从小跟随的主子了,他笑道:“您要是没这么想,就不会招顾大人回京述职了。”
那么多官员都直接调任,升迁,接到调令直接赴任,怎么没见您把人召回京城述职?
明盛帝闭着眼,不说话。
明盛帝迟迟不给答复。
京城中许多官员都有些不知为什么,他们有的受好友所托,有的为家乡谋福利,也有的有些无伤大雅的私信,想让顾璋去他们建议的地方。
等得心急啊!
想到这几年逢年过节,明盛帝给边关送月饼、送粽子、送新年礼、送精兵……真的是把人放在心尖上了。
有些官员大胆地想,迟迟不认命,不会是想等人回来自己挑选?
有些大臣都难免有些吃味,他们怎么就不能得陛下如此厚爱?
京中还有不少人,想要和顾璋拉拉关系,甚至还有想巴结顾璋的。
没有为什么,就凭顾璋身边的人都升官发财了!连陛下派去保护他的精兵,竟然都连升三级。
他们琢磨啊,顾璋要怎么讨好巴结呢?
吃喝玩乐?
“这恐怕不行,他玩得那些多丰富稀奇?还有你看他做的玩具,写的《食神鬼斧》,即使农家出身,这方面我们怕是也比不过他。”
钱财?
说起这个,许多人连连摇头:“谁能比他大方?当初婚礼花的钱,怕是比京城任何一场婚宴都花得多。刚赤府缺粮草他直接拿一百万两出来,后来又为了环境花那么多钱种树。你我花用,怕是不及他百分之一!”
权利?
人家圣眷正浓,眼看要平步青云,别人汲汲营取的权势,对他来说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就连青史留名都做到了,还不止一次!
这样的人,到底该怎么下手?
宦海浮沉数年,从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人,竟然连想要讨好巴结都没个入口。
有人忽然道:“他娶妻四年了,还无子嗣。”
“我记得同年户部尚书家的盛大小姐出嫁,如今已有二子?”
“边关苦寒,女子在那里待四年,还担惊受怕,怕是也颜色不在。”
思及此,许多官员想到通过联姻的办法拉拢顾璋。
成婚四年了,竟然还没有子嗣,纳妾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燕家都没有理由阻止。
他们才跟家中夫人提起此事,就被提醒:“夫君可还记得,四年前报纸上的少年爱慕?”这种事,男人大多都只看看,笑过就完了,还是女人记得最清楚。
忽然被问住,这才想起来。
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方法,甚至可能是唯一的路,怎么舍得放弃,只得辩驳道:“少年冲动,那时候的爱慕怎么能当真?”
“夫君可想好了,这要是弄不好,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尽管京城中男子都三妻四妾,用结亲来拉近关系的事情再正常不过,此刻,还是难免有些犹豫了。
“那再看看,我记得燕家两老快要过寿了,是个不错的机会。”
许多相熟的亲友,也惦记着顾璋。
燕先竹和燕先梅兄弟俩,在家总免不了要提他几句,不管是思念、还是笑骂,反正是一直挂在嘴边。
燕老夫人听得耳朵都起毛了,她反倒是有些担忧孙女,虽然每次来信都很好,但是没见着人,总是不安心的。
而且怎么会成婚四年,都没有子嗣?可真让人着急。
顾璋可谓奇人,明明才是个年轻的四品官,在京城也不算什么大人物,可偏偏他回京城,动静大得离谱。
即使是戎锐、席文林等大儒,或者是被坑次数太多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即使他们是惨了点,甚至有时候气得面红耳赤,觉得荒唐极了,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总是好的。
比如上次那个羊毛衫,尽管真的恨不得派人去把这小子打一顿,可最后真促成了刚赤府四个工厂飞快运转起来,让整整一个都府的百姓日子富裕起来。
这情感是挺复杂的,说欣赏吧,那肯定还是欣赏的,但很多时候,还是忍不住恨得牙痒痒。
不管怎么样,总算把这小子等回来了!
这几年的账,该好好算一算了!
第128章 盛世来1
京城郊外。
顾璋几天前就与薛将军一行人分开走; 薛将军带人提前快马回京。
据说是再也看不下去顾璋这个臭小子在外那些不要脸的举动了。
顾璋才不信!
分明是看他有媳妇在一起,一路上天天开心,所以想媳妇了吧?
顾璋的车队靠近京郊; 很快就看到远处熟悉的人影,站在最前头的,是余庆年,看起来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就是身上威重的贵气更浓了些,唬小孩妥妥的!
在他旁边的黎川; 顾璋都有些不认识了,这个蓄了胡须; 看起来严肃绷着脸的人,竟然是他记忆中那个好逗好欺负的黎川吗?!
顾璋跳下马; 冲上去就扯了扯黎川的胡子; 高声惊呼道:“正慎;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声音悲戚,好似黎川受了什么惊天大委屈,惨遭生活摧残; 成被欺负的小可怜一样。
黎川脸一黑,脚步一顿; 看向余庆年。
余庆年却发出完全不符合他贵公子气质的朗声大笑。
四年时光带来的陌生感觉,瞬间在哈哈大笑中被冲淡; 儿时一路走来的情谊,完全没有被时光冲散。
顾璋笑完也明白了:“正慎的胡须,是你建议他留的?”
余庆年可不背这个锅:“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