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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她一个爆栗,闻朔认真看着徐嘉宁,语气略微不爽:“别忘了你还有个正在努力的追求者。”
徐嘉宁放在两侧把手上的手默默收回来,她侧脸贴在闻朔冰凉的皮夹克上,身体在微凉的夜晚升腾起燥热。
想起多年前那个只敢偷偷拽住他衣角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美梦成真了。
一路急驶,凉风迅速从脸庞刮过,清凉却又不刺骨伤人,在极致的速度中,徐嘉宁内心的郁气逐渐消散,只剩下溢满胸腔的舒畅。
绕着江城转了大半圈,闻朔将摩托车停在江畔公园内,然后牵起徐嘉宁的手,十指相扣,在江边慢慢散步。
许是因为天气好,今晚江边的行人不少,连带着小商小贩也多起来。晚风吹拂,闻朔和徐嘉宁躲避人群,却还是被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拦住。
“哥哥,旁边的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被她这句话取悦到,闻朔停住脚步,厚颜无耻点了点头。
瞧见有戏,小女孩鼓足力气拼命夸赞徐嘉宁,把她夸得脸红才停下,然后希冀望着闻朔说:“姐姐这么好看,哥哥你给她买束花吧?”
闻朔最后把花全都买了。
怀里满是花,徐嘉宁哭笑不得:“你买这么多干什么,真是不嫌钱多。”
闻朔挑了挑眉,神色有些许不满,他掐了把徐嘉宁的脸,语气悠悠道:“啧,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对着一篮子花纠结。”
“而且吧,”他抚上徐嘉宁微微翘起的唇角,也跟着懒散哼笑,“你这不是挺开心的。”
被戳穿小心思,徐嘉宁将脸隐藏在一大把花束后,嗓音不自觉拖长,带着股娇俏:“你烦死了。”
最后买来的花束被闻朔重新做成了花环。
他牵着徐嘉宁进入一家商店,买到点胶后来到公园的大草坪上。草坪上零零散散全是人,他们走好远才在一颗树下找到空地。
刚才听完一场街头艺人的表演,徐嘉宁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捣鼓花环的闻朔停下动作,将曲起的腿伸展开,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小憩。
枝叶花朵在男人手里灵活翻转,花香四溢间,原本还挺直的一支支花朵逐渐变成漂亮的花环。
头顶一重,徐嘉宁摸着花环笑弯了眼睛。今晚月光明亮皎洁,透过枝叶树梢细细碎碎洒落在她的脸颊上,盛满笑意的眼睛晶亮,眼波温柔。
“宝宝,”在无人的角落,闻朔俯身贴近徐嘉宁,声音喑哑,“有奖励吗?”
从送齐朝回去那晚后,闻朔就用各种事情找借口,想尽办法从徐嘉宁那里索取奖励。
当然,他很少成功过,最多不过是蜻蜓点水的接吻。
也许是晚风太过轻柔,或者花环气息太过醉人,徐嘉宁凝着慢慢靠近自己的闻朔并没有拒绝,最后在双唇相贴的刹那闭上双眼。
被用力抱起,徐嘉宁背靠在树干上,脆弱白皙的脖颈掌控在男人的手掌内。她仰着头,嘴唇无意识张开,承受着闻朔铺天盖地的吻。
闻朔看到她身侧紧攥的拳头,蔫坏轻咬了下她的舌尖,等小姑娘吓得睁开眼,连带着手指也松开后,毫不留情趁虚而入,十指紧扣。
嘴唇嫣红,徐嘉宁被吻得浑身没力气,她脸颊微红趴在闻朔背上,两人朝着停车场地走去。
把徐嘉宁放在车上,闻朔慢条斯理戴上手套和头盔。之前在楼下光线昏暗没看清,徐嘉宁现在才发现手套有些眼熟。
“这个是……”徐嘉宁声音有些抖,带着点不敢置信。
闻朔注意到她的目光,坦然点头:“嗯,是你当年送的生日礼物。”
就是被改成了半指手套,而且陈旧不少,还带着补丁。
有点丑。
“不想让别人改,只能自己动手,”听清徐嘉宁小声嘟囔,闻朔眼睛危险眯起,“就这水平,想嫌弃也晚了。”
自己改的?
徐嘉宁脑海中突然浮现多年前的一幕,高考前她跟着外婆来到冯奶奶家,当时好像有个一正在捣鼓缝纫机的少年。
噗嗤笑出声,徐嘉宁眼眶微红:“是在高考前改的吗?”
对上闻朔疑惑的目光,她攥住他带着手套的手,望着被冷风略微吹红的皮肤,轻声道:“我给你买副新的好不好?”
想起徐嘉宁和奶奶合计的相亲大戏,闻朔也明白了什么。他替徐嘉宁整理好头盔旁边的碎发,然后懒散笑了笑:
“行,那我就等着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搞点大事。
持续卡文。。。。。。
第79章 薄荷糖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而过; 周五下班回家,徐嘉宁吃完饭趴在桌子上盯着台历看,拿起笔在10。31上毫无章法乱点; 直到上面布满黑点,才把属于10月份的日历纸撕掉。
已经是11月了,再过11天就是闻朔的28岁生日。
想起程越多年前的光棍节理论,她捧着手机傻笑出声。
双十一活动花样频出,每年规则都不一样; 徐嘉宁看得眼花缭乱; 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可买的,就扔掉手机摊在床上; 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其实是一个非常不擅长送礼物的人。
不擅长到什么程度呢?中学的时候有过给许柚连送三年各种精致马克杯的记录,最后一次被无语到气笑的许柚狠狠骂了一通。
高二那年给闻朔送的手套; 已经算是她超超超常发挥了。
虽然想着给闻朔再买一副手套,但拿来作为当生日礼物似乎不太合适,毕竟是早就答应好的。
所以到底送什么呢?
徐嘉宁在网络上乱查一通也没有头绪,她下意识想要找许柚和赵玫求助,但是她们一个是送礼物都要找她出主意; 一个奉行单身主义,对恋爱一窍不通; 找了也是白找。
最后,徐嘉宁翻着朋友圈; 指尖停留在方想最新发布的朋友圈上。
上面最显眼的; 是一个精致小巧的蛋糕。
周六下午两点半,徐嘉宁开始给沈暄上钢琴课。
支教活动结束回来; 徐嘉宁每周六都会给沈暄上一个半小时的钢琴课。小男孩悟性很高; 平日里顽皮淘气的孩子; 一旦坐到琴凳上就特别认真,能耐下性子把每首曲目练得很熟练。
只是孩子天□□玩爱撒娇,每次弹奏完一首曲目,沈暄总是会拉着徐嘉宁说话聊天。小到做过的噩梦、一日三餐、还有看的有趣动画片,大到幼儿园各种奇妙神奇的趣事,沈暄都特别愿意和徐嘉宁分享,一旦打开话闸根本停不下来。
这副小话痨而且好奇心极强的模样,总让徐嘉宁想起小时候的齐朝,有时候不忍心教训他,最后往往需要方想或者沈川协助,才能制止无边无际的漫谈。
方想和沈川工作都不算轻松,夫妻两人基本是周末轮流带孩子,这周正好是方想在家。
“姐姐,我偷偷告诉你,妈妈正在做好吃的小蛋糕哦。”
新曲子学到一半,徐嘉宁喝口水的功夫,沈暄手撑在琴凳上,双腿晃来晃去,见缝插针地开始说话。从见到徐嘉宁第一面开始,他就一直喊姐姐,无论沈川说多少遍都不愿意改,甚至还因为称呼的事情生闷气,连续好几天都不愿意搭理沈川。
他和徐嘉宁好生生的兄妹关系,被一个称呼搞得不伦不类的,每次沈川提起这件事情都哭笑不得。
“沈暄,你怎么又拉着老师说话?”
正当沈暄兴致高昂,说起话来摇头晃脑时,琴房房门被人轻叩两下,然后方想端着一碟子纸杯蛋糕走进来。也许是家庭美满的缘故,方想身上那股“冷气”有所淡化,人看着也比从前爱笑许多。
但即便如此,她有时候冷起脸来仍旧让人害怕。
比如被点到大名的沈暄,此刻就立刻躲到徐嘉宁身后寻求庇护。
方想刚准备说几句,看到徐嘉宁若有若无维护沈暄的举动就有些无奈,“嘉宁,小暄都要被你惯坏了。”
不太好意思笑笑,徐嘉宁说:“小孩子活泼挺好的。”
“就是就是。”沈暄冒出头梗着脖子应和,只不过对上方想的目光又害怕缩到徐嘉宁身后。
懒得和小屁孩争论,方想将刚出炉的蛋糕推到他们面前,“正好是休息时间,吃点蛋糕吧,刚烤出来的。”
沈暄欢呼着立刻扑倒蛋糕面前,徐嘉宁突然想起朋友圈,站起身拉住即将离开的方想,停顿后挠了挠脸问:“想想姐,你能不能教我做蛋糕啊,我想送给别人。”
心事全都写在脸上,方想脸上浮现笑容:“送给男朋友?”
徐嘉宁抿嘴不说话,最后在方想揶揄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于是下课后,徐嘉宁跟着方想钻进厨房开始学习做蛋糕。方想讲东西和她的气质很像,干脆利落又清晰,即便是厨房杀手如徐嘉宁,也能像模像样做出蛋糕坯。
就是味道不太行。
在旁边观察记录方想的制作步骤,以及注意事项,徐嘉宁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想想姐,你好厉害啊。”
“我也是跟着我妈。。。。。。。就是我婆婆学的,”方想把蛋糕放入烤箱,调整好时间后看着她,“有机会你可以请教她。”
徐嘉宁没有听出方想的画外之音,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
直到亲眼看到沈川扶着闻槿出现在她眼前。
还有紧随其后的闻朔。
厨房做饭声热火朝天,徐嘉宁听完解释后脑袋发蒙。
沈川居然是闻老师的儿子?
世界的确是小得过分。
闻朔坐在徐嘉宁旁边,他刚从公司下班,就和沈川一起去接闻槿过来,准备一起吃个团圆饭。他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还是熨烫合度的西装西裤,将他精瘦有力的身体勾勒得清晰。
穿得人模人样,动作却不太规矩。
徐嘉宁很少带耳饰,但或许是为能在沈暄面前压住场,她今天带了一副珍珠耳环,轻轻摇晃着,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很是好看。
不过更吸引他的,是带着耳环的小巧可爱的耳垂。
闻槿抱着沈暄坐在旁边,她握住徐嘉宁的手笑意盈盈,“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最近还好吗?”
徐嘉宁乖巧点头,轻轻“嗯”了声。
不是没想过探望闻槿,只是害怕遇见闻朔,徐嘉宁这些年也只是偶尔会在电话里和闻槿聊几句,现在向来觉得有些许羞愧。
毕竟也是恩师,实在是不像话。
看出徐嘉宁的愧疚,闻槿不在意摆摆手,转头看向旁边懒散没个正形的闻朔,嗔怪着唾弃道:“老师都懂,都怪这个混小子惹你伤心。”
“不是,我。。。。。。。”
徐嘉宁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闻朔便轻挑了下眉,笑得不太正经:“您少念叨几句,小姑娘都心疼了。”
闻槿眼睛一亮,眼角眉梢带着欢喜:“这是在一起了?”
瞧了眼讷讷不语的徐嘉宁,闻朔低笑,语气闲闲,“没呢,还眼巴巴追着。”
看出些许猫腻,闻槿笑得合不拢嘴,她拍了下闻朔的背,“臭小子,活该你追。”
叙旧差不多,沈川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招呼他们过来吃饭。餐桌上言笑晏晏,加上沈暄时不时冒出来的童言童语,气氛很是融洽。闻槿和方想一直在给徐嘉宁夹菜,最后还是闻朔看出来她吃不下,帮她挡掉加菜。
晚饭结束坐一会,徐嘉宁和闻朔起身回家,把他们送到楼下,沈川突然叫住徐嘉宁。
“那个《自作多情》,是他吧?”
朝着闻朔扬了扬下巴,沈川见徐嘉宁默认,心里有些感慨。
好好的小白菜这么早就被自家猪拱了,他心情着实复杂,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拍拍徐嘉宁肩膀,沈川思来想去,只说了句:“挺好的。”
得偿所愿,挺好的。
*
闻朔生日那天,徐嘉宁正好在学校开会,等闻朔接到她赶到KTV时,一群人早就喝上一轮了。
麦霸属性不改,程越搂着人站在台上喊麦,看到闻朔和徐嘉宁进来,他跳下台递给闻朔三杯酒:“寿星居然迟到,你这绝对没得跑,赶紧把这些喝了!”
闻朔倒也没含糊,干脆利落一饮而尽,然后揽过徐嘉宁笑得张扬恣意:“这不是接老婆去了吗?”
“老婆”两个字一出来,全场跟着鬼叫。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和闻朔、程越混到一块去的也没几个正经人,个个都是起哄的好手,没几句话就把徐嘉宁逗得脸颊通红。
知道徐嘉宁晚上没吃饭,闻朔接人之前特意买了份她喜欢的粥,摆脱人群后他拉着徐嘉宁坐到角落里,把粥摆在桌子上打开,又问她想吃什么小菜。
说着又挽起袖子,一副要伺候她的模样。
想起刚才他那句没脸没皮的话,徐嘉宁也没和他客气,装腔作势指指点点,理直气壮使唤他,等粥送进嘴里又恨恨咬住勺子。
“谁是你老婆?”脸颊热度尚未退却,徐嘉宁瞪闻朔。
被她这幅样子可爱得不行,闻朔低眉捏了捏她的脸,额头抵着额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