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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活蹦乱跳的,李心兰心里也没什么难过的了,赶紧拉住了安幼楠的手:
“你手上有伤,别乱动,我给你轻轻揉揉。”
安幼楠冲进来的凌少乾挑挑眉:“都怪乾哥,买了这么好吃的饭菜,才害我吃撑了。”
凌少乾脸上的寒冷仿佛一瞬间就被春风吹化了似的,露出了清浅又无奈的笑意:
“嘴上的油还没抹呢,这筷子一放,就开始嫌我买的好了?本来下一顿还想去大饭店给你买个酸笋老鸭汤呢……”
话没说完,安幼楠就一脸狗腿地直嚷嚷:“乾哥,你别误会,我这是表扬你,真的,不信你看我真诚的小眼神!”
大热的天,喝一回鸡汤就够了,要一直喝就太腻了,来一道酸笋老鸭汤,营养又美味,还开胃啊,这道菜必须要!
知道安幼楠是有意在逗趣,调节李心兰的情绪,凌少乾还是很配合:
“哪有什么真诚的小眼神!我什么也没看到,算了,不买了——”
李心兰被两个人逗得真的开了笑脸:“阿乾,你就别逗小楠了,这丫头在吃食上可是个挑的,小心真把她惹急了。”
见李心兰眼里精气神儿越来越足了,凌少乾也放了心,转头看向安幼楠:
“小楠,你有个同学和他姐一起过来了,说想探望你。”
安幼楠一听就知道是陈怡和陈超姐弟俩,连忙笑着应了:“是陈怡姐和陈超,他们怎么消息这么灵通,这会儿就跑医院来了?”
一听到陈怡这个名字,凌少乾立即明白了,刚才吓得谢承刚烟都掉了的那个姑娘,就是汪学英想怼又不敢怼的主儿。
而陈怡能这么快就找到医院来,那肯定也是家里背景不错,所以汪学英不敢碰陈怡,结果把安幼楠拖来当了替罪羊代人受气……
一想到这个,凌少乾的脸就板起来了:“先前你不是还说想洗澡吗?这会儿饭也吃了,让婶子帮你擦洗下,我让他们以后再来。”
安幼楠连忙叫住了凌少乾:“乾哥,你让他们进来吧;劳他们担心,我跟他们说说话,也耽搁不了多少工夫。”
凌少乾深看了安幼楠一眼,见她眼神执拗,照顾她是个病号,也只能顺着她了。
他其实是有些迁怒的。
毕竟安幼楠本来跟汪学英素不相识,这场祸事,在他看来,就是陈怡给招来的,他怎么可能对陈怡有什么好脸?
更别说还有陈怡那个弟弟陈超——
别当他看不出来,陈超分明就跟何东扬一样,对他家小楠有企图的!
有他在这里,用不着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们凑上前来嘘寒问暖。
盯着凌少乾走出去的背影,安幼楠目光微闪。
她知道凌少乾有些不高兴,但是,整件事里面,陈怡又有什么错呢?
汪学英只所以敢拿她来出气,是因为她自己还不够强大啊……
有钱难买早知道
被凌少乾绷着脸请进来,陈怡和陈超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顶着山大的压力,提着大包小袋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
飞快地打量了一眼病房里的两人,低声打了招呼,把东西一放下,陈怡就一脸歉然地埋着头挨在安幼楠床沿边坐下了:
“小楠,对不起,早知道汪学英是这种人,那天我说什么也要把她赶走……
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你看你这边有什么缺的,我一定都给你带过来……”
当时怎么就一念之差呢?
明知道汪学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想着两人到底是同事,也就
结果闹到了安幼楠家的店里,还是翻了脸,而且把帮她说话的安幼楠给连累了!
永吉县城很久没出过这种案子了,一开始没找到安幼楠之前,案件的性质是定性为恶性案件。
所以陈永好很快就在县情通报中知道了这件事,看到安幼楠这个名字后一打听,发现并不是同名同姓,而是就是安幼楠本人,儿子那个被保送进京都大学的同学!
陈永好想到那小姑娘来家里做客时很有教养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唏嘘。
谁都想得到,那种情况下,安幼楠被掳走,很有可能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不测……
等汪学英被抓到后,案情虽然峰回路转,但是安幼楠的情形依然不容乐观。
谁还能指望汪学英雇的那种黑道上的恶徒讲什么良心,真的就按汪学英交待的,只是想把人打一顿那样,给点教训而已?
先不说对女性的凌辱,在那些恶人的眼里也属于一种“教训”。
光看那个案犯这头囚着人,那头却对汪学英谎称安幼楠已经被他失手打死了,要汪学英出五千块跑路钱,就知道那个姚姓案犯绝对不会是什么善茬。
想到好好一个小姑娘就这么被毁了,陈永好中午回家吃中饭的时候,免不了感慨了几句。
陈怡一听到汪学英的名字,筷子都给惊得扔地上了。
陈永好只知道汪学英跟安幼楠起了几句口角,陈怡却是太清楚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是她把汪学英带到了安幼楠家的店里,才会引出后面这一连串的事!
即使陈永好在家里马上就得了消息,说是安幼楠找到了,现在送进了县医院,陈怡心里这难过劲儿依旧没有消,扔下饭碗,在家里翻了几袋子七七八八的营养品,就赶往县医院来了。
陈超当然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安幼楠虽然并不在哭,陈怡和陈超两个人也心情沉重。
陈怡一边道歉,一边在心里发誓,不管安幼楠要她这里怎么补偿,她都会答应下来,这是她欠安幼楠的!
可是,事情都发生了,再多的补偿又有什么用?
陈怡难过又愧疚,低着头不敢抬眼去看安幼楠的脸。
陈超也觉得心里很难受,想仔细看看安幼楠,又怕她现在不愿意让人看,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怕自己不会说话,万一戳到安幼楠的伤心处;也只能深深把头低了下去。
瞧着这两姐弟跟自己做了错事一样,一个赛一个地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安幼楠忍不住笑了:
“陈怡姐,这又不是你的错,你这么变着法子想给我送钱,该不会是你家里现在富得流油了吧?”
安幼楠居然还有心思说笑?
陈怡和陈超都惊得猛然抬起了头,一抬头就看到一张含笑的脸。
虽然头上还绑着一圈儿纱布,手上还涂满了药膏,但是,安幼楠的脸上只有微带调皮的笑意,看不到半点他们想像中的凄苦和哀伤。
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安幼楠给两人继续打定心针:“我没事,就是头上挨这一下有点轻微脑震荡。
幸好我平常都很注意锻炼身体,医生说我底子好,在医院住个两三天观察观察,没事儿就可以出院了。”
陈怡惊喜得心口砰砰跳,话都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小楠,太好了!你没事,我、我真是太高兴了,太好了……”
陈超的目光从安幼楠的头上落到她的手上,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也努力露了个笑脸:
“小楠,我和我姐给你带了些奶粉之类的营养品过来,你一定要多吃点,把身体养好,养好了再出院。
对了,你这里还缺什么?阿姨头上也受了伤,就别劳累了,缺什么我们帮你买过来。”
安幼楠摇了摇头:“什么都不缺啊,我乾哥正好休假呢,有什么他长腿一迈,就全都买齐了。”
跟着走进病房的凌少乾瞪了安幼楠一眼,换来她冲自己快活地眨眨眼,心里顿时一热,再对着陈怡和陈超时,总算给了个好脸儿。
陈怡这才觉得刚才那种山大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怕影响安幼楠休息,陈怡两姐弟略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走出来的时候,何东扬已经先回家去了,谢承刚倒是还在外面等着,一看到陈怡出来,就“嗤”地笑了一声:
“女人家就是沉不住气,一听到个喜信,就话都说不圆转了。”
陈怡一听就知道谢承刚这是在报他衬衣被烟火星子烫了个洞的仇,狠狠白了谢承刚一眼:
“没见过男人像你这么小鼻子小眼的!你看看人家凌哥,跟你年纪差不离吧?人家多沉稳!再找镜子照照你——”
陈怡“啧”了一声,“知道这叫什么不?这叫做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啊,气死个人!”
把话一扔下,陈怡昂着头就走了。陈超有些意味复杂地看了谢承刚一眼,也跟着走了。
谢承刚顿时傻了眼。
他其实是想跟陈怡说话来着,那个汪学英之前想害的是陈怡,是田方平打听清楚了陈怡的家世,汪学英这才不敢动了。
对方都对自己闺女这么动念头了,陈书记知道了,总不会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吧?
有陈书记这边助一把力,他再和凌少乾往市里跑一趟那位伯父家拱拱火,总不能让人把人情大过法,把汪学英这种毒妇给轻饶了!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嘴臭那一句了,现在他追上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奖赏
访客走了,安幼楠歇了口气,总算能让她妈帮她打两盆热水,马马虎虎洗个澡了。
洗完了换身干净衣服,安幼楠觉得整个人都通透多了,就是头上还不舒服。
她后脑勺被那一砖头拍破皮了,沾不得水,先前为了上药,伤口旁边几绺头发都给剪秃噜了。
头发剪了还能长,安幼楠倒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关键是,现在她一头汗水结成的盐壳子,还有沾上去的灰啊土啊蜘蛛网的,不洗个头她难受啊。
李心兰平常都听女儿的,这一点却绝对不依她。
女儿本来就招了大罪了,伤口要沾了水,就会化脓,这还不得再痛一回?
闺女好容易才失而复得,结果自己照看还没给照看好又遭罪,那她可不得心疼死!
所以李心兰这一回坚决不听安幼楠的:“小楠,你忍上个把星期,等伤口收口子了就好,到时候你再洗头。”
还要忍上个把星期?
不用两天,她头发就臭了!
看了眼李心兰涂了药水后依旧红肿带伤的额头,安幼楠不敢跟她妈在这事上犟嘴拗着,倒是另外想了办法:
“妈,趁着乾哥在这里,你先回去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吧。
东扬一个男孩子也不好管着那几个女工,你回去看着点吧,还可以把你的换洗衣服也拿过来。”
安幼楠今天晚上就睡在病房这里了,李心兰是要过来陪床的。
凌少乾不怕花钱,一早就买了两张床位,就是想到了这个。
魏敏跟着夏衡去了羊城还没回来,家里确实还需要人主事。
而且招来的四个女工也就比何东扬大个三四岁的,李心兰怕何东扬脸皮子薄,不好管人。
安幼楠这么一说,李心兰也没多想,应了一声,让安幼楠先躺下歇着,又叮嘱了凌少乾好好帮安幼楠看着点吊针就走了。
李心兰前脚刚走,安幼楠后脚就爬了起来:“乾哥,我头皮好痒!”
凌少乾坐在凳子上看书,眉眼不抬地就答了句:“不行。”
不能婶子刚走,他就给小楠放水,伤口沾了水,那真的不是玩的。
而且不洗头而已,他在外面执行任务,一个月不洗头不洗澡不刷牙洗脸都是有的,忍忍就过去了。
凌少乾答得硬梆梆的,一副没商量的样子,安幼楠一阵牙痒:“再不洗我头发会发臭的!”
“那也不行,对伤口不好。”这回凌少乾说了一整句话。
“头发臭了我整个人都不舒服,不舒服我就养不好伤,还会心情抑郁,对伤口更不好……乾哥,你就这么忍心?”
安幼楠病怏怏地躺回了病床上,就差没应景地挤上几滴眼泪水出来了。
听到安幼楠说得怪凄惨,凌少乾不
安幼楠一瞧这是有戏,立即打起了精神,给他比划起来:
“乾哥,你帮我洗个头好不好?你看,我可以趴在床沿边上把头垂着,伤口也拿纱布挡着点,你浇水的时候再注意点、手稳点,完全就不会弄湿伤口嘛。”
凌少乾正想着给安幼楠另外找点什么事做,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越想头皮越痒,没想到安幼楠竟然提出了这么个建议。
说起来,要是他来帮小楠洗头,手上洗得精细点,确实不会让伤口沾着水;他拿枪都拿得稳、打得准,没道理拿个缸子浇水洗头还会出岔子吧。
何况小楠那么殷殷地看着他,让他帮洗头……
在凌少乾的认知里,男人帮女人洗头,实在是一件很亲密的事。
不亲密,能乱拨弄对方的头发?
古代成亲,不都还剪了头发结成同心结吗?小楠都跟他处对象了,他帮他对象洗个头不是应该的?
咳咳,换个方面想,小楠都让他帮洗头了,不是说明两个人更亲密了一层?
先前李心兰在的时候,安幼楠只嚷嚷着要洗头,凌少乾也没往让人帮着洗头这上面想。
就是想也不成,他就是