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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骤雨初至-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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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最近一直在搜寻相关证据,为接下来的官司做准备。程越刚才思索一阵,猛然想起一件事情,火急火燎给闻朔打电话,结果还没说完就被闻朔直接否定。
  “不行。”
  闻朔靠在墙上,皱着眉点燃一根烟。
  最近公司事情多,他抽烟也抽得狠,刚打开的一包短短一日又要抽干净。
  程越不理解:“怎么不行?当初那个游戏彻底做出来前,你不是发给她了吗,万一她没删呢?”
  猛得吸一口烟,闻朔硬是没松口,“不行就是不行。”
  “老子还没窝囊废到这种地步。”
  “而且。。。。。。”
  他低声说了句话,声音很小,被呼啸的海风掩盖住,程越并没有听清。
  见程越还要继续劝,闻朔拧着眉不容置疑打断他:“就算没有那一份,现在手里头的东西已经够我们打赢官司。”
  程越哑然,闻朔说得不错,目前找到的证据的确能让林骏败诉,却不足以彻底铲除后患。
  只能证明闻朔没有抄袭林骏,却不能证明闻朔没有抄袭。
  但程越又转念一想,大老板都不着急,他也没啥可着急的。
  这波属实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不远处有卖花环花束的小贩路过,闻朔撩起眼皮走上前,拎着一束花回来。也许是当地特有的花种,闻朔翻来覆去看好几遍,愣是没认出来是什么花。
  但无所谓,好看就行。
  “没事就挂了。”
  他轻哼准备挂掉电话,却又在程越吱哇乱叫后停住手指。
  “有屁快放。”
  程越气得脑袋疼,他这个马前卒还没嫌弃闻朔,对方反倒开始嫌弃自己啰嗦?
  “有票就赶紧滚回来,你爷爷等着放假呢!”
  “不是,你这么急着挂电话是赶去投胎?”
  慢条斯理抛着盈盈一握的小花束玩,闻朔低低沉沉地笑:
  “赶着追人去。”
  “操”了一声,程越愤而挂断电话。闻朔对着黑屏的手机挑了挑眉,抓着花束朝朝思暮想的背影走去
  海边笑语欢声,情意浓浓。
  短短不到两分钟,他想了很多。
  徐嘉宁和齐牧还在一起没有关系,他可以等,可以守。
  八年都等得起,也不急于这一时,他要徐嘉宁的一辈子。
  也只要徐嘉宁的一辈子。
  一辈子洗不干净抄袭也无所谓,只要徐嘉宁相信他,只要徐嘉宁还在他身边。
  不是不敢去问那份游戏文件,只是那是独属于徐嘉宁的,谁也不能碰。
  篝火烧得旺盛,闻朔一步步靠近徐嘉宁,望着她被火光映红的脸庞,眼底也跟着染上零星温柔。
  然而那点温柔却在触及徐嘉宁无名指上的银戒彻底破碎,眼睛黑沉沉得只剩下蔓延无边的漆黑。
  一个男人捧着一束花走到徐嘉宁面前,不好意思红着脸表白。徐嘉宁默然一笑,伸出手指给他看,最后对方连连道歉跑开。
  ——“嘉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只戒指啊,不会是应付海神节随便拿出来的吧?”
  ——“是真的。”
  ——“啊,那你早结婚了啊?”
  “没有,”闻朔看着徐嘉宁,她低头笑得温柔,爱抚着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语气亲昵间带着羞涩。
  “不过快了。”
  海风愈吹愈猛烈,一阵大风刮过不少火堆熄灭,陷入无边黑夜之中。嬉闹的人群安静一瞬,连忙重新点然火堆,而后继续围着篝火欢歌笑语。
  风沙入眼,闻朔眼睛不适眯起,海风燥热,他没由来觉得寒冷。
  不久前点燃的香烟没来得及磕掉烟灰,猛得落在他的手指上,燎烫出刺眼的红色。他却仿佛毫无痛觉,只是耷拉着眼皮看着烟灰坠落,四分五裂。
  手上的花束被吹得凌乱,有些细小的花朵花瓣残缺,稀稀疏疏落在沙滩上,接着匆匆被沙土彻底掩埋。
  花束凋残,已经没有送出的必要了。
  她也不会收下。
  闻朔沉默着接受事实,神情冷漠抛掉花束,背对着喧闹的人群离去,最终淹没在黑暗中。
  孩童在沙滩上嘻笑追逐,不经意踩在花束上被绊倒,他撇撇嘴一脚踢开,重新站起来追逐伙伴。
  蝴蝶结散开,风一吹五彩斑斓的包装纸扬起,哗啦啦飘到空中不见踪影。
  凋零花叶洒了一地,无人问津。
  作者有话说:
  小天使们端午安康!!!


第69章 薄荷糖
  晚上十一点; 篝火晚会落下帷幕。
  趁着唐颖去洗漱,徐嘉宁把手上的戒指拿下来,熟练地放进收纳盒内; 最后重重舒了口气。
  昨晚打听到海神节有“相亲”环节,她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出门前习惯性把戒指带上。国外表达感情大多热情奔放,自从徐嘉宁接连受到男性示好后,就买了个戒指挡桃花。回国后基本没再拿出来过,只是出发前晚看到后下意识放进了行李箱。
  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倒也不是自作多情; 只是她不太会拒绝; 害怕真的有人和她表达心意,自己根本招架不来。
  原本是打算把戒指套在中指; 但她一想到死缠烂打的赵干就心有余悸,最终思虑再三还是把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
  也还好是戴在无名指上。
  唐颖今晚玩得很疯; 洗漱完困意浓浓,迷迷糊糊说一声就把灯关了。徐嘉宁背对着她侧躺着,睁着眼睛发呆,不经意瞥到床头柜上的花束。
  这是唐颖带回来的,说觉得还看; 特意去买了一束,想放在家里当摆饰。
  她并没有错过闻朔捧着花束朝她而来的身影; 恰恰相反,正因为看得分明; 才对唐颖说了所谓“快结婚”的话语。
  闻朔太懂如何悄无声息融入潜伏进她生活的点点滴滴; 徐嘉宁本以为把态度点明就可以让他知难而退,可谁知道他越逼越紧; 根本让人无法抵抗。
  外婆提起相亲那晚; 在挂电话问了一个问题:
  “还想着那个小伙子?”
  徐嘉宁当时说没有了; 可是究竟有没有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确实还是有所留恋,但这点留恋却不足以让她重新走向闻朔。
  少年时心性天真,做事但求轰轰烈烈,不求善果。
  暗恋闻朔是,和闻朔在一起也是。
  然而年岁愈长,顾虑也愈多,她几乎已经丧失再次喜欢闻朔的勇气。
  她不敢了,不敢喜欢闻朔。
  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低,她盯着界面很久,最终把有关闻朔的一切全部删除。
  将有关闻朔的所有一一剔除。
  海边人群没有散光,一部分人忙着收拾打理现场。越是半夜风越急,猛得一阵风起把桌子上轻飘飘的纸杯子刮走,清扫桌子的年轻男人瞬间急了,拼命撒开腿去追,结果不下心栽倒沾了满身沙子,旁边的人看到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偶尔还有不忍分开的小情侣,挽着手臂靠在一起漫步在沙滩上,喁喁私语,情深意浓。
  波涛汹涌,浪花拍打在礁石激荡出白色水沫,闻朔独自坐在上面,手上拎着一瓶酒灌。
  烈酒辛辣入喉,他被闷出股燥热,低头解开衬衫领口的几粒扣子,又随意将袖口挽起。酒瓶偏重,男人手背上青筋分明,手指无意识轻点瓶身,散漫不羁又带着颓废感。
  他坐得偏远,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只是那张脸太过游戏人间,匆匆一瞥就让有些人看直了眼,总惹得女孩跟着他走过去,蠢蠢欲动想上前搭讪。
  眼看着一瓶酒就要喝到底,终于有一个女孩按捺不住走上前。她拎着裙摆靠近闻朔,站在海里仰着精致美丽的脸,娇滴滴地喊人。
  闻朔敲瓶子的动作一顿,发出最后清脆的碰撞声,最后姿态闲散地瞥了女孩一眼。他倒也没说什么,唇角扯着抹漫不经心的笑。
  女孩瞧着有戏不由暗喜,拿出准备好的杯子,说想从他那里要杯酒。
  闻朔朝她招了招手,女孩惊喜走上前要到一杯酒,她轻抿一口眼睛一转,大胆地把自己碰过的杯口往闻朔嘴边送。谁知闻朔拦住她的动作,反而把杯子抢过来,最后轻笑着慢悠悠倒了个干净。
  女孩不死心,强笑着说自己再倒一杯,结果下一秒眼前的男人把酒瓶抛了出去,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眼神冷冽如刀刃:“可以滚了?”
  再没人敢靠近闻朔。
  手机铃声仓促响起,程越谈起公事絮絮叨叨个没完,见对面没人应心里奇怪,试探着问:“你在听吧?”
  “嗯,”闻朔冷淡应了声,连续抽了好几根烟,他嗓音哑得过分。
  以为他听公务厌烦,程越暗骂几句无作为的老板,紧接着又随口调侃道:“不是说要追人吗,怎么样了?”
  闻朔表情淡漠,缓缓吐出烟雾,随口说出的话被海浪神掩盖,只能听到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什么?”
  程越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路过闻朔办公室,看到那只与冷淡装修风毫不搭配的平安结嫌弃地撇了撇嘴,又扯着嗓子大声问。
  “结束了。”
  程越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里面只剩下忙音。
  不知是谁通风没关好窗户,大风猛然灌入闻朔办公室内,因为摩挲而显得陈旧的平安结在风中剧烈摆动,恍若一只无法抵御风暴的红色蝴蝶。
  蓦然,脆弱的丝线在拉扯中断裂。
  *
  徐嘉宁没想到,看似诸事顺利的支教活动能在最后一天出现重大问题。
  一早起床,她就收到三个学生的消息,说是想在这里多玩一段时间,不和大部队一起返校,后期费用自理。
  这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当她和村里人打听到学生往哪里去时,眉头当即就狠狠皱了起来。
  “他们去了孤岛?!”
  旁边的唐颖震惊出声,整个人急得不行。
  村民倒是无所谓摆摆手:“别担心,今天天气不错,到时候肯定能把人安安全全接回来。”
  趁着风平浪静,那几个学生凌晨爬起来,坐着一个渔夫的船到海域附近的孤岛游玩,约定四个小时后返程。
  孤岛未经开发,安全根本没有办法保障,哪怕村民再三保证说没什么毒蛇猛兽,几个老师仍旧是不放心。
  岛上没信号,学生的手机根本就打不通,而他们眼下又要启程前往机场。思虑再三,徐嘉宁抿了抿嘴唇提议:“要不你们带着学生回去,我待会去岛上把学生带回来,买明天的飞机票回去。”
  事急从权,只能分头行动,送走唐颖他们以后,徐嘉宁跟着村民走到海边。她坐上快艇正准备出发,身边措不及防挤进来一个人。
  眉眼冷厉,单手拎着一只背包,闻朔坐在徐嘉宁旁边没说话。
  “你。。。。。。你怎么来了?”徐嘉宁茫然问。
  姿态闲散靠在座椅上,闻朔没看她半眼,眼睛望着茫茫大海嗓音冷淡:“你能翻遍岛把人都找出来,我就走。”
  这显然不可能。
  孤岛面积虽然不大,但找人也要花上一段时间,徐嘉宁心里其实也没底。
  “谢谢你。”
  听到她疏离客套的言语,闻朔扯了扯嘴角闭上眼睛。
  轰鸣声过后,快艇骤然飞出去,船尾留下疯狂搅动过后的白沫,随着海浪缓缓浮沉。
  急驶将近半小时,徐嘉宁下船时险些站不住脚。她跌跌撞撞走到一个树前,低头撑着干呕,然而任凭胃里翻江倒海,嘴里什么也吐不出来。
  和船夫打好招呼,闻朔朝着船夫告别后插着兜走到徐嘉宁身边,摸出口袋里温热的薄荷糖。
  是她喜欢的牌子,也是她喜欢的留兰香口味。
  眼睫一颤,徐嘉宁愣怔片刻接过来,含一粒舒缓后还给闻朔,熟悉的味道在口腔内扩散,她不禁恍然。
  他上次不是刚扔一盒,怎么还有?
  明明周围商店里没有这个。。。。。。
  强按思绪,徐嘉宁逼着自己不去深究,她抬头和闻朔商量找学生的事情:“我们分头行动,两个小时后到这里集合。”
  见对方没说话,她略微不自在点点头,全当闻朔已经默认,转身想现行离开,结果没几步就被抓住了背后的帽子。
  为行动方便,她穿的短袖短裤,上身偏运动装的短袖带着连兜帽。
  “还有什么事。。。。。。”
  徐嘉宁刚回头,就发现闻朔蹲在地上翻包,地上东西摆了一堆,几乎掏空一半后他才拉上背包拉链,扬了扬下巴:“拿着。”
  没等徐嘉宁说什么,他背起包大步离开,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只留下她一个人盯着物品发呆。
  矿泉水,几包饼干,蚊虫喷雾剂,创可贴还有一小盒薄荷糖。
  几乎大部分算必备用品,是恰如其分的周到与细心。
  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徐嘉宁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不可见蜷缩,最后把全部放进自己的小包内。
  连带着略微惶惶不安的心脏也稳定下来。
  许是学生心里也有分寸,徐嘉宁一个多小时就找到两个学生。望着学生们愧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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