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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璋讪讪一笑,在下方帮忙捧着大鹅道:“还是姜武叔您来,我刀工比不上,也不会控制量。”
姜武手脱不开:“你这脑子什么学不会?就是只记得吃去了。”
顾璋:“……”
苍天有眼,他可能是真缺了点这方面的天赋。
一恢复记忆,他就想着做吃的来着,结果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愣是黏了一手都没做好。
后来在村里还尝试了好几次,只能说是熟了、能吃,嘴巴挑一点的,恐怕都要说他糟蹋粮食了!
“这么说我,我多伤心啊!”顾璋控诉。
姜武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用手腕把顾璋捧着大鹅的手抬高:“举高点,我要往大鹅肚子下面塞鸡蛋了。”
他边塞还嘀咕:“也不知你怎么想的,往鹅肚子里塞鸡蛋?”
顾璋把鹅举高,方便他操作:“那你等会儿别吃。”
姜武想到上次的教训:“我辛苦做的,凭啥不吃?”
顾璋叹气,哎,连最好欺负的姜武叔都学精了。
倒是他被诓骗来举着大鹅,举得手都有些酸了。
忙活了好久,给大鹅浑身上下涂满了料,腌制了好一会儿,才放入家里的那个小些的烤炉里。
顾璋又赶场子,参和进了秋娘他们和燕老的包饺子局。
这一院子人,也就秋娘和王氏会包饺子,手又巧,包得又快,还漂亮。
顾璋先学,学会之后,又手把手教燕老和姜武。
“这样,沾点水,手往里怼出一个褶子再一捏。”
燕老长这么大,吃过不知多少种口味的饺子,但还真的从没自己包过,有些稀罕。
整个一下午,看着小徒弟在院子里忙忙碌碌,食物的香气逐渐在小院里飘散,心里有种难得的满足感。
秋娘和王氏也高兴,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尤其是这段时间顾璋也离开,她们两人在家都觉得家里有些太安静,心里还挂着事儿。
顾璋感慨道:“要是爷在,肯定能包出各种各样好看的饺子。”
秋娘往簸箕里捡包好的饺子,随口问:“你怎么不说你爹?”
顾璋理所当然:“那还用问?要是爹在,这一桌他一个人都能吃了!”
顾大根在远处,狠狠打了个喷嚏,然后咧嘴笑道:“肯定是有人想我了!”
等到比平日饭点更晚一些的时候,顾家已经香得不行了。
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饭,中间用荷花白玉盘盛放的大鹅,看起来最为诱人。
只轻轻刨开,浓郁芬芳的肉香味,顿时被一股喷香的麻鸭香气冲击混合,内里还夹杂着一丝丝清香的果蔬味,闻起来就令人口舌生津。
鸽肉鲜美软嫩,甚至还包裹着没溢出来的鲜浓汤汁。最外层的大鹅已经被烤成脆皮鹅,是顾璋最爱的两层。
秋娘显然更喜欢中间一层:“这个鸭肉喷香,吃起来口感好特别,燕老您试试。”
这样烘烤从外到里层层受热,滋味复合,相宜得章,燕老也喜欢极了,多用了好些。
也许是今日心情格外好,人也轻松,即使稍微吃多了点,也不觉得积食,反而有种身上暖洋洋的舒适感:“你这是从何处听来的菜谱?我原来在京城也吃过类似的。”
“是哪家酒楼,哪位大厨?好吃吗?”顾璋可没自信,自己瞎鼓捣的能比专业人士做的更好吃。
燕老笑道:“各有千秋,等你日后到了京城,师父带你去吃。”
顾璋倒是想起自己在县城时,第一次吃到美味时的惊艳,他问道:“头前有一次,您也说在京城吃到过更好吃的烤乳鸽,可是一人所做?”
“正是。”燕老答道。
顾璋有点馋了,能提一次是偶然,或者是拿手菜,能提两次,那说明真有点本事和手艺在身上了。
顾璋:“那咱说好了!”
他这馋猫的模样,秋娘都有些不好意思道:“燕老您莫怪,他这都是小孩子脾气,之前还在外面说,是因为一口吃的才听我的话,您说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燕老也有耳闻,他顿时笑道:“小石头至情至性,当娘的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吧?”
顾璋趁着他们说话,赶紧多吃了两口香喷喷的脆皮鹅,和肉质软嫩鲜美多汁的鸽。
饭桌上寒暄,傻!
***
加急的奏折,比燕老的书信先到了京城。
明盛帝赵旷正看过战报,形势大好!
正心情愉悦,又接连看到两封来自宁都的奏折。
看到增产的进度推进得不错,势头很好,更是心中大悦:“宣萧裕来!”
“喏。”
太监还没走,赵旷又忙拦下他道:“把翰林掌教燕老也一同宣来!”
小太监领了旨,快步离去。
赵旷翻看奏折,看到奏折中所述顾璋那段,忍不住感慨:“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魄力,还真有应对的才智。真是天赐良才予大宣百姓!”
太监总管知他喜爱,也笑着奉承:“日后他大些,定能与陛下传出一段君臣佳话。”
赵旷见奏折萧学政的奏折中提起问心学院,问道:“问心学院风评如何?”
太监哪里知道,但又不能不答,只道:“应当是好的,要不燕庶老也不会让弟子去哪儿念书。”
赵旷怎么想都觉得不满意,怕耽搁了如此良才,他道:“地方学院,恐怕难以招纳太多贤才。”
赵旷道:“你去拟一份朝中才学出众的大儒名单来,还有朕原来夸过的夫子。”
太监应下,心中暗暗心惊,这是要为顾相公挑选更优秀的夫子了?还要赶最好的一波来选,给皇子挑选夫子也就这样了。
他心中默默给这个没见过面的小秀才公,重要程度再提了提。
他还是头一次见,连面都没见过,就能得陛下如此青睐的人。
第62章 升组考
“臣参见陛下。”萧裕匆匆赶来; 心中还在想,是为了何事单独传召他?
莫非是有御史台的人参了他一本?
尽管自己觉得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御史台想要参人; 总能找到各种理由。
赵旷让其免礼,将两本奏折递给身旁太监,让他送下去:“爱卿看看这个。”
听到赵旷语气中透出的轻松,不似恼怒,萧裕心中松了口气,他双手接过奏折; 小心翻看起来。
见是来自宁都府的奏折,他一下就明白所为何事。
定与宁都麦田增产有关。
听这语气; 应当是势头不错?
萧裕感觉一直压在身上沉甸甸的紧张感,终于稍微减轻些了。
当初敢于在宁都做出试行的决断; 一则是因为他确实觉得顾璋所言非虚; 二则其实还是来自皇帝的态度; 若不是明盛帝偏向,怎会直接将权力下放给他,怎会连赐官的圣旨都拟好了?
而且钦差人选那么多; 偏偏选了他这个素来胆子大,总是被御史台参的人。
不过即使是皇帝的意思; 但他作为钦差,才是担责任的那个; 若真的坏事儿了,罪责也只会落在他的头上。
去年从宁都回来后,他就不曾睡过一日踏实的觉; 心中总是惦记着。
如今看到奏折上的内容,这才真的松了半口气。
明盛帝赵旷笑道:“多亏了爱卿多谋善断、胆大心细; 否则谁人敢大刀阔斧如此行事?”
萧裕恭谨道:“赖陛下敢信臣,以至此也!”
即使如此,担了如此大的风险,萧裕此刻心中也难免生出几分欣喜。
这样的增产,这般功绩,但史书中定会有笔墨,即使他并非顾璋本人,但他这个“谁胆断敢”的钦差,定会在此中留名一二。
做官到了他这个地步,所求也便是如此了!
明盛帝和萧裕在殿中聊了许久。
萧裕知无不尽,将在宁都考察的结果一一道来。
“若今年成功,明年可迅速推开至全宁都,单是宁都增产赋税,还有盈余的粮食,便可解陛下燃眉之急。”
打仗就是烧钱、烧粮食、烧人口。
若不是边关不平,谁又愿意屡屡穷举国之力来打仗呢?
赵旷心中叹气,他何尝不想海晏河清、物阜民丰?
萧裕退下后,明盛帝龙案上,出现了一摞颜色迥异、与朝臣奏折看起来完全不同的奏折。
他表情并无任何惊奇,拿起最上面的一封看了起来。
大殿之中,还无声无息的跪了一名样貌普通,存在感很低的灰衣男子。
他声音也平平无奇,禀告道:“长阳、西山村之事并非偶然,有被教唆之嫌,也查到几家人有突然出现的横财,来人皆蒙面。属下无能,没能查到幕后之人。”
他还说道,在三村包围的中心处,有一水蛇形壶口,其中发现一块巨石,上有“恶兆”之文。
“属下连夜处理了那块巨石。”那灰衣暗卫道,“没想到伤苗恶兆之危也被顾相公化解,有了宁都知府下的判罚通告,想来不会再有村民被教唆。”
明盛帝面色肃穆,漆黑的眼眸深如沉渊、静如冰湖。
殿内唯一还伺候着的太监总管,背后都出了一背的冷汗。
赵旷挥退了暗卫,殿内的气氛也依旧十分沉寂压人,从殿外进来伺候的下人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殿外小太监传来的通禀声,才让殿内僵沉的气氛为之一松。
太监总管也心中一喜,翰林掌教燕大人向来会讨陛下开心,还能帮陛下解决难题,他连忙给手下的小太监打眼色。
小太监见到干爹的神色,顿时心领神会,在去殿外传令时候,低声提醒了殿内情况于燕先竹听。
燕先竹眼底闪过思考,眉目却依旧含笑,给小太监塞了一个小锦囊。
燕先竹往殿内走,思考今日陛下为何所忧。
战乱、民饥、繁重的赋税、征兵导致的民贫、民怨,还是朝堂中几股盘根错节的势力?
他一样样排除,都有些头疼,先皇迟迟不愿放手,着实是留下了个烂摊子。
任谁坐这个位置,恐怕都不是一件易事,更别说当今陛下虽还年轻手腕不足,但有明君之志,这担子就显得更沉了。
燕先竹短短几步路,脑海里思绪万千,他行礼后道:“不知陛下传召臣所为何事?”
赵旷见到燕先梅,紧皱的眉头都不由舒缓,朝中形势千丝万缕,大宣土地危机重重,也只有身在宁州,和这些都没什么关系的小福星,总能让他开怀几分。
赵旷压着性子,还是先跟燕老说起了宁都农耕政事。
又补全了几处疏漏,这才得拟成政令,只等宁都五月丰收后,拿出在大朝会上与百官商榷。
正事毕。
明盛帝赵旷提起:“我欲点几名大儒前往宁都,前往问心学院任教,燕掌教可愿替朕参详一二?”
燕先竹自无不应,他笑道:“陛下为顾璋可谓煞费苦心。”
赵旷知燕掌教定懂自己,神色也带上了点愉悦,想到顾璋那些随性不拘的趣事,都有心情玩笑道:“我的小福星,未来的肱股之臣,当然要照看着些,可不能伤仲永,或者折在半道上了。”
燕先竹翻看名册,也有些暗暗心惊,这可都是颇有名气、个个文采不俗的学士。
尽管不愿意这么说,但是个个都不比他家子实差,还有年轻时,和他家子实暗暗相互较劲许多年的荣大学士。
他感叹道:“有这般千挑万选的好夫子教导,想伤仲永恐怕都难了,日后定能成为陛下所期待的肱股之臣。”
赵旷想起朝中错综复杂的势力,轻叹一口气道:“唯愿他能坚守本心,用一身天赋造福百姓,日后别被朝政污了眼浊了心。”
想到这里,赵旷的目光,下意识落向了大儒名单中,不畏权势、端重自持,一生廉洁的荣大学士。
燕先竹心中警醒,他想到信中趣事,笑道:“臣有一计,保管日后小石头都听您的。”
赵旷挑眉,惊讶又好奇:“燕掌教还有这种妙计?”
燕先竹稍加加工,绘声绘色地把顾璋那日在铺面前,当着众人维护秋娘的话复述出来。
燕先竹故作一副十分笃定的模样:“所以啊,您多让御膳房钻研些美食,有口好吃的,保管馋得他不去蹚那摊子浑水。”
赵旷忍不住放声朗笑,心中郁气都一扫而空。
“能当众说这话,也就是小石头了!”赵旷笑着感慨,他笑完,还饶有兴致吩咐一旁的伺候的太监总管道:“吩咐御膳房好生锻炼厨艺,再招几个擅宁都菜色的厨子,日后啊,朕可就靠他们勾着小石头了。”
太监总管飞快瞧了一眼燕先梅,心中暗赞,果然燕掌教一来,就没有搅不开的愁云。
“奴才这就去。”他也乐得配合,让他从小伺候长大的主子能在繁重的压力下开心些,“保管这世界上再没有更好吃的菜色,顾相公吃饱喝足、安安心心造福百姓,替您分忧。”
“嘴皮子越发利索了。”赵旷骂道,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眼中满怀期许。
***
不日。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