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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嫁给男二当王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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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顺着脸颊淌下,和血混在了一起。

  皇帝已逝,消息传到太后耳里,她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再无一点傲气,鬓边的白发愈发明显。

  没了,什么都没了。

  “为什么?”太后喃喃自语,“为什么哀家的夫君,可以对她这么温柔,为她的孩子想好一切后路,却不留分毫给哀家?”

  “为什么?为什么?”

  太后想不明白,她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了下去,瓷器碎裂的声音异常刺耳。

  “为什么!”太后哭喊着,“为什么哀家十月怀胎剩下来的亲生骨肉要去帮一个外人!”

  她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

  很快,在灵堂里的皇后也知晓了皇帝的死讯,她看着太子的棺椁,冷笑出声,却又低声啜泣。

  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啊。

  先帝遗诏的消息从皇宫里传到宫外,传到西南的起义军中,起义军中有人写了一面旗,上面写着——正国道。

  三皇子知道后,沉着脸来回踱步,没想到这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成了真,他秘密招来一个将士,下达命令。

  不同于三皇子的心情,他手下的一个将士沈杨的长兄沈振,现在心情很复杂,他在军营里的地位也很微妙。

  彬王是他弟弟的夫君,可他却待在与之对立的三皇子手下,即使三皇子没说什么,但却几乎把他和他手底下的兵放在一旁,丝毫没有再用的意思,沈振心里不好受。

  他闷头喝了一壶酒,起身晃晃悠悠的去放水,现在是深夜,沈振走起路跌跌撞撞。

  走到角落里准备解开腰带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窃窃私语。

  “三皇子真的这么吩咐吗?”

  “当真,现在李校尉已经带着兵离开京城,此行就是去边城!”

  “边城?三皇子这么笃定彬王妃在边城?”

  听到彬王妃三个字,沈振醉意瞬间散了,重新系好腰带,凝神去听。

  “如今皇宫里找不到彬王妃的踪影,三皇子猜测彬王妃极有可能在边城。”

  “没想到三皇子这么心狠手辣,就算死也要拉人陪葬。”

  说话的人唏嘘不已,和同伴先后离开。

  过了一会,一个身影也悄然离开,刚才说话的两人从阴影处走出来,对视一眼便分开了。

  次日清晨,消息便到了祁衍的桌上。

  底下的人都在等着祁衍说话下达命令,祁衍将信纸折好放进袖子,再抬头,眼神好似宝剑出鞘、锋芒毕露。

  此时,得到三皇子命令,带兵悄然离开京城的李校尉忽然遭人阻截。

  当看清阻截的人是谁的时候,李校尉只是惊讶了一瞬,而后露出讥讽的笑。

  “沈振,你果然会背叛三皇子。”

  来人,正是一路带兵疾行的沈振,他握着剑,面色沉凝。

  沈杨是他的弟弟,他决不允许有人伤害。
第159章 平定(3)
  从京城到边城,沿途的树木逐渐稀疏,扑面而来的黄沙,枯树零零散散远远点缀在这片贫瘠的土壤之上。

  马车从石子上碾过,颠簸晃醒了马车上小憩的沈杨,他掀开车帘往外看,寒风裹挟沙石,路边的枯草被吹走,将干裂的土壤裸露出来。

  往前看,黄沙和天混为一色,隐约有人影浮现,那些是衣衫褴褛、饱经沧桑的逃难人。

  世人皆知南方水患和瘟疫,遗忘了北方的旱灾,他们步履蹒跚从自己的家乡走出来,或许会死在路上,腐烂的身躯被野兽飞鹰啄食,或许会找到新家园,安居乐业。

  但是现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带着家人村民,枯燥的走在路上、双目浑浊。

  逃难的流民站在路边,拉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从自己身旁经过的马车,粗糙的脸上,泛白的嘴唇在风中张合,双眼深陷注视着马车从自己身边经过,没有片刻停留。

  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又往前一段距离,他们发现路边有一个包袱,打开一看,包袱里面有装了水的水囊和干粮,难民一通哄抢,一个妇人抢到一些干粮和水,急切的捧到自己孩子跟前。

  包袱里的东西被抢的一干二净,连包袱皮都被一个老妇人揣在身上,继续往前走,他们会听到京城的变动,还有南方的起义,世道动荡,百姓就像无根的浮萍、漫天的沙石。

  地上还有一些干涸的水渍,慢慢地在风中干涸。

  难民们的身影逐渐淡去,如心从外面走进马车里告知沈杨。

  这已经是他们路过的第五批难民,一开始沈杨让马车停下分发一些干粮和水,但是人饿极了会发疯,好在有倚风稳住形式,可沈杨的衣袖却被狠狠撕裂,再看去,那些难民眼神凶蛮,满眼对他们的恨意,好似就是他们让其沦落至此。

  再之后,沈杨不再让马车停下,远远看见难民,让人放下装有干粮和水的包袱。

  距离边城越近,黄沙愈发弥漫。

  经历一个月的路程,沈杨终于抵达边城,迎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闻将军身边的副将,他矗立在城门口,神情坚毅,却又眉头微皱。

  马车距离城门越来越近,随后缓缓停下,副将上前,看见马车上走下来的是一个文弱的少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副将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如心搀扶愈发虚弱的王妃走下马车,副将抱拳道:

  “末将恭迎王妃平安抵达边城。”

  沈杨一下马车就被迎面吹来的黄沙呛到,咳嗽几声,眼尾泛红,脸色更加苍白了。

  这引得副将眉头紧皱,眼里隐约透露出几分不屑。

  副将带着‘娇弱’的王妃进了城,城内建筑均透露着和黄沙一般的颜色,城里的百姓面色枯黄走在街道上,对进城的一行细皮嫩肉的人投以好奇的目光。

  沈杨去见了闻老将军,老将军住在城内的将军府,虽是将军府,却不比其他百姓的院门大多少,只是墙要更高一些。

  闻老将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背部微微佝偻,等到人走近才听到脚步声,侧头看去,瞧见一个俊秀的少年作揖道:

  “后辈沈杨拜见将军。”

  老将军伸手将人扶起,挥退在场的其他人,随后让沈杨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

  茶水的颜色微微泛黄,茶梗在里面沉浮。

  “陈吏跟了我二十年,性子急了些,冒犯了你。”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将军怎么会没看到副将眼里对沈杨的不屑和鄙夷。

  沈杨捧着茶杯,指腹摩挲茶杯壁,“老将军多虑了,陈将军并未怠慢于我。”

  老将军也不多言,看着他,语调慢慢。

  “你是个好孩子,很有才华,写的信我都看了,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那是沈杨进宫参加寿宴之前写的信,里面记载了沈杨能够想起对于农耕的改革方法和耕具,对于农耕时代,这些太重要。

  但是现在,他们没有时间去将之付诸现实。

  老将军也知道,光是才华已经不足以形容眼前的人,可惜的事他无缘看见。

  沈杨摇摇头,他受之有愧,那些都是数千年人民凝聚的智慧,他有幸活在未来,最后将其带到这里。

  二人沉默的喝着茶,沈杨注视老将军许久,最后放下茶杯,斟酌说道:

  “姜神医跟随晚辈一起来到边城,可否请姜神医为将军把把脉?”

  老将军闻言楞了一下,“长行向我提起过,你是一个医者,看来此言不虚。”

  “将军谬赞了,晚辈只是略知一二。”

  老将军笑了一下,只是这笑放在严肃的外表上,倒让人有些害怕,沈杨眼神坦然的注视着老将军。

  “我还有多少活头,自己心知肚明。”

  沈杨抿起嘴唇,或许不止老将军心知肚明,祁衍也明白,所以才迫切的希望他来看看。

  就在这时,有个士官进来向老将军汇报。

  “先帝遗诏已经传到南方,由十三皇子祁襄带领的起义军正在赶赴京城。”

  老将军点点头,士官退下后,老将军对沈杨说:

  “想必再过两个月,你又要回京城去了,来回奔波就为了看我这个老头子一眼。”

  “能够见到将军,这是晚辈的荣幸。”

  老将军看着沈杨的目光很是和蔼,仿佛在透着他看见自己意气风发的外孙。

  “西南的鞑靼已经退走,被戏耍一通,恐怕会来找我这个老头子撒气,不过有我在一天,他们就不敢攻城。”

  沈杨仿佛意识到什么,他看到老将军眼中似有若无的遗憾。

  “我死后,秘不发丧,等到一切尘埃落定。”

  这句话,老将军说的很平静,沈杨心里堵得很,握紧手中的茶杯。

  秋天的边城比京城冷,寒风刺骨,夹杂着黄沙。

  远在京城郊外,沈家长子沈振用布随意包扎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牙齿咬紧布条,他手底下的兵正在打扫场地,有个手下前来汇报——

  李校尉不同于三皇子,他尤为小心谨慎,不仅让三皇子给自己多带了兵马,并且分三路赶赴边城,沈振只堵截到以李校尉为首的一批人马。

  好在分成三路,李校尉的兵力对比沈振不足,但沈振和手下还是各有伤亡,他现在必须尽快找出余下的两队人马。

  来不及休息,沈振带着人一路赶赴边城。
第160章 平定(4)
  当初冬的第一片雪飘进皇宫,落在琉璃瓦上,宫门——开了。

  白雪盖住地上的血渍,却盖不住浓烈的血腥味。

  整齐划一的军靴踏足白雪,一层薄薄的雪变成脚底下的污泥。

  长公主带兵迎来,注视为首的人良久。

  ‘哐当’,她丢掉手里的剑,双膝重重磕在地上,额头贴在冰冷的地砖上。

  “罪臣祁安,叩见吾皇。”

  凛冽的风将京城的雪送去边城。

  历经两月的夺位之争,最后以民心所向的彬王获得最后胜利结束。

  消息传到边城的时候,边城的人已经穿上厚厚的冬衣,沈杨待在边城已有一月。

  鞑靼在西南被戏耍一遍,屡屡在边城试探,但只要闻老将军还在,他们就不敢贸然进犯,可是冬日的寒冷显然也在考量鞑靼的底线。

  人饿极,会发疯。

  这些日子,因为迟迟不见闻老将军的身影,城门外的鞑靼开始时常过来试探,老将军手下的将士进出将军府的次数愈发频发。

  沈杨呆在书房代替闻老将军处理军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老将军手底下的将士都是在跟随将军驻守边城数十年的老人,面对沈杨这个年轻又文弱的男人,多有不屑之意,难免懈怠了。

  可是沈杨不能有所怠慢,书房的烛火常常亮至深夜。

  今夜也是如此,如心披着厚厚的冬衣送来热汤,进了书房前抖落身上的雪才推开门。

  如心把热汤放在案桌上,嘴里吐出一口白气,看着伏案的王妃,低声劝道:

  “王妃,夜深了,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吧。”

  沈杨适才抬起头,捏了捏眉心,询问起将军的近况。

  闻老将军年事已高,即使有姜神医在侧,也拖不了多长时间。

  如心说着话跺了两下脚,边城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将军很喜欢惠平郡主,昨天还念叨着想惠平郡主。”

  何止是将军喜欢惠平郡主,惠平郡主也很喜欢老将军,因为老将军总是会给她一些木刻的新鲜玩意。

  沈杨捧着热汤喝了一口,稍微缓解了身躯的冰冷,瓷碗里的热汤捂热了手指。

  “惠平还在病中,别让她跑过去,免得过了病气给将军。”

  惠平郡主一直待在京城,来了边城有些水土不服,入冬后就直接受寒病倒了。

  “奴婢知晓,不会让惠平郡主去见将军。”

  沈杨点点头,起身准备出门,如心忙从一旁取下斗篷给王妃披上。

  斗篷外边是绣着云纹的苏锦,内里是雪白的貂绒,领口也是一圈貂绒。

  烛光下,分不清是沈杨的脸白一些,还是貂绒更白一些。

  出了书房,沈杨没有回自己的院子休息,而是往将军的院子走去。

  边城夜晚的风很大,和着雪,刺骨的寒凉,沈杨想起汇报上来边城最近一月冻死了五人,晚风中,沈杨眉头紧蹙。

  照顾将军的下人正打着盹,忽然一阵寒风扑面而来,直接将人冷醒,睁眼一看,竟然是彬王妃,不过下人并未太过惊讶,这个月以来,彬王妃时常来探望将军。

  进了屋子有火炉,如心怕落在王妃斗篷上的雪化了,赶紧将雪轻轻扫了下来。

  “将军今天还好吗?”

  沈杨目光瞥向一旁的厚厚垂帘,里面已经熄了灯,病重的老人嗜睡的很,熬不住。

  “将军今天吃了药后,陈将军来探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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