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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邢序飞一个躲闪不及,腰间被重重捅了一刀。
暗影就在他身侧不远处和黑衣人鏖战,见状,担忧道,“邢公子?”
邢序飞强忍着腰间的痛楚,一脚将刺他的黑衣人踹飞,回头对着暗影道,“我没事,保护王爷。”
由于这次黑衣人的目标主要是陆玖,周越权那边的人反而要少些,危机不大,倒是陆玖,周围层层叠叠围了不下数十人。
姜幻和陆玖离得不远,也被一同围在了黑衣人中间,但是细看就会发现,两人虽然被层层叠叠围着,长剑短刀一样一样的刺来,却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在天衣无缝的合作之下,周围的黑衣人急速锐减。
又一炷香后,战斗彻底结束。
这一战结果堪称惨烈,暗卫死伤十余人,如今还保持的战斗力的不足五人,原本八人的队伍,除掉姜幻陆玖邢序飞暗影四个,全部战死,包括假的周越权。
陆玖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尸体,周身如蕴着一层看不见的风雪,冰寒,阴冷。
姜幻走上来,默默抓住他的手。
陆玖回头看她一眼,对着身后的人道,“暗卫的尸体就地掩埋,那些刺客的尸体找地方隐藏,待回京之后再做处理。”
暗影,“是。”
话落,转身,带着仅剩的四名暗卫以掌风刨坑,将十几具暗卫尸体逐一掩埋,又找了个树木茂密之地,以干草掩盖,算是将这些刺客的尸体暂时处理了。
回来的时候,姜幻不知在哪打来些水,一行人喝过之后,将身上的伤口草草包扎一下,继续赶路。
经过一场高强度的战斗,众人其实早已疲惫不已,但陆玖抬头看看天色。
太阳正当空,显然现在已经午时了,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晚上城门关上之前,必须进城,若不然,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危险。
然,刚走了没几步,前方不远处又奔来一行人,看情况,也是冲着他们来的。
姜幻手按在剑柄上,仅剩的几名暗卫以及暗影也不动声色护在两人左右。
然而等到走近了才发觉,这些人哪是什么刺客,而是护送真正的周越权回京的那批人,邢序飞带来的那群江湖人士。
邢序飞也很是诧异,“怎么是你们?”
他还以为又是什么刺客。
吓一跳。
不过比起陆玖一行人的狼狈,这些人几乎毫发无伤,精神堪称充沛,显然回京途中没遇到什么危险。
一人打马走到最前,虚虚朝陆玖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后道,“进京之前,王府暗卫接到谢管家的来信,说是怕姜丞相狗急跳墙,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王爷和邢哥你们入京,让我们留一部人在城外,好接应你们。
我们商量后,决定由王府暗卫秘密押送周越权进京,我和兄弟则留下接应你们。”
邢序飞了然,“原来是这样。”又看向前面的陆玖,“王爷。”
陆玖,“如此甚好,我们加快速度,务必今晚之前进京。”
邢序飞,“是。”
邢序飞带来的人都是好手,并且在等待接应陆玖的途中,又召集了不少江湖人士。
如此一来,他们的队伍虽然形态上有些浩大,但距离京城这么近的情况下,就是再费心隐瞒,也不可能真正将行踪藏的滴水不漏。
…
在经历了三次刺杀,两次江湖人士的伏击,人数折损近半数的情况下,终于,陆玖一行在城门关闭前赶到了京城。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邢序飞心有余悸。
那些人像是疯了一样朝他们冲杀过来,不惜以命搏命,甚是只以命换命,也要将他们留在京城之外。
第两百三十八章 措手不及
若不是谢绍早有所料,恐怕他们这次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回到摄政王府,陆玖一刻不停留,即刻去了廷尉诏狱。
自从三天前,谢绍带着王府暗卫将周越权送到廷尉诏狱,说明事情原委后,廷尉卿范云峰自觉事关重大,亲自带人看押,一刻不敢松懈。
当然,对外只说抓到了重要的逃犯,防止有心人窥破其中玄机。
谢绍也带着摄政王府的人从旁辅助,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
陆玖出现在廷尉诏狱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子时了。
范云峰交代完所有事情后,早已经休息在了廷尉诏狱这两天专门辟出来的房间。
陆玖一来,立刻有狱卒前去禀报。
如此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范云峰还以为遇到了什么意外,腾的一下就从石床上坐了起来,额头冷汗直冒,“发生什么事了?”
边说,边急匆匆的穿衣服,期间还因为过分紧张,将扣子扣错了,经开门进来的狱卒提醒才手指颤抖的将扣子改过来。
紧张的情绪似乎会传染,狱卒看他如此紧张,说话也不自觉带了几分急迫,“大人,摄政王来了。”
范云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摄政王?他怎么来了?”反应过来,“不对,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狱卒郁闷,他怎么知道。
范云峰一拍额头,彻底反应了过来,“不好,快,摄政王在哪里,快带我去。”
狱卒应了声,“是。”
心底老怀大慰,大人终于反应过来了,要不然,摄政王那一身寒气,他一个小小的狱卒,还真应付不来。
一边走,范云峰一边询问牢房里周越权的情况,得到安心的答案后,方伸手捶捶这两天因为睡石板床睡的腰酸背痛的肩膀,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
他还以为牢里的周越权出了什么事陆玖才连夜赶来呢,现在看来不是。
“不对。”范云峰后知后觉道,“摄政王什么时候回京的?”
虽然摄政王府给出的消息是摄政王旧疾复发这段时间才缺席早朝和不在京城露面的,但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摄政王根本没在京城。
狱卒挠头,“这……小的也不知道啊,不过,看王爷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刚回京吧。”
“刚回京?”
范云峰脸色一变,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刚回京就来廷尉诏狱,这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陆玖在廷尉诏狱审案的大堂坐着,大晚上的也没侍候的人,狱卒将自己珍藏了三年的茶叶拿出,用后院堆的柴火烧了壶水,将茶泡好,端了上去。
陆玖现在又累又饿,本是该来者不拒,但却在尝了一口后,默默将茶杯放了下来,再也没有动过。
狱卒见状,壮着胆子在一旁吱声,“王爷?”
陆玖眸光看过来。
淡淡的视线,蕴含的压迫却极重,狱卒接下来的话差点直接哽在喉咙里,小心翼翼道,“茶不合胃口?要不小的再去换一壶?”
眸光收回,坐在上首的男人淡淡道,“不用了,范大人什么时候过来?”
他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了。
狱卒战战兢兢道,“应该快了,大人这几天就歇在廷尉诏狱,刚刚,张头已经去叫了。”
张头就是敲开范云峰房门的狱卒。
陆玖嗯了声。
声音刚落,门口传来声音。
廷尉卿范云峰在疾走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之后终于见到了此次深夜前来拜访的人,苍国摄政王,陆玖。
多日不见,眼前的年轻人还是如往日一样,只是淡淡坐着,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浑身的气势惊人,即使眉宇间的疲惫与身上沾染的仆仆风尘也无法遮掩其耀眼的光芒。
再没有一个人能给范云峰如此锋锐犀利的感觉。
他缓缓走上前,躬身施了一礼,“下官见过王爷。”
陆玖起身,虚虚扶起他,“范大人不必多礼。”
范云峰起身。
陆玖清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不知这前日我送来的人在狱中可好?”
搬倒姜宏海的重要一环,就是周越权还活着,不然还不知道要多生出多少事端。
范云峰道,“周大人一切安好。”
陆玖指尖敲了敲桌面,“这就好。”
狱卒没换茶水,陆玖也没再喝。
茶水渐渐放凉,上面的人也没再碰的意思。
狱卒垂头,寻思了会,悄悄走到桌子边,将茶水撤掉,换了杯温开水。
陆玖没再拒绝,端起来喝了口,指尖继续敲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规律平缓的哒哒声,像是和心脏产生了共鸣,范云峰和一旁狱卒的心一点点提了起来。
良久,陆玖开口,“本王之前着人送来的东西范大人可看了?”
之前送来的东西说的是从河东郡周越权府邸搜到的那些证据,当然,关于铁矿的事情,没有实质性证据,隐瞒了下来。
范云峰坐在椅子上,眸子却垂的更低,道,“下官已经看了。”
不然,也不会将看押周越权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就是因为事关重大。
“哦?”尾音轻轻上扬,陆玖又道,“那范大人以为本王以此为契机,突然发难,丞相待如何?”
突闻此言,范云峰身子狠狠一震。
虽然有些猜到他此来的目的,此刻还是有些被惊到了,但——就那些证据而言,却是足够了。
没有太多犹豫。
眼睫连同眼角的余光一并垂下,他重重道,“下官以为,必能打丞相一个措手不及。”
指尖顿住,敲击桌面的哒哒声戛然而止。
陆玖唇角勾出一抹笑,“这就好。”
…
回到京城,姜幻便先被安排到了摄政王府。
小荷和青儿之前被一起安排在摄政王府,听到消息,连夜从床上爬起来,哭啼啼的就跑了过来。
这么长时间不见姜幻,触及她眼角的乌青以及浑身的疲惫,两个小丫头瞬间红了眼眶。
小荷,青儿,“呜呜呜,小姐……”
两个小丫头边跑边哭,这一路,可把他们担心坏了,尤其听说进京之前很可能会遭受姜宏海的伏击。
姜幻看着哭着跑过来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两个小丫头一眼,无奈勾了勾唇角,之后一手一个,接住两个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小身影。
待她们哭的差不多了,手指头勾勾她们眼角的泪,“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小荷与姜幻感情最是深厚,鼻子哭的一抽一抽的,“呜呜,小姐,你下次可再不能把我丢下了,就是死,小荷也要和小姐死在一块。”
青儿不甘示弱,这些天她同样很担心姜幻,从她怀里抬起头,“是啊小姐,和你分开的这些天,我和小荷姐姐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怕你出什么事,你以后可再不能把我和小荷姐姐丢下了。”
两个小丫头四只眼睛,灼灼的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身上,烫的人心里暖暖的,进京的疲惫似乎都有些缓解。
姜幻一手一个,在两个小丫头头顶抚了抚,“好,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们了。”
虽然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她肯答应两个小丫头就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小姐,那可说话了,以后再不许把我们丢下了了。”
小荷又哭又笑道。
青儿也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看她。
姜幻心里暖暖的,笑笑,“好。”
风尘仆仆,续完话,两个小丫头便忙活起来,打水,烧水,忙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将沐浴的水弄好了。
没用两个小丫头服侍,姜幻脱了衣服,坐在浴桶里。
本应该松懈昏昏欲睡的神经,此刻却越发精神起来,陆玖回府便去了廷尉诏狱她是知道的,去干什么隐约也能猜到。
沐浴完,已差不多寅时,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姜幻坐在窗前,两个小丫头见她不睡,缓步来到她身后,眉宇间掩不住的忧色。
小荷,“小姐,你怎么不睡?”
姜幻没回头,浓黑的眼瞳落在外面浓稠的夜幕上,声音沉沉,听不出何种情绪,“我在等。”
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
小荷问,“小姐在等什么?”
姜幻没说话。
察觉到她有些低沉的情绪,两个小丫头没再说话,陪她一起等,至于等什么,她们也不知道,只是隐约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天明时分,终于传来消息。
丞相姜宏海纵容、参与手下官员贩运私盐,数额巨大,且事实清楚,证据明确,阖府于昨晚被摄政王陆玖下了廷尉诏狱,等待进一步调查结果。
这件事不仅打了姜宏海一个措手不及,也打了京城百姓一个措手不及。
消息一出,整个京城便直接炸了锅。
事情是昨晚发生的,消息今早从廷尉诏狱传出,姜幻上街,便听到了京城百姓热火朝天的议论。
“唉,你听说了吗,丞相姜宏海贩运私盐,控制河东河西两郡的盐价,让盐价在眨眼间翻了一倍,据说今早被摄政王查明,现在全家被下了大牢。”
“啧,怪不得我远房去亲戚来京说,河东河西两郡的盐价水深着呢,原来是这个深法。”
“那你说摄政王陆玖是怎么查出这件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