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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贤皇贵妃看得触目惊心,急忙拦住。
“太后,想必长公主也是有急事才不顾您的话和宫人阻拦,不如先回宫见见长公主?”
“急事?”太后冷笑一声,回过神看了淑贤皇贵妃一眼,自己和女儿的事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太后很快调整好状态。
“既然皇贵妃这么说,哀家就先回宫了。”
“臣妾恭送太后。”
太后离开后,淑贤皇贵妃立即放松下来,神情疲惫的揉捏眉心。
昨晚被父亲那边传来的消息愁得睡不下,然后大清早又被太后拽来赏菊,淑贤皇贵妃现在真的是身心俱疲。
但最让人忧心的还是父亲那边传来彬王妃忽然没了消息的事,淑贤皇贵妃站起身来回踱步,又忽地停下。
或许自己可以去皇后宫中探探消息,也不会引人眼目。
与此同时,太后在折返回宫的时候,长公主带着侍女迎面走来到跟前,
“母后,儿臣找了你许久。”
太后看向长公主的眼神流露出几分不满,她之所以大清早就去御花园,说是赏菊,实则是不想再见到长公主,也不想和自己的女儿再起争执,心生隔阂被他人钻了空子。
奈何长公主一意孤行。
太后挥退宫人,宫人们退至无法听到二人谈话的距离。
“康乐,彬王和彬王妃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非要和母亲作对?”
长公主沉默半响,回答道:“母后,儿臣想请您好好看看这大虞的江山。”
自打皇帝登基,朝廷内外的矛盾频频爆发,腐败、腐朽、战乱、天灾,民不聊生。
可是皇帝在干什么?
他在担心自己的兄弟会不会夺走自己身下的皇位;在担心官员是不是衷心;在担心自己能不能长命,沉沦女色、美酒佳肴。
长公主想让弟弟和母亲看看如今大虞的江山,早已失去父皇在世的辉煌,已经日落西山,周围虎视狼顾,整个大虞摇摇欲坠。
可是太后听不进去。
一意孤行的不是长公主,而是太后。
长公主彻底死心,她的母后和弟弟早已在偌大的皇宫里沉浮中失去原有的样子,而她能做的,就只有陪着他们,哪怕是下地狱。
可是大虞的江山不能毁在他们手里,看着父皇矜矜业业的江山最后山河凋零。
京城中风云变幻,城门外的官道上一个信使乘马疾驰,信使表情焦急严肃。
他要快点,再快点,把来自边城关于鞑靼攻城的急信送到皇上手里。
第145章 绑架(3)
皇后居住的凤祥宫今日挂上了白绸,太子的棺木放在灵堂正中央,前面跪坐的便是身穿白裳的皇后。
她看上去彻夜未眠,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她要为自己的孩子守灵七日。
这时,宫女走到皇后旁边,灵堂不宜喧哗,于是宫女低声说道:
“皇后娘娘,淑贤皇贵妃前来拜访。”
皇后放大的瞳孔慢慢凝聚,宫女搀扶着她起身。
淑贤皇贵妃今日穿的极为素雅,看见皇后现在的模样心头微颤,她有孩子,自然懂得皇后的心情,感同身受对皇后说:
“太子身故,定不想见皇后如此,请皇后身体为重。”
只是听到这句话的皇后又忍不住落泪,淑贤皇贵妃见状顿时有些无措,皇后接过宫女的手帕擦去眼角泪痕,稍稍打起精神。
“皇贵妃是来给太子守灵的吧,请进。”
淑贤皇贵妃没有推辞,她和皇后一起回到灵堂,淑贤皇贵妃给早逝的太子上了香,陪着皇后跪在棺木前为太子守灵。
“只有你愿意和本宫一起陪太子。”
皇后的话让淑贤皇贵妃心生愧疚,若不是想来这里探明一些消息,她不会这么早过来,一个早逝的皇子对于后宫中每个人都没有利用价值,大多只会来走个过场,淑贤皇贵妃本来也是如此。
可是现在看见皇后这个样子,她想到自己的孩子,不由得心生怜悯,那些早就想好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说道:
“太子离世也是整个大虞的痛,但臣妾知道皇后比其他人更痛,怎能不来陪皇后走过这道伤疤。”
闻言,皇后垂下眼帘,两行清泪往下流。
是啊,孩子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最痛的永远是生身母亲,那可是从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哭了一会,皇后缓了过来,她自然清楚淑贤皇贵妃不仅仅是为了陪自己守灵,恐怕还另有缘由,于是挥退宫人。
“皇贵妃有如此好心,本宫替太子谢过。”
淑贤皇贵妃读懂了皇后的意思,沉默片刻道:
“不知皇后可曾听闻昨晚彬王府失火的事。”
大火烧了一晚,整个王府都付之一炬,没能逃出来的人都葬身火海。
这件事皇后有所耳闻,大概猜到淑贤皇贵妃想问什么,低头将手中的之前投入火盆,火苗升起,微微炙烤皇后的指腹。
“想必彬王妃福大命大,定然不会有事。”
有皇后这句话,淑贤皇贵妃略略放下心来,可以去给自己父亲交差了,下一刻,皇后又开口了。
“只是王府都没了,不知彬王妃如今可有安身之处……”
淑贤皇贵妃一听,心顿时就提了起来,皇后什么意思?莫非皇后知道是谁将彬王妃抓走?
就在淑贤皇贵妃准备继续追根问底的时候,宫人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长公主来了。”
顺着声音望去,淑贤皇贵妃看见一个样貌有些眼熟的宫女,看样子是皇后身边的人,也正是给送去消息的宫女。
长公主忽然造访,打断了淑贤皇贵妃继续询问,她和皇后一同去迎接长公主。
过去的时候,长公主正垂目沉思,听到声音才抬头,看见淑贤皇贵妃也在有些吃惊,似乎没有想到淑贤皇贵妃也在这里。
不知为何,淑贤皇贵妃心里有种直觉,或许她和长公主都是因一人而来。
不过长公主一看就是皇后特意派人请来,皇贵妃也不好久留,只好先行离开。
踏出皇后的风祥宫,淑贤皇贵妃回头看了一眼,或许可以和父亲商议,长公主和皇后看上去都可以帮他们一把救出彬王妃。
淑贤皇贵妃想到这里,心中一定,离开的脚步也快了几分。
凤祥宫的灵堂内。
长公主同样给太子上了香,皇后有要事和长公主商谈,就没让宫人进来。
“节哀顺变。”
皇后望着灵堂正中央的棺木,双眼微微失焦,但很快凝聚。
“本宫找长公主来,是为一人。”
长公主想了想,问道:“可是三皇子?”
如果皇后是为了让自己扶持她剩下的唯一一个孩子三皇子的话,长公主难保和皇后起争执,又不忍看着刚失去亲生孩子的母亲落泪。
但皇后却摇了摇头,长公主目露疑惑。
如果不是为了三皇子,又是为了谁?莫非……
长公主猛地打起精神,却又不敢去细想。
可结果应了长公主的想法。
“彬王府昨晚失火,王妃不知所踪,长公主可知道?”
闻言,长公主看向皇后的眼神有些复杂。
“皇后这是何意?”
皇后眼神清明,“本宫是想告诉长公主,彬王妃是宴会上唯一想救太子的人,这个恩情,本宫记得。”
长公主喉咙哽住,只听皇后继续说道:
“若能帮到彬王妃,本宫义不容辞。”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太子的灵牌,她不仅仅是为了回报彬王妃的恩情,更多的是对太后和皇上的恨。
如果不是他们当时阻拦彬王妃,或许自己的孩子不会因此死去,彬王妃代表着彬王府和彬王,而彬王就是太后和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皇后想让他们痛一痛,体会一下自己当初的感觉。
长公主明白了皇后的意思,顺着皇后的视线看向太子的灵牌,心里不由一阵惋惜,但又庆幸因为太子的死导致皇后的怨念,让她得到皇后的助力。
思来想去,长公主轻叹一声,道:“公主府有一副太子赠与的字画,只是本公主愚钝欣赏不来,不如转赠给皇后。”
皇后一听,忽地转头看向长公主,哽咽地回了两个字。
“多谢。”
长公主不忍看她的双眼,那双眼睛里盛了太多悲伤,几乎要将人溺毙。
一炷香后长公主从皇后那离开,就在她准备出宫的时候,身边忽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长公主留步。”
回头一看,竟是匆忙赶来的淑贤皇贵妃,因为步子迈得有些急,发髻都有些散乱。
“皇贵妃如此匆忙,可是有何要事?”
淑贤皇贵妃站稳后稍稍平复一下呼吸,扫了一眼四周。
“可否请长公主移步?”
长公主同意了,跟随淑贤皇贵妃走到一旁,避开外人视线后,淑贤皇贵妃才说起自己的来意。
“长公主可是为彬王妃进宫?”
闻言,长公主脸色变了变,想起淑贤皇贵妃曾有一次无意间帮过沈杨,现在想来,更像是有意来帮沈杨解围。
第146章 绑架(4)
“皇贵妃何出此言?”
长公主没有回答淑贤皇贵妃的问题,而是反问。
淑贤皇贵妃将散乱在鬓边的发丝别在耳后,认真答道:“臣妾只是在想,或许长公主和臣妾可以合作。”
合作?长公主若有所思的看着淑贤皇贵妃,后者任由她打探。
“既然要合作,不知皇贵妃的诚意在哪?”
“长公主会看到的。”
淑贤皇贵妃说得笃定。
二人分开后,长公主坐上马车细想,御史大夫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助力,如果淑贤皇贵妃真的代表御史大夫掺和进来,是不是表明向来中立的御史大夫要站队了?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自己合作救出彬王妃,御史大夫是想做什么?又是想扶持哪个皇子?
长公主百思不得其解,忽地马匹颠簸一下,长公主被震了一下,扶着马车内壁才稳住身形,不过这一颠簸倒让她想起一些很久以前的事。
当初皇帝登基,如何处置那些争皇位的皇子是一个问题,尤其是祁衍的存在,可是御史大夫三番四次上奏,最后才保住了祁衍一条命,其他皇子则被赶出京城,只有祁衍被留在皇宫内。
虽然备受屈辱,却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毕竟先皇离世,新帝刚登基,一旦祁衍出事,所有人都会怀疑到皇帝身上,一个还是孩子的兄弟都要如此忌惮、斩草除根,想必刚登基的皇帝也会坐不稳自己的位置。
几年后皇帝坐稳皇位,祁衍也出宫住进了王府,太后皇帝虽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放在眼皮底下的威胁总好过离开,就好比造反的平阳王。
后来祁衍在京城崭露头角,太后坐不住了,暗中对祁衍下了毒,即便保住了性命,却因此双腿残疾、喜怒无常,天之骄子再次陨落。
长公主是在事情发生以后才得知这是自己母亲做的,去找太后对峙,但太后因为长公主偏袒祁衍而将人赶出皇宫。
无力之下,长公主去了彬王府,却没有见到祁衍,只听到屋内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下人劝说长公主别进去惹怒祁衍,长公主望着那扇门,再一次看见自己的无能。
忍着泪水离开的长公主,无意瞥见御史大夫的身影一晃而过,长公主以为自己看错了。
如今细细想来,或许在那时候甚至更早,御史大夫就已经找好自己扶持的人选。
长公主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如果真的如此,就表明御史大夫很早之前就开始布局,用自己中立的态度蒙蔽了多少人的眼睛,又暗中拉拢了多少人?
不过这些只是长公主的猜想,但她可以把和淑贤皇贵妃的合作提上日程了。
马车缓缓驶离皇宫,和一匹疾驰的马匹擦肩而过。
马匹上的人正是从边城一路赶来的信使。
信使揣着急信被宫人带到御书房将急信奉上,皇帝展信看完震怒。
一时间,数个高官被紧急传唤进宫商讨鞑靼突然进攻边疆的事。
鞑靼此次进攻似乎是早有预谋,专攻边疆防守薄弱的西南,而不是闻老将军镇守的北方。
眼下鞑靼已经攻城略地,西南恐怕撑不了多久,而西南离京城很近,所以皇帝才会如此震怒。
次日一早上朝,众多大臣都在商议该派谁去防守西南,一时间群情激动。
这个时候,御史大夫忽然发现有个人没来上朝,正是茹妃的父亲刑部尚书,询问身旁的丞相,后者回答道:
“听闻是忽染恶疾,已经向皇上告病。”
御史大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