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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何东扬每说一条,何文亮的脸色就黑一层,等他说出“合计20500块”那句话时,何文亮当即就甩了脸:“你们这是敲诈!”
魏敏将儿子护在身后,毫不退让:“那500块钱零头就不要了,儿子跟我,你再付两万块,我就二话不说跟你离婚;否则的话,这事儿就没得谈!”
“两万?”何文亮简直是气急败坏,“你怎么不去抢?!”
魏敏拉着何东扬就走:“行,我不抢,那这婚就不离了。”
不离?不离怎么行!他也不能老请假往这边来,次数多了,会传进严处长耳朵里的!
何文亮急忙一把拦住魏敏,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来:“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回去,筹、钱!”
魏敏讥讽地笑了起来,眼底一片凄凉。
我这么弱小可怜又无助
魏敏和何东扬上楼去找何文亮了,安幼楠虽然陪着来,却是有分寸,并没有紧跟上去,而是坐在大酒店的大厅里等着。
今年的高考参加不了了,但是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安幼楠抓紧碎片时间,把一篇古文背完了,想到了昨天晚上何东扬问的那个数学题。
本来是说晚上给他详解的,但是何文亮这一来打了岔,何东扬哪里还有心思过来找她解题?
今天一大早她们就过来了,魏婶和何东扬上去了这么久,估计这事情有戏,多半会按照她昨晚提出的预案那样解决。
那这事儿就算过了,与其让何东扬把时间花到了伤心上,还不如让学习占据他的大部分心思上最好。
取出一本演草本,安幼楠伏在大堂的茶几上飞快地把那道题写上去,然后写了下解法步骤。
刚刚写完,就看到何东扬从楼上下来了,安幼楠连忙迎了上去:“东扬,怎么样?”
何东扬勉强挤出一丝笑:“幸好有你昨天晚上帮我们想了办法……剩下的事,我妈会和他谈,让我们先去上学。”
“好,我们去上学。”
安幼楠也不多说,回身要去拿书包,不小心撞了身后的服务员一下。
服务员正在给一名刚从外面溜达回来坐下的老者上茶,被这一撞,茶水就泼了出来。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安幼楠连忙道歉。
茶水泼在了茶几上,并没有泼到人,老者也手快地把茶几上那本本子抢在了手里,见她连声道歉,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幸好哪儿都没有泼着。”
安幼楠很是不好意思,伸手要接过那本演草本:“老伯伯,谢谢你把我的本子都抢救出来了。”
老者本来只是无意扫过那本演草本一眼,打算合上本子递过去,突然间却脸色一变,惊疑地看向安幼楠:“这是你的演草本?”
安幼楠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对,是我的,扉页上还写着我的名字呢。”
老者急忙翻到扉页,看到上面写着的“县一中高一96班安幼楠”的字样,又赶紧翻了翻里面写的内容,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那份环丙沙星注射液的生产工艺书,是你写的?”
安幼楠心里一个咯噔,脸上却非常镇定:“我不懂老伯伯你在说什么。”
何东扬瞧着这情况不对,急忙上前对着老者微微鞠躬:“老伯伯,我们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你能把那本演草本还给我们吗?我们还要赶着去上学。”
老者又仔细看了那本演草本一眼,合上本子递了过去,目送着两个孩子出去。
刚才他看得没错,这演草本上的字迹,就是昨天高成功给他看的那份生产工艺概要的字迹。
字迹有相同,还可以是临了同样的帖子所致,但是里面有一些符号的写法笔迹都完全相同——
除非这就是同一个人写的,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可是,这个叫安幼楠的小姑娘,现在才读高一,怎么可能会……
不管怎么样,从安幼楠身上,肯定就能找到写生产工艺的那个人!
在前台给聂永华留了话,老者也拔脚走了出去。
县一中。
第一节课还没上完,王炎就一脸古怪地敲门跟授课老师示意,然后走了进来:“安幼楠,你跟我来一下,冯校长找你。”
看王班这模样,这是有事啊!
陈超反应最快,转头低声问了一句:“是不是又给你补报上名字了?”
明天高三的学生们就要分散到各个学校去参加预考了,去外县参加预考的都有,这个节骨眼儿上,能补报上名字?
这刺激有点大啊!
安幼楠站起身:“等我先问问王班就知道了。”
一走出教室,安幼楠就瞄了王炎一眼:“王老师,冯校长找我是什么事?”
自从排名事件以后,她们学习小组几个人跟王炎已经结出了深厚的战友情、兄弟义,安幼楠要是个男的,肯定就搂着王炎的肩膀哥俩好了。
所以事先探个风声什么的,安幼楠觉得完全不在话下。
王炎却上下打量了安幼楠好几遍,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毛才开了口:“你家……在京北大学有亲戚?”
“没有。”安幼楠摇头。
“那是不是有熟人?比方说你以前说过的那个曾经教过你的老教授是不是……”
安幼楠继续摇头:“也没有。他绝对、肯定不是京北大学的!”
人都是她捏造出来的,哪来的什么京北大学?
“真不是?那就奇怪了……”王炎一脸狐疑,“我还以为你——”
“王老师你就别卖关子了,把我急死了你以后就没地儿问英语了!”安幼楠最受不了就是这种说半截吞半截的了,连声催促起来。
王炎一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可告诉你,我也是要面子的哈!你就不能多尊师重教一点?”
咦,王老班最近有点飘啊!安幼楠今天心情可不算好,王炎一下子就撞枪口上了。
欺负老实人的手段实在太简单,安幼楠眨眨眼,捏着嗓子换了一副湾湾腔出来:
“敬爱的王老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嘛,你告诉我好不好吔~~”
王炎一蹦三尺远,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安幼楠,你给我好好说话!”
安幼楠扯了扯嘴角,继续保持那口腔调不变:“王老师,你要是好好说话,我就会好好说话的啦~~”
你想急死我,我就肉麻死你,大家都拉倒!
王炎搓了搓手臂:“京北大学药学院的一位副院长过来了,跟冯校长和我这里打听了你的情况后,点名道姓请你过去。
对了,那位副院长姓钟,叫钟立言,对你非常非常感兴趣,问得很详细,连你期中考试的卷子都要过去看了!”
“钟立言?不认识。”安幼楠怀疑地看向王炎,“你确定是京北大学药学院的副院长,不是什么骗子?”
“他拿工作证出来了,工作证上写着呢。”王炎有些迟疑,“再说了,他大老远的过来骗什么?”
安幼楠痛心疾首:“王老师,你太不为你学生的安危着想了!工作证就没有伪造的吗?
我这么弱小可怜又无助还青春美貌的少女在这里,万一对方是人贩子呢?”
想不想现在就去上大学啊?
呵呵,你这丫头够了啊!
青春美貌就算了,弱小可怜又无助是个什么鬼!
你当着那么多领导和师生的面,把向磊和孟明珠的脸皮撕下来的那凶残劲儿,当我没看到吗?
王炎话都不想说了,闷头就走,他怕再跟安幼楠多说两句会把早饭给吐出来。
甭管女人还是女孩,果然都是小心眼,他不就是一时受刺激,卖了那么一点点关子吗,为什么要受这种荼毒!
亏他刚才还一个劲儿地在那位钟院长面前说安幼楠的好话,什么明礼上进懂事,聪明好学自强,他应该还加上小心眼儿和臭不要脸这两条!
果然恶心完人以后,心情舒畅多了;安幼楠神情镇定地提步跟了上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反正她又没有作奸犯科,那位突然出现的钟院长就是把她的事挖个底儿朝天,又能怎么滴?
至于会不会是好事儿?安幼楠根本就不作他想。
她要是给《Nature》杂志投了稿,或许这会儿还有点想法。可是现在她有那实力也不敢暴露啊,只敢悄咪咪地赚点小零花钱而已,就这,昨天高成功那里还没谈妥,哪里来的好事儿?
一脚迈进校长办公室,安幼楠看到跟冯少全相对而坐的那位老者时,脸色就有些微妙了:“冯校长。”
“钟院长,她就是我们高一96班的安幼楠。”冯少全急忙给钟立言介绍了人,又转头给安幼楠介绍,“安幼楠,这位是京北大学药学院副院长钟立言教授。”
“钟院长好。”安幼楠一副乖巧好学生的模样,问完好后规规矩矩坐到了一边,看得王炎眼角直抽。
先前被冯少全和王炎一顿天花乱坠地好夸,钟立言看安幼楠更加觉得这姑娘顺眼了:
“安幼楠,刚才冯校长也介绍过我了,我这几天刚好带学生去羊城云浮山制药厂见习。
这次过来永吉县城,就是应云浮山制药厂聂永华厂长之邀,过来帮他对一些技术把把关的。”
安幼楠懂了。
环丙沙星注射液在国内还没有生产的,聂永华那边就是看得懂生产工艺,也搞不清这东西行不行,自然要请外援了。
京北大学药学院位处京都,又是全国顶尖学府,自然接触这些前沿技术多些,聂永华不请他请谁?
看来这位钟院长的身份还确实是真的,也难怪早上会遇上他,而钟立言看过了她的笔迹,会追到学校来。
不过,这又怎么样?
她可以打死不认账啊。
安幼楠眨巴眨巴眼看向钟立言,一脸单纯,就差没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很乖巧,我就坐这儿听着就是”这句话给写在脸上了。
这姑娘,可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乖巧啊……钟立言不以为忤,反而笑了起来:
“冯校长,能不能让我单独和安幼楠同学说说话?”
“可以的,可以的!安幼楠,我们就在旁边的办公室,说完了你过来喊我们一声。”
冯少全和王炎赶紧退了出来,对视了一眼。
王炎会意,轻轻摇摇头:“安幼楠也不知道这位京北大学的钟院长为什么要过来找她。”
冯少全更是不明所以,进了旁边的办公室慢慢坐下,才低声开了口:“不过我瞧着,总不会是坏事。”
王炎点头。
不像是坏事,但是也没迹象表明是好事儿,不过对方的身份让这事成了一件异乎寻常的事儿。
冯少全和王炎眼中的异乎寻常,在安幼楠这里,实际上是心知肚明。
她都做好了咬死不认账的准备,钟立言却没提那一茬事,而是跟她拉起了家常,问起了她的学习情况:
“我听你们冯校长说,你这次期中考试几门课都是考的满分,要不是这次预考报名出了岔子,今年就要提前参加高考了;你平常学习有什么诀窍吗?”
只要对方不想挖她的秘密,安幼楠还是很配合的:“诀窍倒没有什么,就是多读多想多努力点罢了。”
钟立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过很多学生,都是非常努力的,但是成绩却并不如意。”
安幼楠也翘了翘嘴角,笑得很是客气:“也是我运气好,得老天厚爱,给了我一个还算开窍的脑子。”
要是王炎在,指不定会磨着后槽牙说一声虚伪,钟立言却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确实,很多人确实是因为天赋异禀。
我看了你数理化几科的期中试卷,里面有很多解题思路完全已经超出高中的大纲了,你学过大学的教材?”
既然这人之前已经问过冯少全和王炎了,安幼楠估计王炎八成也把她以前搪塞的那个借口说出来了。
她是拿来搪塞糊弄人,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安幼楠借机含糊了一句:“以前我们乡里头有位老爷爷懂得挺多,我小时候跟他学过几年。
当时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学,连他真名也不知道。他也不愿意告诉我,后来老爷爷被转到别的地方去了,听说没多久就过世了。”
啥问下去的路都被安幼楠给堵了,而且人已经不在了,现在再可惜,再去追寻也没有什么意义。
钟立言果然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另外问了几个大学才学到的生化学和药学专业知识点。
安幼楠不假思索地一口答了,只想着这一位问完了赶紧走。
钟立言倒是不紧不慢的,仿佛随口又问了一句:“奎尼丁的不良反应是什么?”
这完全就是小儿科啊,安幼楠顺口就把当年背过的药学口诀背了出来:
“奎尼丁,真要命,胃肠反应不算轻。会晕厥,会过敏,还有金鸡纳反应。血压下降血管堵,心脏抑制心搏停。”
办公室里蓦然一静。
安幼楠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年代,药学院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