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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怎么能够如他们所愿呢?
两人往校门口走去,方且吟低头看了眼手机,新消息不少。
但让她最意外的,是傅青植居然也给她发信息了。
方且吟挑眉点开聊天框。
傅青植:'图片'
照片上是方且吟之前九块九包邮买的那根全损音质耳机。
方且吟:'落在你车上了?'
方且吟:'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拿。'
那头傅青植回复得很快:'改天吧。'
方且吟:'为什么?'
傅青植停顿了有半分钟:'现在不方便。'
方且吟爽快道:'行,那等你什么时候方便了,我再过去拿。'
北区六栋公寓。
“神他妈不方便。”冷航幽幽道,“我看你是想改天找个借口喊人家小学妹出去吃饭看电影吧。”
傅青植将手机屏幕反扣在桌上,瞥了他一眼,喉结轻滚淡声道:“你很闲?”
冷航:“是啊。”
傅青植又拿起手机,从聊天列表里翻出一个冷航很眼熟的头像。
冷航眼皮子一跳:“你要干嘛?”
傅青植:“让陈教授给你多布置点任务,毕竟你现在不是闲着没事干了么。”
冷航立刻上手去夺他的手机,痛斥道:“…………老傅你做个人吧!!!”
安静如鸡了两三分钟,冷航还是憋不住,又凑到傅青植身侧:“哎,老傅,难不成方学妹就是让你决定来咱们这破学校读研的那个人?”
他们这一批研究生开学前,约在一起吃了个饭。
研究生不同于本科生,同门之间关系是比较亲密的,吃着吃着有人提出了个话题,让大家阐述一下考翌江大学的原因。
有人是因为这里的风景,有人是因为学校名头响亮,有人是因为喜欢某个导师……
轮到傅青植的时候,他的回答格外与众不同。
“因为一个人。”
一桌子人立刻惊了,他们本以为傅青植是那种一丝不苟的人,万万没想到居然能从他嘴里听到这种答案。
但不管他们怎么撬,都撬不出他嘴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冷航这下又想起了他之前的话,本来只是打趣意味,但看傅青植迟迟没有作答,他的表情立刻微妙了起来。
“被我说中了?”
傅青植寡言少语,如果不是,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否认。
可他没有吭声。
冷航切切实实被惊到了:“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老傅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啊?不对,你俩以前认识?什么时候——”
“敢说出去。”傅青植忽然开口,眼神淡淡从他脸上扫过,微微勾唇笑了下。
这个笑很撩人,但冷航只觉得毛骨悚然,忙不迭发誓:“行行行,我发誓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泄露一个字出去!所以你能告诉我你俩到底什么情况吗?”
闻言渊渟岳峙的傅神掀了掀眼皮,优雅地说了一声:“滚。”
…
晚上九点半。
方且吟心血来潮地想散散步,洛文心打游戏打上头了,没办法陪她,只能叮嘱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空气又潮又闷,天空被厚重细密的云朵给覆盖着,没有一丝月光。
方且吟那一头绿毛在夜晚也仍然显眼,路过的人看见了不自禁绕远了些,毕竟她这副外表看起来确实不太像是什么好人。
路过一台ATM机,方且吟停下脚步。
她拐进去,拿出随身携带的银行卡。ATM机一次只能取五千元,一天最多取两万。
她分四次,取了两万块现金出来。
钱存在卡里的时候只是一串数字,然后两百张钞票握在手中,那种沉甸甸的满足感是电子支付无法给予的。
有钱真好啊。
方且吟心想道。
她从小到大的梦想都没变过,就是成为一个有钱人。
把手里的钱数了两三遍,方且吟拍了个九宫格留念了一下,接着又把这沓现金给存了回去。边上的大妈看着她这一取完又存回去的操作,表情有些怪异。
方且吟没有理会旁人的眼光,绕了一圈就直接回家了。
或许是打了狂犬疫苗的缘故,一向睡眠不怎么好的她,今晚入睡得格外快。
梦境很惊奇地和上次的接上了。
方且吟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倒霉的人。
她看过一篇文章,说是每个人一生出交通事故的概率为99。8723%;每年每个人出交通事故的概率是1。1492785%;每天每个人出交通事故的概率约为0。031506849%。【注】
很不幸,她十三岁的时候就遇到了那99。8723%。
拉满钢筋的三蹦子失控地撞上了校门口的她,有一条尖锐的扎进了她膝盖里,勾扯得血肉模糊。
那一瞬间的疼痛,让方且吟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那一刹那她的想法是什么呢?
是解脱和不甘。
一边觉得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一边又不甘心自己真的就这么没了。
尖叫声与怒吼声此起彼伏,方且吟软趴趴躺在地上,意识快速地溃散。在她闭上眼睛的前一秒——
一枚无事牌蓦地撞进她眸中。
作者有话说:
注:“根据中国注册机动车车辆、每个人平均每天出行时间、保险公司理赔情况、医院治疗病例、中国人口、城市道路规划、平均寿命及大数法则等;综合得出每个人一生出交通事故的概率为99。8723%;每年每个人出交通事故的概率是1。1492785%;每天每个人出交通事故的概率约为0。031506849%。”来自百度。
第8章
再度醒来时是在医院。
方且吟眼前一片空旷的白,好半天才聚上了焦。
原以为病房里没有人,视线转了一圈,她目光定在了床尾边单手支着下颌小憩的少年身上。
傅青植?
方且吟脑子昏昏沉沉的,这个病房比她在电视剧里头看的还要高档许多。
她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路。
当然没成,刚爬到病房门口就被呼啦啦赶来的护士医生还有傅青植一块儿给押回去了。
医生恨铁不成钢道:“跑什么跑什么?你看你这伤,现在是能下地的时候吗?!”
他说话的时候傅青植也在注视着她,灰眸里尽是方且吟读不懂的情绪。
方且吟等医生说完才弱弱开口:“那个,医生,我付不起医药费的……”
这话一出来,围在她身边的白衣服们都愣住了。
一个护士压低声音朝医生道:“联系过这个女孩子的家长了,对方一听她出车祸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还骂我们诈骗,说他们没有女儿……”
医生愣住:“这……是亲生父母吗?”
“是的。”回答他的是方且吟,语气特别平静道,“他们不会管我的,您放我走吧,我真的没钱住院治疗的。”
一屋子空气突然就凝滞住了。
打破这份静谧的是那个如从画中走出来的少年,“钱由我出,你不必想这么多,躺下。”
他语气低得可怕。
方且吟眨眨眼,低头看了眼被裹成了粽子的腿,“这得好多好多钱吧,傅青植,我以后也还不起的——”
傅青植:“躺下。”
他低沉音质掺杂着不可置疑的冰冷,近乎是命令,让方且吟有一种她要是不听话下一秒他就会过来把她给扔在病床上的错觉。
顿了顿,方且吟乖乖地躺回了病床上。
医生来检查伤势,傅青植也没有离开。
他看着她腿上狰狞的伤,抿了抿唇,等人走后,放低声音问了句:“疼么?”
疼。
是真的疼。
方且吟眼泪都疼出来了,索性承认:“疼死了。”
傅青植垂下眼睫,在病床边坐下:“疼还敢下床跑?”
方且吟拿开挡脸的胳膊,偏头看着逆光少年精致而完美的五官,老实道:“因为我是真的没钱交医药费啊,说起来,傅青植,你不用回去上课的吗?”
傅青植淡淡道:“请假了。”
方且吟:“噢。”
膝盖上的伤口是真的很严重,后来方且吟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白水镇上的小医院处理不好这么严重的伤势,方且吟直接进入了休克的状态,要不是傅青植当机立断带她转去去市中心的三甲医院,差一点点,她就没命了。
如此严重的伤,医药费自然也是个天文数字,撞了方且吟的人赔不起,而傅青植真的就如他说的那样,替她提前垫付了所有的医药费。
白水镇中学得知了这件事,也发动了学生给方且吟捐款,可惜学校那边没有听傅青植的劝,将筹集到的钱款给了陆玫和方宇宙,被这两人吞的渣都不剩。等校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睡醒后。
方且吟刷牙洗漱时,卷起裤腿看了下膝盖上的疤痕。
很深,很丑。
有一次李斯年给她介绍了个兼职,一个展览会的礼仪小姐,500元一天。
方且吟一开始就以自己身上有伤拒绝了,后来那边又说不介意,于是方且吟去面试了一下。
但当对方亲眼看到她腿上的伤痕时,立刻又改变了主意。李斯年连连向她道歉,并跟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给她介绍这种工作。
把裤腿放下,方且吟洗完脸,手机滴了一下,显示企业微信有新的好友申请。
看到对方的备注,方且吟挑了挑眉。
十点半。
洛文心今天早上没课,睡到这个点起来,看到客厅里正在敲代码的方且吟,迷迷糊糊道:“番茄,你起得也太早了。”
方且吟给她递了只面包,“不早了。”
洛文心陷进沙发里,开始玩手机,“我去,学校有病吧!”
方且吟看过来:“怎么了?”
翌江大学前阵子就传得沸沸扬扬,说是过几天会有领导团来视察。
这几日学校规矩愈发严格苛刻,外卖什么的连大门口都送不进来。今天又发了新通知,多了几个更加变态,诸如垃圾桶里不准有垃圾、除了睡觉时间学生不能够在床上、上课禁止用一切电子设备就算是电子课本也不行等等的规定。
洛文心边刷朋友圈边感叹:“幸好我们从宿舍里搬出来了,不用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神经病吧这……卧槽!论坛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公众平台上吐槽,很容易暴露身份被辅导员请去喝茶。
因此翌江大学的学子们基本比较偏爱在翌江之家的匿名板块上发泄不满,这个两年前创建的论坛其实十分简陋,就是简单的板块拼接,没有多余的图案,简洁明了。
而在空白的地方,平时只写上一串大字“广告位招租”。
然而现在,原本广告位招租的地方变成了,婴幼儿纸尿裤的广告。
论坛也炸了。
'?????怎么回事?!被黑客入侵了?'
'卧槽什么情况!版主!你论坛被黑了!'
'呼叫三月一日,呼叫三月一日。'
'救命啊我投着屏呢,一打开网站一堆纸尿裤我人都傻了!'
翌江之家的流量非常大,不一会儿首页被问号给充斥满了。但很快,一个置顶套红加粗的标题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不必大惊小怪,招到租了而已。'
发帖人昵称不是匿版统一的***,而是“三月一日”四个字。
'卧槽版主活了!'
'版主你招租能不能招点有质量的,这纸尿裤广告……也太离谱了!'
'就是啊就是啊!'
'话说比起广告位,真的没人关注一下学校的奇葩新规定吗!!!'
……
匿版热闹极了,洛文心看了好久才舍得关掉手机。她转头看向方且吟,正巧看见她快速地从网页切回编程页面。
她动作太快了,洛文心也没看清楚是什么网页,好奇地探头过来:“妈呀,你们计算机也太可怕了,我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字母就头疼。”
方且吟淡定道:“习惯了就好。”
方且吟的停课处罚结束了,今晚有节选修课。
她一向是踩点进教室的,选修课的人不多,教室里东一块西一块坐得零零散散。方且吟随便挑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坐下。
坐在她前面的人僵了僵,过了会儿,小心翼翼地拿起东西去了别的位置。
方且吟没在意。
从她踏进这个教室起,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就不约而同地黏在了她的身上。
她旁若无人地拿出电脑,开始做她这几天接的代写作业单子。
大概过去了两三分钟。
像是蓦地被投下一颗石子,教室里倏然沸腾了起来。
“卧槽!”
“傅神?!他怎么过来了!”
听到个熟悉的词,方且吟微微一顿,抬起了头。
讲台上气质清冷的男人,竟是傅青植。
她愣了下,看了眼课表,说来惭愧,她直到现在才知道这节课原来叫野生观赏植物资源学。
教室里喧嚣声越来越大。
然而傅青植一开口,底下的人便立马噤声了。
“杜教授最近在国外开会,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