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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和往常一样,将专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并且,那声音在她听来,似乎还有些不知名的似乎是撒娇的意味。
和他在一起,姜幻总会不自觉的放下防备和想要靠近他,即使那些东西在清醒的时候被隐藏的很深,有时候也会不经意的表现出来,比如现在。
她捧住他的脸,将他的脸扭过来,和她面对面,“到底怎么了?”
俊脸被强行掰过来,他被迫正面面对她。
昳丽的容颜,精致的面孔,以及那过分纤长像是蝴蝶微微煽动翅膀般浓黑眼睫,全部暴露在他眼前。
他眨了眨眼,有些震惊与此刻看到的景色。
他从来都知道她容貌极其出色,可每次看,还是会像上一次一样,被惊艳到。
他愣愣看着她,眸底不知名的光疯狂闪烁,姜幻加重语气,“你到底怎么了?”
陆玖恍然回过神来。
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是会看这个女人看呆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目光,心底那点因为她总是会不经意招惹别人目光的小别扭随之烟消云散,“没什么。”
没什么?
姜幻不信,但她不是喜欢追根问底的人,特别对于他,从来都是给予最大的尊重。
放开他的脸,“王爷无事便好。”
指尖摸摸温软触感犹存的脸颊,陆玖忽然有些遗憾。
…
月湖在宛平县内,此时正值初夏时节,不算太冷也不算太热,泛舟游湖的人很多,特别晚上,两岸亮起河灯,饭后闲逛和出来游玩的人就更多。
王焕命人早早定下一艘画舫,并且是当地最大最豪华的画舫,但即使是这里最大最豪华的画舫,在姜幻和陆玖看来也不过是普通的大一些的船只罢了,毕竟和奢靡成风的京城相比,这里还是差的远了。
画舫停在不远处的河岸边,两层楼高,船身的柱子上雕刻有精美的图案,内里的桌椅板凳也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茶杯水壶用的是苍国境内有名的蓝瓷。
没能如愿在两人脸上看见震惊惊艳之色,王焕有些微微的失望。
将他失望的神色收起眼底,陆玖心底轻嗤一声。
几人旋即登上画舫。
当然,今日游湖的不会仅仅是他们三人,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是以,他们在船上没坐多久,另外几人也相继赶到。
以赵新生为首的几个富家弟子,边说笑,边站在湖边打量湖面上漂泊的几艘船只,最后将目光定在陆玖和王焕坐的那艘最大最豪华的上。
远远的就打招呼,“王兄,陆兄,陆姑娘。”
王焕听到声音,命画舫靠岸。
船夫放下船板,几人上来。
自从知道王焕对陆玖兄妹有意思之后,赵新生便识相的没有在骚扰他们兄妹,城中这几日对于他们的流言蜚语也渐渐淡了下来。
但几天不见,两兄妹还是这样容光焕发,一身光彩任由黯淡的夜色也遮掩不掉。
他的目光痴迷的在陆玖脸上留恋一瞬,在接触到对方的略显凌厉的目光和王焕警告性的一眼后,迅速收回视线,抬手,礼貌又客气的出声,“王兄,陆兄,陆姑娘。”
王焕,“赵兄,李兄,曾兄,魏兄。”
陆玖,姜幻,“赵公子,李公子,曾公子,魏公子。”
寒暄之后,几人落座。
座位分左右两排,六个人,每侧三人。
左右首位的分别是陆玖和王焕,陆玖在右侧,王焕在左侧。
和陆玖坐一起的是姜幻,最后是不怎么起眼的魏公子,和王焕坐一起的是赵新生,毕竟,在场的除了王焕,就赵新生所在的赵家在宛平县身份地位最高。
座位的前后有时候也是身份的象征,打最后的是有些小聪明的曾公子。
几人坐下之后,便有貌美的侍女和模样清秀的小厮送上茶水,另,王焕拍拍手,立刻有舞姬从画舫后面的帘子后走出。
身材婀娜,模样漂亮多情,一进入场中便翩翩舞动了起来。
今晚的游湖兼另类宴会正式开始。
王焕和赵新生一样,有些痴迷陆玖的容貌,一晚上目光几乎未从他身上离开过,当然,都是在他认为对方不会察觉的情况下看的,毕竟,吓走了兴味盎然的猎物,那可是要得不偿失的。
几人的兴致都不错,除了情绪有些低沉的赵新生,一个人低头喝闷酒,谁叫都不理。
其实,他有几次偷偷看陆玖的,但显然每次都被对方毫无疑问的察觉了,又在某人偷投来警告性的目光之后,悻悻收回。
之后,便再也起不了什么心思了。
再就是姜幻。
出来的时间有些久,加上早上起的早,又一天没睡,她有些困顿,强撑着眼皮,看了场中的舞姬一眼。
舞姬跳的是极具异域风情的舞蹈,身上的服装也偏异域风,比抹胸大不了多少的布料遮住胸前,垂下的流苏遮住小蛮腰和肚脐的地方。
白皙的皮肤,姣好的五官,有一种若隐若现朦胧又剔透的美感,这类舞蹈曾在京城风靡一时,没想到在远离京城的这里也能看到。
不知是不是喝太多酒的原因,姜幻的脸有些热,想去外面透透气。
眼神示意陆玖之后,一个人走了出去。
陆玖想跟出去,被对面的曾公子绊住了。
“陆兄。”他道。
陆玖眸光转过去。
曾公子,“听闻陆家生意遍地开花,每年赚的钱能堆满苍国国库,不知道是真是假?”
陆家的财富天下皆知,陆家的生意天下皆闻,陆玖曾经也被陆家惊天的财富深深震惊过,他道,“的确,陆家的人很会做生意,但,堆满苍国国库却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苍国这几年除却去年波及河东河西两郡的特大洪水,基本每年都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国库相对充盈不少。
陆家再是会做生意,也不会国库收入还多。
陆玖,“曾兄还是不要偏听偏信的好。”
曾公子尴尬笑笑。
他本就是随意一问,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的回答。
王焕举起酒杯,适时缓解了他的尴尬,“陆兄太谦虚了,陆家作为苍国最有名的世家,又是苍国首富,每年赚的钱就算不能堆满苍国国库,最少半个国库是能够的。”
陆玖笑笑,不说话。
眼睛想看向画舫之外,想要在画舫之外寻找那一抹身影,又被另一道声音拦截。
坐在最后的魏公子道,“陆兄来自陆家,自是见多识广,我们这些人就不要凭空猜测了,不如……”
他眼眸一转,“陆兄来说说这支舞蹈如何,这可是王兄特意命春回坊的老板连夜排练的,本想给陆兄和陆姑娘一个惊喜,但我看陆兄好似并未有什么意外之色,怎么,是有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陆玖看向场中。
这支舞蹈确实惊艳,但看久了也就那样,何况是模仿之前京城风靡一时的肚脐舞,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完全照搬照抄,是以陆玖只是简单看了两眼便不再将目光落在那群舞姬上了。
他道,“舞是难得之舞,在下却不是懂舞之人,魏兄想来是误会了。”
魏公子哦了声,“原来如此。”
端起酒杯,豪迈道,“那就不谈那些了,在下也是粗俗之人,来,咱们喝酒。”
陆玖不怎么情愿的端起酒杯。
…
画舫外面的一小块空地上,姜幻靠着栏杆醒酒。
兴许今天喝的真的是有些多了,她脑子有些不清醒,眼前有些重影,她微微弯腰,有些难受的靠在栏杆上。
不远处,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姑娘。”
姜幻抬头,模糊的视线中,对面走过来一个婢女模样的人,面带担忧的望着她。
“你怎么了?”她道。
姜幻摇摇头,“没事,能带我下去休息一下吗?”
她现在真的很不舒服。
婢女,“好。”
不知是不是姜幻的错觉,自从这个婢女靠近,刚刚在微风中闻到的若有似无的香味似乎更加浓郁了。
脑子也在那香味的刺激下,变得时清醒,时混沌。
她看着眼前的女子,眸内的神色,一点点沉了下去,跟着那婢女走了两步之后,一把揪住眼前那带路婢女的手,“你身上熏的什么香?”
刚刚,她就是在闻到这种香味之后脑子开始不清醒的,刚开始以为是喝了酒的缘故,现在才反应过来,是这香味作祟。
如果再想深一层,或许,那酒也不无辜。
那婢女并不承认。
微笑着弯起的眸子中,倒映着眼前女子摇摇晃晃的身影,“姑娘,你在说什么,我熏的只是普通的香啊,不信,你闻闻。”
说着,身影靠近,似乎真的有意让她闻闻,证明自己的清白。
“站住。”姜幻警惕的后退两步,一双眼睛满含警告的看着她,“不许在靠近了。”
察觉到那双眸子中散发的冷意,那婢女顿了顿,并未真的靠近,只是轻轻一笑,“姑娘,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带你下去休息一下。”
姜幻并不被这看似善意的笑迷惑,转身欲走。
突然,脖颈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感,她身体僵硬的转过身,看见的依然是那婢女含笑的脸。
第两百二十五章 姜幻遇难2(二合一)
然后在对方了然又恍惚看透一切的目光中,缓缓倒了下去。
姜幻不是不想反抗,但现在的她,好似被下了软筋散,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勉强保持的一点清醒也是靠着疼痛刺激舌尖得来的。
彻底闭上眼睛,脑袋陷入混沌之前,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姑娘,我说了,我只是想带你下去休息一下。”
回应她的是慢慢在她身前矮倒之人微颤的指尖,可很快,这微小的动作也从这身体上消失了。
姜幻意识彻底陷入混沌。
那女子在她倒地之前,接住她的身体,指尖夹着的一根细到看不见的银针随着她弹指的动作落进画舫下面的月湖中,再不可见。
她软倒之后,又来了一个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小厮,望着在他怀中晕倒的人,问道,“怎样?”
那婢女答,“很顺利,她已经晕过去了。”
那人道,“这就好,我们动作快点。”
…
画舫中,舞姬还在跳着令人血脉喷张的舞蹈。
陆玖看向对面已经空了一盏茶的座位,“王兄呢,怎么还不回来?”
对面的曾公子道,“王兄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还要点时间,来,陆兄,我们喝酒。”
说着,豪迈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眼角却在瞄着舞姬的同时,悄悄盯着对面的模样俊美的男人。
陆玖微微蹙起眉头,心底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冒了出来,但出于对某个女人的自信,也没想太多。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王焕不见回来,姜幻也不见踪影,陆玖指尖捏着酒杯,有些待不下去。
起身,朝外走去。
却被拦住了身影。
尽管极力伪装,拦在身前的人眉宇间依旧遮掩不住的惊慌,“陆兄,你去哪?”
陆玖眯眼看着面前的人,指尖捏起,显示着他最后的耐心耗尽,瞳内冷光乍现,“滚!”
一声不算特别大声,但极具威严和震慑效果的声音响在耳边。
拦住他的人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他无法形容被那冰冷目光注视的感觉,像是站在了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野兽面前,野兽獠牙滴着血滴,目光凶狠的盯着面前的猎物,好似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吃掉
而他,就是那只随时会被吃掉的猎物。
凉气从脚底板一点点往上冒,在那目光盯视下,他缓缓移开了僵硬的身子。
直到那抹身影从眼前消失。
被他气势震慑的人才恍惚从一脚踏入泥潭中的窒息感中拔了出来。
回眸一看,厅中众人皆是和他差不多的神色。
船舱口的凉风一吹,曾公子的后背濡湿一片。
…
姜幻被迷晕之后就被送上了另一条船,船快速靠岸,她又被抬上一辆马车。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马车很是颠簸。
忽然,马车像是碾到了什么东西,颠了一下,她的头磕到马车辕壁。
很疼,但就是醒不过来。
用尽力气想要睁开眼眸,也不过是如蝴蝶栖息般的长睫轻微眨动一下,便再无动作。
马车缓缓行进,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停下。
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快点,公子马上就要过来了。”
然后,她听到马车帘幕被人掀动的声音。
接着,她被人抬下了马车,送进一间房间。
侍女悄无声息的帮她换衣服,似乎还有人送来熏香和沐浴用的热水。
没有出乎意料,不多时,她被按进热水桶,被迫洗了个澡,又被重新抬到床上。
只是,不知是不是那人口中的公子临时有事还是什么,直到她被药力作用再次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也不见有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